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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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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湘英也觉得再问下去,自己就会被问题淹死,只好点了点头,随他而行。
他们二人一搀一扶,跨过碎成玻璃渣的站台屏蔽门,越过列车两侧车门,来到另一侧站台。吕湘英隐隐看见不远处有零星火光,走近一看,原来是是两名青壮男子蹲在火堆旁聊天。他们一见高个儿来了,便同时站起,叫了声旭哥,神态颇为恭敬。高个儿走过去,与两人一时我妈如何,一时你爹这般,竟拉起了家常。吕湘英从三人的言谈中得知,这两名青壮男子正是适才所见某个老弱妇孺的亲朋。
高个儿这一聊,竟又没完没了地谈了起来。吕湘英耐着性子,在一旁足足等了一刻钟,高个儿才勉强把话说完。谁料还没走远两步,他又回头跟二男嘱咐起来,说什么打起精神守好夜,什么千里之堤溃与蚁穴等云云。虽然废话连篇,但总教吕湘英明白,这两名青壮男子放着家人不管而猫在这儿聊天,原来是为了守夜。
别了青壮二男,高个儿和吕湘英又走了一段路。吕湘英只觉越走越黑,渐渐除了火把那不足一尺之光,便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不慎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牵动之下,伤口一阵剧痛,不由得重重咳了两声,四周旋即荡起他咳嗽的回音,也不知惊动了什么东西,漆黑之中竟引起一小阵骚动。
(本章完)
第35章 混乱无兆(二)()
“那是什么东西?不会又是什么蟑螂耗子吧?”自从经历巨蠊和巨鼠一役后,吕湘英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高个儿也侧耳听去,神情十分紧张。但闻骚动之声一起即止,当即舒眉一笑。“放心吧,这附近只要会动的,除了人以外都快让我们给吃光了。那估计是你的咳声在空荡的空间里引起空气的震动,从而震倒了什么摇摇欲坠的东西吧。伽利略在他的《作为乐理的生理学基础的音调感受的研究》一书中写道,声音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他又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吕湘英对他说的一堆废话不置可否,只留意到“只要会动的,除了人以外都让他们吃光了”。这对他来说实在有点骇人听闻,难道什么蛇虫鼠蚁也送进嘴里?如果是这样,那此间所发生的可是一场饥荒。但那白糊又是什么?听说以前饥荒时,人们曾以观音土作食,难道那白糊就是观音土?
高个儿一直没完没了地卖弄着他从所谓的伽利略的书中所学到的一知半解的理论。吕湘英真是受够了这家伙的吹嘘,只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那书是亥姆霍兹写的。”
高个儿被吕湘英抢白,不禁神色尴尬。其实他怎会不知自己所说的话有几成真假,只是平时在不懂的人面前吹牛吹惯了,心下便潜移默化地把自己的胡言乱语当成真理。殊不知吕湘英竟能如此快捷直白地指出自己错误,而且语气中带着无法置疑的可信度,感情上便有些班门弄斧的羞意。正所谓羞生气,气生怒,遂而愤愤不平,要与吕湘英较个真伪。“你凭什么说是那个……那个谁写的?”
吕湘英耸耸肩:“因为我读过。”
“你读过?”高个儿更为不服,“难道我就没有读过吗?那书就是伽利略写的。”吕湘英不禁好笑:“这书你是什么时候读的?”
“我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读过,”他索性把牛往死里吹,“那书的封面还大大印着个伽利略的模样。”他本以为这番话能驳斥吕湘英,却未料只换来对方的一脸嘲意,心中气不过来,当即反问:“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读的这书?”
