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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魂-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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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看到左小刺的身上贴了不止六道匿阳符。
左小刺背靠土坑坐在尸体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试试被一条坑爹的蛟魂引去黄皮子老窝,跟三只吃了膨胀剂似的、壮得跟德国黑背似的老黄皮子精、密密麻麻的把坑道堵得严严实实的小黄子皮、起尸打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靠着三张雷符脱了困,一出来就遇到血尸大屠杀……”
路无归听到左小刺一口气说这么一长串都不歇气就知道她没事,赶紧扭头去找游清微。她把压住游清微胳膊的尸体搬开,又翻开一具尸体才找到同样穿着寿衣、身上糊着混了尸水腐肉泥浆的游清微。
她把游清微扶起来,问:“游清微,没事吧?”
游清微把那沾满腐肉的左手往路无归的脸上糊,说:“你来一点试试就知道了。”
路无归赶紧躲开游清微糊来的手。
好在游清微没有真想糊好,手抬了抬就放下了。
游清微说:“没大事,就是脱了力,再被狠吓了一番,又被尸体熏了一晚上。”即使脸上糊住泥,都遮不住她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能想象吗?好不容易靠着炸了应阴阳给的三道天罡神雷符从黄皮子窝里逃出来,身后还有一大拨尸怪和黄皮子还没甩掉,就看到那漫山遍野的黄鼠狼被跳尸和血尸呈一面倒地屠杀……
血尸啊!她俩连看都没看清楚,那只把她俩折磨得死去活来差点交待在坑底的老狐狸就被那血尸按倒,几口就给吸成了干尸。她俩当时吓傻了站在那连动都不敢动,呼吸屏住、恨不得把心脏都给按停,就怕血尸听到心跳声给她俩来一口。
好在,另一只被天罡神雷符炸焦皮的黄皮子精蹿了出来,一眼看到血尸调头就跑“哧”地一下子一个箭步冲出去七八米远,血尸以比它更快的速度追了出去。
左小刺一把拉住她就跳进了身后的大坑,也就是她们现在的这坑,“啪啪啪”地一口气各补了六道匿阳符在她俩的身上,再然后,抓住坑边的起尸拖下来戳死后,就把它们的衣服往套在她俩的身上,把起尸的腐肉抠下来、混上尸水搅成泥浆往身上糊。
左小刺怕她装死没经验被外面的跳尸和血尸发现,还扔了两具尸体盖在她身上。这些起尸保存不善,有些还在呈腐烂状态,那尸水和尸油全淌她身上了……她在坑底吐了三回,就吐在自己躺的地方……
吐的味道够难闻够臭了吧,可是因为旁边有尸臭味,她是真没闻到一点自己吐出来的味道。
游清微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埋汰过!脏得自己都不忍直视。
路无归见游清微几乎是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的样子,便把背包挂在了前面,背起游清微往土坑上爬去。
左小刺喊:“我呢?”她斜眼看着路无归,眼里满满的全是控诉和指责。
路无归看了眼背在身后的游清微似乎连攀着她的力气都没有了,说:“我先把游清微送上去再拉你。”她一只手托住游清微,单手加双腿一起使力爬上了土坑。她把游清微放在坑上,把左小刺扶起来,手托住左小刺的臀部把她推上了坑。
路无归又把左小刺掉在坑底的剑拣起来,递给左小刺,就又去把游清微背起来。
游清微都受了自己身上的臭味。她忍不住问了句:“小闷呆,你不嫌我身上臭?”
路无归说:“还好。”比起那些腐烂的尸怪,游清微身上沾的这点味道算不得什么。
路无归背着游清微,左小刺用剑当拐杖把身上的重量都挂在路无归的身上,三人相互扶持着往回走。
游清微说:“大白很虚弱,暂时附在我身上。我们找到了蔡姨的魂,已经把她送了回去。蔡姨的魂有符力加持,没什么事。”
路无归长松了口气,她“哦”了声。
游清微看到越靠近阴井方向死的黄鼠狼越多,这些黄鼠狼全一身上被锋利的指甲戳出洞,脖子被咬断吸光血。满地黄鼠狼尸体的景象显得无比惨烈。
左小刺环顾一圈四周,问:“小归归,你是怎么避开那些跳尸和血尸的?”她说话间朝路无归看去,一眼看见路无归贴在脖子上的镇尸符,顿时没了语言。
路无归说:“我在身上贴了匿阳符贴墙站着躲在石头旁边,在脖子上和额头上都贴了镇尸符。”她把自己跟游清微、左小刺分开后的事简单地说了遍。
游清微扭头看了眼左小刺,“呵呵”一笑,问:“小刺,你身上有镇尸符吗?”
