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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心嫡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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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担当起宗妇之责。
“哎,我这没用的老太太又没帮上什么,是你母亲在天之灵保佑你呢,不然好端端的怎的就这处宅子失火。”裴史氏意有所指的对风清宛说道。
她不是傻瓜,只是年纪大了,不愿再为这些琐事操心。但那并不代表她不知晓府里的那些龌龊,若不是崔氏太过,她还是乐得睁只眼闭只眼过这安心日子的。
这孙媳妇也着实好手段,怕是还没进门的时候便将崔氏和裴修远查了个透,崔氏的贪婪,裴修远的好色成性,崔玉珍的自甘下贱,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在她心里有本帐呢?想到这,裴史氏褐色的眸子微眯,目光锐历的打量着风清宛。
也许,新婚之夜的事,当真是她欲图谋杀亲夫!这般,败了裴修远的名声,又可名正言顺的离开裴家。裴史氏的目光瞬间冷寒如冰。
风清宛若不是重活一世,怕是这会子便不堪老太太的目光而心惶惶露出破绽。她如何不知这在大宅门活了一辈子的裴史氏此刻想到了什么?但,那又如何!她可没想过以此为借口离开裴家。
“老太太说得是,定是家母天上有灵,不忍见清宛为恶奴所欺。”风清宛低垂眉眼,好巧不巧挂在眼捷上的泪珠儿便那样“啪”的一声掉落下去,说不出的柔弱可怜。“老太太,清宛初来乍到,一切还仰仗老太太替清宛做主。”
“恶奴?”裴史氏眉眼间掠过一抹复杂,稍倾淡淡的道:“你受了这等委屈,可曾想过和离归家?”
风清宛骇然抬头看了裴史氏道:“老太太怎会这般想?清宛虽不认识多少字,但从一而终却还是知晓的。”
裴史氏一瞬间不由得便越发的惘然,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15极力打压
“你怎么看?”
徐妈妈正托着个乌漆小茶盘,茶盘上菊瓣翡翠茶盅里橙黄色的茶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将茶盅摆放到裴史氏跟前的梅花朱漆小几上,想了想道:“孙少奶奶行事到有内几分老太太年轻时的模样。”
裴史氏唇角便翘了翘,端了茶盅,却没有放到嘴边,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茶盅里的茶汤。
徐妈妈知晓这是裴史氏在想事情,轻手轻脚的退到一边。
良久。
“你说,让她接手中馈怎么样?”
徐妈妈眉梢几不可见的扬了扬,目光悄然的扫过屋里侍候的几个大丫鬟,轻声道:“怕是还太年轻了些吧。”
裴史氏微垂的眉眼间便有了一抹几不可见的笑,端起茶盅,轻轻的抿了口。
稍倾,门外便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老太太,大太太来了。”
裴史氏不慌不忙的放了手里的茶盅,又拿了帕子拭了拭嘴角,这才道:“让她进来吧。”
门帘被打起,神色萎靡的崔氏由着崔玉珍扶着走进来。
“给老太太请安。”崔氏上前行礼。
“起来吧,你身子不好便在屋里歇着,我这又没什么事?”目光一转,落在崔玉珍身上,淡淡的道:“到是表小姐,有些日子没见着了,还好吧?”
崔玉珍便松开扶着崔氏的身,福身向裴史氏行礼,“玉珍见过老祖宗,谢老祖宗挂念,玉珍一切都好。”
裴史氏便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坐吧。”
崔玉珍便起身扶了崔氏一起落座。
便有小丫鬟上前奉茶。
待得喝了口热茶,崔氏扫了眼屋里侍候的丫鬟,便生裴史氏却是当不曾看见,只低了头喝茶。
崔氏无奈,只得轻声道:“母亲,媳妇有些话想与母亲说。”
裴史氏这才放了手里的茶盅,看了眼徐妈妈,徐妈妈便起身,将屋里侍候的丫鬟都带了下去。
崔氏起身,走到裴史氏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侧的崔玉珍也跟着站了起来,上前跪在崔氏身边。
“大儿媳妇,你这是做什么?”裴史氏作势看着脸白如鬼的崔氏,心里却是笑开了花。崔氏是宗妇,又出身大家,裴史氏往昔还是顾全她的面子的,可无奈崔氏却是个给脸不要脸的。
“母亲,媳妇治下不严,做出这等子丑事,实在辜负了母亲的心意。”崔氏捂了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她是侍候我一辈子的老人,却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媳妇
实在愧对母亲的厚爱与信任。”
裴史氏微微的撩了眼,目光落在崔氏虽极力控制但却仍不安份的眸子上,稍倾,挑了唇角浅浅一笑,轻声道:“巧了,吴婆子也在那哭天抢地的喊冤枉,直说着要让你替她做主。”
崔氏脸上的神色一紧,不由自主的便撇了眼去看一侧的崔玉珍,暗道:明明已经让她下去安排了,只要吴婆子背了,他的儿子立刻提了大管事,不然,一家子全都发卖了。怎的
崔玉珍感觉到崔氏的目光,只气得眼前发黑,极力才控制住了情绪,头低的越发的低,藏在袖子里的手略略用力的拧了把崔氏,崔氏乍然回神,连忙抬起头看向裴史氏。
“媳妇也正要问她为何做出这等天理难容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不介意对质。她却不知,她适才与崔玉珍的一番小动作早已落入裴史氏眼里。
“跟个下人计较什么。”裴史氏淡淡的道:“我已经让人将她打了二十板子,发卖出去了。”
崔氏只一怔过后,便飞快的道:“母亲也太慈善了,这样的人就该几十板子打死了事,省得带坏了别的下人。”
裴史氏看着崔氏眉眼间的戾色,暗暗的叹了口气,吴妈妈侍候了她几十年,关健时刻还替她背了黑锅,她不说求几句情,却是这样恶毒的话都说得出来。可见,这人啊,已经自私无耻到何种地步。
“起来吧,你不来,我也正想使人来喊你,你安排下大孙媳妇认亲的日子,完了,也好让他们回门。”
崔氏先是愕在了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裴史氏就这样重拿轻放了!
