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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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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话太过决绝,一旦出口,她不知道暴戾如他会闹出什么样可怕的后果来。昨晚的他已经失控的反常,所以不敢再做刺激的她只能保持沉默。毕竟,他的确叫人心疼,如若时光倒流十年,他就是个十足惹人怜殇的倒霉孩子,她不忍心也没有资格去将伤害与仇恨进一步加赋,她也没这么唯恐天下不乱。
“懒儿,别叹气,从前的你,从来不曾这样般感伤。”像是看懂得了程苒儿的心事,慕容子然蹙了蹙眉,将她抱回床边远离那窗台边那股子吹得人忧郁的悲伤劲风,然后用丝被盖好温柔地哄着,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眼里的柔光闪烁动人:“答应我,从明早醒来起开始,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嗯?
乖乖地仰面躺着,伸手轻轻抚着头顶上他那英俊熟悉的脸庞,嫩滑的柔荑幽幽勾画着他的隐忍愧意,程苒儿涩涩地扯开了嘴角:“相公,你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回到涟漪山庄么?”
回去了,我才有可能真的快乐。
“”僵了僵唇畔的淡笑,慕容子然深邃了碧眸一如程苒儿意料地沉默了。
没关系的,我也只是说着好玩的而已,别说你做不到,现在如果换作是我这个释音转世,恐怕也难以给你这样的承诺。呐,命运就是这么个讨人厌的东西,抗拒不了,躲不掉。
既然只是个无意的戏问,那就应该在伤人伤己的答案被逼出来前便聪明地适可而止。程苒儿不傻,所以停顿了三秒,她轻松地吐吐舌咕哝了,然后拉扯着被子向里翻身而去:“我困了想要觉觉鸟,相公晚安。”
身后没有再传来任何的话语,程苒儿有点小失落,阖上眼准备等待那扇门的开启再闭上后静静入睡,却不想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床另一侧明显的塌陷让疑惑不已的程苒儿恍然睁眼,转头讶异地看向已然宽衣与自己并排躺于床榻之上勾唇笑得很是狐魅的慕容子然:“相公?”
“娘子不是要睡了么?为夫不作陪怎么行?”
“开什么玩笑!”程苒儿嚯地坐起身来,拉着扯着誓要将无赖相公从床上攥起来:“现在还那么早你就窝我这里,还嫌外人看我这个狐狸精不够我爽啊?而且外面还那么多宾客,你这就睡了他们怎么办啊?还有呃,还有
“还有什么?”在程苒儿的生搬硬扯之下依然保持泰然地纹丝不动的慕容子然在她突然软下来模糊不清地省去了后半截话的时候似笑非笑地追问道,迷人的唇角划拉得更加的蛊惑。
扯了老半天都没效果,程苒儿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叉腰嘟着小嘴怒瞪着某人,索性豁了出去:“还有你的安阳妹妹呢!安阳王可就在宴席上,你今晚要是冷落了她唔”
大煞风景的言论很适时地以某狼果断利落的实际行动给乖乖咬回了肚子里去,然后双手枕脑重新慵懒懒地躺下身的慕容子然撩着销魂的眼皮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程苒儿痴呆地抚唇瞪眼,一脸对刚才偷袭回味无穷的可爱傻模样,笑得就像只偷了腥的贼猫。这样完美地将帅气俊朗与邪魅蛊惑集于一身的绝美相公在石化中的程苒儿眼中看来,简直就是一吃饱餍足的大灰狼。囧
好吧,她得承认,相公素个正经的银,他不正经来不素银!
程苒儿翻了翻白眼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甘拜下风地乖乖爬了过去,侧身躺在他身边,手习惯性地环住他冬暖夏冷空调体制的完美身体:“呐,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哦,以后太后啊安阳王啊之类谁谁谁的再说我坏话,你可都得一一给我解释清楚,听到没?!”
“呵呵,你很在意别人说什么吗?”慕容子然轻笑着低头咬上了她的精巧的小耳垂,然后长臂一伸满意地一把抱住了她微微战栗的小身子,柔软温馨的气息浅浅在两人之间圈圈荡漾开来。
“我我本来当然是无所谓的啦!”程苒儿故意仰头用大大的水润的眼睛可爱无比地看着他,再用甜到腻死人的语调说道:“可是人家素你滴大老婆捏,名声太不好的话你不是也会很丢脸的么?再再再说了,太后毕竟素你滴家人,搞得太僵你多不好做人啊。”
“哦?看来我三生有幸,娶了个很贤惠体贴善解人意的好老婆啊。”慕容子然很有深意地点点头,明媚迷人的狭长凤眸含笑着还欲进一步吻上程苒儿娇滴滴的小红唇,却兀的被她咯咯笑着恶意地躲开。
“什么贤惠体贴善解人意,你想的美!”程苒儿得意地给了吃瘪中的相公一粉拳,然后挥舞着人肉小馒头气势蛮横地宣布:“我可告诉你了,善解人意得看事办!外人面前我班尼做足了戏,但以后要是在亥时之后被我抓到你出现在侧院啊别院啊或是其他什么可以金屋藏娇的地方,你就死定了!”
