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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农家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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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摊主一看这生意是要成了,开始夸了起来,阿憨问了价格从怀里数出了铜钱给他,拉着愣在那的云巧往张老爹摊子那走去,半响云巧才回过神来,刚要伸手去拿下来,阿憨呵了一声,“不要摘,戴着好看。”

这可就是根木头啊,居然要一百文,那摊主也太坑人!

“下回问清楚了价格先,这太不值了。”云巧嘟囔了一声。

“只要你戴着好看就值得。”身旁忽然出现这样的声音,云巧转头看着他,错愕地看着他眼底的深意,转瞬即逝。。。

回到了屯家村,云巧看着那几贴药,忽然犹豫该不该煮,她开始有些担心万一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他们之间又该如何面前。

要让他一辈子做一个没有回忆的人么,云巧看着已经打开了的药包,把药罐子拿了出来,洗干净倒了药进去,干净利落。

她已经算是糊涂的嫁了,不想再糊涂过一辈子,走也好,留也好,她张云巧要做个明白人,灌了水把药罐子放上去点火,云巧看着慢慢烧起来的火松了一口气,纠结了几日,最坏的结果就是一切回到当初,她最初到这里的时候本来就不打算嫁人的。

第二天阿憨跟着岩叔他们去了山里,下午回来的给云巧带来了番薯,云巧看着那一串还站着泥巴的番薯,“你上哪挖的,去地里了?”

阿憨摇摇头,把东西都放了下来,“在山里挖的。”

“山里还长这个?”有什么在云巧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看着那个头肥硕的番薯,云巧想到了别的东西,“阿憨,下回去山里你看看,有再挖到像是这样的 ,或者比这个小一点的东西都带回来。”

“好。”阿憨点点头并没有问什么,两个人吃过了晚饭,洗完澡云巧把头上的桃木簪子拿了下来,那是镌刻还细致的簪子,除了上漆之外,簪子尾部还刻有一朵桃花,昨天阿憨非要在上面刻上一个巧字,现在摸上去还有些蹭手。

云巧回到屋子里,把簪子放在了柜子上,白天去河塘捞鱼的累,云巧很快睡过去了。

深夜,炕床上的阿憨猛然中梦中惊醒,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那房梁,耳边还回绕了梦中的那个声音,白黎轩,你到底在哪里。

阿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旁的云巧还在熟睡之中,他摸了摸云巧的脸颊,轻手轻脚地下了炕床,开了门到了院子里。

屋外的院子有些暗,月如钩,阿憨心中默念着那个名字,白黎轩,是谁?

他梦见一个奢华的宫殿,宫殿之中有众多舞女在跳舞,四周都是官员,每个人都欢声笑语,举着酒杯,沉溺在这一片歌舞中,唯有金座之上的一个少年,看着下面这么多人,始终皱着眉头,展不开笑言,可低下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发现他的异常。

大家都一味地喝酒,都只看向那个坐在帝皇坐下的女子,一袭金色的长袍,懒懒地靠在那,凤眸看着这一切,偶尔才瞥向金座上的人。

阿憨他听到了那个少年的求救声,问他白黎轩在哪里,让他赶快回来。

四周静悄悄一片,阿憨的耳边却不断有那歌舞声夹杂着求救声,那声音好熟悉,可他想要仔细去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到底是谁?”良久,阿憨望着那一轮勾月苦涩地问着,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为何他的梦中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为何脑海中不断有战乱的片段闪过,为何当有些片段闪过了的时候他心中隐隐作痛。

阿憨心中越来越多的疑问,可想的越多头似乎越痛,他痛苦地蹲在了地上,跟着这一切抗拒的,还有内心不想要记起来的东西,有什么在抵挡着他想起来,不断地喊着他不愿意记起那一切,宁愿就这样失忆在这里过一辈子。

像是有数个人在不断地拉扯他,指责声,呼救声,劝服声,命令声。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云巧披着一件外套出现,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若是永远失忆那肯定是幸福的,可若是在回忆的残片中不断挣扎,那就是一种折磨,阿憨起身抱住了她,四周硝声禁止,云巧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背,“慢慢来,若是它们争着要你想起来,你也别去抗拒,那是你的过去,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不论酸甜苦辣,那都是你一路过来的回忆,你不可能抛弃它们的是不是?”

