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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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娴静安恬，一对眸子黑黢黢的全照不见天光，眼梢流落的一点颜色便如同那日在东海结界，似是悲悯似是叹息。老子嘴里苦得发干，也没记住当时究竟怎么想的，张口先叫了声“娘娘”，叫完了却又讲不出别的，只觉隐在额头的凤皇印被她盯得隐隐生疼，但心里到底堵了口气在，便也那么硬着骨头瞪眼死撑，竭尽全力、死命死命的撑。
　　然而大美人娘娘却淡淡一笑移开了眼，娥眉轻颦，转向景小天道：“干什么如此畏孤，莫非孤便吃了你不成？——唉，六千年前孤已亲口解释过，玄女丫头那篇‘桂酿飘香魔尊情场得意；剑染残红将军酒后失身’并非孤的授意，你偏是无论如何不信。”说罢缓缓摇头，神宇间无奈到了极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景小天两眼翻白一声抽噎，估计哪怕晕菜提不起劲儿来。
　　他小孩儿一张巴掌大的脸透明似的惨淡，连同身前恢复正常状态的重楼都红得很是颓败萎靡黯然销魂。老子一时没转别的念头，傻乎乎依旧望着大美人娘娘，呆了好一阵子，才蓦然想起这么个开口闭口失身来失身去的妖孽段子，于老子自己，倒是并不陌生。
　　不周山烛龙偿夙愿，长留宫雏凤险失身。
　　他娘的，可不是么。
　　想着想着便不住斜眼去瞟烛龙，谁知那长虫也正盯着老子发怔，冷不丁四只眼睛撞在一处，彼此不由齐齐一愣——终是烛龙先绿着脸笑起来，笑到半途，便叹了口气。
　　——那日轮回井畔忘川如血，隔河相看，彼岸花花事酴醾。老子当时躁狂，那情景从来没刻意记过，而今记忆中褪却了颜色，却当真如同某卷横轴上眉目依稀的信笔肖像，洗罢旧事，未知如今。
　　烛龙瞳色溟涬，表情扎眼一如曾经。老子低了头，见脚底下雷障里蜀山不明真相围观群众正因为天降大神而顶礼膜拜个个鸡血着（大美人娘娘永远意识不到老子的隔？音结界究竟替她老人家挽救了多少名誉造就了多少粉丝，TAT），挤了挤，挤出丝傻笑，抬眼轻声道：“那啥，你别上逆天台，成不成？”
　　烛龙眯着眼笑笑，低应了一句，道：“你放心。”语气略微顿了　　顿，忽然凑上我耳边，又轻声道：“瞧好戏罢。小四子，那魔尊没少欺负你，好容易天地间他最忌惮的人物恰在此处，难得便要吃个闷亏——看罢了若不解气，待到神魔大战本尊帮你套他麻袋，悄悄再揍一顿便是。”
　　
　　我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岔开几句话的工夫，一时大美人娘娘的名言警句便漏听了两段。眼下长虫把话重新扯回娘娘那边，老子虽然确确实实没存什么幸灾乐祸好事无良的八卦念头，却仍是自然而然的分神关注。一别过脸，正见某红毛魔尊发皆上指瞋目欲裂，暴怒：“你、你出来做什么！？不许动小天——也别碰本座！把手拿开！”
　　大美人娘娘微笑着收回掐完重楼左脸掐右脸的纤纤柔荑，长袖翩跹，宛转无方：“啧啧，如何还别扭起来？小孩儿长大了便不若小时候可爱孤还记得，你和小龙互相咬尾巴霸占蛋壳儿的时候可不别扭，那会儿你喜欢东皇太一得紧，竟是扭着扭着宁可把自己扭成个死结也要他帮你挠肚皮嗯，那几年你还不大记事呢，东皇太一、呵，东皇太一镇日里隐姓埋名东躲西藏，怕是也没什么良心”
