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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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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无法吸收维生素C到底会怎样?吕湘英不知道,但反正不会是好事。他继续往下看,发现这个病毒的维生素C吸收阻碍率仅为0。02%,照这样看应该起不了多大作用。然而,这个病毒与之前看见的畸精症致病性合成病毒一样,都是具有遗传性。立宪派以老鼠做实验,并从受感染的老鼠的后代中提取出这种病毒,竟发现这种病毒的阻碍率成倍增长。换言之,不出十余代人,人类就无法再吸收维生素C。
这又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病毒,让人类在不知不觉中大祸临头。
“你们中国不是曾经出了一位叫毛MZ泽D东的伟人吗?”邓冠勋见吕湘英读简报读得瞠目结舌,便跟他说,“相信你也知道,他写过一本叫《论持久战》的理论著作。我听闻宗氏派的大酋长对那套理论奉若圭臬,并以此作为他们派系的指导思想。所以你会看见由他们研发出来的病毒,大多都像慢性病一样,在你不知不觉间陷入万劫不复。”
吕湘英将他的说话与脑海中纳查瓦的信息一一印证,发现确实如此,绝望的感觉又再冉冉升起。
“坦白说,”邓冠勋环指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觉得我们为了研究这些病毒而投入了那么多人力物力,纯粹是浪费,甚至觉得这些浪费,是宗氏派给我们挖的坑。因为你们人类已经没救了,注定要输掉这场战争。早在几百年前,海婴一族就已经控制了你们人类的精英群体。我们控制了经济,控制了政治,甚至控制了知识。远的不说,就说你大学时期的博士生导师,也很有可能是我们的一分子。所以,只要我们斩断这些知识的源头,哪怕我们统统回到海里,你们人类也活不过三五百年。”
“既然你们觉得是浪费,”吕湘英愤愤不平地说,“为何还要研究?”
邓冠勋沉吟半晌,突然十分严肃地看着吕湘英。“那是因为一个我们跟宗氏派绝无仅有的共识。”
“什么共识?”
“我们利用你们的知识,不仅仅是为了清理你们,还要清理你们曾经活在这世上的痕迹,连历史都不给你们留下。等到了那时,所有与你们有关的一切,将不复存在。这其中就包括这些合成病毒。”
“但这些合成病毒,是你们海婴制造的。”吕湘英反驳道。
“但合成病毒的构思是来自你们人类。”
吕湘英不无嘲意地笑了笑,“就算你们将人类灭绝了,也不可能将人类的痕迹全部抹掉。就你脑袋里人类的知识便已无法抹去。哪怕你用那姓罗的那部鬼机器去删除记忆……哦不!那鬼机器必须得在你们清除记忆之前毁掉,不然它本身就会作为人类的痕迹留下。我想来想去,你们只能不要自己的脑袋了。”
“这个就用不着你替我们操心了。”邓冠勋说,“我们根本没有打算要抹掉那些知识。相反,我们还会传承下去。”
“那你们怎敢大言不惭地声称要抹掉人类的痕迹?”
“那是因为你没有搞清楚所谓‘人类知识’的概念。”邓冠勋看了一眼潘德念,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警卫兵,像是在寻找些什么。最后,他从警卫兵的枪套里抽出手枪。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吕湘英顿时紧张起来,遂连忙勒紧潘德念,用枪口紧紧抵住他的脑袋。
“不用紧张。”邓冠勋说,“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好明白些。就拿这手枪来说,它的外形没有一处不是根据人体工学来设计的。如果你是一个从未见过人类的智慧生物,你能透过研究这把枪的外形和其运作的原理,推敲出人类的手的样子。这就是人类的痕迹。但相反,如果这把枪是根据海婴的尾巴来设计——我姑且先称为婴体工学吧——那么你还是那个生物,可你就再不知道人类的手是什么样子的,人类的痕迹也就没有了。”
听着他的话,吕湘英沉默了。
“再从另一个角度去看,”邓冠勋继续说,“‘人类知识’得区分开两种概念。一种是创造性的,是人类把互不相干的东西拼凑到一块,产生出另一种这世界从来不曾有过的东西——比方说这手枪;而一种是发现性的,是你们发现了自然界的运作规律,然后才能结合这些规律去发展创造性的知识,就像你们如果不懂物理,也就创造不出这手枪。前者,可以算得上是你们人类的知识,毕竟你们确实把东西无中生有起来。但后者则不是,你们只是发现了那些自古就存在的规律,而非创造规律。这就好比一个作曲家可以声称他作的曲子是属于他的,但他不能声称乐理是属于他的。我们要保留的,就是乐理。”
“歪理……”除了这两个字,吕湘英已想不出别的辩驳方向。
“不管你怎么认为,我们最终会将人类所有的创造物全部磨成粉末。在此之后,我们会根据自己的想法,去创造出一个完全属于海婴的世界。一切将恢复到被你们赶进海洋之前的样子。”
吕湘英正想再骂他狂妄,不料大脑中闪过一段信息,让他彻底愣住。
海婴……
是被人类赶进海洋的?
