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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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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隔桌而坐的苏氏,上身穿着一件海棠红五福中袄,外套了一件栗色貂皮袄下系玄色盘锦彩绣棉裙,头戴金镶双扣金星琉璃扁合,妆容精致,容貌艳丽。
由一旁病入膏肓,形容枯槁的宁远侯以对称,更显得精神矍铄,气色红晕。
这样不和谐的画面有些刺眼,顾长平握着薛铭的手明显一紧。
薛铭只当未曾发现,收回大肆打量宁远侯夫妇的目光,低垂了眼眸,与顾长平一道自一旁婢女奉上的托盘之上取了白此地彩绘茶杯,跪在面前的姜黄色蒲团之上,将手中茶杯高举过头,低垂了眼眸道,“父亲请用茶。”
因苏氏是继室夫人,而顾长平乃是嫡妻所出的嫡长子,是以在开祠堂祭祀先夫人之前,这位苏夫人并没有权力喝这口媳妇茶。
宁远侯一脸笑意,忙不迭的将茶杯接了,象征性了抿了一口,放置在一旁的紫檀炕几之上,而后伸手将跪在自己面前的新婚夫妇扶了起来。苏夫人坐在一旁,显然有些局促和尴尬。
因宁远侯身体虚弱,不过堪堪说了几句开枝散叶的场面话,便有些力不从心,撑不下去。而苏氏也不过是个挂名婆婆,并没有太多的立场唠叨。也说了几句,缺什么短什么只管朝她要的话后便命人取了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并一荷包金叶子递给薛铭收了。
这礼便算是完了。
宁远侯见薛铭方才落落大方,且神态从容的样子,十分满意。不由的也对她多有欣赏之意,便笑着对薛铭道,“本该是聚集一家子的长辈,挨个同你介绍的。可因我这身子,挺不了那许多时辰。如今这敬茶礼,也便是如此草草了事算了的。待你们给你母亲上了香后,便要平哥儿领你去见了你三叔、三婶子和五叔五婶子,并一众兄弟、妯娌、姊妹们。从今后,便是一家人,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因是儿子娶亲本就高兴,再加上今日说的话多。宁远侯有些撑不住,轻轻咳嗽了起来。
苏夫人忙不迭的起身去轻拍宁远侯的后背,一脸担忧,“侯爷身子不适,虽是今日大喜,也不该如此劳累。”
宁远侯的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簇,咳嗽的越发厉害起来。
薛铭忘了一眼眉心紧拧,担忧不已的顾长平,见他道,“父亲身体不适,合该早些休息。我这便带着铭儿去给母亲上香,而后去拜见三叔、五叔。一切都请父亲放心。”
宁远侯气喘吁吁的点头,摆了摆手,示意顾长平两人退下。
顾长平和薛铭堪堪一转身,便听得后面有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声。紧接着便是苏夫人的惊呼声,待二人回转头去时,却见苏夫人手中的帕子上满是鲜血,而宁远侯的嘴角也挂着鲜血。
顾长平顿住脚步,吩咐一旁侍立婢女,“快去请大夫来瞧。”
一面说着,一面疾步上前去,推开只知道尖叫的苏氏扶起宁远侯便往内室走去。
薛铭由碧丝扶着,站在一旁,眉心一簇,上前去扶了险些被顾长平推倒的苏氏道,“夫人小心。”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手中的帕子取了下来,递到一旁婢女手中。
苏夫人侧目看向薛铭,一声夫人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之后,便迅速蓄上一层泪水。“侯爷,恐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的。本想着快些给平哥儿娶了妻,也好冲冲喜,昨日里本还是好好的,可谁知今日却又咳血了。”好事变成了坏事。
苏夫人柔弱无害的话中,其实句句机锋。一来告知薛铭你无非是嫁来冲喜,二来责怪薛铭无福,进门便克了公公咳血。
薛铭心中冷笑,怪道顾长平看她的眼神如此凌厉,果真是个讨人厌的。坊间传闻,宁远侯苏夫人刻板守礼,温柔贤惠,果真传闻不可当真。
薛铭紧紧扶住苏夫人,权当未曾听懂她话中含义。道,“但凡是病中之人,皆忌讳情绪大起大落。父亲一直期待的便是能将世子抚养成人,看他娶妻生子,如此也好告慰母亲在天之灵。如今既已见得世子成亲,自然是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喜不自禁,惹得情绪波动严重,是以才犯了咳血之症。”
苏夫人笑容僵硬,跟着薛铭便往内阁走去。“果然是薛首辅千金,见解自是与旁个不同。”
薛铭不置可否,心中冷笑。荣国公夫人何等刁钻,在唇舌之争上却从不曾是她薛铭的对手。何况是这个才刚去了媳妇进门,就想给个下马威的蠢货苏氏。