　　重楼披风底下景小天猛地一个冷战，装死装得愈发毅然决然。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期末三篇论文三门考试，前两天实在挤不出时间。明后天仍有考试，25号回家的火车，26号火车上一天，下次更新最早也是27号了。这篇文章和《山海》都会在1月末左右完结，因为肉肉要去实习，当游戏策划鸟（偶爱游戏！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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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特辑如果不出意外就准备YY某双黄蛋了，估计不会有H，河蟹期间，大大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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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伏羲绝对会是个米银，具体请参照大美人娘娘。少昊爹，你终于可以不用妖孽了。

120、番外七·圣蛋特辑之双黄往事　。。。

　　这是一枚蛋。
　　用伏羲的话说，这是一枚纳六合之灵气呈天地之造化世上仅有天下无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圣蛋。
　　当然在东皇太一小朋友的眼里，纵然这枚“圣蛋”定语如此之长形容词如此之多，本质其实也和伏羲身后不远处树枝上藏的那窝儿普通鸟蛋没什么区别——他隐隐约约记着几年前，好像就在紧挨着那个草窝的另一个草窝里，伏羲一本正经的抬手摸摸摸摸，摸出一枚传说中的“神蛋”——那神蛋定语更长形容词更多，结果只孵出一只湿漉漉圆滚滚喳喳乱叫的小胖鸟，长得和东夷大地许多草窝中千千万万年繁衍生息的千千万万只雏鸟一模一样，全然看不出不同。
　　伏羲怀里太一小朋友双手捧着“圣蛋”翻来覆去的研究，眨了半天眼睛，问：这个蛋还要孵出一只胖鸟吗？
　　伏羲轻轻“哎”了一声，修长的指节略微拢起，将蛋稳稳托住了：小心，上次你把小鸷从蛋壳里直摔出来，他现在看了你还啄呢。
　　太一小朋友嘟起嘴，把脸埋进伏羲漆黑的长发里：己鸷小心眼，他坏，不让羲皇抱我。
　　伏羲微笑：小鸷乖得很，你别和他闹脾气——是了，这枚蛋可是龙蛋，龙才是真正的小心眼呢，你要对他好，他便一辈子都亲近你，若对他不好，他可是真正要记恨你一辈子好拉好啦，小鸷也是小心眼成不成？他绒毛还没褪呢，你让他一回有什么
　　东皇太一小朋友吮吮被某只小心眼鸟皇啄破了皮的手指，抱着龙蛋邪恶的想，哼，己鸷就是小心眼就是小心眼，仗着自己毛绒绒一团就不许羲皇疼别人，等“圣蛋”孵出小龙来羲皇一定没空理你了，气死你气死你，气得你翻肚皮最好，哼，哼哼，哼哼哼。
　　
　　这之后东皇太一和未来白帝的争宠之战仍在继续，而草窝里圆滚滚的龙蛋浸沐着东夷大渚泽从古木枝叶缝隙透过的温暖日光，也终于在“咯哒”一响中破开了第一道细细的裂痕。破壳那天伏羲在小胖鸟己鸷“喳喳喳”的不满声中照例抱了太一小朋友围观，拨开软软的蒲草，正见“圣蛋”的蛋壳裂开一指来宽的缝隙，里面有什么青青红红的绞成一团，“咿咿呀呀”的低叫。
　　伏羲眼一亮，不由惊喜：啊，你看，是两条！
　　果然是两条。渐渐的蛋壳从里面碎裂，两条小龙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顺着裂口处露出脑袋。第一个爬出来的是小青龙，浑身上下的鳞片遍布着雨云般暗青森紫的润泽颜色，一双青冥冥的眼倒是睁开了，却始终浅浅眯着；另一条小龙还没睁眼，浑身上下火焰也似的鲜红，只偶尔动动尾巴，一声也不吭。
