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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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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一脸的同情,摇摇头说道:“你娘听说得了重病,你弟弟……”
她的话还没说完,安贵已经吓得变了脸色,马也顾不得牵了,撒腿就跑。
胡广见了,便带着人跟在后面,赶紧过去看情况。
那王大娘望着一群人马上离开。欲言又止,原本还想说一些话的,只是他们离开的太快而来不及说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愣神看了会那些人的背影,忽然往店里大声喊了几声后,便拿出一根拐杖。跟了下去。
就在这时,那些跟着走的人中,有一个年轻人停了下来,其他所有人也跟着停下来。
只见率先停下来的那人丢下马匹走了回来,迎着王大娘问道:“大娘,您刚才说以前巷尾,难道现在不是了么?而且用了据说一词说我大哥他娘得了重病,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王大娘一见,心中松了口气。总算不用为了老邻居去得罪人,这里说清就可以了。
这人就是胡广,他走了会发觉不对,就转头过来问了。看见王大娘的脸色不对,联想她的话语,便知道可能有问题。
再说安贵跑得非常快,不一会就到了巷尾。他看到摆着的摊子后面并没有人,便往里面冲去。一边冲,一边大声喊道:“娘……娘……”
在经过摊子的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扫过摊位,发现并不是自己离开前卖的布鞋、皮靴,而是一些日用品。不过安贵也没多想,满脑子就记得王大娘说娘得了重病的话。
他刚蹿进门,就见到门后面的椅子上躺着一人在哼着小曲。
这人大约四十来岁,是个中年发福男人。闻声诧异地站起来。拦住了往里面冲进去的安贵。
“你谁啊,疯子么,乱闯乱喊?”中年发福男人的脸色有点难看,厉声喝道。
安贵被拦住去路,显得更为焦急。看过去却发现不认识这个陌生男人,他当即说道:“这是我家,你是谁?我娘呢?”
“去去去,什么你家,眼瞎了么?还敢冒充我儿子,小心我叫我女婿把你抓牢里去!”那中年男人一边恶声说着,一边伸出两个肥手去推人。
安贵一见,有点狐疑,难道自己刚才担心娘,又跑得太快,跑错地方了?
这么想着,他倒也没反抗。只是一边退出去的时候,一边打量里面。
小小的院子里确实已经不复记忆中的样子,可格局却还是印象中的格局。忽然,他眼睛一亮,左边房子那的门框右侧,有一道刀痕,那是自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砍上去的,不会有错!
有这么一个发现,安贵当时就站定了身子不动,伸手架开那中年发福男子的手,大声喝道:“这就是我家不会有错,你是谁?”
问了之后,也不等他回答,便又冲里面大声喊道:“安平,安悦,大哥回来了。娘,儿子回来了!”
那中年男子一听,稍微楞了下,有点怀疑地问道:“你是安家的人?”
安贵一听大喜,连忙点头道:“对,我就是安家的人,我家就是这,不会有错!”
说完之后,他也不想管这名陌生男子的身份,先见了娘再说,便又想绕开中年男子往里面走去。
可谁知那中年男子的脸色阴沉,依旧伸开双臂拦着,恼怒出声道:“去去去,这里已经不是安家了,你给我出去!”
安贵一听,正想问话的时候,听到“吱呀”一声,他马上抬头看过去。
只是很可惜,从里屋确实出来一个人,不过不是自己的家人,而是一个不认识的肥婆娘。
“当家的,什么人在我们家大声嚷嚷,惹恼了姑奶奶,就让女婿把他抓牢里去!”那肥婆娘一出口,就尖着嗓门嚷道。
中年男人一听,便知道自己婆娘出来。他也不回头,一边继续拦着安贵,一边回答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自称是安家的人。”
那肥婆娘一听,很明显地楞了一下,当即一手叉着粗腰,一手指着安贵骂道:“安家已经把这里卖了,眼下是我蔡家的了。胆敢私闯民宅,信不信让我女婿抓你到牢里去?还不快滚?”
安贵一听,一下呆了。这里可是祖传下来的宅子,娘怎么把这里卖了呢?难道真是因为娘病重没钱医治,迫不得已只好卖了这里了?
那中年男子见他在发呆,便双手用力,推着安贵往外走。
这一次,安贵没有反抗,便被他推了出去。
刚一出门,那中年男人便“啪”地一声把大门关上,而后又插上了门栓,连门口的摊位都没顾得上收回去。
也到了这时,安贵才回过神来,当即拍门大声问道:“请问下,原来的安家搬去哪了知道么?”