薛铭扶着苏夫人进屋的时候,宁远侯已经气息平稳下来,躺在了床上。因闭目养身半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目光清澈澄明。
顾长平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表情肃然。宁远侯看着儿子板着脸的样子,出声安慰,“你只管去忙你的,误了给你母亲上香的时间不好。”说着又轻轻咳嗽了两下,闭上了眼睛。“我这是老毛病,吃了药便就好了。你去吧。”
顾长平本想坚持,可看了一眼窗下漏钟,便道,“儿子给母亲上完香后,便来探望父亲。”
“嗯。”宁远侯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去吧。与你母亲说,我总算完成了她嘱托的事,许是过不了多久就该去见她了。”
他声音沙哑低沉,自带着一股凄凉。顾长平纵然是铮铮铁骨,也红了眼眶。一言不发的转身,完全不理会一旁的苏氏,牵着薛铭的手便往外走。
两人才刚到了门口,便见急匆匆赶来的顾长庆和顾思莹。(未完待续)
003 暗流
顾长平牵着薛铭的手顿住脚步,见顾长庆抱拳作揖唤了一声大哥、大嫂后,冷声应了。薛铭则是忙不迭的还礼。顾思莹红着眼眶,眼睛掠过薛铭和顾长平紧紧握着的手,神色一僵。极不情愿的跟着哥哥一样,也叫了大哥、大嫂,算是见礼。
她浑身充满敌意,然而薛铭却权当并未发现,依旧十分客气的回了一礼。
“父亲情况如何了?”顾思莹一脸焦灼,探头向里面望去。拉住顾长平的衣袖,眼泪便迅速涌了上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
然而顾长平却非怜香惜玉之人,脸上不悦一闪而过,蹙眉将手抽了出来,并不理睬顾思莹,而是望向弟弟顾长庆。“你既得了信,知道父亲旧疾复发,如何不快些将太医请来?”
顾长庆听闻一愣,脸色有些尴尬。“一时焦急,只顾着先来看看父亲的病状。以吩咐了下人去宫里请宋太医。”
“宋太医是首席御医,你可安排了妥帖的人去?”顾长平肃着脸,俨然一副严兄模样。
顾长庆倒是一副恭敬模样,“我吩咐了郝管事亲自前去太医署请宋太医,大哥自可放心。”说着又看向薛铭,“祠堂也已吩咐了人开门,大哥只管带着大嫂去祭拜先夫人。父亲这里有我和妹妹照看,大哥自可放心。”
顾长平嗯了一声,对顾思莹略一点头,便带着薛铭向外走去。
宁远侯府极大,自正院到奉先院要走半柱香的时间。这本不远。可以至深秋,天气微冷,而这对新婚夫妇又并不熟悉且各怀心事,一路上相对无言。让路途显得格外漫长。
以至深秋,京中天气已经接近冬日。薛铭虽身穿蓝缎绣彩蝶牡丹氅衣,手上戴了里外发烧的银鼠手拢。可还是冻的鼻头发红。顾长平紧锁眉头,大步走在前面,一时将薛铭抛在了脑后。薛铭因不想被落下的太远,要有心人看到大做文章,是以脚下步伐不得不加快,然而头上伤势未愈,昨夜里因换了床而并未睡实的薛铭。委实跟的有些吃力。
碧丝愁眉不展,想着昨夜里两人并未圆房,今日顾长平又是这般样子,不禁替薛铭为难起来。
薛铭前世被殷熙平娇宠惯了的,自是从不曾被丈夫冷遇过。如今顾长平这般样子。也要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心中闷闷不乐,闷头跟着。带到了奉先院门口,等后许久的顾全几步赶了过来,给顾长平和薛铭行了礼,“见过世子、夫人。”见顾长平挥手示意他起身,便退到一旁,躬身而立,“里面都准备好了。”
顾长平满意的一点头,这才想起来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薛铭。转身见她气息不匀。脸上有一丝非常态之下的红晕。心中有些愧疚,便亲自上前自碧丝手中接过薛铭,牵了手往殿里面走。
宁远侯府的祠堂与别家公侯府上并未有什么不同,四个描金大柱上彩绘犹新,屋内因四面吹着厚重纱帘,又不经常开门。是以屋内光线十分昏暗。空旷殿内,只几排排位整齐排列,十分夺目。
而左面空出一位的最新排位,便是顾长平生母康氏之位。
从敬香到叩拜,顾长平一言未发,神情凝重。而薛铭也按着礼数规矩,跟随叩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整个过程异常压抑。
大殿正门紧闭,只屋内四角立着的方方正正的宫灯透着悠悠之光,照的墙上各代宁远侯画像诡异而莫测。
薛铭没来由的心里发慌,因她是已亡却未死之人,到了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心中发慌。她极力掩饰慌乱,可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一记冷战。
顾长平默然站立一旁,只将深沉目光落在康氏排位置上。薛铭觉得气氛十分尴尬,正不知所措之时,却听顾长平道。“铭儿,你可有发现这些排位有什么不同么?”
