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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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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他们在掏什么?催泪瓦斯?恭喜你。”梁叔一言甫毕,空旷的广场便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一颗足有十五毫米口径的弹头自狙击枪破空而出!阿昆只听见“呱啦”一声闷响,厨房门口便倒下一具半边脑袋不翼而飞的尸体,连同一枚尚未炸开催泪瓦斯。

    阿昆第一反应,就是朝那枚催泪瓦斯开枪。只听见“呯呯”两枪,催泪瓦斯篷然炸开,厨房门口三人迅即乱作一团,忙找掩护。

    “我叫你躲!”

    “嘭!”一人胸膛处被打穿一个血洞,血溅当场。

    “嘭!”一人颈部中枪,脑袋飞出三米之远。

    “还有一个在哪?”击毙三人后,厨房内外已被一层密不透风的烟雾所笼罩。梁叔半捂着瞄准镜东寻西找,始终不见余下那人的踪影,却忽闻一阵歇斯底里的呼叫——

    “是那姓梁的!”

    梁叔清楚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姓氏。能出名到连傀儡都知道的,整个上海除了自己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因为他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金属枪托上,已密密麻麻刻满了“正”字,少说有四五十个。

    那也说明——

    死在他手上的敌人,足有两百多名,而且其中大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梁叔透过瞄准镜,挨着饭店的窗户一扇一扇地搜。忽见浓烟之外,一个酒瓶从靠窗的桌子上滚落,但预期的摔破声却没有响起。他判断,那儿一定有什么东西垫住了酒瓶,而且他深信,那个垫住酒瓶的东西,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嘭!”这是他今晚的第四枪,目标是一楼饭店某扇窗户下的墙壁。

    阿昆再也受不了催泪瓦斯的刺激,抱着视死如归的觉悟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从某具尸体的脸上摘下防毒面罩戴上,回过神来一看,烟雾中竟是四具横卧在地的尸体,其中一具更是贴墙而死,墙壁上赫然有个透着月光的弹孔。

    就在阿昆若有所思之际,四下间陡然枪声暴起,黑夜中清晰可见一连串密集的、拖拽着火光的子弹从旅馆高处朝梁叔藏身的孤杉射去,打得那株柳杉皮开肉绽,洒落漫天针叶。“这止六个人吗?”耳机响起了梁叔的声音,“这枪声少说也有七八人!加上死掉的四个,足有十一二人!”

    “那……那我该怎么办?”每逢突发情况,阿昆总是先自乱阵脚。

    “是你发挥的时候了!”梁叔开玩笑似地说,“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我引开了,你只要小心一点,就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你的动作可要快点,我身旁这颗树,可熬不了多长时间。”

    就在阿昆踌躇之际,身旁墙壁忽然“啪”的一下穿了个洞。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匍匐着身子躲到收银柜旁,旋即一连串子弹打得收银柜木屑四起。幸好那收银柜是实木材质,要不然自己早被打成马蜂窝。他马上明白,对方定是分了两批人,一批火力压制梁叔的狙击点,一批就来找自己麻烦。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所占的又是什么位置。无奈之下,只好把枪口伸出柜子,朝对方大概位置一顿乱射。他并不指望能射中谁,只希望能把对方逼回去。

    片刻之后,他感觉到收银柜不再颤动,便知对方停火了。他换了弹夹,正要起来,却又害怕对方是在引蛇出洞,于是又递枪乱扫一通,直把第二排弹夹打尽。这时才听见,“家昆,是我!别开枪!”

    他猛然从收银柜探出头来,赫然看见自己的妻子背着个大包、妻妹抱着梁叔的孙儿——一个约莫五岁大的男孩——边为手枪上膛边从楼梯奔了下来。而刚才猛攻自己的数名敌人,皆已脑袋中枪,横尸梯间。

    “曼君、雪谣!”阿昆喜出望外,连忙摘下防毒面具迎了上去,“你们没事吧?”

    妻子曼君二话不说,抱过他的脑袋深深一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眼眶衔着泪说,“你个死人,连唱歌都要把我比作疯婆娘。”说着,夫妻二人莞尔一笑。妻妹在旁看得老大不耐烦:“就顾着亲热,梁叔呢?你们夫妻倒是团聚了,人家爷孙还没见着呢!”