“那是一部关于物理声学的著作,我在复旦大学念天体物理的时候读过。”
高个儿闻言,立即如泄气的气球一样,再无争辩的余地,只好低着头继续带路。吕湘英知道他不好意思了,便不再以言语刺激。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条停运的自动步梯前。高个儿让吕湘英在一旁候着,然后揭起地上一块铁板,扭动开关,那自动步梯竟运作起来,当下搀着吕湘英踏上,缓缓上升。
吕湘英心下奇怪,这里明明尚有电力供应,为何四周只点蜡烛火把,却不用电灯?他心既有疑,便已问了出口。高个儿冷哼一声,似乎还为方才争辩之事生气:“发电不用汽油啊?就算不用汽油也得用柴油啊,就算不用柴油也得用煤气啊,就算不用煤气也得用天然气啊。你以为这些东西好找啊?要是没电了冬天咋过啊?冬天过不了你让我们咋活啊?要不是老严看你受伤不方便走楼梯,才不会让我开这自动步梯白费这电呢。”
吕湘英被他一顿教训得无言以对,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孩子气,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待两人乘过自动步梯,高个儿便在梯顶另一个开关处将其关掉。两人又走了一程,来到一扇木门前,门上挂有一个几乎锈成烂铁的金属牌,牌上印有几个字,依稀可辨是“员工休息室”。高个儿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吕湘英这方入内,便即见年沐盈、梅若虎、陈华声、汤兰、吴翠莺、潘德念,还有矮子等七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他们一见吕湘英来到,不禁喜出望外,纷纷迎了过来,拥抱的拥抱,握手的握手,唯独汤兰毫无表情地坐在火堆旁边。
年沐盈一见吕湘英,早已泪湿眼眶。吕湘英见她喜极而泣,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几想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然而她堕胎一事始终如鲠在喉,一想到此,双手说什么也伸展不开。梅若虎见他还活着,兴奋得难以言表:“俺就说你福大命大,吉人天相!在太空上也没把你弄死,怎会死在一只耗子手上哩!”说罢重重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吕湘英被他一拍牵动了伤口,痛得咬牙切齿。“你这龟儿子砸脑壳了!”陈华声当场大骂,“他受了重伤,你拍他做啥子?”梅若虎方想到此节,慌忙一个劲地道歉。吕湘英摆了摆手,示意不打紧。“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想起那巨鼠,又问,“你们是怎么脱身的?当时我只知道大腿给那耗子割破了,疼得不行,然后就啥都不知道。”吴翠莺接道:“是死肥婆救了你啦。”潘德念当即责备她:“你怎能这样子说话?汤小姐赶走了那大老鼠,难道不是把你也救了?”吕湘英大奇,目光穿过众人,望向兀自坐在一旁的汤兰。
“我当时看得一清二楚……”潘德念正要叙述一番,却被吴翠莺截了话头:“你没有我看得清楚了啦,等我来说。”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你看得清楚?”吴翠莺脸有嘲意:“因为你是独眼啦。”吕湘英这才察觉,潘德念左眼已戴上一只黑眼罩,再加上几天没刮胡子,竟添了几分凶悍霸道之气。只是他原本过于文质彬彬,这几分凶悍霸道倒让他有种强装老成的感觉。
听吴翠莺如此说来,潘德念自是不服:“难道你没听说过,单眼视力更好吗?”吴翠莺还想还口,陈华声却打断了她:“你们莫要吵喽,让我来说噻。”然后将当时情景徐徐道来。
原来,吕湘英被巨鼠利爪剖开大腿痛晕之后,巨鼠已将他揪出排水洞。眼见吕湘英生死已在千钧一发之际,汤兰从孕妇手上夺过自动步枪,毅然奔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开枪射击,迫使巨鼠将吕湘英放下。但由于巨鼠皮肉甚厚,子弹打它身上也只造成些皮肉之伤,但还是痛得它团团而转。汤兰把自动步枪直打到空膛方扔掉,然后瞧准时机,跃上巨鼠后背,借着鼠毛攀上鼠头,拔起扎在巨鼠眼窝的军刀,刺在它的眼睛之上。
巨鼠吃痛,不停狂甩脑袋,意将汤兰甩走。但汤兰一手执毛,一手握刀,还蹬去双鞋,用脚趾紧紧钳住鼠毛,俨然一个正在驯马的牛仔。巨鼠数次甩她不掉,便伸爪子去抓。不料汤兰猛地从它眼中拔出军刀,险些连眼珠子也抽了出来,连旁人看见也替它感到剧痛。巨鼠惨叫的声音一时充斥了整条下水道,巨大的痛楚让它失了平衡,趴倒在地上。汤兰趁势要将它另一只眼刺瞎,不料鼠毛湿滑,一没抓牢,刀势即偏,只割开了它脑门上的皮毛。
巨鼠再也忍受不了,忙撒起腿乱窜乱撞。汤兰想连它脑子一并剖了,但扎了几刀之后,方发觉它颅骨之坚,刀不能入,索性把心一横,挥刀往它后颈劈去,没料竟迎面撞来一面墙!原来巨鼠慌忙中窜回来时的通道,那通道的高度仅仅能容鼠头过去,汤兰附在其后背,就如站在要驶进山洞隧道的火车之顶一样,无奈之下只好纵身一跃落地,眼睁睁看着巨鼠溜之大吉。
赶走巨鼠后,众人便不敢再有一刻停留,连忙或携或扶,赶回老严等人的营地——也就是眼下这个不知名的地铁站。在回程的路上,还遇上十多名突袭日军时失散的队友。其时人多胆壮,脚程加急,很快就回到这里。
到达之后,老严找上幸存者当中的一位外科医生,再找些旧衣服拆了线,与年沐盈合力为吕湘英、吴翠莺等人缝合伤口。却因营地中抗生素捉襟见肘,伤口仍是发起了炎,引起高烧。
老严的伤还好,最要紧的不过是肩部枪伤,而脸上被鼠尾击中的撞击伤只能算是鸡毛蒜皮,炎症谈不上厉害,敷了些早年剩下的云南白药,再吃了两剂人们逃难时携带的中药便退了烧。
