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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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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小天掌心灵光暴涨,亮极了便看不清表情:“红毛,别闹!”
重楼笔直如剑的眉峰紧紧蹙在一处,明明依旧一副二五八万谁都欠他的拽样,眼色却已是肃然:“都给他——我是魔,死不了;我哥是神、死了麻烦!”
不知怎么,这句话咆哮完,逆天台忽然就冷了场。
老子:
烛龙:
重楼:
烛龙:
良久,景小天灵光一晃,漏了气似的“噗嗤”一声,伏羲幽幽含笑,道:“小楼又和小龙闹别扭。”
羲皇陛下句句语出无心,杀伤力却和逆天台外的某位娘娘至少是不相伯仲,一言既出,某位一不小心遣词失误的红毛魔尊立马面如锅底繁复不定——就这么冷场啊冷场啊冷场,估计是终于想起方才一鸡冻话说急了,不仅米来得及表达自己对某人永不妥协的森森鄙视,更加连“本座”的自称都忘鸟用,重小楼童鞋狠狠一啐,跳着脚赶紧补充:“哼,他?杂碎!”
烛龙一向比他淡定,反手把老子脑袋重新望身后摁了摁,缓声道:“给他留五分保命,本尊岂用他帮。”向景天颔首为谢,广袖舒卷,虽说使不出灵力,双手却结起一道法印。
——他结的原是神族彼此传送灵力的接引法印,功能相当于N年后的接收终端,手势乍一成形,周围四处充斥鼓荡的那个什么和光之气登时得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滚滚涌向烛龙掌心:老子会的仙术阵法别人教的加起来也没有他教的多,接引灵力的法门儿自然也是他教的,眼看烛龙这手势说收纳景小天五分清气便当真只收得五分,不觉笑了一笑,像是又有些换不上气,一偏头望向别处,却见不远处重楼冷红的嘴唇直抿成死白色,双手指节痉挛收缩,似乎想“嘎巴嘎巴”掐死一个两个的,却又生生忍住了不肯下手。
就这么发着呆,不知多久,景小天摆手化去法阵,轻声道:“大司命,解了禁制!”
四周无声无息。景小天等了一会儿,忽又一笑:“是了,东皇之力已失,我可用不动你。”喘了几口大气,拈法诀祭出背后魔剑横在当空,脱力似的,一抬屁股坐在剑脊上。
他和光之气乍起乍落,来得快消弭也快,只一眨眼,整个逆天台便唯独剩下氤氲散不尽的草木清香。景小天半眯着眼睛轻轻喘息,玉白的脸几乎全成了雪白,微微一仰倚上重楼左肩,先笑了笑,便向老子招手道:“小庚小庚,干什么哭丧一张脸,你脸拧得比红毛还难看呢你个傻小孩儿!”
老子本能的冲他咧咧嘴,想干笑却没什么力气,心里吐槽说谁傻小孩你才傻小孩我要真傻小孩儿就好了瞅你把自己折腾的这傻样,一双眼又涩又麻,一晃神,眼泪都淌不出来。
正低了头随手也不从谁身上抻出块布料使劲儿使劲儿蹭眼睛,眼前却陡然黯淡下来。老子一傻,第一反应是手劲没控制住真就把自己揉瞎了,胡乱伸手一把拽住长虫,定了定心思,才发觉不止烛龙、对面重楼灵印的光芒也正一点一点的重新收敛——逆天台静止的黑暗中久违的龙息混着魔气淖然而起,那份熟识,老子纵使轮了回转了世,这辈子过了,下辈子也忘不掉。
透过魔剑深紫的毫芒,隐约似见景小天瞪圆了眼,眉宇忧虑,却仍忍不住笑道:“大司命、多谢你!”
