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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荷尔蒙万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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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谢谢你,不会哭的。”
“不哭就好。”他面无表情地用力点了下头。
我:“”
成功把我带到体检室后,他就化作一只绿毛的大熊,走前,还特意回头看了我眼,见我也面无表情,一副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撅起的熊嘴巴就做出“切”的模样,悻悻地离开了。
嘿嘿,你看,吓不着我吧
第 26 章()
我躺在宽床上;双手交叉支在脑后;闭上眼睛;脑子里掠过了今天又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于是;我试着理清顺序:
天上的城市——出乎意料;超过想象;谁的创意我不知道,但我想打死他;一睁眼飞天的感觉真不是闹着玩的,差点吓坏我了好么!
但通过刚遇见的、那些新奇的人和建筑;以及红毛狼(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说过、十二区什么的嗯,这么有序的场所,肯定存在了很长的时间吧?也许这就是谢菲先生让我按流程走一遍的原因?
的确;这些东西有点意思。
还有;无论是红毛狼、还是绿毛熊在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事实,都可以证明:九星政府是相当独立的——
情报一:九个部门的办公建筑;大部分都分布在天上的城市;那我以后可能会来这里上班?
情报二:变异恢复前的人会专门住在这里;以免怪异的尾巴和特殊的体质被人发现;嗯;这样做是道理的。要是逛街的时候看到人类长着尾巴;我可能会很没礼貌地上去摸一把;
情报三:看他们对夜莺的态度;小夜莺的存在,或许也是建城的缘由。还有红毛说过,我可能会住在这里啧啧;我肯定不住的;麻烦死了。
情报四:但谢菲先生又说,我不会和他们一样?
我感觉大脑乱糟糟的,望着天花板上绘制的圣母像,双手抱胸,突然想到——这里的文化好像也是偏西式一点;无论是我穿越时,睁眼看到的欧风猫街、发生了案件的洛可可餐厅、哥特式的教堂还有歌莉娅首都现在想来,这个世界,和我曾经的记忆和想法,其实有着很大的出入。
不过,熟悉的记忆是不会欺骗我的。
门被推开了。
算了,先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有猫。
听到动响,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忆着之前在官网上看到的体检过程,好像是要先抽血;于是我把手上的袖子卷起来,苍青的血管配合着比别人细上很多的手腕,让我觉得不太舒服。我骨架子小,所以手腕总被妈妈说像个非洲难民、也就是皮肤的颜色白一点,和同龄人对比,这样的骨骼也是不太健康的。
真烦人,长得太瘦小就总会被欺负;我的性格现在如此奇怪,肯定是因为童年老被人强行摸头的缘故!
不过还好不会变成动物,无形中少了很多身体隐患——比如长虱子什么的,我真的想再活个七八十年呢。
“再往上拉啊,怎么不把你的肩膀也全露出来?”低醇的声音淡淡开口,“又不是打吊针,就算把臀部露给我也没有用。”
我偏头,向站在身旁的声音来源看去。
——难怪要画圣母像呢。
说话人的音调,就像是教堂里的神父一样清淡而动听,我抬起眼,明明是医疗室特有的白昼灯,却显得对方像是整个人沐浴在了一层毫无瑕疵的光晕里——像大天使米迦勒一样,白大褂男人垂着浓金色的眸子,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将抽血的一次性塑料袋撕开,动作行云流水,见我看他,他用清泉般醇透的嗓音再一次提醒:“你聋吗?”
黑发天使的脾气真差。
我按照他的要求弄好后,他便毫不留情地一针扎了进去,转瞬,三管血就抽好了。
见我从头到尾都不吭声,他倒是有些惊讶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把东西放好,继续道:“量体温和血压,把你的玩具关掉。”
啊?
我奇怪:“没带玩具啊。”
他蹙起好看的眉,像是雕塑家得意之作的薄唇微微张开:“关掉。”
这么凶。
我想了想,可能是手机,就把手机从裙子里摸出来,关机,丢到一边,然后问:“可以了吗?”
他终于屈尊,低眸望了我一眼,神态像是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是在和弱智说话,不用再白费口舌,便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甲虫控制器。
“”
见他按了半天也不得其所,我好心教道:“你长按'上',就能关掉了。”
“闭嘴。”他薄玉般的手指按在上面,关掉后,他转过身,用干净的纱布擦了擦手,然后开始给我测体温。
不知为何,他背对着我,停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有点算了,免费体检又不要钱的,态度不好就不好吧。
当他用那个我从没见过的仪器,按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继续往下的时候,他的手好像突然顿了顿。
“内衣也要摘开?”我这次学乖了,不等他说就干脆解掉,仰头望着他,“可以了?”