30农家女

第二天云巧醒来的很早;睁开眼看床边没有人;心猛地一跳;起身打开门发现阿憨正在院子里劈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阿憨冲着她笑了笑;云巧回到屋子里换了一身衣服;院子里阿憨身旁的柴火已经劈了少,高高地堆在那。

云巧没问他是不是睡不着才起这么早;清晨的风吹着有些冷;云巧转身进了厨房;把番薯和蜀黍放在一块炖煮成粥,里里外外屋子扫了一遍,粥也煮烂了;把昨夜腌下的脆萝卜盛了一些,端到了屋子里叫阿憨进来吃饭。

收了谷子之后天气骤凉的很快,收了谷子的农田都犁地过了种上了新的菜,云巧拿着篮子往山坡上走去,那一片绿草丛如今已然泛黄,林子里一股潮湿的味道,云巧往下走入了林子,手中拿着长棍子在枯叶间拨来拨去。

走的深了,云巧看着那处的草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在这里发现了阿憨,一年过去,发生了太多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远处传来阿憨的叫喊声,云巧赶紧往外走,阿憨看到她从林子深处出来,皱了皱眉,“下回别往那深处去,不安全。”

“你不是去山里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巧看他短刀在别在腰间,不过去了两个时辰的时间,阿憨拉起她往山下走,“我给你看东西。”

回到了家云巧看着地上的一大片类似荷叶的椭圆形叶片,抬头看他,“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挖到像番薯一样长在地下的东西就带回来。”阿憨把叶子拎起来,地下有着十来颗黑不溜秋裹着泥的东西。

云巧拿起一颗用水冲洗了一下,又从阿憨手中接过短刀从中劈开,泛白的内芯里有着点点的颜色,周边刨干净之后云巧才确定,阿憨找过来的这个是芋头。

“阿憨,你在哪找到这些的,快带我去!”云巧兴奋地大喊,她在村里还没看到有人种这个呢。

“那太远了你还要的话我去给你挖点回来,是在山里一个烂泥地里发现的。”阿憨从屋檐下拿起一个竹篓背起来,“你在家等着,我去给你挖。”

云巧点点头,宝贝似地把剩下的十来颗都放好,若是留着做种在挖的池塘旁边种上几排,这个的产量应该也很高,还能填饱肚子。

傍晚阿憨回来了,背着满满一篓子,云巧拿干净的麻布袋子铺好先倒在屋檐下,挑了七八个大洗干净皮都没有刨放在灶锅中倒水煮着。

“那烂泥地里是不是都挖光了?”云巧出来问阿憨,这屯家村种来种去的蔬菜就只有这些,张老爹他们也都是种那些产量高的,因为地有限不能想吃什么种什么,所以许多云巧印象中好吃的菜这都没有种上。

“没了,就只有这些。”阿憨把那一片烂泥地都给找遍了,这些是野生的,自然不会一整片长在那,能挖到这些也不错了。

云巧还记得自己是第一年上农科大的时候,当时发下来的一整本书中就有关于众多植物的习性种植时间以及生长期,只可惜她没好好看,还一度说那是李时珍本草纲目种菜版,要不是这芋头自己吃过,小时候还在乡下的时候看到过,保准是认不出来了。

“这些也够了,留着做种。”云巧折回厨房拿筷子戳了下芋头,见熟了撒了盐下去,加大了火把水烧干,一个一个夹出来,云巧拿起一个在手中烫地拿不住又换了一只手,把上头的表皮给拨开了,快步跑到外面往阿憨手中一放,烫地只抓耳朵。

“快尝尝看,好吃么?”云巧托着他的手要他尝尝看,阿憨咬了一口,那酥软的口感带着满嘴的芋头香气充裕在了嘴巴里,他挖了一小块塞到云巧嘴里,“好吃。”

芋头本身还带点咸味,云巧哈着气又咬了一口,一个热腾腾的芋头被他们俩你一口我一口一会就吃完了。

云巧又给他剥了一个,自己则拿了四五个去了家里给爹娘妹妹们尝尝,顺便和爹商量下种一些试试。

花氏对着绵口的芋头十分喜欢,听云巧说是阿憨在山里挖来的,杵了一下张老爹,“要不咱也种一些试试,大丫,别都吃光了,留些做种。”云巧点点头,若是能种的收成好,这能和番薯一样当饭吃,储存时间又长,若是遇到什么什么灾年,还能用来充饥。

“这么些年也不见谁家进山打猎的发现这个,你让阿憨别走的太进去,这东西肯定不是在附近发现的。”张老爹尝了两口就留给云芝她们吃了,在屯家村生活了几十年了,老一辈也没见从山里带出些什么种着吃,阿憨肯定走进深山里了。

若是人人都往里走了,这东西也轮不到阿憨了,云巧从家里拿了一些给花氏尝个鲜,其余的都放入仓库存了起来。

从这日过后,阿憨隔三差五都会给云巧带些东西,各种各样的都有,甚至还有挖一些肥硕的树根回来的,胖嘟嘟的也不知是什么品种,挖开来纤维粗壮的很,剁碎了直接都拿去喂鸡鸭鹅。

偶尔篓子里还会放一些从树上摇下来的板栗,云巧洗干净了直接煮熟了拨出来给他当零食吃,而从那一个晚上之后,阿憨再也没有半夜起来过,而是不断地进山打猎,说要多给云巧打些肉吃,家里囤些粮食。。。