“他原是奉命而为。”
逆天台禁制既解,双黄蛋原本控制不住的灵印顷刻便得以压制。伏羲的灵识淡绿一点,纯黑的虚空里益发便显得清晰:
“孤命你继承东夷,大司命便永远是你的佐臣,神主东皇不在,你却始终还在。”
他光点儿飘飘悠悠,慢慢荡得高了,声音也飘忽起来——有那么一刹,光点儿飘去的方向什么东西骤然亮起,金白色的光线四向辐射,一簇簇流利犹如划过古琴七弦的光影,并不刺目,却叫人无论如何,一分一毫也看不到来处。
猛听烛龙重楼同时惊呼,四只眼睛迎着光线,定定停在半空虚无的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不会手下留情了,微笑。
131、一百二十三、他少一片逆鳞!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由于某个理由暗爽中,于是决定,散仙HE,山海HE,本月平坑作为庆祝。
由于最近十分暗爽,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买了5件雪白的T恤决定画图庆祝。一件画伏羲,一件画轩辕黄帝,一件画卫青,一件画霍去病,最后一件拿不准主意,本想画太子长琴又怕它和第一件在衣柜里打起来,正踌躇间,同学说,难得心情好,应个景吧,于是决定了,画戚继光
四周一霎时静得可怕,气氛压抑得死了,依稀静都静出了几许空荡荡的回音。老子“扑通”、“扑通”的心跳在空荡荡的黑暗里分外清晰也分外空空荡荡,等了半天不知烛龙正在看啥,重楼却突然开口,问:“是这个?”
烛龙声音沉着,道:“便是。”四下披落的发丝轻轻几下飘动,叫我:“小庚。”
老子“啊”的一声,这会儿大约也明白过来他哥俩盯得就是老子那他妈的“死劫”了,猜不透长虫叫我什么意思,忙拧过头瞅他——这么一转身,老子忍不住就又“啊”了一声,却见烛龙眉眼低垂睫色青冥,眼眸乌沉沉的全看不出其间意味,眉心灵印宛如剔透极了的一璜青玉,温温淡淡,分毫不曾隐去。
他王八蛋气质动人发质动心,一匹长发并不结束,原是这六界数一数二的好看,焦墨般的颜色顺着衣褶一层层的沉坠流泻,丝丝缕缕就如同人间灯火下最迤逦最凉滑的织锦,此刻颅顶发间枝杈横斜,居然凭空生了对长可及尺的龙角出来——他龙角和重楼脑袋上那对大不一样,不温润、不流畅,从来都是张拔而险峭的,质地粗粝,尖端瘦锐,造型倒还是千年如一日的看着眼熟:想当年老子趁某条长虫懒觉,踩丫脑袋用角上的枝杈晾被单,一枝一梢的位置走向,吃几回亏便早摸得滚瓜烂熟了。
——可他人形时从不现出双角,这模样我也是第一次见。烛龙见老子发呆,垂着眼睛低低便笑,问道:“好看?”
老子想说得了吧就你那俩角老子一瞧就习惯性想往中间搭晾衣杆子,嘴一张,不知怎么却道:“挺那啥,挺好看的。嗯,你不怕刮电线上?”
烛龙一哂:“什么有的没的。”抬了右手,拇指指肚在老子眉弓来来回回的细细摩挲,眼色微一游离,又道:“你个屁股没毛的傻鸟,就会关键当口扫本尊的兴头儿你以为本尊不知么,那天本尊角上的那个什么‘流动红旗’就是你挂的,背后十几张大字报都是你贴的,尾鬃的麻花辫也是你偷偷编的,知道你小子受了哼哈二将的欺负故意诬赖人家,替你揍了他们几顿,可不是说你干的什么本尊一星半点儿都不知情呵,你小混蛋整日里傻乎乎的嬉皮笑脸,其实肚里最坏不过,偏偏、哈,偏偏本尊”笑了几声,嗓音渐渐便沉下去,双目微阖,一低头,将前额贴上老子额头。
他眉心一点灵印也正抵在老子眉心,彼此间灵息混合着气息去来周转,清清泠泠滔滔腾腾,龙族水灵转罢了便是老子的凤凰劫火。老子哪知道这王八蛋当着这么多人又抽哪门子羊癫疯,只问了句“啥”,蓦地一股气窒在腔子当间,剩下的一个字也再问不出来。
——口胡,TMD又使美人计!还定老子、王八蛋!!!
