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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地情史(知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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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反正给了就拿着呗。”他咬着香蕉,转头看了看隔壁床上的于凡,这家伙正捧着本小说看得入迷,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般。
“看什么呢?”
“边疆晓歌。”他头也不抬的回答,这本书已经快被自己翻烂了。他的随身行李中有一半是书,没有书的生活才是最枯燥乏味的。
“能不能借我看看?”陈冬凑了过来,在文化生活匮乏的时代,书成了年轻人们最渴求的东西。
于凡抬起头瞟了他一言,显然不太情愿。
陈冬干脆跳下床,走到他身边,咬着他的耳朵说:“我拿手抄本跟你换,怎么样?”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淡定的说道:“可不能把我的书弄坏了。”自己带的书全都是看过的,他也很想看看传说中的手抄本,比如《一只绣花鞋》,《十三号凶宅》。这些故事都是从北京流传到全国各地的,成了当时年轻人们炙手可热的读物,但却因为特殊的环境无法从正常的渠道获取,在精神上极度饥渴的时代,人们只能靠手抄本来偷偷的释放压力,暂时脱离社会环境的极端束缚。
顾卿“切”了一声,挠挠肚皮:“就你那点儿存货还拿出来显摆呢?”上火车之前,他也弄了一些手抄本,很多都是新鲜出炉的。
“不行啊。”陈冬向他挥挥拳头,高兴的爬回床上,继续吃起香蕉来了。
“喂,到了农场我借你几本吧。”顾卿对边上的于凡说,可人家却头也不抬,还沉溺于小说的世界当中呢。
此时,习惯成为众人焦点的少年立刻火了,他最烦的就是别人不搭理自己。
“喂,我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顿时,房内就鸦雀无声了!
☆、冲突
于凡仍旧不抬头,静静的靠在床上看书。
顾卿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刚想扑过去揍对方一拳却被身后的陈冬拉住了。
“别动手,这儿不是北京。”他提醒对方,此处并非他们的地盘,这个房间里只有两个北京帮的。
小白脸放下手中的书躺了下来,拿后背对着脾气暴躁的大男孩,他才不和野蛮人一般见识呢。
“日啊!”顾卿吼了一嗓子就生生的被陈冬按到了床上,就算他是个愣头青也明白这场架打不得,后果肯定是挨批斗。
其他三个上海知青都没做声,只是默默的围观,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要惹事为好。
直到第三天晚上,到达西双版纳农场的时候顾卿才消了气,和陈冬聊到半夜三更才睡。热带雨林美丽的风光吸引着这帮年轻人,每个人都忘记了疲劳,新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寨子里生活的傣族年轻男女也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四个男生被分在了菜地前面的小屋内,周围的几间瓦房住的全是老知青,相比老三届而言,他们现在的条件算是不错了,1968年当第一批知青踏入这片陌生的土地之时,住的可还是茅草屋呢。
陈冬把行李收到返潮的衣柜里扭头和他笑着说:“娟子和咱们一个营,以后天天都能见面了。”
顾卿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无聊的“哦”了一声,又转头盯起对面床上的小白脸来了,自从上回发生冲突之后他就再没和这家伙说过话,此人好像变成自己敌人一般,怎么看怎么赌心,老想找机会使劲“搞”对方一次。
这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农场的宣传书记小个子老方走了进来,对于凡说道:“小于,七营要成立自己的宣传队,明天搞一份成员名单给我,唱歌,跳舞,样板戏都可以。”
于凡马上站起身,把书放下,走到方书记跟前:“我还不太了解大家的情况,晚上去别的宿舍问问看。”
“现在大家都是垦荒的同志了,要互相了解,互相帮助么,好好干小于,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会让你成为一位好同志的,那我走了,早点休息,明天六点半就要起来干活。”说完方书记就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吹进一股清新的夏风,夹杂着热带雨林特有的气味。
“打扰大家休息了,想问一下哪位是文艺骨干可以加入咱们七营的宣传队?”整个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上海知青,其他三个全是北京人,大家好像没听到一样,各自忙着手里的事。
陈冬咳嗽了一声,偷偷指指边上的顾卿,这家伙的样板戏唱得可是有模有样。
于凡本想无视,但迫于无奈,只得暂时低头,他和颜悦色的走到北京小爷跟前,中肯的问:“你是文艺积极份子吧,能加入咱们营的宣传队吗?”
躺在床上的半大小子挠了挠头,闭上眼睛不予理会,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可于凡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他又说道:“宣传队有演出的时候可以不用参加劳动。”
顾卿一听,马上就转过了身,直截了当的问:“真的?”
