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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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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例子,他思量一番后,心里就明白了过来。

    在漳州府月港开海除却各种客观因素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朝廷缺钱!那么,莫非在比澎湖更加偏远的东番设县,也能够有所进账?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汪道昆考虑到这里虽是内阁直房,却还有次辅吕调阳,三辅张四维在,万一被哪个中书舍人又或者小吏给走漏了什么消息,那就实在不值当了。因此,他虽说知道自己这举动不大妥当,却还是郑重其事地从怀中取出汪孚林之前送来的那封私信,双手呈递了过去。看到张居正略一诧异,就接了过去看,从头扫到尾的过程中,脸色竟是一连数变,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打鼓。

    身上颇有名士习气的汪道昆并不是一个很有胆量的人,而他更知道,自己的族弟汪道蕴更是个懦弱怕事没能耐的人,所以,他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诧异,就松明山汪氏那片水土,能养出纵横商场驰骋不败的商人就很不容易了,怎么还会养出汪孚林这种小小年纪就横冲直撞无往不利的小子?

    而张居正一边看一边沉吟,心里委实有些迟疑。在东番设县,以杜茂德这个秀才为县令,从降卒之中挑选认识文字者为吏,同时设巡检司,再挑选一批弓兵,至于把人安置在东番的所有开销,则从林道乾和林阿凤处起获的财物数千两作为资本。杜茂德曾经不幸陷身海盗从贼数年,而后逃出隐居,此次因不愿再次从贼而为汪孚林效力,重返盗中平贼,用这样一个偏远岛屿的职司作为恩赏,倒也并无不可。

    问题在于,朝廷素来严禁内陆居民逃居小岛,之前在辽东,在浙江,对于岛民的处置向来非常严厉,而东番乃是大岛,一个不好危害只会更大。

    可是,当看到汪孚林对于南洋诸国整个嘉靖隆庆年间的朝贡统计,他的脸色就有些黑了。而且,汪孚林更是用犀利的言辞指出,大明不占,海盗会占,倭寇会占,佛郎机人会占,届时同样会祸乱沿海……而之前在双屿岛和南澳岛驻军,已经有不少人深以为苦,更何况东番?不如驱虎吞狼,善加利用,招募潮州沿海军余。如此朝廷不用多发一兵一卒,多花一分钱,岛上自能垦荒补给,一二十年之后,说不定就能够上交税赋。以东番作为基地,便可以周顾沿海,扫平海盗,说不定哪天可以有能力助满剌加王室复国,于南洋西洋东洋重扬大明国威……

    洋洋洒洒四五张纸全都看完,张居正似笑非笑看着汪道昆道:“这信是汪孚林写给你的?怎么看着本来就是给我看的?”

    此话一出,就连汪道昆都忍不住愣了一愣。他前天收到信的时候,就觉得汪孚林的口气和平常的没大没小不同,显得很正经也很严肃,只以为事关重大,所以汪孚林转性子了,可现在张居正这么一说,他方才觉得,这种凛凛然如对大宾的口气,确实像是特意给张居正看的!刹那间,他额头有些冒汗,暗骂汪孚林事先也不打个招呼,要是他万一错过了这机会怎么办?

    张居正把汪道昆先是发愣,然后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在眼里,确定这信只是因为自己问了,汪道昆才拿给自己看的,顿时莞尔,心思一下子飘忽了开去。明年就是会试之年,他又有儿子要下场,而他之前给儿子聘的门馆先生,也就是现在的宣城县令姜奇方把不少东南名士都给笼络了过来送到京师,除了沈懋学这个他熟悉的,还有好几个同样名声在外的士子。

    下一年的会试,他最终决定,还是避嫌不去当主考官,但这次不递话却不可能了。就算取中了他的儿子,只要一榜之中能有相当数量的名士,谁还能说一个字?

    “我记得,松明山汪氏这一科又出了个少年举人?”(。)

第七四四章 政治盟友() 
汪道昆一下子愣住了。刚刚这不是还在说安置归降海盗的问题吗,怎么突然就说到科举上了?对于汪金宝能够中举,他至今都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戴洵和陈思育都不是什么人品过硬的人,他就更认为这是张居正变相酬汪孚林递刀子清晰都察院的功劳。当然,松明山汪氏后继有人,他心中那欣慰当然也是不消说的。

    所以,吃不准张居正究竟什么意思,他干脆轻咳一声道:“确有此事,还是孚林的养子。不过,老家送信过来,说是他觉得才疏学浅,明年不会参加会试。”

    今年参加乡试的,有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儿子,内阁次辅吕调阳的儿子,刑部尚书王崇古的儿子,到时候一个个排在金榜前列,那就够好看了,他一个兵部侍郎也让年纪一丁点大的侄孙来凑热闹,是想和这些大佬别苗头吗?再说,他隐隐听说,张居正属意于三辅张四维明年主考会试。