嗓子眼儿里差点让一口血呛死,老子双目圆瞪熊熊燃烧,别的不想,就寻思顺着目光飚出两道火把丫的煎炒烹炸一样十八吃。长虫却好整以暇得很,老神在在的拎起老子望重楼景天的方向一扔,含笑道:“替本尊看会儿。”
老子一凛,绰绰约约的便有些反应过来,浑没在意重楼青着脸拽着老子后领顺手又把老子转挂上景小天魔剑,打了两个寒噤,竟是控制不住的觉得方才烛龙那番话从措辞到语气都遗言似的,满满的透着不祥。
景小天仍是极倦怠的神情,暖褐色的眼也已深了一片,弯腰拖过老子拍了拍灰摆正,轻声劝慰:“小庚、别怕,和光之力生生循环,原是这世上最浑健不过的滋养守护之力,比你大哥的神木影羽还——”话未说完,整个身子连带老子屁股底下的魔剑统统一震,罡风之中猛有龙吟拔地撼天,走云连风,气冲霄汉,一重重自我身后排闼而来,景小天后面说的什么,便全部湮没在灌耳的风声里。
——老子定住了回不过头,一张脸只能对着景小天,景小天却面朝烛龙而坐。逆天台的黑幕被半空薄锐而错落的光线切割成支离破碎,老子看得见景天看得见重楼看得见伏羲淡绿的一点萤光,唯独却无论如何看不见烛龙哪怕一眼。
只听见龙吟动天、龙吟动天,震耳欲聋的嘶吼涛涛滚滚犹如东海踏岸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利如刀锋的龙息汹涌澎湃撕扯割裂,混杂了铁锈的气味,将旁人衣衫发丝尽数扯得笔直:有不知仙术还是法阵的碎片一直迸溅到景小天身后,陨落时势犹未竭,溅射的光芒犹如流星般激烈而短暂,又好像是很多很多年前、久远到恍如一梦的隔世,梦里经天而过的绚烂烟火。
重楼脸色苍白到刺眼,脸上表情硬如铁石雷打不动,只嘴唇绷成了极细极细的一线。老子明知道那家伙面瘫脸看不出什么,可也不敢再看,移过眼珠怔怔注视景小天,景小天却也没空跟我多说,神宇间翻覆莫测,双眼盯紧了老子身后半空,一瞬不瞬。
他瞳仁儿清澈如水,隔了寥寥几根被劲风撩乱的发丝,镜面似的倒映出灵息交撞时膨胀爆裂的玄光,个中人影恍惚,不过针尖大小,不经意时若隐若现,待老子用了心的捕捉分辨,却又渺渺茫茫的什么都分不清楚——身后龙息纵横光华闪逝,缭乱而炫丽的光影映进景小天双眼,分明是一触即分迅捷无伦,却又依稀每一寸震爆卷涌嘶嘶作响的间隙都凝固着沉重而滞浊的腥气,悲慨到了极处,壮烈到了极处。
就那么一生一逝一明一灭,非但景小天眼底,连老子周身都是一片血红。
我却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看不见。
烛龙的定身法显然下了大功夫,压在身上便如同西边胖老头的五指山,老子废物,左冲右突心里画符念咒,折腾得自己冷汗涔涔,却半片山脚也没手段撬松——这会儿老子马尾辫已经教四周气劲冲得散了,脸前头发冷汗糊作一处,缝隙里正见景小天面色变幻不定,或急或惊或忧或惧,十二分咬牙切齿的严峻扎疼了眼,渐渐地,老子连他的脸也不敢看了。
只这么一低眼睛,什么东西“吧嗒”一声砸在襟口,渗进衣襟烙上皮肤,火线似的滚烫。
伏羲的光点儿悬在半空,被劈面而来的沉厚气劲迫得像是摇摇欲坠,却勉力浮得更高了些,忽道:“——不对!”