“嗯,刚到农场的时候营长就和我说了,十一要有文艺汇演,我们营得拿出几个好节目来,宣传队的同志们可以提前两小时下工用来排练。”这种诱惑一般人都抵御不了,况且他们也不是啥深仇大恨,完全不至于。
“我报名。”少干活还不好,排练神马的就是浮云啊。
“你的文艺专长是?”
“唱样板戏,朗诵,忠字舞也会跳。”他真是文艺的积极份子呢,毕竟是首都人民么,文化素养就是高。
于凡有点儿吃惊,他以为此人只是空有一副俊秀的皮囊呢,没想到还多才多艺。
“我会拉手风琴,就是水平不高,呵呵。”陈冬自告奋勇的说,以前在宣武区他们二人联手可是人人竖起大拇指的。
忽然,顾卿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声念道:“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最后还摆了个标准忠字舞的造型,自打初中毕业以后他就很少参加文艺汇演了,喜欢显摆的个性不能得到全面发挥有些郁闷。
宿舍里的男生全都热烈鼓掌,这位的语调还真有点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的范儿。
“那你们可得出两个节目哦。”于凡难得一笑,除了看书他们还有别的方式打发无聊的时间么,搞搞演出把大家集中起来也好过打架闹事。
“出三都行。”顾卿说完又倒在了床上,一股倦意袭来,明天还要早起上工,得睡了。
然而农场的务工生活可不像这些新来的知青想象的那么容易,又或者可以说是十分艰苦卓绝的,除了每天开荒种橡胶之外,他们还得种地,种蔬菜,实现自己养活自己的目的。在这儿确实是饿不着,因为米饭管够儿,但也吃不上啥油腥,就连蔬菜也少得可怜,一大锅汤只放一把韭菜,这就是下饭的菜了,大家都叫它“玻璃汤”。
“头顶香蕉,脚踩菠萝”的生活不过是幻影,想吃水果只能去偷!!!
两年后,大伙的士气就变得低落了,他们开始和早先来的知青一样陷入了迷惘和困惑之中,在国营农场中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
而顾卿也渡过他十七岁的生日,正式的踏出了作为男人的第一步。
一个下着毛毛雨的黄昏,他吃了饭就无聊的跑到寨子外的河边去摸鱼,运气好的话就能开个荤了,最近他胃亏肉,想搞点儿肉来解馋。
拿着竹竿叉了半天鱼,也没抓着一条,到是发现郭绫躲在不远处的榕树下独自捂着脸“哇哇”大哭。
二人都是宣传队的,有时候也会聊上几句,对方有个男友被分到六营去了,两人一直维持着“秘密”的关系。
“你家里出事了?”他放下竹竿,来到了姑娘身边。
“不要你管唔~!”郭绫推开他继续大哭,一脸的委屈。
“站树底下万一打雷怎么办,走,跟我抓鱼去。”他抓起她的手就往河边拖,却不想遭到了“袭击”。
郭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他起初有些吃惊,但还是欣然接受了,不时的用手抚摸姑娘的头以示安慰。
当雨停了,天色完全黑了之时,郭绫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和他分手了,他去昆明当兵了。”她这才娓娓道来,自己家没有门路只能继续呆在这个蛮荒的地方等待命运的安排,可男友却飞了。
“分就分了,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他乐着弹了郭绫的脑门儿一下,这丫头比自己还大两岁怎么连这点儿判断力都没有呢?
