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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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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然好笑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温柔地用手背滑过她哭得红通通的小脸蛋上娇嫩嫩的肌肤,很久很久,才慢慢吐出一个“好”字。
你只能素我一个人!
好。
“原谅我的承诺,仅此而已。”裹着丝被将月光下恬然熟睡的她捞起搁于自己的轻轻大腿上抱着,轻柔地一一吻过她轻颤的长睫,微皱的鼻尖,砸吧的小嘴,踟蹰而感伤。
“你不会真因为她就放弃了吧?”声音洪亮,但明显已在喉头间刻意地压抑过。
慕容子然闻声撩起眼皮,看见一袭蒙面紫衣进来后眼底没有任何的讶异,仅是从从容容不咸不淡地开口说了声:“谢谢。”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个?”嫌热似的摘下面纱顺便扇了扇,司楚南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媚笑颜出现在视线中,嬉皮笑脸没个正经。
慕容子然微微蹙了蹙眉,显然对他吊儿郎当的态度不太满意:“你最好尽快离去。”
“你当我不愿意啊,上次那场刺杀搞得如此壮观,现在皇宫守备戒严成这样,我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好不好。”司楚南耸耸肩,下拉着眉头很是无辜:“要不要对我这么冷冷淡淡的啊?不就那天不小心玩大了把你家娘子刺晕过去了嘛,至于这么多天对我不冷不热地使用冷暴力不?刚刚要不是我及时跑去通知你”
“闭嘴!”慕容子然直接白了一眼过去,好及时堵住司楚南那张口没个遮拦的破嘴。
“好,我承认我错了,行不?”司楚南郁闷地一屁股坐下,把玩起了手中的玉笛,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似的:“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啧啧啧,跟你这种重色轻友的情痴打交道,真是太吃亏了。”
“”慕容子然闭上眼,已经连鸟他的耐性都没有了。
“嗷嗷嗷!你这样我好受伤啊!”某人抚额,继续不懂观颜察色地聒噪耍宝中。
“你可以滚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慕容子然很干脆地下达逐客令。
“开开玩笑都不行,切!”司楚南敛了敛玩世不恭的坏笑,起身稍微正色道:“好吧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非常清楚你这些天在不高兴什么。可我必须老实地告诉你,我当时的确是没打算对尤熙帝手下留情来着。”
这句话果然够震撼,还在闭目养神中的慕容子然唰地就睁开了双眼,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向身前口出狂言却依然面不改色地玩弄着窗台小盆栽的司楚南。
075 王府第一夜
八皇子,哦不,应该说是玥王爷的大婚典礼并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恢宏盛大。兴许骨子里还是觉得这个玥王正妃来历实在蹊跷吧,而且大着肚子上花轿,不管怎么说都实在有点儿那啥那啥不是?
不过程苒儿才无所谓这些,毕竟在涟漪山庄里,小木头已经给过她一场真正的很正式很壮观的婚礼了。只是
唉,如今每当回想起涟漪山庄的一切,程苒儿总要禁不住无限的遐想,那恐怕是她和小木头此生一起渡过的最轻松最自由也是最幸福的日子了吧。那时哪知时光飞逝,转眼时过境迁,当初的人和事是否还一如最开始的那般美好而简单?
嗯,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回到那天堂似的美地儿去重新过上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无需多想,无名无利无忧但求平静美满的舒爽日子呢
彼时的程苒儿从未想过,在很久以后的有朝一日,当她再一次踏入涟漪山庄那片记忆中的净土时,会是那般天翻地覆到令人绝望的物是人非。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和煦低沉的磁性声线冷不防地稳稳传入耳畔,热热的痒痒的。
“在看风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程苒儿支着小脑袋没有回头。
“夜里风大。”话音刚落,一双有力的臂膀便在下一秒很自然很娴熟地将趴在窗台上痴痴望着外头喧嚣夜景的程苒儿拦腰圈进了一个温暖清新的怀抱之中,抵挡住了那一阵阵夹杂着嘈杂繁闹的阴冷夜风,耳畔沉稳的厚嗓带来了点点暖意:“怎样,还满意我们的新家么?”
