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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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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茶就要当季最为甘美,菊花又是个清热的,放不得好长时间。壶中正是他托人购来的黄山菊,这可是贡品啊,居然就让江济民当砖茶一般喝了。

    “江渡,你是暴殄天物啊。”

    江渡是江济民的本名,刘清明只有在极为气恼的时候才说出如此话来,江济民也没有理会,直到将一壶茶饮尽,这才痛快地说道:“哎呀,走了一路,着实将人给热坏了。”

    “你倒是说说,那沈耘到底如何。莫要白瞎了我着一壶茶。”刘清明还在为一壶好茶耿耿于怀。

    轻咳一声,江济民便拉开了话匣子:“要说着沈生啊,倒真是乡野遗贤了。”

    “那就将他补录进县学。”刘清明正招呼仆役填茶,头也没回便应道。

    怎知江济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是咱们去晚了一步,人家正在守孝,孝期未满,为何进县学。我也可惜这样的人才,便送了他几两银钱,权作心意了。”

    刘清明正要斟茶,听江济民这般说,猛地放下茶壶。

    “这么说,我要见一见沈生,还要两年后了?”

    得到江济民的确定,刘清明如若仇敌一般看着江济民:“江渡,你莫要说,你此行连人家的手迹都不曾带来。”

    江济民猛地一怔,随即苦笑:“唉,都怪当时与他谈论经义太过入神,而后又听说了他家中丧事,心中颇为遗憾。不想,居然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刘清明自从中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沈耘的手迹,这次江济民亲自上门,未尝没有请沈耘写几个字的意思。

    谁知这银子都使出去了,可字却没要回来。难怪刘清明要发火了。

    不过,江济民到底是刘清明的老友,他知道刘清明也就是故作姿态。微微一笑,却说道:“虽然未曾得来沈生的字迹,可是,却得了几分建议,不知县尊大人可要听。”

    “哦?你若是说不出来个头三脑四,这月不要想着我请你吃酒。”

    或许提起酒来,这酒虫就上涌了。江济民整好以暇,徐徐开口:“我代县尊问沈生,府库充盈,明岁该做些什么。”

    这下子可是让刘清明起了兴趣,当即走过来到江济民身边仔细听起来。

    沈耘的话江济民琢磨了一路,越琢磨越觉得这简直是神来之笔。这会儿说起来自然没有一点磕绊,竟是完完整整一字不漏讲了出来。

    刘清明听着,时不时皱着眉头。

    待江济民说完,才说道:“他就不担心,所说之事,我碍于面子,根本不会理会么?”

    江济民笑了笑:“许是他觉得,县尊既然问此事,那么必是对明年夏末的考功有所期望。刨除了来自朝堂的因素,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刘清明犹自觉得不甘,还是追问:“若算上朝堂因素呢?”

    作为一个合格的幕僚,江济民自然知道刘清明的意思:“如果算上朝堂,只怕会十拿九稳。想必他已经知道县尊身后,也有不少公卿了。”

    刘清明点点头。

    而后叹口气:“到底还是要做那蝇营狗苟之辈,以是此人所言,我还真是要照做。不过,你觉得,张世安他真的会接受我的好意?”

    “那自然要看县尊,对寒门士子关怀到什么程度了。”

    随后二人会心一笑,不再言语。

    当江济民走后,沈母便匆匆走进屋内。

    看着沈耘手中攥着的三两散碎银子,老人家心里到底好受了很多。

    这么多钱,就算是沈山在世,也要两口子辛辛苦苦赚一年。可是自家儿子,短短半天时间,就有人很是大方地送了三两来。

    若说先前还有些担心沈耘将来到底如何持家,现在总算是心里定了下来。

    那可是知县大人的幕僚,想来必然是代表了知县的意思来的。往后就算村里人想要对自己一家不善,也要考量一番。

    至于那些个看热闹的村民,此时更加目瞪口呆。

    江济民的身份他们已经很清楚了,虽然不知道这位前来找沈耘所为何事,但看着最后沈耘一家谈笑着将其送出大门,就知道此来绝非坏事。

    包打听的三爷自然无比的敬业。

    虽说守孝期间禁绝交友,但邻里之间前来探访,还是要招待的。

    三爷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走进沈耘家门,看着坐在屋内的三人,笑了笑很是自来熟地走进来坐下。

    “我说,沈家媳妇,县里的差爷过来干啥?先前可是把我给吓了一跳。乖乖,那两个官差长的壮实,不是咱们村里的后生们能比的。”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沈母看到儿子如此,说话也多了几分底气。