    汪金宝中举的消息,张居正还是从张四维那里听说的,此刻听汪道昆说其不参加会试,当年自己考乡试就曾经被压过一届中举的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倒是挺赞赏汪家人的明智,一时间对手中汪孚林的条陈就多了几分斟酌。

    “广东之事,容我再多思量几天。”说完这句话,见汪道昆如释重负,张居正突然似笑非笑地问道,“倒是汪孚林所奏那冒称林道乾之女,以偷袭建功的那个瑶女,听着有点意思。他难道是准备来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汪道昆差点没被张居正这戏谑的口气给呛得咳嗽出来。尽管知道张居正可能是在开玩笑。他还是赶紧解释道:“当然绝非如此!那秀珠曾经被孚林聘取的一个书记官救过。两人之间好像颇有点情愫,那瑶女是个认死理的,认准了林道乾要报仇,这才听从孚林指派……”

    “好了好了,我不过随口一问而已。”张居正哂然一笑,淡淡地说道,“再说了,今天广东布政司刚刚再次六百里加急送了奏疏过来。弹劾汪孚林这个巡按御史竟然带家眷。我本来还想找你问问怎么一回事,结果按察司的奏报夹在布政司的奏疏当中,也一样送了过来,只说是汪孚林之妻从徽州奉父母之命去了广州,此外还有之前连环案的细节。只因为在通政司压了一压,送进来的时候晚了半天。算一算,汪孚林到广东之后,惹出了多少事?”

    汪道昆顿时无语。小北偷偷跟过去的事情,他当然也心知肚明,可这明明是偷偷摸摸的事。又怎么会突然过了明路,他就不大明白了。然而。对于布政司那两位布政使竟然用六百里加急来吿刁状,哪怕有按察司主持公道,他实在是心头忿然,可还不等他为汪孚林说两句公道话,就被张居正摆手止住了。

    “是非对错我自有计较,只是随口一提,你不用说了。谭子理不在兵部,你偏劳一些。”

    见张居正终于下了逐客令,纵使汪道昆一肚子疑问外加火气,却也不敢赖在内阁直房不走。更何况,张居正已经说出谭纶不在,兵部事务要偏劳自己的话来了,他又怎能在如今这节骨眼上违逆这位首辅?告退离开之后,他被人引了出去,眼角余光却发现似乎有人在偷偷窥视自己,顿时在肚子里冷笑了一声。除了已经差不多撕破脸的张四维之外,还有谁这么无聊?

    一回到兵部,汪道昆就差遣了人去户部给叶钧耀送信。

    汪孚林的老丈人叶钧耀的运气非常不错,就在今年年中,汪孚林上任广东没多久之后,户部福建司郎中就丁忧出缺了。原本未必会在本司之中挑选一个人补缺,但架不住叶钧耀上任之后非常对上司脾胃,又因为家里有一个幕僚佐助,做事井井有条,再加上知道其女婿是汪孚林,和汪道昆又过往甚密,所以原来那位郎中离任前,动用自己的关系推荐了叶钧耀一把,使得其只用两年就擢升到了户部一司之主的位子。

    毕竟,丁忧之后起复再回到原有位子,那几乎是不可能事件,还不如做个顺手人情。

    得到传话后,散衙之后,叶钧耀就直接来到了汪府。听说汪道昆还没回来,和汪道贯汪道会兄弟已经混熟了的他笑呵呵地和两人打过招呼,随即少不得笑谈了一阵子汪孚林的事情。等到汪道昆一回来,他还打算寒暄两句,谁料汪道昆直截了当地问道:“孚林可有信给你?”

    没有啊?

    叶钧耀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摇头过后,他就意识到有什么变故。果然,黑着脸的汪道昆立刻把今天见张居正的事情说了,这下子,书房中几个人面面相觑,叶钧耀见王家三兄弟都看着自己,他不禁有些郁闷:“小北跟着去广州,这是之前我们几个就已经知道的,可好端端的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孚林理应不是这么轻狂的性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心中一跳,不等汪道昆接茬,他就轻呼一声道:“不会是他们夫妻俩意外……”

    尽管他没把话说完,但汪道昆自己也是考中进士之后就一直在外任上,而且中间还有好几年是抗倭,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儿子,此时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意识到这对夫妻婚后都快四年了却一直没动静,如今却偏偏在广州这种地处天南的地方结成正果,他只觉哭笑不得。可想想为此遭人黑手,他一张脸顿时又黑了。这时候,他只听得背后传来了汪道贯嘀嘀咕咕的声音。

    “布政司那两位简直和疯狗似的,一口咬住孚林就没完了?张四维那么聪明一个人,如今又入了阁,不至于眼皮这么浅。非得和孚林过不去吧?”