步入十月底,天已经很冷,梯田上方一个身影隐进了林子里,快步朝着那林子深处走去,直到走到那草垛子那边停了下来。

阿憨抬头看着上面,那是一个很陡的斜面,长满了灌木,望不到最顶上。

他知道自己丢了东西,却不记得丢了什么,阿憨拿起柴刀一边往坡上走一面找着,阿巧说他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不知道往上爬了多久,阿憨伸手抓着那长在坡上的小树,这似乎像是悬崖,望不到最上方。

阿憨往上看去,忽然在那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个剑柄,拿起腰间的短刀狠狠的往上一插,一手抓住脚踩在树枝上,阿憨一个借力另一只手向上一抓,一把长剑被拔了出来。

阿憨背靠着陡坡在泥上踩了几下固定住才开始打量手中的剑,经历过一年多泥水冲刷的剑身已经很脏,但剑柄上的宝石却还闪着光芒,阿憨拿起衣袖轻轻地擦过剑身,那像是遇到了老伙伴一样,阿憨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激动。

脑海中有无数的记忆纷涌而至,停滞了几天没有动静的回忆再度起了波澜,他就是在这个陡坡上的山崖摔下来的,当时他用剑插在泥里抵挡住了不少冲下来的力量,否则应该直接摔死了。

“辛苦你了,老伙计。”阿憨摸了摸剑身上有几处的残缺,他被逼至此,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还活着。

当日的一幕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带着一小队的人跑到此处,却不想是绝路,后有追兵无数,看着兄弟们一个一个倒下,看着昔日的好友变成了敌对,劝降他投靠大公主,把皇上养作傀儡皇帝,那么这天下就是他们做主的了。

阿憨的眼神逐渐凌厉了起来,昔日的那个傻乎乎单纯模样消失不见,取代的是那一瞬间浑身的戾气,充满了杀戮气息。。。

天渐渐暗了,云巧等了许久都没看到阿憨回来,直到天黑了一会远处才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阿憨的身上没有背什么东西,他看着不远处在门口翘首以盼的云巧,敛去了眼底那一抹复杂,走近抱歉道,“今天没猎到什么。”

“都怕了你了,前些天每天都进山。”云巧见他衣服裤子上全是粘着泥笑道,“难不成你还下河捉鱼了?”

阿憨看她笑盈盈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云巧转身去了厨房端饭菜,没看到他脸上的犹豫。

吃过了晚饭,云巧把这些天卖野味的银子都算了清楚,回头正要去看阿憨,却发现他已经眯着眼休憩在炕床上了。

这些天这么拼命的进山,他也累坏了,云巧拿起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去了一趟厨房舀了些热水到隔壁的屋子洗漱去了。

听着那门关起来,阿憨睁开了眼,若完全不记得也就罢了,记起一部分了就想要把其余的部分都寻找回来,阿憨想要知道那个梦中的少年到底怎么了,在这个小山村里消息闭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必须要去打听清楚,他要离开这。

那阿巧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问起来,阿憨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这是这个女人悉心照料下的家,让他如此安心的地方,他舍不得她。

云巧悄悄走了进来,她怕吵醒阿憨,轻手轻脚地爬上了炕床,暖烘烘地确实让人有了倦意,吹熄了油灯,云巧躺了下来闭上眼也很快睡去了。

直到身旁的呼吸声慢慢稳了下来,阿憨才睁开眼睛,侧脸看着一旁睡的恬静的云巧,看了许久他才下了炕床,穿好了衣服拿起她出去的时候准备的包裹,阿憨摸了摸云巧的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在枕头边把玉佩放了下来,转身出了屋子。

出了院子之后阿憨直接往那田梯上跑去,进了林子一会出来,手里就是用布包好的一把剑,把剑往背后一绑,阿憨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明月,整片村庄安静和祥。

再回到家门口,阿憨定定地看着那紧闭的屋子,对不起,阿巧,是我自私。。。。。。

31农家女

第二天云巧醒来的很早;下意识地朝着旁边摸了一下;空荡荡的;云巧睁开眼往侧边靠着迷糊中瞥见了那放在枕头边的玉佩。

整个人彻底地醒了,云巧拿起那玉佩掀开被子很快下了炕床;打开门一阵冷风灌入冻地她狠狠地抖了一下;“阿憨?”

蒙蒙亮的院子里没有一丝动静,回应她的只有那呼啸而过的冷风;云巧又喊了一声;依旧没人回应;云巧回到屋子里快速地穿上衣服跑到厨房里,灶台不热,灶锅子里是冷掉的稀饭;院子里的柴火是昨天的,后面的屋子里也没有人。

云巧又跑回屋子里跳到炕上打开用来放阿憨东西的箱子,里面除了一封信之外什么都没有。

云巧微颤着手把信拿了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是识字的,浑浑噩噩地看完了整封信,很简单,就写着几句话,他对不起她,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他必须要去弄清楚很多事情,因为未知,他不能把她也带入险境中去,所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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