(本章完)
第123章 破巢而出(完)()
纳查瓦的信息告诉他,那是关于一个在海婴族内流传的故事。这个故事并没有历史依据,只靠世代海婴口耳相传。它大概是说:海婴本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陆地上,享受着蓝天绿水、鸟语花香。可是有一天人类从天而降,他们不仅懂得腾云驾雾,甚至还会呼风唤雨,并施展强大的法术屠杀他们。幸存的海婴走投无路,不得不跳进汪洋之中求生,尽管残命得留存,但亦从此在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尽管这个故事的结构和逻辑都十分简单,然而却起着绝不简单的作用。从纳查瓦的信息可知,绝大多数海婴对人类的仇恨便是来自于此。它不仅提供了一个让海婴恨人类的理由,它更是一座制造仇恨的工厂,藉由海婴之间流传而量产,尤如模具一样套在每一个海婴的心里,让他们依葫芦画瓢地对人类产生程度相近的仇恨。
想到这里,吕湘英不禁哑然失笑。“你说你们是被人类用法术赶进海洋里的?可怜的两栖类动物。”他笑得几乎接不上气,“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为了鼓动百姓跟着打仗,是需要些理由去让他们相信。可是再怎么编,也不要编得这么光怪陆离好吗?你们假冒小日本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们却连人家当年侵华时胡编乱造荒唐理由的本领也一并假冒过去了?”他甚至学着古希腊用神话作为战争理由地说,“雅典娜命令我们进攻海琴湾,冲啊!哈哈哈哈……”
这个故事在海婴族内流传已久,但凡海婴无不对此笃信不疑。多少年来,它不仅是海婴各氏族重要节日的主要仪式,更是酋长在每年祭海祭祖,或继任大典等公开活动中,必然再三强调的内容。如果说立宪和宗氏之间还有其他共识,这个故事绝对是其中之一,足见它在海婴心里的分量。
所以,当吕湘英嘲讽这个故事的时候,整个蜂巢顿时哗然。可以说,他把能听见这番嘲讽的海婴统统得罪了一遍。舆论再度传播起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导致自上而下贯穿地下两千米共六十层的蜂巢,层层都暴发起痛骂声与喊杀声。
这自然包括吕湘英正身处的负四十层。
他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隐隐传来各种叫骂。但当他利用纳查瓦的信息去解读时,便即明白个中原因。
“哈哈……”他大笑不止,“看来我是在一个邪教组织公然反对他们的教义了。”
那随行的警卫兵气得浑身发抖,几欲上前动手,却忌于吕湘英手中的人质。吕湘英颇为调皮地看着邓冠勋和警卫兵,发现后者虽然全副武装,却遮挡不了他散发出来的怒气,反倒是前者仍一副安然若素的样子,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他正想问邓冠勋为何不生气,却感到怀里的潘德念肌肉紧绷。他把头拱到潘德念侧脸一看,发现他竟然在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滚,不禁又失声而笑。“怎么了?很生气吗?”他揶揄着替潘德念擦去眼泪,“乖,不哭哦。”
“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邓冠勋说话了。
“什么?”吕湘英瞪着他,“你没听见你那些鬼鸦亲戚在鬼哭狼嚎吗?我什么都听不见,还吓着我家小马百拉呢。”
邓冠勋侧过头贴耳跟警卫兵说了两句,警卫兵随即按开对讲机低语了几声。不久后,那些叫骂声和喊杀声都相继停止了。
“行啊。”吕湘英赞赏道,“一句话就统统闭嘴了。——喂,你叫塔戛是吧。我很好奇,你的鬼鸦亲戚都在生气,为什么你就不生气呢?”
“你可以问人我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问谁?”