裴史氏又看了眼一侧乖巧赔跪着的崔玉珍,轻声道:“表小姐年纪也不小了,你虽是心疼她,可也没得将她一辈子放在身边的道理。以前你忙着主持府里中馈,现在有老三媳妇帮你,你就腾出时间替她好好寻门亲事吧。”
崔氏和崔玉珍被裴史氏的话说得同时,生心里生起一股寒气,难道说,裴史氏要插手崔玉珍的婚事了?
崔玉珍眉眼微转,稍倾,轻声道:“老祖宗,玉珍有一事要回禀老祖宗。”
裴史氏笑眯眯的看了崔玉珍,“哦,什么事,说吧。”
“玉珍想搬出去住。”
崔氏猛的回头看了崔玉珍,“玉珍”
崔玉珍摇了摇头,看了裴史氏道:“玉珍这些年承蒙老祖宗怜惜,姑妈疼爱厚颜在府上打扰多年,现如今玉珍也大了,府里的少爷们也一日大似一日,玉珍还是搬出去住的好。”
“一时之间,表小姐搬到哪里去呢?再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儿家,终究不方便。”裴史氏轻声道:“你听老祖宗的,就在这园子里住下,让你姑妈好好给你找个人家,安安心心的备嫁。”
崔玉珍低垂了眉眼,柔声道:“当日初至京都时,家中长辈曾经置下一个二进的院子,便是老祖宗才去的柳树胡同。”
若不是因着崔玉珍不是裴家正经的孙儿辈,裴史氏怕是早就将手里的茶盅当头砸了下去。饶是如此却还是气得手抖了几抖,半响才控制了情绪,淡淡的道:“即是如此,那便依了表小姐的意思吧。”
“母亲”崔氏霍然抬头看了裴史氏,急声道:“玉珍她一个单身的小姐,如何能”
“瞧你这话说得,”裴史氏不满的撩了眼崔氏,徐徐缓缓的说道:“怎么觉得好似是我这老太太容不得人,将人赶了出去似的。”
“母亲,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媳妇只是”
“好了,你下去吧,我累了。”
裴史氏摆了摆手,对崔氏吩咐道。
这个关头,崔氏不敢再留下分辩,只得起身行礼退下。
离了松鹤堂,崔氏便不满的对崔玉珍道:“你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下,就这样自作主张,看吧人都被你得罪了。”
崔玉珍挽了崔氏的胳膊,赔了笑道:“姑妈,我这不是为了替姑妈分忧吗!”
崔氏犹疑的看向崔玉珍。
“姑妈总不能上赶着告诉老太太,这院子是崔家替我置下的吧?”崔玉珍看了崔氏,眼见崔氏眼里还有不赞同,少不得又解释道:“我其实还想着,住在外面,表哥若是心里不痛快了,也有个地方走走。”
崔氏叹了口气,轻声道:“那也不能”
却在这时,崔玉珍扯了扯崔氏的手,便见金钗远远的走了过来。
“金钗,你这是往哪去呢?”崔氏笑吟吟的问道。
金钗福了一福,轻声道:“回太太的话,奴婢去厨房看看老太太的燕窝好了没。”
崔氏便笑着往边上让了让,“那快去吧。”
两人擦肩而过时,金钗压了声,飞快的说了一句话。
崔氏脸上的笑便僵在脸上,续而,面色一沉,拖了崔玉珍便急急的离去。
屋子里,裴史氏半响没吱声,半响忽的便抬手欲要将桌上的茶盅扫了,可终究却是舍不得,临了重重的拍了桌子,怒声道:“小蹄子,玩心思玩到我跟前来了。”
崔玉珍的那番作为说实话还真入不了裴史氏的眼,但终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了挑衅,撇了头,对徐妈妈道:“你留个心,表小姐那若是我们大太太忙不过来,少不得要我们替她操操心,总不能一辈子留在裴家做老姑娘。”
徐妈妈连忙应了。
------题外话------
有人在看么?为毛没人吱声呢?