“那正院呢?”慕容子然故意特无辜地追问了句,结果很没悬念地再次吃了一记粉拳。
“呼!”吹了吹自己的宝贝拳头,程苒儿得寸进尺地像个女王似的蹭起来骑在慕容子然身上,得瑟地抓过角落处被冷落已久的小木宝炫耀着为自己造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嘿嘿,被我逮到一次,我就抱着小木宝睡一个月,逮到第二次我就抱着小木宝睡两个月,以次类推,嘎嘎嘎!”
慕容子然囧了,拎过那只早上梨妞莫名其妙塞给自己,并神秘兮兮地说是自家娘子很宝贝的一个人偶娃娃嘱咐一定要收好。原先没太在意就没咋看仔细,现在他上上下下左右认认真真地瞧了瞧,不禁皱眉:“那娘子大人,我现在可不可以把它扔出去?”
“不行!”程苒儿食指在相公面前左右晃:“不抱着它我会睡不着的。
“那和被你抓到以后有什么区别?”居然被一个娃娃骑到头上来了?某人开始后悔不该如此听话地把这么个怪东西给带回家来鸟。囧
“当然有区别,区别大了,现在我抱着它的同时你还可以抱着我,如果被我逮到出轨,哼哼,我抱着它的同时你得给我滚书房睡去!”程苒儿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阐述完后突然觉着有什么不对,于是大眼儿一瞪腮帮子一鼓,揪着慕容子然的衣前襟威胁地眯起眼来:“靠!你说!是不是急着想犯规来着?丫的连后路都盘算好了!”
呃,所谓河东狮吼,莫过于此,默囧
可偏偏就有这么些个欠虐的主儿特吃这套,这不,慕容子然看这程苒儿气势汹汹霸王又霸道的护食醋样儿,那叫一个受用,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一个翻身将眼前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猫反压于身下,情不自禁地吻着呢喃着:“那我就只宠你一个好不好?我的小懒儿”
“呃,相,相公啊”小尴尬中
“嗯?”若无其事地淡定中
“我唔啊,嗯,停,停一下啦”慌慌忙忙地压住了某只咸猪手。
“嗯。”继续若无其事地淡定中
“嗯孩,孩子,啊小小小心孩子啦!”程苒儿欲哭无泪
唉,晴空一记惊雷,说了就是这个鸟。囧
立马找回了理智的慕容子然很是郁闷地勉强粗喘着,停下了所有动作,顿了好久才缓缓撑起身子,留恋不舍地凝望着身下表情同样有点囧的程苒儿,别扭地揪着俊逸的五官,倍儿委屈:“娘子”
“那那那个”无奈之下,程苒儿只好满脸通红地轻轻推了推慕容子然,然后在他的搀扶之下慢慢坐起身来,用灰常灰常抱歉的眼神瞄了瞄某个不太河蟹滴地方,暴汗地无语凝噎道:“那啥,我我我还是用用用手好好了
呜呜,这什么胎教啊真是!太囧鸟泪奔!
四更天过,世界一片清冷,暗夜沉浮,黎明尚远。
紧闭的宫门突然诡异地打开了一条细缝,一个看起来焦躁不安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娇小异常的身躯被一身黑布紧紧包裹着。像等待已久了似的,其身后还有六具明显陷入非正常昏睡状态已久了的“挺尸”,大红的守门侍卫打扮,在月光的照耀下略显暗沉,不算特别的醒目。
“嗯。”一抹略显笨拙的黑衣身影不太敏巧地从一旁的树丛中闪了出来
“呼,我还以为乃不来了呢。”娇小的黑衣拍拍胸口似乎松了,又带有点嗔怪:“真搞不懂乃,干嘛这么急,不是来日方长么?”
较大的黑衣没有接话,抬头望了望天色催促道:“别废话了,都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你想害死老娘是不是!”
“切,还不都乃自己浪费的!”小黑衣耸耸肩,上前拉了大黑衣一把,然后在她默契展开的掌心里放入一颗小药丸:“限三个时辰有效,期间乃可自由使用轻功而不用担心其他。”
“嗯,对了,那他们呢?”