    “却是那位先生说来考校耘儿的学问,说要将他送到县学去。怎奈家中毕竟还在孝期,如何能答应。”

    不惋惜是假的。

    县学虽然不比州学,可是入学后的月例这些,都还算丰厚。沈母虽不知沈耘学问如何,但以那位江先生的赞不绝口,想来在县学也不算差。

    可就是这样大好的机会,却直到沈山过世了才来。

    若是早一点,或许沈山也不会因为那点小事就活生生气死。

    想起悲痛的事情来,沈母不禁垂泪。先前还喜悦的心情顿时变得颓丧起来。

    三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很是满意。安慰了沈母一番,这才施施然走出大门去,到南墙根边和一干好奇的老汉们闲聊起来。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先前官差来到沈耘家中的消息,有些看了一半的人就纷纷跑出去宣扬。以是回来之后,也错过了沈耘一家送别江济民的情形。

    以是不知所以的家伙,还当沈耘做了什么恶事事发,被县里找上门来。

    沈美自然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自从沈山过世以后,沈美一家面对的压力就不是一般的大。沈耘在丧礼上那么一闹,谁都知道沈山的死和他沈美有关。

    以是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儿子沈俨在州学倒是好过不少。可心里也惴惴不安。生怕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自己的名声不利。

    当听到沈耘的祸事时,沈美恨不得高兴地跳起来。

    沈耘越不堪,对他来说就越有利。若沈耘声名败落到底,他便可反戈一击,说沈耘诬赖于他。到时候是非如何反正也说不清楚,而后自己就能顺势洗白。

    想法固然是好的。

    可是,他没有将事情都搞清楚。

    兴冲冲地走出门来,沈美来到另一个墙根边上。与蹲在那里的村民聊起了是非。

    “沈耘那个小东西,我早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想啊,念了这么多年书,怎的就今年忽然有人买他的字了?所以我说啊,这事颇为奇怪。这不,今日就被人家找上了门。”

    沈美毕竟是与沈耘同族,有些不明就里的人,不自觉地就相信了沈美的话。

    于是顺势奉承:“说的对,你说一个敢和叔伯顶嘴的家伙,能好到哪里去。”

    如此这般的话,似乎沈耘瞬间就变得十恶不赦。

    当然,脑子清楚的也不在少数:“可是,为什么那些官差最后反而笑眯眯地出来。而且沈耘一家也没有遭到呵斥之类的,反倒是同样笑着将那位送出门来。”

    “许是扯了什么谎,将人家蒙混过去。”沈美可是一万个不愿意有人说沈耘的好,当即反驳。

    一伙人分作两个派系就如此吵吵闹闹起来。

    不想方才凑在三爷跟前听了真相的村民已经走了过来。

    “你们吵什么?三爷都已经探听清楚了。”来到人群中间,看了看沈美在场,倒是收敛了一些得意,很是平静地说道:“那位先生,是来考校沈耘学问的。”

    “啊?”

    “那情况如何。”既然是来干这个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又有什么结果,村民们很关注这些,就连沈美,也忍不住支棱起耳朵。

    那村民“嗨”一声,似乎很是遗憾:“自然是通过了的,奈何沈山新丧,沈耘还要守孝。居然拒绝了那位先生要让他入县学的邀请。”

    县学,那是县学啊。

    好几个村民心里呐喊着。

    随后,将目光齐齐转向沈美。

    毕竟,他儿子是州学的,要比县学高了一层。而且沈山的死,似乎又跟沈美有关系。

    沈美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县学罢了,据说稍微读点书就能到县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州学那才是好地方,一州最为精英的书生都在那里。”

    说完之后,实在有些顶不住周围人群的目光,只能找借口说道:“哎呀,来时火上凑了茶壶,这会儿估计要开了。我得回去提出来,莫要烧干了。”

    说完之后,一溜烟跑出了人们的视线。

第二十八章 沈家兄弟的恐惧()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故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于沈家兄弟而言,或许就是如此。

    沈美自从得知有知县幕僚来沈耘家探访,就明白自己兄弟等人要孤立沈耘一家,而后在族内立威严、在族外树德行的打算是彻底泡汤了。

    村民不傻。

    虽然喜欢贪占小便宜,甚至于对自己等人表面上也非常客气。

    但如果真是要想被自己等人借用,以此对付不听话的沈耘,往后只怕真的就成了幻想了。

    而且,想想如果沈耘反过来对付自己等人,沈美脊背上就一阵发凉。

    江济民来沈耘家后的第三天,沈美匆匆进了城。

    这回依旧是来到沈夕的家门前,可开门的沈夕媳妇,沈美却不敢再有什么不屑的表情。想来想去,他觉得如今能够真正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也唯有沈夕一个人了。