薛铭凝眉望去,细细打量。却发现每一代的宁远侯夫人的排位上所雕刻的亡故年月都要比同代宁远侯早上许多年。且有三代以上的宁远侯嫡长子排位旁边,并没有夫认排位。如此说来,他们便是在还未娶妻之时便早早亡故。
侯府之内的险恶显而易见。
薛铭侧目去看顾长平,眼底不见惊恐和慌乱,反倒是一片清明。
顾长平也转过身来,认真看着她。见她如此,心中稍有安定。便又道,“父亲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恐是难以度过这个年关。但凡是先侯亡故之时,府内必起争端。我本该在府内安定下来之后再娶你过门,免你跟我担惊受怕的。可父亲一生所愿无非是全了同母亲的夫妻情谊,亲眼见你我成婚。是以才如此仓促在如此不当的时机娶你进门。”
薛铭不妨他说的如此开诚布公,对于先前他对自己的百般试探有些捉摸不透。虽心中疑惑重重,但面上却依然一副万分感动的神态。“世子说的哪里话,妾身既已嫁世子为妻,便愿意与世子同甘共苦,共同面对风雨。”
顾长平只一把将薛铭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并不多加言语。
薛铭也缓缓搂住他的腰,两人相拥无言。
顾长平不善言辞,且最不会讨女人欢心。几次交往之后,薛铭对此有所了解。他今日之所以开诚布公给薛铭敲一个警钟,足以证明此刻宁远侯府的危机已经远远超过薛铭之前的打算。
今日宁远侯旧疾复发,似乎也来的蹊跷。
若是凑巧,为何顾长庆和顾思莹会即刻赶到?而当时顾长平与顾长庆说话时,顾长庆又为何有所闪躲。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而薛铭却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若当真如自己所想,那顾长平定是要将苏氏以及顾长庆置于死地。
且说此刻的荣国府,世子亡故,本该阖府上下神情凝重,可此刻便连太夫人在内的众人皆是神情矍铄,毫无伤感可言。
且府内上下,随处可听闻先夫人同太子有奸情的丑闻,而世子并非荣国公亲生已经传的满城风雨。
“可怜我如今白白为那小孽种流了多少眼泪,原他竟是他那下作的娘生下的野种。”太夫人一掌拍在紫檀雕花方桌上,鲜红的蔻丹映衬的手上肌肤更加白嫩。
殷熙平神情萎靡,斜身依靠在一旁的紫檀四面莲纹大扶手椅上。下颚新生的一层胡茬,让他整个人看着苍老了许多。他目光涣散的挑眸去看母亲,道,“如今事情到底如何尚未知晓,如何传的这般满城风雨。娘以为是在抹黑姝儿?却怎么不想到是如何打了自己儿子的脸面。”
太夫人闻言一愣,嘴唇蠕动半晌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殷熙平起身,蹙眉一脸无奈看向母亲。“若非娘当初处处苛责姝儿,她也不必年纪轻轻早逝,我也不必挡了鳏夫又来继娶,惹出这许多乱子来。”
林姝如今已亡故,儿子还处处偏帮她?太夫人心中怄火,猛的起身,伸手戳像儿子额头。“好没良心的东西。她若活着,你便就甘愿她背着你做着龌龊的事情,你也甘愿的为旁人养儿子。且要将这侯爵一并给了旁人的骨血不成?”
顾长平一偏头,躲开太夫人的手指,蹙眉不语。她是要拼死都护住林姝的,可他绝对不妨过李瑾之。想到这,眼底寒光一闪,便也不顾礼数,转身匆匆便向外走去。
太夫人气的浑身打颤,一旁林妈妈见了,忙上前扶住,劝道,“先夫人既已过世,太夫人还何必同一个已故之人较劲。”
在一旁噤若寒蝉许久的二儿媳李氏诺诺向前挪了几步,道,“大哥对大嫂一往情深,大嫂也绝非是无心之人。她为人耿直,断不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来的。母亲且先止住谣言吧,若是传到坊间,莫说抹黑了咱们国公府的门楣,更会惹得龙颜大怒的。”
听了这话,太夫人猛然清醒。自己之前被气糊涂了,才任由林嫣散布谣言。如今反应过来,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她侧目去看媳妇,神情颇为无奈。“谣言风长一般,如何能止得住?”
李氏眼珠一转,伏在太夫人的耳边,压低声音道,“自从林嫣进门,先前大嫂的陪房许多都已被清算出府。那日大嫂如何难产而亡的,想来是另有蹊跷。林府认定了咱们害了大嫂,如今世子夭折他们方才冷下脸来同咱们断了关系,若是大嫂之死同他们林府的人有关,他们还能对次坐视不管么?”
太夫人侧目去看李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捏了一下她白嫩的脸蛋,“到底还是你心思通透。”说着又吩咐林妈妈,“且去查一查林府的老人下落,且让人看紧了怀瑜。”
林妈妈领命去了,屋内只剩下婆媳二人,怯怯私语起来。
另一边林嫣很满意的听着谣言四起,想来过不了多少时日这风声便要传入薛铭的耳中。若她当真的林姝重生,必定是要露出马脚的。正自得意,却见素莲打了帘子进门,屈膝行了一礼,“夫人,去青云观的马车已经备好了。”(未完待续)
004 姘头
林嫣闻言,迫不及待的起身。由婢女侍奉着穿了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香鹤氅,自系了领口的带子,从容淡定的扶着素莲的手便往外走。
然而在她平静的外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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