　　小龙们都还没长角，头顶各自鼓出小小的两个包，不像硬的，倒像是说不出的柔软脆　　弱。鳞羽之属破壳向来费力，两条小龙也都巴着蛋壳边沿恹恹的憩息，小青龙已经爬出了大半个身子，回头一看似是发觉只要自己离开整个蛋壳便要被自家兄弟霸占，忙又“啾啾”的叫了两声，飞快爬回去把小红龙重新挤到一边。
　　小红龙懵懵懂懂睁开血红色的眼，一爪子快如闪电，狠狠挠上小青龙肚皮。
　　小青龙“啾啾”的叫，反挠。
　　小红龙张嘴，咬。
　　小青龙张牙舞爪，反咬。
　　青青红红红红青青，唧唧啾啾啾啾唧唧，眼见重新拧成了一团，龙鳞半落，蛋片横飞。太一小朋友搂住伏羲脖子睁大了漆黑晶亮的眼，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小心眼胖鸟之间拔毛加啄手的战斗路线，还真是温文尔雅。
　　就如同每次阻止太一小朋友把己小鸷倒拎起来揪尾巴的都是伏羲大神一样，阻止这场蛋壳争夺战的自然也是东夷人民心目中的幼儿园好园长伏羲。他向着蛋壳里的战场伸出手，然后某条疑似人来疯并且在六界以后的千万年内被确定为人来疯的小青龙便无比狗腿的一脚踹开热战中的小红龙，巴巴冲着院长大人白皙圆润充溢着神明清气的指肚迎了过去。
　　体力的差距在这一时刻由于年龄的关系而体现得分外明显，杯具的小红龙来不及闪避同样也来不及哭诉，便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抛物线，一头栽进了四尺开外的灌木丛。
　　紧接着，太一小朋友作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了几百年、遗忘了几千年，并为此庆幸了一辈子的决定——他从伏羲怀里跳下地面，蹬蹬蹬的跑过去钻进灌木丛，把晕头转向摔成蚊香眼的小红龙拈起来揉揉脑袋，之后跑回来，使劲弹了小青龙一个爆栗。
　　而那个时候，即使大神伏羲迷糊迟钝外加天然呆，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
　　——龙这种东西，绝对绝对都是小心眼，你对他好，他便永远对你好，你若得罪了他，他非为难你一辈子不可。
　　
　　很多很多年后，在魔界过着太上皇生活、藏宝库爆满、脑袋上挂着两枚铜钱的东皇太一小朋友在探望挚友小小胖鸟的途中，望着横在不周山门口围追堵截庄严臭屁满脸写着“此路是本尊开此柱是本尊栽（？）你小子竟敢来找本尊家的小庚庚本尊十分不爽十分想扁你”的某长虫，蓦然想起伏羲的话，闪闪的泪珠鲁冰花。
　　
　　后来小龙们都有了名字，青的那条叫“烛龙”，红的便叫“烛阴”。两条小龙伏羲自己一个人养了一阵，一开始还兼顾得来，但自从小红龙打架时用火灵险些把小青龙烤熟顺带还烧了方圆二百多里的一片林子、胖鸟己小鸷又因为失宠闹了二十几回离家出走后，终于手忙脚乱，无奈之下，便只得将小红龙托给了太一小朋友照顾。　　东夷幼儿园小盆友的年龄普遍偏小，女娲神农又四处游荡从不管事，唯一的幼儿园园长伏羲路痴之余尚要监管当时还未成型的六界，一番疏忽下来，闹出什么事情都是在所难免——因此当东皇太一小朋友发现小红龙这一天并没有按时爬过来撒娇耍赖要求挠肚皮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是烛小阴由于各种原因被烛小龙暗地里下了黑手、已经横尸街头了。
　　而就在东皇太一小朋友伤心脑补手足相残兄弟阋于墙的血腥惨剧时，远处草堆里有什么沙沙一响，小红龙烛阴顶着一头草叶猛然钻出来，狼狈不堪的抱上太一小朋友大腿，珊瑚珠儿似的小眼睛含着两泡亮晶晶的热泪，咬着他裤脚就往东拖。
　　太一小朋友吓了一跳，边顺小红龙的鬃毛边问：你哥哥又欺负你了？这次是把你脑袋摁到水里还是拿你系蝴蝶结？
