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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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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沈少卿圆房之后;她一时间从略不自在;到彻底沦丧情…欲,变换得十分自然。仿佛就是从前就是个相爱的,恩爱不休。
小楼里只有两个男人,这多少也减轻了她的负担,罗成从不贪恋肉…欲,他将许多心思都放在了小言信的身上,偶尔颜想与他同床,当中还放着个小的,三个人也算其乐融融,一直是笑声不断。
接连两次,沈少卿就如同每个男人一样,开始了疯狂研究姿势之旅,颜想也觉得奇怪,好像新婚似得,总有不经意间的心动和忐忑余温。
她刻意安排了孕事,避开了罗成的日子,想他们两个人轮番一个月一个月的算,如果有了孩子也好分辨,甚至是偶尔去翻古书,想孩子的名字,虽然对于生子仍有无限的恐惧和抗拒,但是,颜想完全进入了豁出去的状态,而且还深陷其中,满怀期待。
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了,那地图绘制完了,恐怕是也用不上了。她真的以为,生老病死,怎么的也不能与这四个男人分开了,当然,这只是她以为。
颜想甚至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天来到的会是这样的快。
天气阴沉沉的,这一天,她从皇宫出来,车夫对她说,留文来寻过她了,叫她快些回去。坐上马车,天边就起了电,轰隆隆的雷声远远的,她掀着窗帘,心想回去之后可要磨着沈少卿,叫他给她揉揉后背。
崔尚宫带着她在太后处多坐了一会儿,不想坐久了腰酸背痛很是难受,她也不知怎么的,这两日总是睡不够的,在大殿上面连连打着哈欠,幸亏太后放了她出来,这会儿在马车上面想到要到家了,这才清醒了些。
雷声越来越近,颜想从马车上跳下来,按照平日时候,沈少卿早就迎了出来,这一会儿,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她捂着耳朵快步跑了进去,甚至是觉得雷电都快成了她和沈的催…情…剂。常林抱着罗言信在楼下,一见了她脸色顿时白了。
她也没大注意,蹭蹭蹭就跑了楼上去,留文在楼上来回踱着步,一见她也是忧色重重,颜想刚有点懵住了,忽然看见沈少卿打开房门就站在她的门边上。
他袍角精美的刺绣在门槛上面一扫而过,似在等她。
她顿时笑了:“少卿今日怎么没去接我?”
他吩咐留文去倒茶,随后才面对她,竟是淡漠至极:“你过来。”
颜想有点不明就里,可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怎么了?”
沈少卿转身先走了进去,她走在他的后面,外间还站着他两个侍卫各立一边,快步走了进去,这才发现罗成表情严肃,就坐在桌边,一边坐着喝茶的正是平日给她调理身体的方大夫。
她疑惑地看着沈大,他走到上首原来位置,一撩袍角坐了下来,颜想的目光触及到他手边一物,心里咯噔一下。
踌躇着,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可是沈少卿一把掀起纸包来扔在了她的脚边,他脸色不虞,眉目冷漠,声音更是从未有过的狠厉:“颜想,你这是什么东西!”
颜想抬眸,对上他淡漠的眼,这才惊觉,平日的那些温柔,对待的都是他的妻子,如果这个妻子不是她,他照样会那样对待。这无关于感情,他不懂得颜想,不爱颜想,甚至是不信任颜想。
而他,还是那个沈少卿,高高在上。
一边的方大夫叹息道:“我就说么,这么调理身子,早该有娃了,不曾想是这么回事”
大夫都找来了,他神色这样,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这药丸的功效了,颜想看着沈少卿,他冷漠至极,只对她喝道:“说话!”
颜想话到口边,顿时变了:“这是干什么?三堂会审吗?嗯?”
沈少卿定定地看着她:“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她仰起脸,一脚踩在那纸包上面,倔强道:“避子药,你不是知道了吗?干什么还问我!”
他目光如炬:“为什么?”
她一脚踢开,散落了一地:“什么为什么?你这样摆了架势是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大可以问我,摆这一出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他更恼,腾地站了起来:“我问你为什么吃这个!”
颜想一下哽住,她的确,为了沈家子,这个月的确是吃了,但是是在罗成的日子吃的,枉费她一片真心,可回过头来看沈少卿,他与当初那个云端的大公子,有什么分别?