左小刺“呃”了声,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躲过跳尸和血尸保住小命就行了,方法什么的都不重要。”
游清微斜眼愤愤地瞪着左小刺,心说:“我吐了三次,三次都吐自己脸上,还不敢动!”这想起来都……游清微觉得这事情如果传出去,自己这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她们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到太阳都升起来了才走到保安观外,隔着院墙就听到院里庄富庆说:“哪里飘来的味道?怎么这么臭?”
应阴阳说了声:“好重的尸臭味!”
孙大勇大叫一声:“三儿,抄家伙!”
应阴阳说:“抄什么家伙,大白天的!快去看看是不是她们三个回来了。”
蔡芬的声音响起:“二丫……”
随着说话声,院子里的人都迎了出来。他们在院门口看见路无归背上背的那一位以及旁边搀扶的那位的样子时,所有人都没了声音,默默地看着她俩,默默地让开道,脸皮厚的捏住了鼻子,脸皮薄的屏住了呼吸。
第一百章()
路无归把左小刺和游清微送到洗澡间,便一手提起一个老旧的大木桶去提水。
她家的洗澡间在厨房,用砖在厨房一角砌出一面墙,再挂上一张塑料门帘,洗澡间就成了。
左小刺探头看着空荡荡的只有一根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竹竿上挂着一条毛巾的浴室间,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如果不是挂了门帘还在角落摆了一个用得只剩下底的洗发水和一个放着半块香皂的香皂盒、以及她俩现在的情况只适合往浴室送,她真的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她抬手指着洗澡间,扭头看向正提着两桶水进屋的路无归,问:“在这洗澡?”
游清微说:“凑合着洗吧,原生态生活。”
路无归脱下又破又脏的外套,撩起袖子先把锅刷了,再把两大桶水倒进灶里,利落地生起火,又架上柴,然后转身继续去提水。
左娴捏着鼻子凑到门口,问:“要帮忙吗?”
蔡芬凑过来,张嘴想说话,结果闻到那味道就败下阵来,冲到院子外就发出“呕”的声音。
左娴听到蔡芬的声音,再也坚持不住,同样败下阵来。
路无归跑了两趟提了四桶水才把她家那口大铁锅装满,她又把已经燃起来的木柴堆架高了些,再添了些易燃的柴进去把火烧得极旺,她说:“好了,大概等一柱香就能洗澡了。”说完,又去提了满满的两大桶水到洗手间,把摆在厨房一角的一个约有半人高的大木桶抱到洗澡间,用了一大桶水把大木桶刷干净,说:“这个是洗澡用的桶。”
路无归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井里的水用快见底了、厨房里堆的柴都烧完后、又去到柴房搬了好几大捆柴,前前后后烧了三十多桶水才够游清微和左小刺两人用。
她洗完澡出来,左娴端了碗面条给她,让她吃完赶紧去睡会儿,告诉她,游清微和左小刺已经回屋睡觉去了。
应阴阳把早上的法事做完了,让小唐和乾哥给镇上的棺材铺买棺材,他和两个徒弟叫上庄保国去野山坳看看。
路无归觉得奇怪,找庄保国做什么?
她吃完面就回屋睡觉去了。她房里的床因为房漏受潮早坏了,现在摆的床是昨天去镇上新买的,两米宽的床,左小刺和游清微一人占了一边,她只好爬到她俩中间躺了下去。
她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小货车开过来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卸重货,好像是小唐和乾哥买棺材回来了,棺材铺的人也来了。镇上只有一家人卖棺材,卖棺材那家人还卖香烛纸蜡、扎灵房、纸人,跟白喜事有关的事都做,爷爷买东西也找他们家。镇上的人都说那棺材铺的老头子是瞎的,路无归知道那老头不瞎,只是他的眼睛跟普通人的眼睛不一样,他的眼睛是鬼眼,看得见鬼看不见人。
她爷爷活着时,赶集的时候,不管买不买东西都喜欢到他家坐坐。
路无归没听到那老头子的声音,翻过身继续睡。
院子里一直有人说话,路无归睡得并不沉,她迷迷糊糊地时睡时醒,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起。
左小刺和游清微似乎累坏了,路无归见她俩睡得正香,没敢吵醒她俩,悄悄地起身下床。
她迈出房门就见到庄保国和村里比较说得上话的人都聚在她家的院子里,一个个满面愁容。
应阴阳坐在八仙桌旁,似乎也在犯愁。他的两个徒弟在旁边搭灵房子,不时拿眼朝她看来。
路无归走到赵三旁边,看着他,心说:“叫我过来做什么?”
赵三悄声告诉她,早上他师傅带着他们两师兄弟、叫上庄保国和院子里的那几个去了野山坳,庄保国他们吓得腿都软了,这会儿他们正在商量事。赵三问她:“城里好讨生活吗?”