他声音冷冽寒浚,宛若金玉相击,虽是隔着龙息与老子死劫几乎无穷无尽的连番轰响,一字一句犹然清定可听:“太一、小楼——小龙他不对!”
伏羲话音甫落,景天重楼同时便是一震。景天双眉死锁,偏着脑袋也不知是想点头想摇头还是想单纯摇落刮进眼睛里的头发:“按说按说不可能啊!东皇和光之气最擅守护结御,龙神一身鳞铠总天地至坚、至刚之气,更是坚不可摧无懈可击——和光之气加上龙神鳞铠、又有羲皇神识暗中回护,怎么会敌不过死劫的反噬——”
一刹那,醍醐灌顶。
胸口烧灼的火线透过皮肤一直浇进心底,四肢百骸像是陡然间生出了冰冷无比却炽烈无比的力量,老子来不及回头、甚至来不及想通自己怎么就突然又能动了,已是哑着嗓子嘶叫出声:
“烛龙——烛龙他少了片逆鳞!!!”
仿佛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喊上,老子不由自主的从魔剑剑脊缓缓滑落,耳中洞冥,眼前唯余一片黑暗。
“烛龙那长虫心口少了片逆鳞,他给我了缺了,长不全”
132、一百二十四、劫索 。。。
“什么?”
贯耳的风声中重楼忽然开口,一字一顿。
他话少,COS半天没嘴儿的葫芦,两个字出口全没半分预兆,冷冷冰冰淡淡冥冥,像也浑没带半分情感在里头——只是一瞬间劲回交纵的风声与仙术震爆的轰鸣同时那么一滞,仿佛就教他漠不关心的语气惊了一惊,尽数被压制进一场蓄势待发却不可言说的诡谲里。
老子口唇冰冷说不出话,方才脑袋一热小宇宙爆发冲破烛龙禁锢,这会儿后遗症上来,只觉手脚灌铅使唤不动,四肢百脉一股股灵力左冲右突又辛又辣,一颗心也是“砰砰砰”、“砰砰砰”的死命往肋骨上撞,被景小天拽着衣服连捞了好几把,仍没骨头似的从剑上一个劲儿的软趴趴往下掉——重楼这“什么”问得却也并不是我,静了一静,老子就听他牙关间似乎咬出一句骂人的话来,陡然周身红光暴涨,直扑半空。
他红光未及起身便幻作了耀如赤金的凌厉魔光,披风卷涌下一股魔族特有的血气冲压开来,出手竟是全力。耳边景小天抽气般的叫了一声“红毛——”,两爪猛然扣上老子肩膀,想是还要说话,一口气却被重楼魔气迫得岔了,说不出来,干咳嗽。
这小子手劲不愧当年飞蓬转世,十根手指一根根的全扣进老子肉里。老子疼得也抽气,人一激灵不知怎么反倒清醒不少,攀住他胳膊死命一拧头,纷飞陨落的灵光中,终于便看见我家长虫。
是长虫。
逆天台刀锋般的金白色寒光下烛龙已然弃了人形,半空中一痕青影体态蜿蜒矫如弓矢,须鬣飘摇,指爪刚硬,比一般的龙族更劲瘦许多,进退趋避间便也格外敏捷轻健——他鳞甲湛青,动静之际一痕残影流动犹如淡青色的火焰,一泓冷色氤氲开十二分的肃穆戾烈,只那么一打眼,就连重楼红衣金甲下焚天灭地的紫红色雷火,也堪堪淡作他色泽模糊的陈旧布景。
我看不见和烛龙缠斗的究竟是什么——不是看不清,是看不见,哪怕事后干爹琼花树下一边修剪花枝一边垂着眼睛随口问起,我也是讷讷的一个字编排不出——我唯独知道的只是那白光起处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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