    “恐怕就是因为知道已经结了仇。这才非得把孚林压下去不可。”说这话的是汪道会。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算是给汪道贯那不着调的话做个弥补,“张四维不会不知道莫欺少年穷的道理。因为明年的会试下场的大臣之子太多,他又可能去当主考官,他的两个儿子据说都不考,如此一来,再参加会试就要四年后了。如果这四年他不给孚林使点绊子,四年后他的儿子出仕时。天知道孚林已经是什么官职?他和首辅年龄相近,致仕的时间估计差不离,他的儿子之前还在孚林手中吃过那样的大亏,如今再加上起步晚了,为了儿子的前途,他怎能不压一压孚林?更何况,这是晋党和歙党的争斗。”

    说到歙党,汪道昆的表情便有几分微妙。相比朝堂上如今那强大的晋党而言,歙党的实力实在是不怎么样,而且这一政治圈子成形。满打满算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他固然占了个牵头的便宜。但主要还是背后程、许、汪三家的巨大商业背景,真正牵线搭桥的人其实是汪孚林。

    就在一个月前,官声不好,屡屡被人弹劾的王国光终于坚决辞职请求告老,让出了户部尚书的宝座,殷正茂得以从南京户部尚书递补了这个空缺。然而,虽说是张居正的同年,但殷正茂上任之后就在私底下对他提过很多次,说是张居正对王国光颇多怀念。而许国固然在翰林院声名赫赫,可前头有申时行马自强这样的前辈,很难立刻凸显出来。至于他自己,是张居正的同年,却并非张居正最信赖的心腹。

    哪怕歙党现在有三个人在朝中,可相对张四维和王崇古的组合,实在差远了。

    而叶钧耀虽说并非歙县人,可因为当过一任歙县令,一任徽宁道,又有汪孚林这么个道地的歙县女婿,自然也被视之为歙党一员。此时此刻,他见书房中竟是弥漫着几分愁云惨雾,顿时有点不以为然,当即重重咳嗽道:“诸位,孚林这次是建功,就算有点小过失,那也绝对是瑕不掩瑜,纵使首辅不同意他的建言和条陈,也不必这么沮丧,他时日还长,不是吗?至于说到谭尚书的身体,我寻思着,若真的要压住王崇古,万一真有那一天,能不能殷部堂调兵部?”

    这个神思路顿时让屋子里一片安静。叶钧耀发觉汪家三兄弟面色微妙,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忘了一点。就算殷正茂自己愿意去兵部,可兵部尚书和侍郎怎么可能全都出自歙县?如果让殷正茂当兵部尚书,那么汪道昆就一定要腾出位子来。当然,王崇古都能去当刑部尚书,汪道昆也不是不能去其余各部担任侍郎,可叶钧耀自己在户部,汪道昆就不大可能再去户部,而礼部、刑部、工部要么徒有虚名,要么繁杂,只有吏部是最好的选择。

    可吏部尚书张瀚又岂是好相与的?

    然而,这终究是一个思路。但对于汪道昆来说,与其把谭纶和自己经营多年的兵部拱手让人,还是让给王崇古,不如让给同乡殷正茂。可即便如此,殷正茂好容易在南京户部尚书的位子上攒足了资历,又怎会愿意去和功勋彪炳的王崇古争兵部尚书的位子?就在他皱眉沉思的时候,汪道贯突然轻轻嘀咕了一声:“辽东巡抚张学颜这些年声名赫赫,又是首辅的心腹,若有可能,调了他回来掌管兵部,那不是正好?”

    张学颜!

    几个人你眼看我眼,就连起头出了个馊主意的叶钧耀也不由得眼睛一亮。谁都不认为,辽东换巡抚就可能会引来什么问题,毕竟,蓟辽总督下辖的两位总兵戚继光和李成梁,都深得张居正信赖,就算新调了一位辽东巡抚过去,也一定会倚重辽东总兵李成梁。相反,张学颜这么一腾挪,就可能把王崇古挤下去。当然,如果按照资历,廷推的结果上,张学颜的名字一定会在王崇古之后,可当初吏部尚书廷推,张瀚也还不是如此?

    到底谁上,看的是圣心独运,而放在眼下,皇帝还小,自然是张居正的态度至关紧要。

    “就要看首辅对张四维的真正态度了。不过,反正张学颜又不是歙党中人,试一试而已!”汪道会也这么附和了一句,见汪道昆终于点了点头,书房中气氛明显轻松了一些,他方才不无戏谑地说道,“倒是孚林这么连番折腾之后,他在广东还能呆几天?”

    此话一出,书房中这几个同是汪孚林长辈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叶钧耀笑过之后却叹气道:“巡按御史回朝,要么继续呆在都察院,要是任满擢升,如果官声好,应该是迁大理寺丞,但这位子向来僧多粥少,现如今京城和南京都没出缺。而要是朝中无人,多半是地方上随便找个分守道又或者分巡道就打发了。可孚林到底不一样,他是初任官就派了巡按御史,按理应该在都察院再呆两年,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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