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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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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又滚了一遍。谭铃音有些沮丧。她责备地看着唐天远,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怎么这么笨。
  
  唐天远真不知自己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才叫他遇到谭铃音这样令人拍案叫绝的人物儿。他拍打了一下衣服,起身把谭铃音拎起来往肩上一扛,发足在陡坡上狂走,一鼓作气地爬了上去。
  
  谭铃音被他扔在地上,丢麻袋一般。
  
  接着,唐天远跟赵小六李大王简单讲了一下坡下的情况,让他们二人火速回县衙把仵差们找来。这么热的天儿,尸体很容易腐烂,必须尽快勘验现场并把尸体运回去保存。两人得知出了命案,火急火燎地回去搬人了。
  
  大石板上只剩下唐天远和谭铃音二人。
  
  唐天远看着蔫蔫的谭铃音,说道,“就这么点儿胆子,你还敢夜探县衙?”
  
  “不是,大人你不知道,”谭铃音哭丧着脸,“我刚滚下去,便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因事情突然,就吓丢了魂。”
  
  唐天远以为“吓丢了魂”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方式,却没想到她接下来说道,“大人,不如您帮我叫魂儿吧?”
  
  唐天远觉得她一定是跌下去的时候把本来已经不好的脑子撞得更坏了。让堂堂朝廷命宫装神弄鬼,她也真开得了口。
  
  谭铃音见他不信,解释道,“大人,我是真的丢了魂儿,我现在浑身无力、犯困、没精打采明明是你把我扔下去的!”
  
  “咳,我并非有意,对不住。”
  
  “那你帮我叫魂儿?”
  
  “不。”
  
  “没有魂我腿软,你把我背回去吧。”
  
  “我帮你叫魂儿。”唐天远撇过脸,答道。他的耳根处又升起一点薄热。
  
  谭铃音很高兴,教了他具体的方法。小时候,清辰刚到她们家时,经常吓到,神婆们就用这个方法给他叫魂儿,百试百灵。
  
  这方法很简单。吓丢了魂儿的人平躺放松,闭上双眼,挨着头顶放一碗清水。神婆拎着手绢在门口招呼,“XXX,快——回——来——!”
  
  现在他们没有碗,用水袋马马虎虎也可以。谭铃音躺在地上,把水袋放好,闭上眼睛等着唐天远行动。
  
  唐天远拿着她的手帕,站在石板边缘向坡下看,据说谭铃音的魂儿就丢在了那里。他照着她教的,甩了一下手帕,结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于是他只好背起手,对着路过山间的清风,朗声说道,“魂兮归来!”
  
  他光顾着玩儿潇洒了,谭铃音很不高兴,“你不要乱讲,万一把别人的魂招来怎么办?还有你是屈原吗?!”“魂兮归来”正是屈原写给楚怀王的话。
  
  唐天远挑眉,低头看看谭铃音,“你知道的挺多。”
  
  “我说过我饱读诗书的,”谭铃音不屑地哼哼,“给你当师爷绝对是屈才,要不是——”说到这里,打住。
  
  “要不是什么?”唐天远追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
  
  唐天远心想,你不说我也知道。不是为着当师爷来,那多半就是为黄金而来了。
  
  很好,为这笔巨款,已经有至少三方势力插手了,真不知以后还会引来什么妖魔鬼怪。
  
  谭铃音又催促唐天远给她叫魂儿。
  
  唐天远只好一遍遍地喊,“谭铃音,快回来!”谭铃音就好好地在他脚边躺着,他觉得自己这样做真像个神经病。
  
  谭铃音在他的呼唤声中睡过去了。
  
  唐天远盘腿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谭铃音的睡容。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妙妙生会是个女人,且是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女人。他在来铜陵之前,志得意满地想要好好修理妙妙生,然而来到此地之后,他发现,他一直在被妙妙生修理,不,更确切地说,是非礼唐天远一时很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怆感。
  
  赵小六他们带着仵作和捕快来了。谭铃音被唐天远叫醒。叫魂儿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谭铃音又活过来了,精神抖擞。她看着他们下去,过了一会儿,把尸体抬上来,要运回县衙。
  
  谭铃音这时候才有心思看那可怜的姑娘。姑娘长得十分漂亮,皮肤细白,鼻梁高挺,细长蛾眉,樱桃小嘴。虽闭着眼睛,也可看出生前是个大美人,让旁观者更觉痛惜。
  
  一行人回了县衙。谭铃音在县衙门口兜了一圈,看到她弟弟谭清辰正站在银杏树下沉思,她便没有回县衙,而是掉头去找她弟弟了。
  
  谭清辰自小便是谭铃音的专属树洞。她有什么话都爱和他说。这会儿看到清辰,谭铃音赶紧和他大倒苦水,把今儿的悲惨遭遇说了。
  
  谭清辰听得直皱眉。姐姐难受他就难受。他搬了把躺椅让谭铃音坐在银杏树荫下纳凉,接着转身去了后院,取出井水里新湃的西瓜,劈了一半,插上小铜勺端给谭铃音。
  
  谭铃音坐在躺椅上,吃着凉沁沁甜丝丝的西瓜,从里到外身心舒畅。她手臂向后勾,拍了拍谭清辰的小臂,“清辰,姐没白疼你。”
  