    夫妻俩被她这么一说,不禁惭愧。阿昆连忙冲对讲机说:“梁叔,所有人都没事。你再坚持一阵子,我这就替你解围。”

    “照顾好我孙儿,”梁叔回应道,“不然我唯你是问。”

    阿昆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妻妹怀里抱过那小男孩,交由妻子照看。“曼君,看好小霖。如果我这趟有去无回……”他缓缓垂下目光,满怀柔情地看着曼君微鼓的小腹,“请告诉孩子,他爸爸很英勇。”曼君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你不会有事的!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养育孩子的。”

    阿昆轻轻挣脱曼君的怀抱,微笑着为她擦去泪水,忽然转身跟妻妹说:“雪谣,跟姐夫一起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吧。”

    雪谣没有立即回应,只耐人寻味地垂下了头,眉目间隐隐升起阿昆不曾察觉的心如刀割般的神情。“家昆,我妹还是个孩子,不能让她去冒险啊!要不让我去吧,大不了咱俩夫妻一块走就是了。”说着,曼君就把男孩抱到妹妹身旁。

    阿昆正要大声喝止她,谁料雪谣转身便跑,直奔通往二楼的楼梯。曼君哭着大叫:“小谣,你不能去!”雪谣放慢脚步,站在楼梯之间,她脚下还是刚才袭击阿昆的“日军”的尸体。“别开玩笑了,”她转过头来,冷冷看着姐姐夫妻二人,“你可是怀了鲍家的种,我这当妹妹的怎好要你冒险?”

    “对。”阿昆连忙搭口,“雪谣就是只明事理的人。”

    “可是……”尽管当姐姐的说什么也不愿看着妹妹冒险,但一想到了腹中孩子,纵有万千苦衷,也只能咽到肚子里。“老公,我不能看着我妹冒险,你一个人去能有几分胜算?”

    阿昆犹豫了。别说一个人去能有几分胜算,哪怕他们三人一起去,也无几分把握。当他意识到这点,他才蓦然察觉,自己叫上雪谣一同前往,无异于叫她与自己一起送死。

    “我去引开他们吧,你们趁机会赶快跑。”他学着梁叔平时教他如何听声辨人的方法去聍听楼上的枪声,得出结论是,楼上至少还有八名敌人,所以他才向妻子说出这番话,“我想过了,我们一只人去是死,三只人去恐怕也是死,而且我们还得救梁叔。与其左右是死,就让我去吧。”

    (本章完)

第56章 来者不善(完)() 
    见丈夫态度坚决,曼君默默抹去泪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们谁都不用去,我自己一个就够了!”阿昆夫妇瞠目结舌地看着说出这话的雪谣,“反正我也活腻了,早就想去见爸妈了。”

    “不行!”曼君嘶哑的嗓子大喊,“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向爸妈交代!”

    “你有丈夫,又快有孩子。眼下这里,就只有我孑然一身。所以,需要跟爸妈交代的人不是你,而是我。”雪谣话没说完,人已经奔到二楼。

    阿昆夫妇就这样看着她一个刚满十八的花季少女只身冲往敌阵,一时竟头脑空白,没了主意,唯独小霖在不停地叫唤着“谣姐姐”,但他的声音都被枪声覆盖了。

    其实夫妇二人心里面都清楚,如果牺牲一个能救回所有人,雪谣恐怕是最合适的牺牲者。他们一方面不愿去想这个自私的结论,一方面却又控制不了自己去想。他们挖空心思,想找个更加冠冕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何至今仍站在这儿无动于衷,可找来找去,却只找到让他们无地自容的借口。

    可这不是人之常情吗?站在丈夫的立场,妻子自然远比妻妹重要;而站在妻子的立场,尽管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毕竟还是有厚薄之分。

    而当妹妹的也实在太聪明,聪明得把这层关系一眼看破。她本可以假装糊涂,可是她一想到姐姐与姐夫二人心中天秤的偏差——一种情况越艰难就会越明显的距离——这份糊涂她是万难假装下去。

    “他们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叫我去当炮灰罢了。”这个念头反复纠缠着她,狠狠地拧住她的心,让她感觉每一次迈步都异常沉重。

    她很想哭,当她掩身在二楼拐角的时候,眼泪差点就滑了下来。可她却生了一副倔强如牛的脾气,又正处于青春的叛逆期,只觉得眼泪太损尊严,便强行把泪水忍了回去。但她在心里对已故双亲的呼唤,却彻底出卖了她的脆弱。

    她在想,自从四年前爸妈离去之后,她就没再担当过谁的心中第一。尽管姐姐仍是很疼爱自己,但随着姐姐有了丈夫,怀了孩子,她便感觉到自己在姐姐心里面的地位日益被姐夫和未出生的孩子所分薄。她明白,在一般情况下,姐姐是宁愿牺牲自己也绝不会让她冒一丝危险。但如果这个选择必须建立在姐夫、未出生的孩子和自己三人之间……

    她突然从拐角处探出,举起手枪,朝其中一名伏在窗口,朝梁叔射击的敌人就是一枪。她甚至不知道二楼到底有多少敌人,莽莽撞撞就冒出来开枪,因为她早已心乱如麻,只想尽快引开所有敌人的注意力,好让其他人逃生。

    她根本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姐姐会作何选择。所以,她不等任何人作出选择,自己就先选择去饰演这个牺牲者。这起码让自己的心好过一些,哪怕是死也死得伟大一些。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敌人就在眼前,而她却兀自胡思乱想。她的心思全然不在战斗上,更没想过下一秒自己就可能脑袋开花。二楼的敌人却迅速进入状态,哪怕面对的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女孩,也摆出一副狮子扑兔的架势,以餐桌餐椅作掩体,伺机还击,而她还在傻乎乎地朝着桌子椅子开枪。

    好想再回味一下那种感觉——她暗自寻思着——那种被别人放在心头、捧在掌心的感觉,就像当年爸妈对自己一样。哪怕只是一天、一个小时、甚至是一分钟也好。这世界还会有这样一个人吗?还能遇见吗?