方大夫在一边站了起来:“行了行了,大公子家务事还要家里办,我可得先走了。”她回过头来对颜想笑了笑,依旧打趣道:“这东西夫人还是少吃吧,身子本来就弱,总吃的话怕日后不好生养呢!沈家什么人家,子嗣多重要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可别气大公子了,好生哄哄吧!”
说完也不等有人来送,转身走了去。
沈少卿只冷冷地看着她,颜想鼻尖微酸,她自以为是得到的,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他在乎的,不过是沈家的子嗣,仅此而已
“我再问你一次,”沈少卿走到她的面前,垂眸盯着她的脸:“你一直在吃这个药?”
“没错!”她梗着脖子,心里冰凉一片:“我吃了。”
“你!”
他气得挥袖,扬起手来。
颜想怒极反笑,更是侧了脸:“怎么?大公子还想打我?”
罗成赶紧起身,拦了她的身前:“大哥息怒,有话还需好好说,好好说。”
沈少卿拂袖后退,透过他的肩头瞪着她:“我沈家与人共妻,对你并没有别的要求,家世礼教任何一样都没有,只求一个孩子,少君和少璃怎样对你你不知道吗?你这般行事可对得起他俩?若是叫他们知道了,可能容得了你?”
她丝毫不退让,推开罗成直视与他:“笑话!容不了我?我家世礼教怎么了?恐怕就是大公子一直不喜我,嫌弃我罢!当初成婚难道是我求着巴着你们非要嫁的?难道是我跪着求来的?上有天,下有地”
颜想一手指向他:“上有天,下有地,我对得起你们沈家,对得你沈少卿,无愧于心!倒是大公子你,这些日子以来虚面以对,很是辛苦吧!”
沈少卿冷目以对:“我沈家也对得起你,身家都交予你手,大权在握,不曾有半分二心。”
她闭目笑,再睁开眼睛时候,竟已有泪意,颜想拼命压制了下去,抖着声说道:“沈少卿,我问你一句实话,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只为你沈家子嗣?其实就算家妻另有他人,也没有关系?”
他看见她眼底的泪花,心里揪成一团:“我的妻,那是自然。”
他并未回答前面一句,也未回答后面一句,可颜想就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幻影,她依旧是一脚踏入京城的黄毛丫头,而他,还是沈少卿——京城第一公子,与她无关。
她想哭。
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她以为她不会太伤心,可不知为什么,不停地有东西从眼里流出来,怔怔看着他,忽然就失去了言语。
沈少卿一怔,随即别开眼:“我这就回沈家,今天晚上你好好想想,若不想生子,沈家无法容你。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就算少君和少璃在我也这么说。”
他看着她移步,走到她的身边时候,正见她伸袖抹着脸,顿了一步,罗成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脸,沈少卿眼角瞥着他将她拥在怀里,随即大步离开。
颜想转身,刚好瞧见他的一抹彩绣,那是昨日她特意从绣房带回来给他的
罗成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别哭了,这药是怎么回事?”
她抬眼,再忍不住泪崩:“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他笑,伸手揽她入怀:“我相信你。”
天气沉闷得吓人,三个人是各回各家了,颜想哭了半晌,回到颜家时候两眼通红。颜正给她覆了冰块,让她躺在床上歇着,他就坐在一旁磨着长剑。
她一言不发,他更是沉闷,两个人一直默默相对,只屋里的磨刀声音格外的响,留文也不敢打扰,去一边歇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有悠扬的笛声传了来。颜想睁开了眼睛,掀开包着冰块的手帕,颜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内只有烛火一盏,并无其他、
她起身,听出是罗成在唤她,平常都是这样,他用笛声述说心声,颜想起身下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一丝风都没有,雷也早停了。她提着灯笼慢慢走向角门,在那边隐隐能看见光亮,心里微微的暖。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笛声戛然而止,颜想伸手去推角门,听见罗成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别开了,我现在不能见你。”
她站定,以为他换着把戏逗她:“不能见我,还叫我来做什么?”
罗成微微叹息,轻轻落在她的心上:“有一件事,我想了几天,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颜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罗成!能不能不说?”
