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男领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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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交警正在病房里询问张慧发生车祸当时的情况。

　　　　“你叫张慧？”交警问。

　　　　“恩。”

　　　　“与司机是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我是他的秘。”

　　　　“当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撞上山崖？”交警问。

　　　　“没有预兆的，一切都在正常行驶，前面是个转弯，对面来了几辆大车，但距离不是太近，应该可以来得及规避。”张慧说。

　　　　“在汽车撞上山前，你感觉到刹车没有？”交警边问边记录。

　　　　“好像没有。”张慧说。

　　　　“你再仔细想一下，到底有没有刹车？”警察再次确认。

　　　　“没有，确定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警察追问。

　　　　“在撞山的一瞬间，乔副厂长大喊了一句话‘当心’，接下来就啥都不知道了。”张慧回忆。

　　　　“也就是说他那是已经预料到要撞山上了？”

　　　　“起码意识到了有危险，要不不会用力大喊。”张慧说。

　　　　“对面的车有没有偏离车道，驶到你们所在的车道？”警察问道。

　　　　“没有。”张慧答。

　　　　“那后面有没有车辆冲过来？”

　　　　“这倒没注意，应该没有吧。”张慧说。

　　　　“那是不是有动物什么的从车前面突然穿过，像野兔、山羊什么的？”警察边问边记。

　　　　“没有。”

　　　　“你觉得当时的速度大约有多少？”警察问。

　　　　“大概五六十吧。那是一段下坡路，速度比平时要快点。”张慧说。

　　　　“你或者他没有得罪什么人吧，跟什么人结过仇？想想看。”警察问。

　　　　“我是没有，乔副厂长应该也没有吧，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大家感激还来不及呢。”张慧说。

　　　　“司机情绪怎么样？近期有没有表达过厌世的念头。”警察问。

　　　　“没有，他很乐观的。”张慧答。

　　　　“车是公车还是私家车？”

　　　　“公司配给乔副厂长使用的，是公车。”

　　　　“请你看一下笔录，看看有没有错误和漏记。”警察。

　　　　“好的。”张慧。

　　　　“记得都对吗，有没有漏记和需要补充的？”警察说。

　　　　“都对，没有漏记和需要补充的。”张慧。

　　　　“好，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摁上手印。”警察指着笔录给张慧看。

　　　　“恩。”

　　　　“好，你多休息，我们有事再找你调查。”警察说。

　　　　“乔副厂长的伤情怎样了？”张慧问。

　　　　“正在积极抢救，相信会好的。”警察说完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唐倩、刘一民、李春等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乔叶的家人得知消息也赶到了，乔叶的母亲在抹着眼泪。

　　　　“警察同志，我是益城机械进出口股份公司的总经理刘一民，请问事故调查得怎样了？”刘一民看着警察出来，于是迎上去问。

　　　　“奥，刘总您好。这起车祸有些蹊跷，现场没有留下刹车的痕迹，当时的路况也无异常，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警察顿了顿说。

　　　　“除非什么？”刘一民紧跟着问。

　　　　“除非有人想让车祸发生，目前还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警察说。

　　　　“你是说，有人蓄意制造了这起车祸？”乔叶问。

　　　　“只是怀疑有这个可能，我们再请技术科的同志仔细勘察一下。”警察说。

　　　　“请务必搞清楚”刘一民说。

　　　　“好的，请放心。”警察説。

　　　　乔叶被推进了IcU监护室，情况仍不容乐观。

　　　　护士把家属和关心的人婉言挡在了外面：“病人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乔叶的母亲不停的抹眼泪，唐倩和李春忙着安慰，刘一民也过来安慰乔叶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刘一民把唐倩叫到一边说：“警察怀疑有人蓄意制造了这起车祸。”

　　　　“啊，怎么会这样？”唐倩吃惊的说。

　　　　“乔叶这几个月的改革搞得风生水起、渐入佳境，但是改革就要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一些人会铤而走险，丧失理智。”刘一民。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定不能乱了阵脚，牛山铁矿厂那边我去盯几天，但我事多，可能靠不上，你和蒋副总过去压住阵脚，乔叶的伤情不要透露太多，就说是没多大事，很快就会恢复。”刘一民说道。

　　　　“好的。”

　　　　“同时，一定要暗中展开调查，看谁有可能做这个案子。”刘一民说。

　　　　“要不要告诉保卫科，让他们来查。”唐倩问。

　　　　“恩，我找李海军谈话，让他在总公司这边秘密调查。”刘一民说。

　　　　“好的。”

　　　　“分厂那边，让蒋副总负责调查，务必不能打草惊蛇。”

