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哈哈哈”
皇帝这回笑得非常畅快,“朕御极三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虚伪的狡诈的,真贤良和假贤良的,唯独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表现的这么有私心”
俞锦熙垂下头,嘴角泛着轻松的笑意,“臣是什么样人,陛下清楚,便是想隐瞒,又能瞒得过吗?与其费心的隐藏自己的真正目的,不如痛痛快快对陛下言明。陛下心宽若海,能包容天下,微臣这点小心思,哪会看在眼内。”
“就如十六年前,微臣在陛下面前叩首发誓,愿往北疆,不画出北疆地图誓不回京。陛下问臣,年纪轻轻,为什么想不开?臣永远记得自己当年的回答:功名之心,世人皆有,弘瞻(俞锦熙的字)也有。可是取得功名利禄,固然能让弘瞻痛快一时,却痛快不了一辈子,弘瞻也不想做个禄蠹。愿去北疆,一为天下黎民,不负金殿探花之名;二为陛下青眼,不复陛下爱护之恩。三为为此生能做到不可能做之事”
说到这,俞锦熙的嘴角深深抿着,似乎想到什么痛心的事情。
皇帝也沉默了,许久,才叹息的说道,“你的心,朕懂得。罢了,不提这事。”
“说起来朕都没想到,小小几个东夷使者,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朕的文武大臣,平素里看着道貌盎然的,被暗地里收买拉拢、挑拨离间,终日争吵不休,连表面的和善都维持不住了。”
皇帝说得轻巧,其实因东夷问题引发的,是一个很严重、很广泛的分歧——主战?主和?不同于仇恨无法化解的北狄,跟东夷的和平,是众望所归。主和派以大部分文臣为代表,觉得东夷早就臣服,自降“帝号”为“国主”,步步紧逼又何必呢?劳民伤财。况且三十多年前老国主过世后,现任皇族早就不是正统,在民间的声望不高,不然也不用迎请长公主回国了。水滴石穿,拿出水磨工夫,早晚把东夷皇族取缔,纳东夷于版图之内主站派也态度鲜明,东夷明明吃了败仗,又遭遇天灾损失,需要大周财力物力的支持,还敢这么嚣张,不彻彻底底打得痛了,打得求饶,怎么会服气?
因东夷的使者,把京城里大小官员的派系都显露出来。其中,几位成年皇子的态度,尤其让人琢磨不定、发人深思。
皇帝故意留中不发,大概是想看看几个儿子的表现吧。可惜,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主战的,他嫌弃热血冲动,将来肯定治理不好江山;主和的,他厌恶性格软弱,没有为人君主的强悍魄力。
其实哪一种选择都是对,哪一种选择都是错,关键是,出发点?被底下人撺掇着,摆布着,没有主见,才是真正让皇帝失望的原因。随手丢了几个折子,“你看看。有的劝谏朕,给东夷颜色的,有的则谏言答应东夷的条件。”
俞锦熙一目十行,随便一扫,便笑笑,“战也罢、合也罢,都是事关天下万民的大事。陛下若早做决断,几位皇子想来就能安心了。”
一箭双雕,似乎在说东夷的事,也好像在说立太子。
不过,不同的人说一样的话,结果完全不同。旁的人,皇帝会疑心是不是别有用心?可俞锦熙不一样。他只跟一位皇子交情莫逆,那就是已经死了的废太子。
若是惠儿活着
罢了
自古也没听过废掉的太子还能复立的,能保全他最后的尊荣,已经是他这个父亲唯一能做的。谁让惠儿做了他的儿子,偏他那时地位不稳,几大世家虎视眈眈若是王皇后多活几年,太子长成了,也许一切又不一样
皇帝偶尔的怀念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恢复正常。重新站在“皇帝”,而不是父亲的角度,审视自己的几个继承人。
大皇子洵王,母亲卑贱,做了贤妃也改不了小家脾气。没有后族、更没有才干的他,坐上皇位就是煎熬那天被吃了都不知道早被排除。
二皇子兴王,生母早逝,养母彭皇后只要彭皇后在一日,他就不可能出头。可怜的孩子,没有勇气更没有决心,吃喝玩乐,已经是半个废人了,排除。
三皇子,也就是废太子,已薨。
四皇子、六皇子早夭。
五皇子平王,是阮淑妃所出,性格过于温和了。
七皇子英王是彭皇后嫡出,太子呼声最高者。可能是拥趸太多,皇帝的要求也更苛刻。目前看来,七皇子的才干不足以明辨是非、掌控好一国之主的权利责任。
八皇子安王,是皇贵妃亲生,有老牌勋贵安国公府的强力支持,不比彭家弱。
九皇子残废了。
十皇子被孙贵妃收养,勉强算上吧。
余下的要么太小,要么不成气候。因此算来算去,只有五、七、八、十,四个可堪选择的对象。
唉,谁知道做皇帝的苦衷?