郭绫擦干眼泪,低声道:“你到是不错,就是太小了。”
“我是不错,哈哈!”他松开怀中的女孩,胸口似有一股热气乱蹿,差点儿连话都说不利索。
郭绫咬着嘴唇苦笑着:“真不害臊。”
“来,陪我抓鱼吧,咱们烤了吃。”他说完就拿起竹竿继续叉鱼,身边的姑娘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而这一切却被恰好路过的娟子看到了,她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宿舍门口,正好撞见了洗完澡的于凡。
“娟子,怎么了?”他看到这丫头撅着嘴,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于凡,你现在有事儿么,没事儿陪我说说话吧?”她低着头使劲揪衬衫的下摆,为什么自己的好姐妹小绫会和顾卿好了,她实在想不通,更不能接受。
“行,咱们去哪儿?”此处十分不方便,会被别人说闲话的,他也不想让娟子受到流言的伤害。
“后山。”她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想破罐子破摔了,不就是找对象么,她也行。
农场里处对象的男女都会去那儿幽会,以前领导是明令禁止的,但这两年就管得松多了。老知青很多都到了适婚年龄,想拦也拦不住。
☆、夜袭
娟子走在前面,于凡则保持一定距离跟着,二人都有些别扭,来到小路边上的时候恰好碰到顾卿和郭绫也刚从河边抓鱼回来,正蹲在一片伐木之后的空地上烤鱼。
“娟子,过来吃鱼!”郭绫开心的向他们打招呼,经过和顾卿的相处心情豁然开朗,不再纠结那混蛋的事了。
顾卿坐在树墩上,抹了一把汗也对她喊道:“来啊,我们抓了四条鱼呢。”虽然他和于凡的关系不咋地,但看在娟子的面子上就让对方蹭一条得了。
嫉妒的姑娘本想拉着于凡跑开,但又有点儿不甘心,干脆对身后的男孩说道:“不吃白不吃,走。”
于是四个人就围着篝火而坐,边聊天边烤鱼,顾卿带了一点盐巴,撒在鱼肉上面,又配上了傣族人常用的香茅草,味道别提有多勾人了。
郭绫公然和他靠得很近,两人肩膀擦着肩膀,说说笑笑的,丝毫不忌讳男女之间的差异。
于凡和娟子显然适应不了,两人中间还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和对面大大咧咧的那对儿完全截然相反。
吃完鱼之后,于凡就送娟子回宿舍去了,但郭绫和顾卿还耗在那里不肯走,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到了宿舍熄灯的时候,顾卿还没有回来,作为班长的他只得拿着手电筒去后山寻找那个讨厌的京片子。
来到林子里的池塘边时,他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唤”声吓住了,赶紧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只见郭绫正躺在草地上被顾卿卖力的玩弄着,她以为夜深人静没人知道,更加肆无忌惮的宣泄着欲念和青春。
尽管于凡还不至于蠢到以为男女拉拉手就会怀孕的份上,但亲眼见到这种“景色”还是不由得被震惊了。在这个青春和Y望被压抑的年代,年轻人都无从找寻宣泄的出口,像郭绫和顾卿这么大胆的作风可谓是先锋派了。万一让农场领导发现,肯定少不了批判扣帽子,那种丢人现眼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他的手电筒不由自主的掉到了湿漉漉的草地上,一股热流在下半身流窜,汗水顺着脊背和额头滑了下来,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谁?”顾卿的眼睛被手电晃了一下,马上警觉的抬起了头。
不知为何,于凡扭头就跑,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一事实,或许一切都源自男性的嫉妒,当时的他根本弄不明白,拼命的向前跑着,生怕当事人发现自己窥见隐私的事实,因为他还是知道顾卿的脾气,事情戳破之后倒霉的肯定是他本人。
北京小爷连忙从姑娘身上起来,低声道:“你回宿舍,我去追那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他提好裤子,抓起草地上的汗衫,赶紧追了上去。
郭绫连忙整理好衣服,从草地上站起来,中途被打断真扫兴,但情况特殊只能再找别的时间继续了,她没想到对方经验不差,居然之前就已经和寨子里的傣族姑娘有过这种事了。
顾卿像只迅捷的豹子一样在原始森林中跑着,逐渐接近了那个略显单薄的背影,一把将对方推倒在地,抓住了此人的领口。
“呦喝~是你啊。”北京小爷笑了,他觉得这事儿挺乐呵的,这家伙的表情反到像是被逮个正着的,好像反了吧?
于凡喘息着说道:“你搞流氓活动,道德败坏!”被对方骑在身下,感觉很不自在,要是真干起架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这家伙上个月和几个四川知青在外面打架,可是以一平五,谁也不能不服。
“我流氓,道德败坏,你也好不了哪儿去吧?”他捏了一把于凡胯间竖起的旗杆,坏坏的笑了。
“啊~你。”小白脸尖声叫了一下,羞得扭了扭腰。
“你也是参与流氓活动的成员之一,于凡同志。”好好的一次逍遥快活的机会被这个讨厌的上海小白脸给搅和了,他心里很郁闷,没有释放的Q欲积聚在裤裆内令人烦躁!这种本能的需要弄得他焦躁不安,急于寻求出口喷射积累多日的□。
望着身下之人细嫩堪比大姑娘的皮肤,他猛然想起了见过两只公的矮脚马交尾的情景,男人后面也有个洞的,关键时刻也能凑合着当女人用一下。
这个可怕的念头可害苦了于凡,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顾卿扭过了身,提起胯部,扯下了裤子,他觉得对方在自己屁股上抹了很多黏糊糊的液体(口水),活生生的捅了进去,随即便“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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