　　　　“您放心吧，总经理。”唐倩说。

　　　　过了一会儿，林雨虹也来了。

　　　　她接到了张慧的电话后赶了过来，张慧向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她情绪很激动，伤心的哭着，吵着要去看乔叶，被护士制止了。

　　　　“你千万要坚强，虹儿，千万不能掉眼泪，现在是乔叶最需要你的时候。”张慧说。

　　　　“恩，我不哭，我不哭。”林雨虹却是雨打杏花。

　　　　“都是我害的他，如果我不叫他回来就没事了。”林雨虹抽泣着。

　　　　“虹儿，别自责了，与你没有关系的。”张慧劝慰着。

　　　　“你伤的没事了吧？”林雨虹稍稍止息了些。

　　　　“哎约，还想着我呢，不疼你的乔哥哥了，你看我一点事也没有。”张慧逗着她说。

　　　　“讨厌，你”林雨虹说。

　　　　经过短暂休息，古月霜又恢复了体力。她过来病房查看乔叶的情况。

　　　　乔叶仍是昏迷，但确认一切平稳后，古月霜舒了一口气：“总算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你小子可得好好活着，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呢”

　　　　：

44。第四十章　谋杀案（）　
第四十章谋杀案

　　　　当天下午，经过公安局痕迹勘察室的仔细勘察取证，可以肯定的是此次交通事故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汽车的转向装置和刹车系统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做得很专业。故障并非当时就立刻显现出来，作案人巧妙的做到了一个临界点，行驶一段距离，故障就会突然爆发。

　　　　转向失灵加刹车失灵，这是要置人于死地的，这是谋杀案啊

　　　　乔叶的案子就此由普通交通肇事案，转变成了刑事案件，警察开始了刑事调查。

　　　　由于益城机械进出口股份公司是益城仅有的几个全资国有企业、利税利润上缴大户、市属、地属重点保护企业，企业的高层领导经常与官场交流任职。所以两者的关系本身就很密切。

　　　　益城股份公司与公检法司系统的关系也很密切。历年来，公司很多基层、中层干部或正式调动、或借调或考试进入益城市的公检法司系统任职，前些年公司的一位副总就调到市公安局任副局长。

　　　　可以这样说，益城股份公司与益城市政府各部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乔叶的任命在一个月后就上报市委组织部、国资委备了案。这几个月乔叶在分厂进行的改革，不但总公司有跟踪调查，市国资委也有暗中考察，对于目前的进展和效果都非常满意。

　　　　就在大家满怀期望之际，陡然这么个案子出来了，各方都很吃惊。公安局和益城公司将情况迅速层层汇报，市委、组织部、国资委都很重视，给公安局下了指示，务必组织精干力量尽快破案。

　　　　公安局非常重视，第二天内部成立了以副局长丁力为首的专案组，刑警大队的副队长李涛、吴志刚具体负责侦办此案，限期7天破案。

　　　　乔叶的情况仍不容乐观，虽有几次短暂的清醒，但很快就又陷入昏睡之中。

　　　　看来通过乔叶来了解进一步的情况，暂时是不可能的。

　　　　李涛和吴志刚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缜密侦查。他们先从乔叶的社会关系入手进行调查，结果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乔叶的社会交往很单纯，除了同学朋友、同事、上下级外，很少与社会上的闲杂人等有往来瓜葛。

　　　　社会人员作案的动机基本可以排除。

　　　　乔叶的女朋友林雨虹虽然和几个男人同时交往，这次叫乔叶回来也是准备谈分手的，但她和她的那些男人完全没有理由暗害乔叶，也没有接触乔叶车的机会。

　　　　情杀可以排除，图财就更不可能了，案件一时陷入了被动。

　　　　剩下的只有仇杀这一条，但乔叶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娃出身的大学生，会有什么仇人，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能让对方想要让他死呢？

　　　　在乔叶的父母那儿也找不到答案。

　　　　李涛和吴志刚又一次来到益城机械股份公司，刘一民和李海军详细地向他们介绍了乔叶这一年多来在公司的方方面面，车间主任、同事，认识的、不认识的，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倒不是一点矛盾也没有，但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完全可以排除上升到杀人的程度。

　　　　他们重点怀疑是在分厂改革中得罪了人，被人报复，但一开始的调查就是从分厂开始的。乔叶的口碑非常好，不仅是职工，而且附近村民都交口称赞。

　　　　有几个对着干或是顽固不改的职工，停职在家，只是嘴里骂骂，但没有作案的时间。

　　　　分厂的厂长陈涛可能有作案动机，但他长时间在外地学习，根本没回来过，没有作案时间，也可以排除。

　　　　乔叶停放车辆的办公楼前，这一周的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切正常，没有其他人接近过捷达车。