看了一眼跪在下面,姿势动也不动一下俞锦熙,皇帝忽然有种念头,为什么这个他看着无比顺眼的孩子,不是他的儿子?
要是当年
————————————
俞锦熙天亮的时候,在侍卫换班的时候悄悄出了宫。坐在密封的马车上,他袖筒一拂,滚到手心里一枚蜡丸,掰开了,立刻嗅到一股浓郁的奇特香味。
世上真有可以假死的药吗?
反正他是不信的。
至于景暄
他要是那么愚蠢,被皇帝可能害他的疑心控制了,慌不择路的选择服用假死药,那只能说明一点,不配做自己的学生可惜俞锦熙也猜不到一点,景暄的选择很简单,他把药丸交给俞清瑶了,让俞清瑶帮他做决定。
“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接受。”
二七0章 姐妹
二七0章 姐妹
俞清瑶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她低着头,看着盛“药丸”的玉瓶儿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轻轻拿起,微一摇晃,可听到“咕咕”的摇动声。
一时间,洁白如腻的玉瓶儿,仿佛烫手般,她立刻缩了回去。
“夫君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为什么让我来选择。”
景暄无奈的动了动唇角,仍旧清澈的眼眸浮起了点点水光。“因为你最无辜。若非不幸嫁了我,怎会有此时此刻的尴尬、痛苦?便是我将来的后果大半是你承受。所以我想,由你来做出决定。”
“你来选择。不要顾忌其他,你觉得怎样对你好,便怎样。”
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射进来,同样也照进了俞清瑶的内心。她忽然觉得有股暖流,静静的、柔柔的,注入她那已经灰心失望的干涸心田。
“好,好。”
她觉得眼中干涩,怕自己控制不住,忙捉了药瓶儿站起身,走了三四步忽然定住,转过身,眼角闪闪的泪花,“容我想想。”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最亲近的胡嬷嬷。不同于俞清瑶的感动,喜悦,她是发自肺腑的不痛快,憋在心理好生难受。姑爷此举,四两拨千斤,的确出乎俞探花预料,可这种举动,也未免太不诚心“姑娘,恕我多嘴。姑爷他,他也太多心机了。怎么对枕边人也这么防范。”
“咦,嬷嬷此话何解?”
胡嬷嬷脸色青白,她拙与言辞,想了想才道,“也许是嬷嬷多想了。嬷嬷觉得:姑爷是怕自己无论做出任何决定,将来惹得姑娘怨恨。所以才把选择权利给了姑娘。这样一来,姑娘怎么也怪不到他头上。”
皇帝对于普通老百姓就好比头顶上的老天,一时晴空、一时阴雨,说不准什么天气。齐景暄想要保全性命,那是很应该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做那菜市口被砍了脖子的。只是假死遁走,他保得性命安好,可姑娘无辜就得做寡妇了;主动逃离,姑娘也得无端背上“弃妇”的骂名,说不定还要被盛怒之下的皇帝牵连。
左边是刀山火海、右边是万丈悬崖,选那一边?这种选择权利,有还不如没有胡嬷嬷很为俞清瑶不值,尤其看到她一脸喜意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劝告,“唉,当初老爷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的。姑娘嫁过来,虽说无须伺候婆母,没有难缠妯娌、小姑添堵,可夫妻夫妻,是要白头偕老过一辈子的。哪有成亲一年,相处还不到一个半月的?现在,还要连累姑娘”
俞清瑶却笑了,嘴角含着满足的笑意低下头,随手在花笺上写下自己独有的签名,吹干了墨迹,把折叠好的信笺装进信封。交给最信任的胡嬷嬷,“到东市‘盛记金银铺子’,交给掌柜的。”
“姑娘?”胡嬷嬷忧心忡忡。
她原是最怕姑娘姑爷关系不睦,这会子却反了过来,希望自家姑娘多存一分心,保持警惕。姑爷靠不住啊身为男子不想着保护妻子,危难时刻只想着自己逃命,他要是有本事,把姑娘一起带着,哪怕浪迹天涯呢她胡枝英也觉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嬷嬷放心,瑶儿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放心吧,那两个选择,我一个都不会选。因为,长公主根本不会离开大周,她还会长命百岁所以,景暄不会出事,他一直平平安安。”
胡嬷嬷握着沉甸甸的信纸,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很是重要,无可奈何,只得亲自去一趟了。
胡嬷嬷走后,俞清瑶一个人坐在空荡的书房内。因院外种了一片竹林,遮挡的书房没有一丝阳光,阴凉无比。早秋的傍晚有些寒气,透过缝隙钻进来,换做平时,一定感觉冷意凄凉。可现在,俞清瑶脸上发热,满心的愉悦无法告诉人——连最亲近的胡嬷嬷都不能理解,她还能找谁倾诉去?