“不知道!”中年男人大声回答了一声,便快步走回胖婆娘那里,两人的神色都有点不对。只听这中年男人对他婆娘交代道:“快,你从后门出去,快去找女婿,就说安家又来人了。”(。)u
386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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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面,焦急的安贵,又岂是一句“不知道”能打发的。~,只听他大声地问道:“我娘她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屋里并没有再传来回答的声音,让安贵急得用力地拍门,“哐哐哐”地声音很响,隔壁几个邻居都伸头出来看了下,不过马上缩回去了。
“兄弟,别敲了,先去找伯母要紧。”胡广的声音在安贵的身后响起,让他急忙转过了身,惊喜地问道:“首……二弟,你知道我娘在哪?”
胡广点点头,当即给安贵说了个地址。十来个人和马,在安贵的带领下,很快出了巷子。
虽然是胡广说得地址,可他是不可能认路的。随着安贵前头带路,越走那巷子就越窄,也越脏。不用问,这里怕是京师的贫民区。
也亏了安贵是老北京人,一路快走,也不问人,东拐西弯的,一路上就没怎么停过。
这一路上走着,路遇很多穿着打满补丁,面黄肌瘦的贫民,看到他们这些强壮的汉子牵马过去,全都畏惧地避开一旁。等人马一过,又都好奇地凑在一起嘀咕,大概是猜测这些人怎么会来京师最贫穷的地方吧?
安贵领头走了两刻钟左右,便到了一处胡同口。他要进胡同的时候,刚好有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孩出来,便伸手一拦问道:“这胡同里那一家是姓安的,安平安悦家的?”
那小孩忽然被一群大人拦住,当面拦着这人还看着有点凶的样子,便被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安贵并不凶,只是心情不好,很急。便被小孩误会了。
“定国,给他包蜜饯,帮大老爷问下情况。”胡广见此,马上吩咐道。
李定国听了当即答应一声,从挂在马背上的大包袱里面掏出一小包油纸包着的蜜饯,快步走近那小孩道:“这里有些蜜枣。很好吃的,你拿着。刚才我家大老爷的话,你听到没有?”
看到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孩子和自己说话,那小孩马上便多了一丝胆气,他看看安贵,又看看李定国,忽然伸手抢了李定国手中的蜜饯,然后转身往胡同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安姐姐。有人找,安姐姐,有人找……”
安贵一听,心中一喜,大步走近胡同,紧跟着那小孩后面。
小孩虽是打着赤脚,可速度也真是快,很快就蹿进了胡同里面的一家。而后就听到一个清脆响亮却又有点紧张地声音响起:“是什么样的人?”
“安姐姐放心,不是坏人。这是他们给的,你看!我分你一点好了。”
安贵一步跨到了门槛上,一眼看向里面,只见很窄的院子里,放着一个大木盆,堆着一堆衣服。
木盆边上有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打满补丁的陈年旧衣,手中紧握着一个洗衣槌,有点紧张地从面前的小孩身上,闻声看向门口。
年轻女子显然很紧张,看到一个壮汉出现在自家门口。第一时间便慢慢后退,同时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安贵没有回答,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努力回忆着埋在脑海深处的印象。
忽然,他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情,大步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说道:“妹子,是我,大哥啊,我是大哥啊!”
那少女开始见安贵往院子里走,吓得想转身进屋,可听到安贵的声音,身子便不动了,抬头仔细盯着进来这个人。
安贵站到了她面前,伸出右手撩开左袖,露出一小块被火烫伤的疤痕,一边给少女看,一边抑制不住地高兴劲说道:“妹子,你看,我真是你大哥,我回来了!”
一看到那疤痕,少女刚才还警惕的眼睛忽然一下变了天,那眼泪立刻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一声悲鸣,还似带着一种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的解脱感,喊一声“大哥……”,便扑到了安贵的怀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安贵犹如从前一般抱着妹子,轻拍着她的后背,眼泪也流出来了,不过他是呵呵笑道:“不怕不怕,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
胡广等人这时已走到了院子门口,看到这一幕后都没有进去,给他们兄妹重逢留出空间。再说,那么小一个院子,也挤不下他们这些人马。
安贵很快回过神来,伸出双手抓住安悦的肩膀,稍微推开后问道:“娘呢?”