　　　　案件好像走进了死胡同，一筹莫展。

　　　　无奈之下，李涛来到痕迹物证室，找到了曲秋雪。

　　　　“秋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李涛问。

　　　　“奥，李队，有事您吩咐。”曲秋雪说。

　　　　“是这样，益城机械股份公司那个乔叶的案子你听说了吗？”李涛问。

　　　　“恩，听说了，不是成立了专案组吗，你不是副组长吗？”曲秋雪说。

　　　　“别提了，我正愁着呢。”李涛皱着眉头说。

　　　　“遇到坎了？”曲秋雪放下了手中的活，抬眼望着李涛问。

　　　　“犯罪分子很狡猾，是个老手，一点线索也没给我们留下，难啊。”李涛诉苦道。

　　　　“呵呵，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可循，就会给我们留下破案的线索。”曲秋雪挑了挑眉毛说道。

　　　　“痕迹倒是有，你们物证室的人勘察过了，刹车系统和转向系统都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但具体什么人所为就毫无头绪了，根本没有线索，更遑论锁定嫌疑人了。”李涛犯愁的说。

　　　　“第几天了？”

　　　　“第五天了，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李涛有些沮丧。

　　　　“他公司里的情况都调查了，特别是分厂那边？”

　　　　“调查了，能想到的都调查过了。”李涛回答。

　　　　“就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曲秋雪问。

　　　　“没有。”

　　　　“没有可疑之处就是最大的疑点，你想他进行了那么大的改革，肯定要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得罪一些人，不可能没人不恨他。”曲秋雪说。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调查的结果说明他处理的非常好，有的人虽有怨言，但没有仇恨。被他开除的两个工人，我们也找到了，一是根本没有作案时间，都在外地打工没回来过，二呢都对自己的错误甘愿认罚，不怪罪乔叶。”

　　　　“相信我，只要有犯罪，就会有破绽可寻。”曲秋雪一脸的坚定。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可能与那个陈涛有牵连，但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李涛说。

　　　　“为什么怀疑他？”

　　　　“因为他太安静了，太老实了。乔叶的改革对他触动最大，把他的肥肉都割掉了，伙房、幼儿园的承包等于重新来过，他的自留地几间出租的门头房也都收了回来，改成职工娱乐中心。按照陈涛以往的个性，他非炸了不可，但这次他太安分了，一点抗争也没有，甚至连点抗议的意见也没有，这太反常了。”李涛一口气说道。

　　　　“那些门头房的承包人就没有意见吗？”

　　　　“我们调查过了，一是当初租金太高，加之生意冷清，大部分处于亏损状态。二是乔叶适当给他们了一些补偿，让他们不至于亏本。他们都很高兴，没理由恨乔叶。”李涛说。

　　　　“就没有例外，任何事情都有不合群的。”

　　　　“哦，听说有两间房是开汽修行的，生意不错，不愿意搬，但合同到期了，没有再续租。”李涛说。

　　　　“人呢？”

　　　　“又在镇上开汽修行，已经让人问过了，没有嫌疑。”李涛回答。

　　　　“作案现场就那么无懈可击吗？”曲秋雪问。

　　　　“我就是来向你求助的，希望你能帮我找到破案线索。”李涛说。

　　　　李涛知道曲秋雪可是远近闻名的痕迹物证专家，无论犯罪分子多么狡猾，到了她手里，总能找到作案时留下的蛛丝马迹。这叫一物降一物。

　　　　曲秋雪年龄并不大，也就三十四五岁的样子，齐耳短发，一身制服飒爽英姿，一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有酒窝的女人是上帝的宠儿，酒窝是天使之吻。

　　　　曲秋雪是个干练严谨的女人，整天和专业打交道，业余生活并不多。

　　　　但作为女人，曲秋雪是有骄傲的资本的，不仅仅是因为威名远播的专业能力，作为一个纯粹的女人，她是精致入微的，苗条的身材，胸前鼓鼓涨涨的，射电一样的眼神，无论是穿警服还是时装一样迷倒一大片痴情男儿。

　　　　李涛就被她迷倒，可惜名花早有他人占，她有个女儿，只是没见过她丈夫，听说在外地一所大学任教。

　　　　现在期限已经过半，案子一筹莫展，不得已李涛找到了她。

　　　　“我需要到现场去。”曲秋雪说。

　　　　“可是，为了恢复交通，现场已经遭到破坏了。”

　　　　“事故车在哪儿？”

　　　　“事故车在停车场，我领你去。”李涛说。

　　　　“好的。”

　　　　两人当即起身驱车赶往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