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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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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就是没了,从今世上再也不存在这个意识。很简单的概念。
“所以你是想在临死前求我做些什么吗?”吕湘英揶揄着说。
“不。”潘德念将目光移到窗外那一大片阴沉的乌云上,“我只想你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在蜂巢的时候说我父亲把我送到那儿当人质,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湘英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在问问题的时候,脸仍是朝着窗外,仿佛在害怕些什么。
“听说过质子吗?”吕湘英问,“不是指物理学里的质子,而是政治上的质子。”
潘德念吞了一口口沫,吕湘英听得分明。“知道。”他说。
吕湘英摇起方向盘,绕过了公路上的一个大坑,“既然你知道质子,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说你爸把你送到蜂巢当人质了。”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一下原因。”潘德念道。
“很简单,就像当年春秋战国一样,同盟国会互派王子到彼国充当人质,以保证盟约的各个缔结方能遵守和履行盟约中的条款。”吕湘英说,“你就是疾游氏族送到立宪派以表忠心的人质。这样说你懂了吗?”
潘德念吸着鼻子,语带哭腔地说,“我父亲跟我说,是送我来参与立宪派事业的。”
“你为你们立宪派能作的唯一贡献,”吕湘英说,“就是帮助立宪派制约你的酋长父亲,说白了你就是一根用来束缚你父亲的绳子。”
“纳查瓦的记忆真的是这样的吗?”潘德念问。
“不然还能怎样。”
潘德念叹了一口气,“那好吧。”蓦然夹手夺过吕湘英的手枪,朝自己下巴扣下扳机。吕湘英大吃一惊,连忙拨开枪口,“呯”的一声,车顶多了一个洞。
未待吕湘英刹稳车子,他已从潘德念手上夺回了手枪,并一拳打得后者两眼昏花。
“你要死车后面就有木马仪!”吕湘英冲他咆哮着,“别他妈拉我朋友垫背!”
尤凤仪闻声而至,拔枪从车头指着吕湘英。“你要干什么?”她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惊慌和愤怒。
“你他妈给我滚!”吕湘英同样在愤怒中,用枪口不停地戳潘德念的脑袋,一字一字说,“不然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他!”
尤凤仪惶恐地看着潘德念,见他并无受伤的迹象,只是垂着头在哭泣,马上就举高双手服软。“行!行!你不要激动。——少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潘德念没有理她,吕湘英却又再破口大骂,“我允许你问了吗?还不给我滚!”说着便发动车子朝尤凤仪撞去,迫使她避开,然后继续前行。
尤凤仪完全没了主意,只好赶紧回到自己的车子,驱车跟了上去。
在接下来的路上,吕湘英都怒气冲冲地瞪着潘德念,而潘德念只一直在哭。他本想骂一句“娘炮”,却蓦地想起马百拉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一个孩子在知道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时,哭是很合情合理的表现。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海婴产生某种认同的感觉。
“你们这帮死乌鸦脸也会哭的吗?你们泡在海里,能知道什么是眼泪吗?”吕湘英想让自己的语气凶一点,至少听起来尽量不那么友善,“你们有什么资格哭?有什么资格用人类的眼睛去为自己哭?”
潘德念没有回答,只抹干了眼泪,别过脸去继续凝视着窗外的乌云。吕湘英也懒得跟他再说什么。
雨势缓了。车子仍以极低的速度朝北驶去,也不知开了多久——感觉像是到了中午——吕湘英终于远远看见一座城堡式的建筑。他知道要去的地方到了,随即驱车驶进匝道,继而驶出了高速公路,路旁立着一块指示牌,上面写着“迪士尼主题乐园”。
到了迪士尼售票处,吕湘英停下了车。他仔细打量着狼藉的售票大厅,突然觉得这其实已经是一座巨大的陵墓,只是它的外表长得像游乐场而已。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从副驾位将潘德念揪了出来。交换人质的时候到了。