听大哥这么一说,安悦也马上回过神来,急忙转身往屋里冲去,一边推开门,一边大声喊道:“娘……娘,大哥回来了,娘……”
或者是心情太激动的原因,对于自家熟悉无比的安悦,却一脚绊倒在门槛上。不过她根本不管自己被磕碰的地方,迅速爬了起来,就冲进了屋里。
安贵紧跟在妹子身后,也跟着冲了进去。
胡广见此,便吩咐其他人在门口待着,自己也走进屋里去看情况。
等他进了屋时,便闻到一股药味。淡淡地,并不浓。可能是天近傍晚了吧,屋里的光线并不好,不过还是能看清安贵兄妹俩人刚好到了里屋的床边。
只见安贵一到床边,便跪在床前,伸直上身,对着床,心疼地喊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娘,您是什么病,娘……”
胡广没有进去里屋,只是在外面看着,又去厨房转了转。可以说,这房子里是家徒四壁,就连厨房里,除了一个药罐之外,就只有一些煤渣子,被整齐地收拢在一个墙角。揭盖锅盖,里面是空的,好吧,铁锅还缺了一角。
他正看着,就听到里屋传来了哭声。从夹杂着哽咽的话中,能听出来是屋里的人看到了安贵他爹的骨灰。
对于这种情况,胡广只能叹口气。不过他马上觉得不对,安贵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么,房子里怎么没有?
有可能是安贵弟弟还没回家吧?胡广想着。当时那位王大娘并没有说多少,只是告诉胡广,安贵他娘已经搬到新地方快一个月了。
就在这时,里屋忽然传来了安贵惊恐地声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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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劳烦先生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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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听见,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从厨房那冲向了里屋。⊥,
不过等他到了之后,才现老太太没事,只是老泪纵横,正抱着安贵的脑袋在哭。
她见到一个陌生人忽然进来,有点诧异地看着胡广。边上安悦侧身让开,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好。
倒是安贵察觉到异常,抬头一看后,连忙站起来向他娘介绍道:“娘,他姓胡名广,是儿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儿子肯定也和爹一般,只能埋骨草原了!”
他情绪激动之下差点就喊出长了,来之前曾有约定,就算是他家里人,也不能说出胡广的真实身份。毕竟在京师,万一隔墙有耳,那就麻烦大了。
老太太一听,稍微抹了下眼泪,就挣扎着想在床上跪起来磕头。
胡广一见,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托住老太太的双手道:“伯母,我和安贵是兄弟,您别见外,小心您的身体要紧。”
要不是胡广,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大儿子,夫君的骨灰也将永远留在异地他乡。这些对于老太太来说,那是比天还大的恩情,她挣扎着,无论如何想要感谢眼前这个年轻人。
可胡广扶着,她一个老人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过的。无奈之下只好向子女喝道:“你们俩,代我向恩人磕头!”
安贵和安悦没有任何犹豫,一左一右立刻跪了下去,向胡广磕头。
胡广这次还真是手忙脚乱,他还真不习惯被人磕头,连忙想伸手去扶。可这时,反而是老太太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去扶。
胡广也不敢用力,就怕动作太大伤到老太太,只好手不动,开口说道:“安贵兄弟。我们不兴这个的。”
安贵没理他,把头磕得咚咚响,一直到老太太说可以了,兄妹俩才站起来。
胡广怕老太太又来其他感恩的手段。连忙转移注意力道:“伯母,您这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听安贵兄弟说,他还有一个弟弟,是不是让人叫他回家团聚下?”
他这话一问出口,顿时。老太太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下来了。边上的安悦,甚至哭出了声。
安贵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问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后,安贵背着他娘出了门。他心急母亲的病情,出了门口后向同伴稍微点头示意了下就马上往胡同外快步走去。
胡广紧随其后到了院子门口,吩咐自己的护卫道:“你们分两个人和大老爷一起去,找郎中看完病后就直接来平安客栈找我。”
平安客栈就在他们来的路上,次一等的街边,很好找的。
他接着转身指着明显有点吃惊的安悦,对康全安吩咐道:“她叫安悦。是大老爷的妹妹。你和她一起去大牢把他弟弟接回来。”
见康全安稍微有点诧异地样子,胡广便补充道:“有人告她弟弟把名贵花瓶碰碎了,还牵着三十两银子,你给了就能领出大牢的。”
“是,二老爷!”康全安一听,当即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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