他半晌没有动静,后轻移脚步,似乎是靠在了角门上面:“不,不能。”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角门的两边,有着他两个人的动静,罗成突然说道:“我想先告诉你,而不是让你从别人处得知,颜想,你要坚强,一定不要太在意。”
她睁大双眸,抿住了唇。
他轻轻说道:“公主所出之子,很有可能将是皇室继承人,我想我不能像沈家一样可以随意摒弃这样的机会,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如果成了,日后”
颜想明白了,打断了他的话:“好,你不必说了。”
一丝丝的风都没有,忽然落了两个雨点在罗成的脸上,他闭上眼睛,狠心道:“这一次,算我悔棋,不是你错。”
她哭笑不得,雨点大滴大滴落在她的脸上,也许是白天哭得多了,竟一点也不想哭,颜想叹息,提起灯笼来,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出路,关于沈家,关于罗成,关于自己一身的轻松。
“罗成”
她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你是一个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可是这世间,往往有很多东西,等你得到了的时候会发现,你失去的更多。”
“所以,”颜想笑:“也别太贪心,这一次悔棋,我成全你。”
她一声低笑,随即大步走开,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女子离开的脚步声很快就淹没在了雨声当中,角门的另一侧,过了很久很久,罗成才嗯了一声。
他扬着脸,任雨水在脸上流淌,也不知是对谁说着话:“这次我也不知对错。”
这场大雨在夜里下得很大,天快亮了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颜想叫留文去小楼收拾了她的细软,将那绘制的地图也带了回来,她没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只身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颜家女不能生养,昭告天下,与沈罗两家解除婚事。
太后应允,一纸诏书,从此各不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这进行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不管了,这故事我要快点讲完!
好了,正式进入狗血状态,虽然结局是美好的,但是小虐是必须的,当然虐的必须是沈大
话说沈大回家睡不着,吃不下,结果等了一夜,就等到了合离,他吐血当中
☆、75 从此以后
颜想很庆幸;庆幸自己并未将自己看得过于重要;否则跪在太后面前的那一刻;那种待遇天地之差,她恐怕会忍不住绝望;还好,和她想的一样;她直直跪着,曾经对她待遇有加的太后老佛爷,只是淡淡地瞥着她。一切都很顺利,她放下一切;一旦脱离了沈家;所谓的女官;也不过是一纸文书,统统都放下,原来真的是一身轻松。
她仍旧是她,土商之女,从此快活自在,不用为后院几个男人头疼,不再成天想着孩子的事情,连性命之忧都一并除去了,绣坊和宝之琳的掌柜们都已交代了颜正,颜想带着那份描绘得十分详细的地图,突然就想出去走走。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多少事情,趁着自己还能掌事,将家产分了一小部分给三个爹爹和姐姐姐夫,其余大部分给了颜正,让他打理,也留着给他娶妻生子。
沈家的财务,她未动分毫,只将聘礼留了下来,一想到沈少卿那冷漠模样,恨不得将那些东西挥霍一空,可离开之前,她是万万不想让自己再去看一眼,免得控制不住自己,气得吐血。
所有的牵挂都一一安排了,让颜正给买一辆马车去,他又不去,留文给租了一辆,主仆二人准备一番,待去车行取了车,就要远走。
沈少卿一下朝,目光就紧随着罗成,他率先一步离开,在大殿之外等着,不多一会儿,二人相遇。罗成双手拢于袖,眼底一片乌青。他走到他的面前站定,随即又示意他一边说话,二人站了背风处,左右无人,他这才淡淡问道:“她可想通了?”
罗成点头,看着天边的云朵略微失神:“嗯,想必是想通了。”
沈少卿见他这般模样,无意再问个什么,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早上在皇宫门口,瞥见罗成一个人来的,心中到底是不放心。回头又走了回来,问他:“早起可听见她说什么了没有?”
罗成一声叹息,说两个人晚上并未在一起。
沈少卿转身就走,心里既有些许不安,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着点点的窃喜。回到沈家之后,他恼怒未休,可一想起这些日子的缠绵悱恻,直觉判定她不似作假,自己就给她寻了个很多个不想生孩子的理由,念及自己所说的话语,也好生后悔。
他知道,颜想对他当初的态度还有心结,实在不该拿门第说事,更何况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明明就是他千求万求跪着求来的。震怒过后,半夜睡不着时候,仍在懊恼,不如留在小楼,也好过一个人,看不着,见不到,一夜的惦念。又想从自己这受了气,要是罗成给安抚了,好生哄了去,恐怕心思转移生变。
孩子的事情,的确是恨重要,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他也更希望,这个孩子也是她所期待的,才盼来的,否则这一家人还怎样和和美美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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