  谭清辰笑了笑,搬了个凳子坐在躺椅后,给谭铃音按摩起肩膀来。
  
  舒服!谭铃音只觉自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丝线,而清辰的手就是一把大梳子,把她给梳平整了。现在她身体放松,闭着眼睛晃晃悠悠,渐渐地睡了过去。
  
  谭清辰拿开谭铃音腿上只吃了一小半的西瓜。他掏出手帕,把谭铃音的手仔细擦干净。刚擦完,抬头看到此处多了一个人。
  
  唐天远已经把二人的举止尽收眼底,他方才回县衙忙着处理命案相关事宜,没空搭理谭铃音,再想起要用她做事时,她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唐天远觉得谭铃音这师爷当得太不称职,于是出门寻找,想要教训她几句,正好看到眼前这情景。
  
  唐天远鄙夷地看了看谭铃音,“不知羞。”姑娘家家的,再怎么样也不该被男人随意碰触,就算这男人是她老板也不行。
  
  他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二人是姐弟关系。
  
  谭清辰听到这三个字,脸刷地沉下来,站起身冷冷地盯着唐天远。
  
  唐天远觉得这小老板大概误会了,他用扇子指了指谭铃音,解释“我说的是她。”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过之后,谭清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身为一个哑巴,谭清辰生气时无法与人动口,也就只好动手了。他左右看看,抄起树根处的一块板砖,照着唐天远拍来。
  
  唐天远没想到这小公子看似温和,脾气竟这样暴躁。他是一县之长,不好欺压普通百姓,因此也不愿真同这小老板打起来,于是后退几步,摆摆手,“行了行了,是我失言,对不住。”口上说着,心中却有些纳闷,谭铃音和此人举止亲昵,这人又如此维护谭铃音,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的动静吵醒了谭铃音。谭铃音一睁眼,看到她弟抄着板砖要拍人,她蹭地一下从躺椅上窜起来,横在谭清辰前面,怒道,“谁敢欺负我弟弟?!”
  
  哦,原来只是姐弟。唐天远不动声色地背手转身,甩下一句话,“赶紧回去干活,本官的衙门不养闲人。”
                      

  

☆、威胁的力度

  谭铃音被唐天远提溜回县衙,后者扔给她一堆事情。一般衙门口的师爷有“文书师爷”和“刑名师爷”之分,前者管文书,后者协助办案。唐天远的衙门比较朴素,就谭铃音这么一个师爷,只好把两类事情都归到她头上。县令大人谓之曰能者多劳,谭铃音觉得他这是公报私仇。
  
  她把仵作的验尸报告和捕差的勘验结果梳理了一下。死者身份暂时不明,年龄十六到二十岁,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死亡原因是窒息。除了脖子上的淤青,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一些擦伤。这些擦伤是死后出现的,应该是在地上滚落导致。另外,衣服多处被划破的原因在也在于此。
  
  也就是说,那个坡底不是姑娘被害的第一现场,她是被掐死之后抛尸到那里的。
  
  除此之外,姑娘死前并未被猥亵。
  
  弄完这些,谭铃音又要根据县令大人的要求,整理之前积压的文书,将铜陵县的基本情况行诸文字,次日报告给他。总之她一直忙到深夜,才给弄妥帖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主簿房,想要回内宅睡觉。路过大堂时,谭铃音看到大堂旁边的刑房亮着灯。
  
  真奇怪,这么晚了,谁还在刑房待着?
  
  谭铃音悄悄地走过去,看到原来亮灯的这一间是停尸房。这就更不可思议了,难不成有人想偷尸体?
  
  她轻轻捅破窗户纸,睁着一只眼睛往里看。
  
  哦,是县令大人。
  
  谭铃音看到县令大人围着那漂亮姑娘的尸体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尸体脑袋旁边。看样子不像是在梦游。
  
  他突然弯下腰,凑近了尸体的脸。
  
  不不不不会是要非礼人家吧?谭铃音惊得瞪圆了眼睛。她早知道这县令是个色魔,买艳书都是一打一打地买,却没料到,他竟然连尸体都不放过。
  
  果然,他伸手捏住那姑娘的下巴,又凑近了一些,应该是想亲上去。
  
  谭铃音义愤填膺,恨不得顺着窗户纸钻进去。她急中生智,捏着鼻子,压着声音幽幽喊道,“唐——飞——龙——”
  
  “谁?!”
  