尤凤仪和邓冠勋押着汤兰来到吕湘英跟前。“你要现在换吗?”尤凤仪问。
“不然呢?”吕湘英反问道。
“现在大白天的怎么换?”尤凤仪说,“木马仪会受到自然光干扰,而且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潮汐位。”
她的话提醒了吕湘英,他从纳查瓦的记忆里得知,窃脑至少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没有其他光线的干扰;二、进行窃脑的地方必须处于月球的引潮力中,因此海婴又称窃脑为潮汐转移。
“木马仪可以测量目前的引潮力是否适合转移。”邓冠勋说,“如果引潮力合适,我们可以找个没有其他光线的地方。”他指着迪士尼的售票大厅,“那里面看着挺不错。”
尤凤仪从车里取来木马仪并戴在脸上,片刻之后得出结论,“目前引潮力合适。”众人交换了目光,即便往售票大厅走去。尤凤仪显得十分急躁,一到售票大厅就马上四处寻找合适的位置。潘德念知她救主心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看这里合适不?”众人沿着她的声音,来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其实是个厕所。吕湘英戴上之前从警卫兵那儿取来的木马仪并启动夜视模式,在确认厕所没有问题之后,才允许他们进行归脑。然而他却偷偷握紧手枪,只等马百拉归脑后便立即将在场的傀儡全部杀掉。他自信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即便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
但是,为了实施这一计划,他必须得提防着邓冠勋。他与自己一样,同样有武器在手,同样有充分的理由要杀掉在场的所有人类。甚至——纳查瓦的记忆告诉吕湘英——邓冠勋极有可能不会等纳查瓦离开自己就会先下杀手,因为海婴并不相信,人类会在海婴离开之后完全失去与海婴有关的一切记忆。
另外,汤兰也是其中一个变数。但吕湘英相信她有能力在双方突然交火的时候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只要解决两名傀儡的速度够快,汤兰不会有什么大碍,与之相比,他可能更担心自己左手的枪法。
尤凤仪将木马仪交到潘德念手上,“少主,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她温柔地说。潘德念接过木马仪,内心五味杂陈,因为他再也不想把蜂巢称之为家了,回去只不过是充当另一伙人的人质罢了。
“少主怎么了?”尤凤仪见他许久未戴上木马仪,焦急地催促道,“要是错过了时间就得再等一天了。”
“我能不回去吗?”想到自己一旦回到蜂巢,就又再成为束缚父亲的绳索,潘德念突然觉得,不回去才是正确的。
“为什么呀?”尤凤仪惊讶地问,“你不回去还能去哪儿?酋长绝对不会允许的。”
“但是……”
“没有但是,少主。”尤凤仪像位姐姐一样,语气虽然强硬,但谁都能看得出她有多关心马百拉,“我不可能让你留在地表冒险。”
吕湘英的目光就在邓冠勋和潘德念之间徘徊。纳查瓦的记忆告诉他,当海婴的意识传入人类的大脑时,人类会感到短暂但十分强烈的眩晕。如果马百拉的归脑对象是尤凤仪,那么杀死他们的顺序就十分明显了。
先邓冠勋,后尤凤仪!
潘德念终是抵不过尤凤仪的劝说,缓缓戴起了木马仪。“少主,记得把意识出口调成单眼输出。”邓冠勋提醒道。潘德念点了点头,启动了木马仪,与尤凤仪相距一米对面而立。
只要强光一闪——吕湘英盘算着——就先毙了站在尤凤仪身后的邓冠勋,然后再将尤凤仪送去陪他上路。
正当他暗自盘算的时候,就在一眨眼间,他发现邓冠勋已举起了手枪。他还没看清邓冠勋的目标是谁,枪声便已响起!
所有人都傻了眼,他开枪打的竟然是自己!他的左肩被子弹洞穿,鲜血沿着手臂滑落,滴在地上“滴答”作响。尤凤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正要问他干什么的时候,枪声竟又再响起,——这一次中枪的,是邓冠勋的右腿。
“你疯了!”尤凤仪喝道,毅然上前去夺他手枪。然而邓冠勋再度扣响了第三枪,尤凤仪眉心中枪,当场横尸就地!
这起突如其来的枪杀事件,仿佛震断了在场每一个人的中枢神经,个个呆若木鸡,宛如蜡像。吕湘英只感到一股强烈的麻痹感瞬间侵袭四肢,叫其动弹不得。倘若此时邓冠勋朝他开枪,他也只得乖乖地站在那儿受死。
然而邓冠勋并没有这样做。
良久之后,潘德念才摘下木马仪,已是泪如泉涌。他看了一眼尤凤仪的尸首,再看着邓冠勋,瞪着一双泪眼结结巴巴地问:“塔……塔戛,你……你到底……在干嘛?”