“他们不和我们一起,话说人少点好,反正我识路,带乃去就好了。”
“哦。”大黑衣点点头,毫不迟疑地吞下药丸后足尖点地,与小黑衣一起,携手飞身朝大内深宫而去。
076 弃妃怜月的阴谋
禁宫还是一如既往的萧瑟到不行,只是如今夜深人静人烟稀少的,程苒儿倒也不怎么顾忌。
轻松地吹了个哨,程苒儿稳稳落地后与梨妞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按原计划留下她在院门口放风,而自己则朝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朝那间不算太陌生的小木屋进发。
自从怀疑弃妃凌兰月的圣女身份以来,前前后后来来往往,自己与梨妞两个轮番上阵定期前来与她周旋打太极,可愣就是没法儿把话说开。倒不是这位禁宫里的疯主子真的就高深到不露一丝破绽,但总觉得就是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若即若离,是也不是,真真假假看不出个实在。
以前总想着来日方长,今天不成明日再上,总有抓住真相的时候。可现在,程苒儿越来越有种预感,再这么被动地等下去,是会出大事的。
其实很多事情她隐约是猜得到的,就比如说,明明性情恬寡淡泊名利的小木头为什么偏偏要执着于皇室这乌起抹黑的权力斗争漩涡;再比如说,尤熙帝与太子与小木头之间的恩怨纠葛,似乎都由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牵连着;再再再比如说在为尤熙帝挡那一剑的电光火石间,她明显地感到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眸似曾相识
然而一切的一切,是在那天程苒儿迷迷糊糊地发现许久未见的司楚南居然出现在碧淼宫里,并于半梦半醒间听见了一些要命的只言片语之后,才似乎开始渐渐明朗起来。
迷雾丛丛迫切地急待人来解答,可一连串的问题频频牵出又让程苒儿一直没能来得及理清这些凌乱的思绪。直到最后的最后,就在今儿个半夜程苒儿从睡着陷入噩梦之中无法自拔的小木头口中清晰地听见“母妃儿臣答应您等我”等字眼的时候,脑中猛地就像被雷劈过开窍了似的,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一个人,想起寿宴之乱的那个夜晚里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
于是想想推推琢磨,然后终于有那么一刻,她恍然大悟。
自此程苒儿终于笃定地确定了一件事
“你其实一直都没有疯过,对么?”迈在木门敞开的小屋门槛,程苒儿摘下脸上的黑纱,平静地望着眼前那个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台前女子缓缓问道。
月光倾泻,暗柔的背影迷离而梦幻,怎么看,都是个心思细腻温柔似水一样的善良女人。
正悉心地为一盆铃兰浇着水的玉手似有微微一顿,然后继续,既没有回应也没有过多的掩饰。
“你明明就可以自由出入,一个禁宫根本关不住你,对不对?”程苒儿咬咬唇,再下一剂猛药:“我求求你不要再保持沉默了好不好?!你的亲生儿子在为你拼命你知道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冷静地躲在暗处,看他们兄弟之间,父子之间这样阴谋相计骨肉残杀?”
是的,今天程苒儿不打算再用这种蹩脚的迂回战术了,别人没绕成反倒把自己给绕了进去。面对那未知远近的阴谋,她只能冒险采取必杀技直击要害。
身姿窈约,沉默如初的女人抬抬头不知是想望月还是想叹气,手中的喷壶已然怔怔放下,却依旧没有任何要转回身来与程苒儿坦诚以对的意思。
没办法了,深吸一口气,程苒儿无奈地耸耸肩,大大咧咧地摇到屋子中央的桌椅前坐了下来,以手支头一副打算做长期抗战的无奈模样:“唉,那天推我出去救尤熙帝的黑衣人明明就是你,我程苒儿别的能力没有,就认人的眼睛非常强悍。今天你若是不承认,我也就不打算回去了,就陪你赖这赖到死。不过至于我家相公那嘛”
女人终于有所动容,侧侧身以一种很古怪地眼神盯着程苒儿上下打量着,分不出神智的清醒与否。
到底是女银,还素有点母性的吖!
暗暗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程苒儿笑了笑,将未完的话轻描淡写地补充完整:“我想现在正站在禁宫门外等候我消息的护法圣女慕容梨,是不会介意帮我带带口信省得他满世界的找我,您说是不,我敬爱的母妃娘娘?”
“啪!”很清脆的一声,铃兰枝折,月妃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断枝,然后抬眸幽幽地望向似笑非笑的程苒儿,声音清冷而空灵:“你在威胁本宫?”
“我只想保护我的丈夫。”某一刹那程苒儿突然很狗血地开起小差来,啧啧啧,咱现在这形象可真不是一般高大啊,事实证明,爱情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月妃定定地和程苒儿对峙了许久,终于轻叹一声,回身抱起整盆铃兰花,看似漫不经心地朝她慢慢踱去:“看来本宫预测的没有错,你果然就是然儿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我不懂你。”近距离地看到了那盆破败得不行,明显浇灌无用了的的铃兰花,程苒儿起身蹙眉,戒备地与月妃对视着:“慕容子然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为什么故意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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