但吕湘英和吴翠莺一个受鼠爪开放性割伤,一个被蟑螂节肢扎伤,要知那些鼠爪蠊肢肮脏至极,自必带有不少细菌,更不用提当时下水道中的污水,以致二人伤口受到感染,炎症难除,引起持续高烧,不论哺以何药均不见效,更有截肢之虞。
但吴翠莺所受之伤毕竟较轻,在梅若虎悉心照料之下,过得两天已见好转。而吕湘英不但高烧不退,还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伤口数度恶化。无奈之下,唯有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轮流观察他的伤口,替其清洗敷药。只是谁也不曾料到,那瘦子邵云天竟然毛遂自荐,自动请缨,毅然承担起照顾他吃喝拉撒的责任。虽然年沐盈等人均奇怪这瘦子为何会如此热心,但吕湘英命在须臾,而自己则疲劳得不能再分心照顾别人,既有人愿意相助,也就没有推辞。
(本章完)
第36章 混乱无兆(三)()
对于吕湘英这一病,大多数人都持悲观态度,认为他过不了这坎。不想他体质颇佳,兼之邵云天照料周到,伤口洗了又包,包了又洗,昏昏沉沉的烧了三天竟便转醒。这三天以来,原“逐日”号上的成员无一不愁眉苦脸,年沐盈更是常暗自洒泪。她知道吕湘英随时有撒手人寰的可能,故亦是寸步不离,每天只小歇不足两小时,便又守在吕湘英身旁,既怕错过见他最后一面,又怕这一面真的到来。她本想亲自照顾吕湘英,但时时想到二人关系尴尬,加之邵云天实在无微不至,自认为心思不如他细密,也就只好一直充当“旁观者”。
这天黎明时分,邵云天让她去取些凉水为吕湘英敷额降温。她刚回到员工休息室,梅若虎等人便来相询吕湘英的病情。众人交谈之下,耽搁了些时间,没料吕湘英竟已转醒。眼见他化险为夷,大伙儿自然喜出望外。
听完陈华声的叙述,吕湘英方知道自己走了一遭鬼门关,又想那邵云天对自己照料有加,堪称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由得满怀感激。
年沐盈见他面容苍白,想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情不自禁便要伸手去摸他额头,看他是否还发烧。可是手刚伸至半途,便缩了回来。她实在搞不清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关心他,更怕他以为自己丢了聂纪朗这个依靠后想吃回头草,然而最烦恼的是,就连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吕湘英并未察觉她的反常,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便问:“对了,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
梅若虎连忙立指在唇边“嘘”了他一下。“别那么大声,他们不让问这个。”他压低声音说,“俺们都是戴着眼罩来的,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是哪儿。”
“不光是我们,”潘德念补充道,“除了那‘高矮肥瘦’四个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是戴着眼罩回来的。恐怕这地铁站的位置是他们的最高机密。”
“为什么?”吕湘英问。
“你们就别在那儿私下议论了。”潘德念正要往下说,高个儿却打断了他的话头,显然是听见他们窃窃私语,“你想知道的事情,老严自然会告诉你的。”他用下巴颏朝汤兰指了指,“你目前该做的,就是去跟那胖婆娘表示一下谢意。常言滴水之恩尚要涌泉相报,何况她救了你一命?难道你爹妈没有教你感恩?就算你爹妈不教,那老师总会教你吧。做人可不能这样……”竟滔滔不绝教训起来。
吕湘英这才察觉自己真的忽略了汤兰,连忙越过众人,走到她跟前,却一时木立,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起自己对她曾怀有些许嫌恶——尽管自问从来没有表露过,但他知道汤兰一定感受得到——不禁油然生愧。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挑了个自认为最诚恳的样子,又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话。
“汤小姐,感谢你救了我一命。”
汤兰那胖得臃肿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过了半晌,目光方从跟前的火堆稍稍移到吕湘英的脸上,但也只是逗留了一秒,便又重新盯着那逐渐微弱的火光,浑似从来没有听见他的道谢一样。众人见她如此反应,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吕湘英见她不理会自己,颇感尴尬。汤兰拾起身旁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将压在灰烬之下、尚未燃烧的干柴翻了出来,火势陡然转旺,燃烧中的屑碎被热浪腾起。
“你不用谢我。”她的目光跟随着腾起的火屑缓缓往上看,直到看见吕湘英的脸,“你也救过我,咱俩清了。”
吕湘英微感讶异:“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不光是你救过我,”汤兰举起树枝指着年沐盈,“她——”又指着潘德念,“他——”最后指着梅若虎,“还有他,你们都救过我。”吕湘英立即明白了,她是在说启动“逐日”号后备电磁装置一事。汤兰继续说:“在后来我们缺氧昏迷的时候,也是你把我们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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