“塔戛?”邓冠勋侧着头,提眼看着潘德念,一直以来都只用腹语说话的他竟然启唇吐音,“谁告诉你我是塔戛?”他一步一瘸地走到潘德念跟前,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彼此四目交投。
“你可看清楚了,我是邓冠勋。”
(本章完)
第136章 野兽逻辑(一)()
如今的生活,除了每日每夜不断为了生存而疲于奔命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事可做了。
想反抗,没有能力,也没有方向;想苟安,又如坐针毡,提心吊胆。
海婴不止摧毁了我们的世界,他们还把我们不知花了多少年才控制住的蛮荒兽性重新镌刻在我们的心上。
我们退化的,远不止是我们的生活,还有我们的思想和观念。
比起我们百万年前的原始人祖先,我们无非就是聪明一点。但现在这点聪明,已经全部用来效仿祖先的野蛮和血腥了。
我曾鄙视海婴不过就是一群会说话的野兽。没想到……
这种评价也十分适合用在当今的人类身上。
==========野兽逻辑==========
在一条长满杂草的高架路上,一名中年男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拼命狂奔,跑得浑身大汗,气喘吁吁。
他上身穿一件满是污迹的灰色衬衫,下身穿一条破旧的红色运动短裤,一只脚上穿着布鞋,另一只脚上穿着凉鞋,想是衣物都是捡回来的,才会有这种毫无搭配的穿着。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手上的水果刀,那似乎是他唯一的武器。而他身后,还跟着一辆货车,正以不紧不慢的速度,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谁都能一眼看出来,那男子之所以奋力奔跑,就是因为他身后的货车。而那货车既没有追上他,也没有撞向他,无非就是想捉弄他一番。
男子跑着跑着,货车上有人从副驾的车窗中探出半个身子,并向天鸣了一枪,枪声传得老远,然后哈哈大笑地说:“跑啊!快点跑啊!”他身穿二战时期的日军军服,看着就是一名傀儡。男子被枪声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又发起狠劲奔跑,张着老大的嘴呼呼地喘着气,口腔干得快要龟裂似的,只有一条连着他的舌根与上颚的黏稠的唾沫丝能证明他口腔中仍有水分。
货车上坐着三名傀儡——仅从衣着上判断——看着前面的男子如此狼狈不堪,都觉得十分过瘾。
“叫你跑。”开车的傀儡说,“老子非把你活活累死不可。”说着,还取来一个玻璃瓶,交给副驾上的傀儡,“来,给那蠢驴鞭上两鞭。”
副驾上的傀儡接过瓶子,探身出窗,朝前面的男子掷了过去,结果没有砸中。他骂了一声“操”,抱怨着“就差一点点”。开车的傀儡又给他递上另一个玻璃瓶,让他接着丢。可一连丢了两三个,仍是没有砸中那男子。坐在中座的傀儡就笑话他,“你斗鸡眼儿啊?那么大个人都丢不中。”
“你他妈说得倒轻巧,有本事你来试试。”
“来就来。”
说着,二人换了位置。那中座傀儡提起玻璃瓶,探身出窗朝男子瞄了瞄,还来回做了几下抛瓶子的预备动作,然后“嘿”的一声,直线掷了过去。男子正跑着,突然间小腿被撞了一下,顿时失了平衡往前一扑,一下巴磕在地上,累得再也爬不起来。
在傀儡的欢呼声中,货车停在了他旁边。两名傀儡下了车,一脚将他手里的水果刀踢掉,然后蹲在他的跟前。其中一人揪住男子后脑的头发,把他的头扯高,见他正一脸虚脱的样子看着自己,下巴满是血,不禁觉得好笑。
“怎么了?这么快就没气了?”那傀儡以胜利者的姿态揶揄着说,“才没跑多远,身体素质不怎么好啊。”
另一名傀儡在男子跟前来回踱步,“你可别装死啊。你要么现在起来接着跑,要么我现在就毙了你。如果你跑得让我们高兴,说不好我们还会放了你。”
“求……求你们别杀我。”男子咽了咽口沫,喘着气说,“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我现在实在跑不动了。”
“做什么都行?”傀儡问。
男子连忙点头,“是的,做什么都行。”
“那……不如做太监吧。”
“这个主意不错!”
两名傀儡一拍脑袋,连忙一人去拾那水果刀,一人去脱男子的运动裤。男子当场就急了,“这可使不得,这个使不得!”
“又是你说做什么都行的。”脱他裤子的傀儡说。男子极力扯住裤子,“两位,求求你们行行好,不要伤害我。除了伤害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傀儡脱不下他裤子,不禁恼火,站起来就朝他裆下一脚踢了过去。男子要害被踢,顿时痛得浑身使不上劲。两名傀儡乘机一人拉他手,一人压他腿,刷地一下就把他裤子扒了下来。
“不要害怕啊,我刀法很好的。”傀儡一面说一面用水果刀把男子的耻毛刮掉,“先清理一下,手术会更容易成功。”男子泪如泉涌,哭喊着拼命地摇头,想反抗,但刚才那一脚实在踢得太痛,叫他有劲也使不上。
驾驶座上的傀儡看着眼前一幕,乐得几乎笑岔气,还不忘从旁指点,“下刀时要快点,要尽量避开神经,别弄得人家太痛啊。”一瞥眼间,发现高架路对开一栋几乎被爬山虎覆盖的大楼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那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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