“嗯。”想要汲取更多温暖似的,程苒儿猫儿般蜷缩着温顺地往慕容子然身上又钻了钻,低声喃喃:“很大很漂亮,人也很多很热闹。”
人很多,女人很多,顶着你妻妾光环的女人也很多。
“你不开心。”抬手轻轻挑起她那张写着淡淡惆怅的小粉脸儿,慕容子然柔声低语,不是疑问,不是反问,就是很肯定的那种陈述。
“王府好大,可是这只会增加我迷路的机会;人好多,可是我只认识牙伯和冰香;外面很热闹,可前来庆贺的人当中,没有一个是祝福我的。”不想做太多矫情的掩饰,也没那个必要,程苒儿懒懒地点了点头,顺势避开那诱情的修长指尖,软软地倒进那宽大结实的胸口轻轻蹭着,哀怨又任性地倾倒着一切令她感到烦闷抑郁的苦水:“小木头,我想念容嬷嬷了,我想念她亲手酿的果酒,亲手做的点心,还有她为我缝制的漂亮嫁衣,那些通通都比这些宫里准备的东西漂亮好玩温暖多了”
一点也不介意她怨妇似的絮叨,慕容子然温柔地顺着她毛糙纠结到了极点的长发,星般璀璨善良的眸光里写满了心疼:“还有呢?”
程苒儿吓一跳的惊异印入眼帘,慕容子然点点头,示意她只管说。其实并非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够随时随地看透她的心思,只是今天的她,真的太过反常。
刚才听冰香那丫头说原本好好地坐在房里的她突然疯了似的狂摔东西,不但把身上的珠宝首饰扒了一地一滴狼藉,还将那顶象征正王妃身份的沉甸甸的凤冠恶狠狠甩下并使劲地瞎踩,他顾不上酒席上众臣官友们诧异的目光,急匆匆地就从喜宴上冲了过来。
适才一进门便看见窗台上那抹即使是身怀六甲了却依然消瘦的身影,那么孤单那么凄楚,怎能叫他不怜惜?
之前虽然也一直都闷闷不乐,但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却还是在今天让她消沉成这样,想必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在临上花轿前到两宫行例行的跪拜礼时受了委屈。
果然,埋着小脸的程苒儿闻言鼻头一酸,气愤起身一口就咬上了慕容子然的肩头,一边用无敌尖尖牙下死劲狠戳着他大红的新服,一边挥舞着小粉拳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道:“慕容子然我上辈子欠你的!
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埋汰我挺着个大肚子嫁人太难看,非要我一进府就躲在新房里yy安阳蝶衣代替我和你成大礼的样子啊?!
凭什么我堂堂你的一个正妃要这么见不得人的偷偷摸摸上花轿偷偷摸摸地进府包括偷偷摸摸的行大礼过程中全场不露面?!
凭什么要我到生下孩子之前都不准踏出王府一步,省得叫人看了笑话啊?!谁稀罕天天进宫三叩九拜的啊?
她不就是个太后嘛,是你祖母就了不起啊,我难得这么敬老的个人怎么就被她逼得禽兽不如地拼命想拎菜刀呢?
还有那个皇后用眼神煽动大家用鄙夷的目光来盯着我的肚子瞧算什么意思啊?都还没盖盖头呢就这么明着给我下马威,她凭什么啊,又不是你亲妈!她,她们咳咳咳咳咳!”
“好了,好了,懒儿,慢点说,别呛着了”慕容子然慌忙抱起泪喷得稀里哗啦的程苒儿一下一下地帮她顺着气,很是无奈地暗叹,果然是在上花轿前例行的萱慈宫受教那里被羞辱了。
其实这点在发现本属于正妃改行的礼俗新娘却临时被换成了安阳蝶衣时他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只是碍于当时满场的宾客实在是无力脱身。
“咳咳!”程苒儿使性子似的故意很用力地咳着,咳到最后没力气了就干脆整个人挂到软言软语劝慰自己的慕容子然身上,连眼泪都懒得隐藏了,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撒娇泪嚎:“呜呜,她们都欺负我哇!”
眸色黯了黯,这次慕容子然没再接话,就只是沉默着,静静抱着她,任她在自己身上肆意发泄着不满。
其实程苒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要换作以前那个性格火爆脑子灵光的自己,谁有本事让她忍气吞声地吃这么大的哑巴亏啊?不要说没人敢,就是真有人这么干了,她才不会管你是太后皇后还是王母娘娘,就是天王老子她也要想着法儿地回击过去,谁敢给她难看,她一定让谁以后连出去让人看一下都没脸。哪怕明着不能来,暗地里她怎么的也得耍点小心机叫那些人没好日子过!
可就是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不畏强权爱憎分明,锱铢必究有仇必报的程苒儿,到底是什么从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任人欺负的孙样子的?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前怕狼后怕虎成天顾忌这顾忌那,患得患失的,甚至连被人打了左边脸还tm狗腿地洗洗剩下的右半边脸让人大爷更尽兴的?她的爪牙她的利刃她的不羁,通通都哪里去了?
或许,这真如梨妞所说的,是妊娠期的性格扭曲产前抑郁症?
可人家不都说孕妇脾气应该变得更坏才是么?怎么她倒给龟孙回去了呢?难道是过去横行霸道惯了遭天谴鸟?