    毕竟沈朝并未直接恶了沈耘,至于沈川和沈景两家,更是平素就与沈山很少来往,根本没有太多关系。唯有他,气死了沈山;而沈夕却多年来一直将沈山一家当免费劳力。

    看到沈夕的第一刻,沈美就气急败坏地叫嚷:“老六,祸事了,祸事了。”

    沈夕这会儿正吃过了饭躺在炕上歇息,听沈美这般叫嚷,倒是不紧不慢地下来,将沈美按到椅子上,这才气定神闲问道:“三哥莫要慌,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知道,就咱们县尊的幕僚,前天到沈耘那个混账东西家里去了。据说二人相谈甚欢,甚至还邀请那厮去县学。”

    “什么?”沈夕正要端起茶碗的手登时一抖,不少茶水溅出来,桌上漫出一个水滩。只是沈夕尤不自知,双眼直勾勾盯着沈美。

    沈美知道沈夕不愿相信。

    毕竟,他虽然在外也被人尊一声爷,可到了县里,压根就是个老油子小吏。比起江济民那等人物,差了可不是十万八千里。

    毕竟那位据说是刘清明的同年,科考虽然不顺,但学问是有的。更兼深得刘清明信任,他说的话比刘清明内眷的枕头风还管用。

    沈夕的脸上带了几分土色。

    这回的县官可真是的现管了,自己这个小吏的身份,只不过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那,那怎么办?”沈夕没有看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但沈美看的异常清楚,心道这回总算有人跟自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了。

    但是,若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苦笑一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寻思着你经常在县里,心思也灵活些,不知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沈夕确实心思灵活,方才也不过是乍听之下心里没了主意,这会儿经沈美提醒,倒是安定下来,皱着眉头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三哥,根底上的对策,我是没有的。唯有等到刘县尊离任,咱们才能喘口气。不过,现行的对策倒是有一个。不知你敢不敢用?”

    沈夕转了转眼珠子,朝沈美说道。

    他也不傻,知道沈美心里肯定也是害怕的,所以此事还要沈美去操办。

    沈美哪里能不答应,这会儿沈夕的主意对他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如果还抓不住,难道真的要让自己在村里声名败尽不成?

    “快说吧,老六,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尽力办。”

    “咱们直接在村里散出风声,就说沈耘那厮决意守孝,不愿见外客。江济民这个人我知道,是个相当守礼的人,只要进了村他听说这件事情,就决计不会进沈耘家门。”

    妙啊,沈美眼睛一亮。

    只要这两人没有直接照面,这事情就好办多了。等到沈耘孝期满了,这件事情也早就淡下去了。

    沈美交口称赞:“老六你这个脑子,简直是机灵透了。好,这件事我回去就操持,在村里找几个人说说,想来到时候就算是假的,也会成为真的。”

    此事固然沈耘会得一些美名,可是自己等人也不会在短期内遭受报复,这就足够了。

    沈夕送走沈美后,听着另一边偏房里呼噜震天响,不由得心里一阵邪火。忍不住拎起顶门的棍子,走了进去,朝着一个大字躺在炕上大睡的沈焘狠狠打下去。

    “叫你哄钱喝花酒,叫你整天骗我,叫你喝酒,叫你睡。”

    自己使唤沈山一家收庄稼,却把钱给自己儿子喝花酒的事情,不仅是牛鞍堡,就连县城都传的了起来。早间就有同僚问这件事情,被沈夕和糊弄过去。

    可是到底心里这股子怒火憋久了,就要发泄一番。

    方才还在梦里与酒女歌姬缠绵的沈焘,瞬间如杀猪般嚎叫起来。让那边的沈夕媳妇心里紧紧揪着,却不敢再去触沈夕的霉头。

    同样成纪县的范府里。

    青年在主座上缓缓饮着茶,耳朵却仔细听着全叔在旁仔细的禀告。

    “事情就是这样,那沈家后生因为守孝,不得交游,因此多日来都不曾来成纪县。”

    青年摇摇头:“当真是可惜了,本想在临走前,与他见上一面,看看他的本事,往后到了朝中,也好举荐一二。怎知事情就这般不凑巧。”

    全叔一阵欣喜:“小少爷,你总算是答应了。”

    “朝中连番发来暗示,就差官家一纸诏书了。我又不是王介甫,能三番五次拒绝当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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