　　小红龙“啾啾啾”的拼命摇头，继续拖，使劲拖，扒拉着爪子拖拖拖。
　　太一小朋友跟着伏羲久了，反应自然也慢了半拍，想了想，大惊：那是你们合力掏鸟窝结果分赃不均他挠你咬你踢你用尾巴抽你了？
　　小红龙拖着宽面条泪点点头又摇摇头，爪子扒得“嗞嗞”响。
　　太一小朋友想了又想，才隐约明白可能是小青龙出了事，忙跟着小红龙一齐往东边跑。
　　——东夷的东边是海，海边黑漆漆的寸草不生，被某条玩火的龙弟弟烧了个焦炭遍地一望无际。无数草木鸟窝的灰烬里未来的白帝少昊小胖鸟己鸷陛下扑闪着毛还长不齐的小翅膀，对着脚底下面条似的未来不周山上古龙神连追带踩，我啄、我啄、我啄啄啄。
　　年龄的关系使体力差距再一次凸显出来，小青龙嘶声尖叫，头顶凝聚出不成形的雷雨，可惜被妒火攻心疑似大鹏金翅鸟灵魂附体（据传言，这种怨念导致了后来该小胖鸟家的某一只小小胖鸟真的变成了传说中的大鹏金翅鸟）的小胖鸟一鸟喙啄散，然后继续啄啄踩踩全方位攻击。
　　小红龙“啾啾”哭叫，放开太一小朋友的裤脚，四爪并用扑将上去，对着己小鸷的翅膀张嘴就咬。
　　己小鸷绒毛乱飞万夫莫当，一脚踹开小青龙，瞄着小红龙才冒出个尖儿的雏角连啄几下，又狠又准。
　　小青龙一瞬间红了眼，咬住己小鸷的脖子死活不松口，顺带一尾巴把小红龙远远抽向东皇太一。
　　青青红红红红青青，唧唧啾啾啾啾唧唧。
　　那时候的东夷，单纯而又美好。
　　
　　据说，己小鸷学会的第一句话是“羲皇，抱抱”。
　　据说，烛小龙学会的第一句话是“傻鸟，混蛋”。
　　据说，烛小阴学会的第一句话是“烛龙，滚。”
　　而据伏羲说，很久很久以前，东皇太一小朋友学会的第一句话是“女娲，不要　！”
　　果真是单纯而又美好的童年。
　　
　　又过了很多很多年，东皇太一变成了神将飞蓬，神将飞蓬变成了太子龙阳，太子龙阳变成了朝奉景天。
　　朝奉景天拉着一脸别扭的魔尊重楼，一前一后混着人群，走在渝州城隍庙前沿街排开的市集里。
　　“你拉本座来人间，就为买青红丝？”
　　“想吃嘛嘿嘿，方才想起件很久之前的事情，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吃了——红毛，你要不要？一起吃吧。”
　　“什么事？”
　　“嗯？”
　　“本座问你，想起什么事？”
　　“就、就是，那个——诶？你看那边、那边那两个人是谁？！”
　　“说实话——不然本座立时便走，此次人间一行，你自己付账！”
　　“”
　　
　　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青衫白衣，临风如玉树。
　　——你干爹好端端的怎会突然遣你下界买青红丝？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啊，是了，听三哥的意思，好像是每年这个时候爹都想吃点儿青红丝啥的，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我说长虫你丫就偷着乐吧，刚才老子看见爹非逼着二哥下界去找双黄蛋，啧啧，青红丝好买，倍老二可苦了，你以为双黄蛋满大街都是就那么好找？
　　——双黄蛋？干什么？
　　——废话，还能孵小鸡？吃呗。你是不知道，我三哥说，爹吃青红丝的吃相那叫一个狰狞，吃双黄蛋更恐怖，煎炒烹炸五马分尸一蛋十八样吃法，也不知道人家双黄蛋怎么得罪他老人家了，咋就那么大仇诶，长虫你也是跟羲皇混的，你不知道？
　　——这个呵，你家干爹心胸狭隘举止乖戾，他的事情本尊如何得知？
　　——切，瞅你那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