呜呜,真是太太太没出息了!程苒儿不怪小木头,真的,一点也不怪了。她就怪自己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么个软弱无能受了委屈就只会掉眼泪的软柿子样,她以前明明真的真的真的是最讨厌这种女人的!
“相公,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讨厌?”吸了吸鼻子仰头,程苒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懒儿,别想了,都会过去的。”慕容子然不知从哪变出条手绢来,低下头轻轻擦拭着程苒儿湿漉漉的脸颊:“至少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离开了那个让我们俩都痛苦难捱的金色牢笼了不是么?我们有了家,有了自己的家,相信我,我会让你变回原来那个懒懒洋洋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程苒儿的
“那,那要是变不回去了呢?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慕容子然这种淡淡的习以为常的态度让程苒儿突然感到有些不安,慌慌乱地一把扯上了他还拿着手绢的干净手掌,小小的爪子颤巍巍又冰凉冰凉的。
慕容子然一个没忍住,终于“扑哧”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还越笑越没个完,如果不是看到从呈傻愣状回神过来的程苒儿正撑圆着大眼气呼呼地瞪着自己,他差点就要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起来了:“哈哈哈,我的懒儿,你可真是个宝!”
“讨厌讨厌讨厌!人家伤心成这样了你居然还笑?不理你了!”程苒儿一下炸了毛,呲牙咧嘴不顾形象地狠狠赏了慕容子然几个人肉馒头后潇洒地甩开了他粘过来的拥抱,女王似的高傲地抱胸嘟着小嘴,气得充血粉扑扑脸上写满了“本人不爽,生人勿扰熟人勿找”。
明明都破涕为笑了却还偏故意装得跟只嘶吼着做喷火状的哥斯拉似的来掩饰软弱,对于程苒儿的这点子极不利于和谐家庭发展的闷骚习惯,慕容子然当然是早已了然于心。
然而他也不急着拆穿,就只管再接再厉,腻腻呼呼地又一次凑了过去将她这只小野猫强制性地抓回怀中,然后在她嘟起的小嘴上啵了一口,展开蜜糖攻势:“懒儿,这是我们的洞房夜。”
“去去去,少来!在涟漪山庄都不知道拐了几个洞房夜了,你个可恶的大尾巴狼,骚狐狸,哼!”话虽赌气地这么说,但程苒儿终究没能禁得住那环箍在自己周身一圈灼热温度的诱惑,眨巴着湿润润的大眼痴痴抬头。
已经有多久,没能这般细细的认真地看着他了。一如既往浓密的眉毛,俊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平时里英俊冷酷的里这时还多带了丝丝孩子气般的狡黠。那一双碧如宝石的眸子,时常多半是摄人的眸光,但对自己,却是永远的温柔宠爱与珍惜。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还求什么?
实际上在昨晚慕容子浩情绪失控的时候,她就一直很想告诉他,她其实一直都很谢谢他的爱。至少在他的身边,她学会了防身,学会了自保,学会了独立自主的成长。但这些就像他对她的那种莫名而来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的爱一样,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作为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样的一个崇尚中庸,胸无大志就觉着活得舒服就好的懒散女人,她想要的追求的远远不是最强大不是最好,而是安怡,一种简单的舒适的安逸。
或许这样的想法很小女人很没出息,但她真的就的确是这么想的。她宁愿躲在她男人羽翼下当一只乖乖懒懒偶尔调皮的小猫,也许那样由自己男人一手构建下的生活会太过理想太过童话,但她满足她开心,她就是喜欢这么懒懒散散地过下去,依赖着自己所心爱的男人,享受他给予自己的无限止宠爱。
这样幸幸福福地过完一辈子,总好过在关键时刻被她的男人抛出去,强迫她训练她去参与那些叫她反感作呕的角斗,逼她强大逼她面对残酷现实逼她浴血奋战逼她变得智慧却充满了丑恶的算计强。那样的男人太可怕太野性太难参透,她自觉没有能力去驾驭去得到他全部的爱,所以再好再强势,她也一样拒绝去接受去触碰,而且是一点儿也不要去沾。
这就是为什么从慕容子浩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一被摘下一刻起,当叔子浩在这个世界上宣告虚假的一刻起,程苒儿心里那扇大门从此对他紧闭,甚至吝啬到一丁点余地一丝一毫希望都成了奢侈的原因。
不是因为她不爱他,而是她根本没有可能爱上他。明知没有结果的爱,她给不起。
所以问输在哪?
别人那边程苒儿不能确定,但在她这里,输的就是这个。
只是这种话太过决绝,一旦出口,她不知道暴戾如他会闹出什么样可怕的后果来。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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