  “唐飞龙,我死得好惨啊。”
  
  唐天远低头看看尸体,明白这是有人在装鬼吓他。这鬼装得一点也不专业,连他的名字都叫错。
  
  “唐飞龙,不要毁我清白。”
  
  “谭铃音,你给我进来。”
  
  咳,这么快就发现了。谭铃音推门走进去。
  
  唐天远看到果然是谭铃音,他扫了她一眼,“你把清白打折降价递到我面前,我也不会碰一下的。”
  
  “大人,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谭铃音说着,走到尸体前,“姑娘生得实在漂亮,难怪大人会动心。不过死者为大,大人您最好还是控制一下吧?”
  
  “住口!”唐天远总算明白她所谓“毁我清白”指的是什么。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竟然认为他要他一拂袖,“你不要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谭铃音嗤笑,“那你方才在对姑娘做什么?不会是把修炼千年的内丹渡给她吧?”
  
  “你才是妖怪。我只是在验尸。”
  
  “验尸?可验出什么来了?”
  
  唐天远指了指死者的嘴唇,“你仔细看。”
  
  谭铃音闻言,半信半疑地低下头,视线落在姑娘的嘴唇上。灯光有些昏暗,她看不出端倪,于是又凑近了一些。
  
  “你莫要轻薄她。”唐天远故意提醒道。
  
  谭铃音没理会他的挖苦。她的注意力被死者下嘴唇的一个细小伤口吸引了。伤口处于上下嘴唇的交碰处,像是要被她吃进去一般,由于唇色和光线的原因,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这是伤口吧?”谭铃音抬头询问道。
  
  唐天远点了点头,“没错。”
  
  “奇怪,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呢?”谭铃音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现在是夏天,嘴唇不用保养也不会干裂。”
  
  “不是干裂。嘴唇的干裂都是顺着唇纹,这个伤口是横着的。”
  
  “对啊,难道是自己咬的?”
  
  唐天远想了想,“麻烦你咬一下自己的嘴唇,我看看。”
  
  谭铃音便咬着下唇,瞪大眼睛看着他。她因为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于是又不自觉地眯起眼睛,这表情搁在唐天远眼里,像是狩猎的豹子。
  
  唐天远往后退了一步,“别人咬唇是楚楚可怜,你咬唇是欲…求不满。”
  
  “你!”谭铃音扭过脸,“心之所想就是目之所见,在色魔眼中,连鬼都是欲…求不满的。”
  
  “咳。”唐天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秉承君子之道,平时并不是个毒舌的人,怎么一遇到谭铃音,就总是不自觉地出言嘲讽。
  
  唐天远不想跟她斗嘴,说起正事,“这伤口不是她自己咬的。人在咬下唇时,下嘴唇会不自觉地向里收,导致啮咬处会在嘴唇之下,接近嘴唇下缘。但她的伤口,却在上方,接近口腔处。”
  
  谭铃音点点头,这县令虽人品不好,脑子倒好用。她问道,“不是她自己咬的,就是别人咬的了?”
  
  “别人咬的”是个什么意思,两人都是成年人,自然知晓。唐天远有些不自在,“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咬她的跟杀她的是否为同一人?也不对呀,如果凶手是为色杀人,不该只是咬一下吧,仵作的验尸结果说这姑娘没有被猥亵。”
  
  “伤口出现在她死亡前不久,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咬人者都脱不了干系。”
  
  谭铃音点头表示同意,打了个哈欠。
  
  唐天远也有些困了。他对谭铃音说道,“你再好好看看,可还能发现什么。”
  
  谭铃音便围着尸体认真看起来。
  
  唐天远悄悄地退出房间,把门锁上。谭铃音听到锁门的声音,抬起头,发现停尸房内只剩下她一个,县令大人不见了踪影。
  
  “大人?”谭铃音叫道。
  
  门外传来唐天远带笑的声音,“谭铃音,你思想龌龊,今晚待在停尸房好好反省吧。”
  
  “喂喂喂,别把我和尸体放在一起!”谭铃音急忙跑到门口,使劲推门,可惜推不动,她对着门缝喊道,“快开门!”
  
  唐天远拎着钥匙在门缝前晃,“不开。”
  
  门缝的宽度只够谭铃音把鼻子挤出去,可惜鼻子不能助她争夺钥匙。
  
  谭铃音只好告饶,“大人大人,我错了,您放我出去吧!”
  
  “错了就要罚,还有,”他凑近一些,透过门缝看着谭铃音的眼睛,“本官不是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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