“你不是夜莺么。”他像是被我的动作烧到了似的,手一僵,很快就流利地做完,收回仪器,漂亮的金色瞳仁里带着淡淡的疑惑。
如、如假包换?
他第一次认真地直视着我,漠然的情绪像是被染上了些许色彩:“没有哭、也没有嚷着把东西往我身上砸就算了;你的味道为什么会那么甜?”
他轻轻地问。
———
“唔”
你自己要摘掉的嘛,甜就对了。
不过甜?
又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
上一次这么说的好像那个红毛狼,而上上次这么说的是霜露小狗狗,再上一次我重新系好内衣,自己把手凑近闻了一下,还好吧,我今天出门什么都没喷来着。
没什么味道的呀。
“你闻到的是什么味儿呢?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总是被人这么说,我自己也有点好奇了;这些狗动物的鼻子真是灵敏,反衬的我本人,倒像是个鼻塞患者。
“”金发黑眸的绝色青年凝视着我,唇瓣微动,然后又撇开脸,用一种随随便便的语气道:“崖柏木吧,清甜而已。”
“不是草莓糖的酸甜?”我挠挠脸,想到罗兰医生的评价;同样是医生,怎么这个人的口味如此独特,“是烧干了的崖柏、还是崖柏精油、还是崖柏木雕”这几个我都还蛮喜欢的!
他不理我了。
好叭好叭,那换个正经问题:“难不成,夜莺都是有味道的吗?”
黑发金眸的男人看了我一会,就坐了下来,他又拿了一个新的仪器,开始专心地测量起了血压,听到提问,就回道:“臭的。”
“臭?”
“大部分,味道都不怎么好闻。”他说完后,见我还还是不太理解,皱了下眉,最后还是回答了我:“分三种,幼年的夜莺不稳定,少年的夜莺一般浑浊,成年后才会固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知觉,但对我来说,都很臭。”
前面还算是良心科普,可最后一句
您真的很毒舌啊,这位仁医!
我点了下头,表示理解,眼见他开始给我把脉了不得了不得,居然还是中西医结合,就也顺便融会贯通地利用所学知识,和他聊起天:“但如果,荷尔蒙浓度不一样的话比如浓度特别高,又是另一种情况了吧?”
比如我,一点也不臭,大概。
“你测过吗?”他忽然问道。
“这个还要测?”我无语,“八大腺体已经够折磨人了,怎么连它都有规定”
“我可以帮你顺便测一下,不过结果大概也没什么意外的了。”他弄好了所有的检查,把医疗用具放好后,收到之前的透明防尘箱柜里,转头,用那双金沉沉的眸子盯着我的眼睛,“其余的等一个小时后继续,你可以去出去走走、或者在这里休息。”
“我就在这里。”他又特意像是提示了一句。
“不能一口气弄完啊”
我叹息着摇头,跳下床,穿好鞋子,系上了鞋带,“那好吧,待会见对了,”见他飞快地抬起眼睛,我问:“医生,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怕待会走错了找不到位置。”
“沈珂。”他的名字令人意外,终于不是洋名了!说不定祖上还是亚洲人呢,我想。
于是我很高兴地也自我介绍:“我是观佑佑,呃刚才谢谢你了,那沈珂医生待会见?”
“你丢不了。”他纤长的睫毛眨了眨,顿了下,突然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我:突然热心?
———
跟着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起参观任何东西,都是很无聊的。
请切记这点。
沈珂医生先是带我参观了他的培养皿实验室、然后是消毒室(站在门外看)、换衣间(里面全挂着手术服,我不理解有什么可看的),直到走完他的最后一间办公所,我也不知道这个建筑有什么其他的乐趣
我趁他走在前面的时候,忍不住偷偷地打了个哈欠——熬了夜,我还是挺困的。
然后,他就像是背后张眼了一样,默默地转头,看了我一眼。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不是偏女性的柔丽、而是非常那种让人发自真心觉得这人很俊美,西洋的部分,就像是西方立体雕刻画里的大天使加百列、而东方的血脉,就是堕落了的路西法;两者结合意外地有趣——说实话,完全是秉承着这些细微的萌点,我才会参观这些无聊的地方,而不是再去刚才那个卖糖果的商店,尝尝其他口味。
不过我想,要是和这种人谈起恋爱,肯定很无聊;虽然我现在满心忧愁着将来,也没想过这些方面。
但我稍微地、有点同情他未来的女朋友这个撩妹手段真是
这么内心os着人家,我的脸上还是对他露出歉意的笑容,礼貌总是要讲的。
可他却站在那里不走——是在等我过去?