大肚、细颈的玉瓶儿,灵活的在她手指间转来转去。俞清瑶现在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没有经历过的人,估计无法想像。她的前世,就是一出茫然无措的悲剧,父母和离时她太小,没人问过她的意愿;舅父一家忽然下了大牢,险些问斩,她惶然不安;等到她好容易找到法子,也豁出去把舅父从大牢里救出来,可舅父却重病缠身,没等几个月就撒手去了
更别提遭心的钱氏和婷瑶的狠辣算计了俞清瑶抿心自问,不怕被别人利用。她怕的是自己抱着期待,努力了、付出了,结果却是无济于事,一片空白,竹篮打水一场空父母感情不好,为什么欺骗她,让她的童年一直以为父亲母亲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傻乎乎的以为父母复合现在看起来多么像笑话讨厌被蒙在鼓里,什么事情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讨厌陀螺一样,被现实无情的狠狠抽——外人以为她飞快的旋转是多么美妙,谁知道她心底尖锐的疼痛?
她已经满身伤痕,痛的不是磨难本身,而是危机从天而降,打破她好不容易获取的宁静,从来不给一声提醒。让她毫无准备的,承受亲人一个个离开、命运一步步走向悲惨的后果。
包括胡嬷嬷在内的所有人,其实并不理解俞清瑶,两世为人的经验让她变得十分坚强,总觉得自己无坚不摧——饿过肚皮、逃过蝗灾,洪水没能淹死,当朝丞相都被告到了,还怕什么?死都不能威胁她可实际上,俞清瑶的心敏感易伤,懂得珍惜、害怕背叛。对别人给她的点滴真情都十分在意。身外物,拥有的巨大财富、县主地位,都不能让她真正“安心”过。
甚至依靠的诗仙父亲,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不太靠谱。
她渴望的情感,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细水长流,从细微处着眼,让她感觉窝心、踏实。
景暄把选择权交给她的做法,让俞清瑶感觉自己受到尊重。性命攸关的大事,景暄都愿意听自己的想法,那别的事情?
莫名的,俞清瑶对自己的婚姻多了几分坚定。在想起景暄时,想的不是怎样尽妻子的责任,而是由衷的感觉甜蜜至于偶然在脑中浮现的父亲笑呵呵的说面首的画面,被她一喝,“滚远一点”,驱逐个干干净净世界上还会有比景暄更好的人吗?也许有,但不会比他更适合自己了。
俞清瑶心潮涌动,言语无法明说的事情,她便执笔洋洋洒洒的在花笺上写了足足五百多字。随后命人送到驸马府,亲手交给俞驸马手上。
不知道父亲看到她立誓绝不改嫁,无论是做寡妇,还是做弃妇,决定永远不改变的话,什么表情。也许是生气的跳起来吧
两日后,俞清瑶命人准备好了马车,带上帷帽,往东市的盛记金银铺子去了。在铺子后面为达官贵人准备的小厅里,见到了同样简装出行的阮星盈,如今的端王侧妃了。
现在的端王府,王妃从不理事,只有两个侧妃主持家务。好在亲王府跟其他勋爵府邸不同,侧妃也是正经上了皇家玉碟的,有品阶、有俸禄,所生子女比不上正妃嫡出,可也比其他侍妾姨娘高出一截,迎来送往,不会让人感觉失礼。
若非俞清瑶相邀,恐怕谁也请不到忙碌的阮侧妃。原来朝夕相处、无话不说的姐妹,都因各自有了归宿,来往的比较少了。瞒着外人单独在外见面,还是第一次。
“好妹妹,你找我来,可是为了东夷使者迎请长公主回国一事?你放心,我都有留神盯着呢。”
阮星盈变得丰盈了,虽然穿着不华丽,可眸子时不时流转的光华,逼人的气势,显示出她在端王府过得不错。
“陛下留中不发,原来这消息已经沉下去,不过东夷不死心,听说那二皇子言辞恳切,在金銮殿上痛哭流涕,说长公主自嫁到东夷来,兴水利、劝农桑,为东夷付出太多,怎能不迎去东夷祖陵,接受后代子孙供奉?连上三道折子,盛意拳拳,文武大臣这才议论纷纷,争持不下。”
“后来,陛下让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十皇子,分别上朝疏,辩论此事。”
“这已经不是东夷使者团的问题了,是陛下想考验四位成年的皇子。清瑶,这是我偷偷命人找人写下的,你回去细看。看完之后烧掉,不可再过第三人之手。”
俞清瑶知道事关重大,派人打听消息无所谓,哪一家都有耳目在宫廷里。可偷偷书写几位皇子写的朝疏,弄得不好,会有一大片人受牵连。
她急忙应了,略扫一眼,见上面只是写了关键字,提到一些重要人名,心中有数,把写满字迹的纸张折好,塞进自己的袖口。
“多谢姐姐援手。”
正要行礼拜谢,被阮星盈一把拉起,“你我姐妹,何出此言。”
“姐姐不在乎妹妹的谢礼,可此时关系清瑶夫君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