    当打光第一排弹夹的时候,她的肩膀也跟着传来一阵剧痛。

    那实在太痛了,子弹洞穿了肩膀,她甚至感觉到骨头已经裂了。而这种剧痛,根本不是一个刚成年的女孩所能承受的。

    可她却忍了下来,一个平时剪指甲不小心把手指剪破也会哇哇大叫的女孩,在此时此刻,竟出于本能地忍下了子弹所带来剧痛。她的思维因为剧痛而一下子清晰起来,她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连忙捂住伤口,抽身往三楼奔去。

    她知道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地引起更多敌人的注意,好让其他人趁机逃生。

    过不多时,三楼便传来了她的枪声,然后是四楼、五楼、六楼,再到天台。她不停地在楼层间来回奔跑,放暗枪,幸运的话还能打伤其中一二。敌人被她这么一折腾,只得抽出人手去对付她。

    敌人人手一分散,梁叔的压力顿减。他以为这一切都是阿昆做的,不禁默默赞许,“臭小子,好样的!”又趁着敌人换弹夹的空隙,傍地一滚,掩身在孤杉旁的废车下,并迅速在车窗上架起狙击,“嘭”的就是一枪,正中一名正在三楼某间客房窗台下换弹夹的敌人的脊椎。

    那敌人可能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躲在窗台下,背靠着墙壁,怎么还会被击中?就算对方的子弹劲度足以穿壁而过,那起码也得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在那敌人意识消失前,他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在哪?

    然而,这就是作为一名狙击手除了精准枪法之外的另一个更为可怕的地方。他们可以在极短时间内,透过观察周遭一些微妙的变化来快速判断敌人的位置。被这种狙击手击毙的人,致其死命的往往不是子弹,而是一些看起来关系不大的东西,如一个掉落的酒瓶,或是唯一一幅没有被风吹起的窗帘。

    作为一名善于判断敌人位置的狙击手,同样善于隐藏自己的位置。梁叔击毙一名敌人后,很快就发现第二、第三名敌人。但他并不急于开枪,只静静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很快,对方就开枪还击。“啪啪啪”一连串子弹由同一个方向射来,显然是同一个敌人所为。但他的子弹并不是打在梁叔附近,而仍旧是那株柳杉之上。梁叔旋即明白,他们已摸不清自己的动向,继而助长他们的错误判断。因为每当情况混乱,带头人的错误往往等于所有跟随者的错误。所以他仍旧在等,等待所有敌人掉进自己人挖的坑里。

    不出梁叔所料,第二、第三、第四名敌人也相继开枪,目标无一不是那株柳杉。梁叔掌握了他们准确的位置后,暗自模拟了一个开枪的顺序,确保能以最短时间,最少的瞄准成本,打击最多的敌人。

    “一、二、三、四……”他先是念念有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探身架枪瞄准扣下扳机!

    “嘭!咔嚓。嘭!咔嚓。嘭!咔嚓。嘭!咔嚓。”

    四枪之后,他判断自己的位置必定暴露,连忙就地滚回柳株旁,在背月的一面举枪遮镜,观察旅馆的动静。

    枪声的回音很快就消散,四下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天空中还是一轮皎洁月色,夜风仍旧清凉,虫鸣此起彼伏,一切仿佛在变,却又似从来未变,若不是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火药味,谁也不会相信这儿曾经爆发过枪战。

    “貌似清理干净了。”梁叔冲对讲机说,“阿昆,你那边怎样?”

    “我……我们躲在一楼的厕所里。”阿昆回应道。

    “什么?”梁叔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厕所里?那是谁引开他们的火力?”

    阿昆支吾了半晌才说:“是……是雪谣。”

    梁叔瞪着老大一双眼睛,半天不知该作何反应。就在这时,一人突然高呼:“梁叔!”他听出是雪谣的声音,忙举枪寻去,见她正在三楼一间客房的窗户处向自己招手,“他们全让我干掉了!”

    耳机旋即传来阿昆喜悦的声音。“好!好样的!梁叔,雪谣好厉害,你平时没白教她了。”

    梁叔额角微微渗出一滴冷汗。他从瞄准镜中看见,雪谣正兴高采烈地跑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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