好吧。
我慢吞吞地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就听见他说,“幼儿房。”
“?”
“可以抱幼崽,走吧。”他这么说道。
我点点头,接着就满头雾水地跟着他走到了一个从门看来、就充满了软绵绵气息的地方。
白色的云朵、蓝色的沙子完全走童风童趣;这里要又是他的某个实验室或者办公所,那我是佩服的。
可推开门后我却感觉仿佛到了天堂。
这里——有好多好多毛茸茸的小动物!
而且不像上次被关在笼子里,而是都挤在一张张小软床上、伸着爪子要人抱!
它们发出的软绵叫声,简直就像是
“啊咿!啊啊!”
我正四处张望着满眼绿色的植株,这里堪比一个小型的生态园,但中央的小床床又是那么玲珑小巧;突然臂膀间一沉,就看到一只眼圈棕黑色的小树袋熊“啪叽”一声,扒在了我的怀里;它傻呆呆地望着我,可怜巴巴的模样,比我还要不知所措。
原、原来树袋熊的叫声是这样
“它和别人打架,被踹出来了;变异恢复不完全的幼儿,没什么危险。”沈珂望着我又惊又犹疑的表情,第一次,他轻轻地笑了笑。
站在我旁边,他动作熟练地抱起一堆绿色的野草,同样放进我的怀里:“积露草,安抚幼儿的。”说着,他开始给我示范,如何把这些草处理杀菌,毛刺拔净,消毒,过光滚得暖融融后,才把它们铺到小动物们睡觉的床上。
我本着好好干活就能抱崽崽的心态,老老实实地抱着无聊到咬起小手的树袋熊,全部照做了一遍,才问:“我也需要消毒么?然后抱抱它们?”
“不用。”他捏起了一只半眼微阖的小兔子,伸到我面前晃了几下,小兔子还在打鼾,才平静地道:“少部分幼崽按照习性,这个时候会睡得雷打不动,就不要碰。而除了夜间活动的之外,只要看着精神的,嗷呜嗷呜或者嘶嘶叫着要一起玩,就可以碰。虽然它们不会说话,智商和情商都还在很低的水平,但都是人类的幼童,康复后就会被送走,所以不要和它们太建立什么感情。”
噗
我被他那句非常生动的“嗷呜嗷呜”和“嘶嘶”逗笑了,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挺可爱的,于是我点头表示明白,不像他一样只抱住一个,而是放下树袋熊,把精神的小动物每只都挨个抱起捏捏,顺顺,再说说话,抓住它们的小翅膀或小爪爪,揉一揉,嘴里说着,“佑佑给你们换被被啦”,无论是满床到处爬动的小老虎、青褐色的小蜥蜴,还是会飞的小鸟,都嗷呜嗷呜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除了猫。
既然我有猫了,那就算了吧。
第 27 章()
沈珂医生全程只是双手抱胸;静静地看我换积露草;不时才帮个小忙。
我抚摸着这些柔软的小肚皮;带着点微刺的肉垫;还有耳边不时传来的声声弱弱的奶音感觉自己今天真是运气好爆了;虽说又一次经历了三观大清洗;但身为毛绒控;我真羡慕可以每天生活在被幼崽包围的世界这些人真是太幸福了!
“哇,有小婴儿!”
发现除了纯兽型的动物之外,竟然还有我刚才见到过的、长着兽耳的小宝宝;他们被放在同样的小床里,毛茸茸的尾巴、圆耳朵和水汪汪的眸子——一点也不像动物。
我抱起一只长着白熊耳朵、正给自己舔毛作清理的小孩子,举到半空中;它眨了下湛蓝的眼眸;然后就移开视线,又看向自己的细爪;对着我“啊呜啊呜”的叫了起来;挥舞着拳头;隐约;还能听到“麻麻”的奶音;发声像人又很像熊的幼崽。
“还有这个!”我放下蓝眸熊天使;又抱起一只幼崽——它长着小老虎的脑袋和四肢;只有两条光溜溜、贴着纸尿布的腿是人形的。美丽的条纹布满全身,见我把它提溜起来,就冲着我细细地“噶呜”了一声;又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流出的口水滴到了我的毛衣领子上。
然后;它拿粉色的肉球,啪叽拍我的脸,拍来拍去,一点也不疼,似乎只是想看我是不是玩具;过了会,把鼻头埋在我的胸前,蹭啊蹭啊蹭,猫科动物特有的、咕噜噜噜的低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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