“死人。”邓冠勋说,“见过我生气的人都死了。”
“哈!我他妈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可惜我们海婴没有同性恋,更别说跨种族了。”邓冠勋说着,便动身离去,“走吧。你一层耽搁一下,什么时候才走到地面。”
吕湘英冷冷一笑,继续挟着潘德念跟了上去。离去时顺便多看了一眼其他壁橱的简报,发现其中有的病毒会抑制白细胞生长,有的则会造成代谢紊乱,大多是遗传五代人后程度开始加深,最终导致遗传缺陷,使人类以各种方式灭绝的病毒。吕湘英实在再也看不出什么新意,不禁产生出见怪不怪的麻木感,便不在意,只暗暗记下以后这些东西不能吃。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发现不能吃的动物实在太多。
他从“爬行纲区”走到“两栖纲区”,发现不仅蛙类不能吃,就连蚯蚓也不能吃;又从“两栖纲区”走到“鸟纲区”,鸡鹅鸭自然不多说,几乎所有常见的,好饲养的禽类及其蛋卵,都要在食谱里除名;再从“鸟纲区”走到“哺乳纲区”,那画面再一次让吕湘英目瞪口呆,不光是猪牛羊,甚至猫狗老鼠,马骡骆驼,羚鹿麝獐,别说吃肉,就连**也不能喝。
如此一算下来,陆地上不管动物植物,当真什么也吃不得。原来严黄——指哈葛托——当时跟自己说只有海产能吃的话是真的。那么之前在旅馆时,他带了些青蛙回来说要煮了吃,他又是怎么判断那些青蛙能吃?有什么能从表面鉴别的方法是连纳查瓦也不知道的?还是说他根本不介意吃了之后会怎样?
带着种种疑问,吕湘英来到了负三十五层。在这里,他终于看见了久违的“老朋友”。
在一间约三百平米的房间里,爬满了体型不一的蟑螂。它们当中最大的有小臂般长,最小的也有手掌般大。当吕湘英一行人从偌大的观察窗前走过时,那群蟑螂突然蜂拥而至,并遗下满地数之不尽,被啃咬得残缺不全、浆液四溅的蟑螂尸体。吕湘英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那群蟑螂便即集堆在他跟前不再爬行。待邓冠勋和警卫兵推着汤兰在观察窗前走过后,那些原本跟着他们的蟑螂竟然全部折返,两群集成一群,不停在吕湘英面前振翼撩须。
看着这群蟑螂因过于拥挤,一只只从观察窗上掉落爬起掉落爬起,吕湘英真恨不得往房间里灌满汽油,然后一把火统统烧死。但是他更好奇,自己到底有什么吸引着这群蟑螂。他尝试往后一步,蟑螂跟了过来,他又再往前一步,蟑螂亦再跟了过来。最后他得出了结论,这些蟑螂具有强烈趋人性,就像趋光性一样,已被人为地透过病毒逆转录在它们的基因之中。
但很快,他又察觉不妥。他尝试伸展一下手脚,那些蟑螂全都无动于衷,唯独是他的头部每一下活动,都会引起蟑螂的反应。这才让他知道,这些蟑螂根本不是趋人,而仅仅是趋着人的头颅。
这个结论不禁让他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手中的枪。
邓冠勋没走多远,察觉身后少了吕湘英跟随的动静,遂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正站在蟑螂研究室的观察窗前发愣。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参观还是想离开这里?”邓冠勋慢条斯理地走到吕湘英跟前,蟑螂迅即又分开了一群涌向他,仿佛他身上有股不可抗拒的引力在吸引着它们。“如果你什么都要看一下,我敢保证你一两年内是出不去的。”
“这些蟑螂我见过。”吕湘英说,“在我刚回到地球的时候,我就见过。只是我见的那只蟑螂比这里的都要大得多,像一辆轿车似的。”
“我也见过。”说话的是潘德念,“不,我的意思是,被我窃脑的这个人也见过。我感受得到他对这些蟑螂的恐惧。”
邓冠勋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一眼那群令人作呕的节肢动物。“如果不控制病毒的感染率,你还会看见像货柜一样大的。”说着,便即转身离去,“我劝你还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吕湘英触摸了一下爬满蟑螂的观察窗,以期看一看相关的资料。不料摸了多次,窗面上竟一个字也没有出现。他马上从纳查瓦的信息里寻找答案,方始恍然大悟。这原来与蜂巢的扩建史有关,有时候相邻两层的动工时间会有数十年之差,即在下一层还能看见充满现代气息的全息投影技术,但仅仅上了一层便回到了听录音带的年代。纳查瓦的信息告诉他,在蜂巢越往上层,这种年代的跨越感将会越大,就像走进了时光隧道,一步步回到过去。
想明此节,吕湘英下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出所料,竟让他在一面墙上看见“共迎千禧,迈向二十一世纪”的斑驳喷漆标语。毫无疑问,这一层的竣工时间至少在五十年前。
当他刻意去寻找具有时代特征的事物时,他才蓦然察觉,这些事物竟然随处可见。
尽管他是千禧年后出生的人,但对于自己出生前的那些并不久远的年代却有着朦朦胧胧的印象,就像大多数人一样,总能透过见闻某些时代遗留下来的痕迹,来建立对于那个年代的感觉。所以,即便有很多被时代淘汰的事物他从不曾见过,但仍能依稀追索出哪些事物是来自他理解中的那个朦胧年代。
比方说,墙上除了“共迎千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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