16你来我往
“都出去。”
屋子里侍候的丫鬟立刻齐齐低垂了眉眼,鱼贯而出。
待得屋子里只剩下她二人时,崔玉珍拿起桌上的莲纹青花茶壶倒了杯水,上前递给崔氏,轻声道:“姑妈,走了那么远的路,喝口水吧。”
崔氏眉眼一竖抬手便要去拂,可在看到端茶的人是崔玉珍后,硬是半道改拂为接,却是重重的将那茶盅扔到了桌上。
“姑妈,到底出什么事了?”崔玉珍抬了眼,小心的问道。
崔氏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稍倾,咬牙道:“老虔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不出来。”
崔玉珍连忙撩了眼屋外,见锦儿一直守在那,才微微吁了口气,可即便是这样,心里对崔氏的不知轻重还是很是恼火,又不能明说。想着,再问,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便低了头默然无语的陪着崔氏。
好半响,崔氏咬牙切齿的声音愤愤响起。
“她竟然想让那个小贱人夺了我的权,接手中馈。”
崔玉珍一怔,稍倾,脸色便惨白的如同刷了层大白一样。
当年,崔氏可是实打实的跟在老太太身侧学了五年,才开始主持裴府的中馈,便是如此,一些重要的地方还是裴史氏的人。这番,老太太竟然直接就说要让风清宛主持中馈,若是这般的话,那她还有什么盼头?!
“那个贱人呢?”崔氏猛的扬了声音,“锦儿,锦儿。”
“哎,太太,奴婢在。”锦儿几步走了进来。
“风清宛那个贱人呢?”
锦儿撩了崔玉珍一眼,轻声道:“大少奶奶在大少爷屋里。”
崔氏勃然色变,怒声道:“怎的还让她去大少爷屋里,再有个好歹,你们死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够。”
“是大少爷让人在二门处等着,一见了大少奶奶就请了去。”
锦儿说完,目光略略的扫了眼完全没了血色的崔玉珍一眼,冷冷的撇了撇嘴角。但下一刻,她便被暴怒的崔氏赶了下去。
“修远见她干什么?”崔氏看了崔玉珍。
崔玉珍这会子也是像揣了个兔子一样,惴惴不安的很。见崔氏问话,想了想道:“猜也猜不出来,姑妈何不亲自过去看看?”
崔氏点头,“是这个理,走,我们去看看。”
芙蓉院。
风清宛待得裴修远清退了屋中下人,方笑盈盈起身,走上前,目光如刀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裴修远后,方嘲讽的道:“你还敢跟我独处?”
裴修远迎着风清宛嘲讽的目光,挑了挑眉梢,稍倾唇角绽了抹笑,冷声道:“你难道以为你还能得手?”
风清宛摇了摇头,撩了眼门外不时向里探头察看的青城,笑道:“你眼巴巴的使人将我请了来,就是为了跟我打嘴仗的?”
“当然不是。”裴修远敛起之前一派玩味的神色,目光肃沉的看了风清宛,在心里斟酌一番后,才开口道:“我听说,东西找到了。”
“是的,找到了。”风清宛讥诮的看了裴修远,顿了顿道:“是不是很可惜,很心疼?”
裴修当即蹙了眉头,大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风清宛“啧啧”摇头道:“我的意思当然是,东西被我找回来了,你指不定多可惜吧?你的好表妹这会子怕是难过的连饭都吃不下了,你难道不心疼?”
“你是说我惦记着你那两箱珠宝?”裴修远用一种不可思异的目光看着风清宛,眼见风清宛笃定的样子,由不得便气得火冒三丈,怒声道:“呸,你当我没见过钱是不是?”
“我当然知道你见过钱,可是我更知道你对钱就像对女人一样,从来不会嫌少。”风清宛怒声道。
“你血口喷人。”裴修远猛的坐了起来,眼睛里像是烧了两簇火一样,看着风清宛,恨声道:“我看是你想哪个野男人想疯了,才是。”
有那么一瞬间,风清宛心里有着抬手朝裴修远狠狠挠过去的冲动,但在看到裴修远漆黑的眸子里那跳跃着的两团火光时,却是暗暗的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恶气。冷静的思考起来,眼下的情形,短时间她已经不能对裴修远动手。可即便这样,也不能让他好过。
前世,裴修远到处风流,却不容许她对他之外的任何男人有好感,便是她与兄长之前的亲厚,也使得他满心恼火。这般想着,风清宛心里便有了主意。
“咦,你真聪明,被你猜中了。”风清宛拿了帕子掩了嘴,吃吃笑道:“你不知道吧,我心里是有人,我这一生,生是为他,死也是为他呢。”
裴修远似是不曾想到,风清宛会这般坦然的认了。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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