路无归问:“什么叫讨生活?”
赵三说:“就是挣钱。”
路无归想了下,说:“应该挺好挣钱的吧。”她掰着手指头把自己去到城里挣的房子、钱挨个数了遍。
赵三问:“你们那事务所还缺人吗?”
路无归想到丘大师他们都受伤住院,伤筋动骨的至少一年接不了活,跑外务铁定缺人。她说:“缺吧。”
乾哥走了过来,说:“二位师兄要是有兴趣,事务所随时欢迎二位。”当即把事所务的待遇给说了。
路无归斜眼睨着乾哥,问:“为什么他们的底薪是两万,我是八千?”
乾哥说:“你提成高啊,而且还不用跑杂活。”
路无归想到那些替人看家里有没有闹鬼、公司开业时摆风水局开光、替人看坟这些收费不高、提成不高还跑路远的杂活,默默地挪到边上假装自己没有说过赵三他们的底薪比自己高的话。
庄保国说:“应大爷,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山上包了二十亩果园,去年才刚有收成,本钱都没回来。鱼塘里好几万斤鱼,这才养到半大,至少还得再养一年才能捞得起来卖价,还有我家那房子,花了三十多万刚起没几年……我这一搬走,果园和房子都搬不走,鱼也养不成了,连银行的贷款都还不起,照样没活路。”
旁边几人纷纷附和。辛苦在外打工十几年,好不容易攒钱盖了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在村里,好歹还有自留地,种了果树、种点菜、水稻田里养点鱼放点螃蟹也是个收成。他们搬到外地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吃喝住样样都得用钱买。
应阴阳重重地叹口气,说:“自从许道公死后,没人镇着那些蛇鼠,村里闹成什么样、死了多少人,今早你们也去了野山坳,这些都是你们亲眼看到的。”他顿了下,说:“咱们村是古时候避战祸迁到这来的,具体有多少年了,我也说不清。那时候啊,这里就不太平,有位道爷在这里盖了个道观,以小龙沟为界划了界限。保安观就是盖来镇那些东西的。以小龙沟为界,这边住人,那些住那些东西,人过了界,死在那边不管埋;那边的东西过了界,保安观的道士见一个杀一个、见两只杀一双。这规矩一代代地传下来,保安观的道士为了镇这些东西成日里跟阴间打交道、折损了自身多少福泽,死后都不得托生。”
“原本想,守了这么多年也该功德圆满了,可你们……”他摆摆手,说:“算了,不说了,当年村里人作的孽,这是报应到头了。你们啊,爱搬就搬,不搬呢,也就是给山上多添几座坟,回头再添几具行尸走肉,再遇到有道法的,今天你们也看到那些尸体的样子了,那些都是这几十年里死了埋在山上的人。”
庄保国闷头坐了几分钟,起身,到院外骑上摩托车走了。
到五点过一点点,阴气刚上来的时候,庄保国又骑着摩托车回来了,身后还远远地跟着两辆派出所的警车。
警车停在院外。
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刚迈进院门就停住了脚步。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里摆的两口棺材。
其中一个民警“哗”地脱口叫了声:“怎么又办丧事?”
大概是之前老财家的事给这些民警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他们对保安观办丧事挺忌讳,见到两口棺材摆在这,就没了进来了解情况的打算,说了句:“走,先去现场看看。”让庄保国带路,朝着野山坳方向去了。
路无归看了眼天色,见到阴气已经开始上来,想到庄保国怎么说也是庄富庆的堂兄弟,平时没少帮衬他们,担心他出什么事,转身回屋拿了法尺,又把她和左小刺用剩下的符拿上。
左小刺和游清微醒了,问她干嘛去。
路无归说:“庄富庆带了派出所的人去野山坳了,我去看看。”
左小刺想到那尸臭味脸色就白了,她问:“我能不去吗?”
路无归说:“天没黑,用不着你帮忙。”右手提着量天法尺、左手拿着符,追着庄保国就去了。
匿阳符已经没有了,别的符多少还剩下几张。她追上庄保国,给了他一道符,说:“庄保国,天黑前得回去。符拿着,保平安。”没说是什么符,只说保平安。
庄保国心头发怵,见到有符,赶紧伸手接过。
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入乡随俗,也一人要了一张。
离野山坳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有尸体的恶臭味飘来。一个个民警全都捂上了嘴,待又往前走了一段后,有两个年轻的、似乎刚干这一行不久的民警冲到旁边的草丛中吐了。
其中一个吐到一半,大叫声:“有蛇!”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哪?什么?蛇?大冬天的哪来的蛇……”说话的那民警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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