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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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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顶着湿漉漉的脸不高兴的嗯了一声闻言,知道便宜爹是要询问自己私奔一事,如果不是责骂,那就是安抚。两样薛铭都觉得别扭,那毛巾擦脸的力度不自觉的就加大了。
碧丝见此恐怕她搓坏了吹弹可破的肌肤,赶快夺了那帕子软声安抚,“姑娘莫要担忧,老爷虽素日严肃,可到底疼爱姑娘。姑娘只将委屈说与老爷听,老爷必会为姑娘做主,不会苛责的。”
做主个毛线球,管是不是女儿有心的,出了这样的事儿自诩威严不容置疑,门楣不容败坏的老子不抽搐戒尺来打骂禁足就算了,还指望他安慰?别闹了,就连上辈子自己那个被母亲捏的死死的父亲在他们兄弟姐妹面前也是拿足了架子的。
满肚子的牢骚抱怨不能给碧丝说,看她十分担忧,就拍了拍她的手细声细气的安慰着,“你莫要担心,我自有分寸。”
薛夫人素来娇惯薛铭,但薛如海对这个脾气怪异又胆小任性的女儿并不怎么喜欢,动辄教育罚抄诗书。碧丝十分担忧,可见薛铭如今听说要见父亲,虽然面露犹豫之色却并没有露出恐惧的神态。又想到她近日种种做派,知道她与往日不同。虽不大放心,却也宽心不少。
薛铭出门,习惯带着碧云。此刻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下午的日头依然很毒,纵然是碧云举着油纸印花伞为薛铭遮阳,她还是觉得燥热难安。一路上哪里去管路边夏花开的繁盛,只一味的低头急走。
转过书房回廊时,遮了阳光,顿觉清凉不少。又听得一阵鸟叫,原想要抬头去看廊下挂着什么鸟儿叫的如此悦耳。却见的对面的拐角处,正有一个年轻男子阔步而来,身后跟着一个十分清秀的小厮。
那男子身姿挺拔,水蓝色圆领直缀衬得人越发器宇轩昂。剑眉星目,薄唇紧抿,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矜贵。
阔步而来的男子,正是顾长平。此刻遥见对面走来一位姑娘,身姿妙曼。流彩暗花云锦罗裙裹在身上,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美好线条。眉开一字,眸如秋水,生的十分美貌。通身更透着一股矜贵娇媚之态。
两人互相打量着渐渐走近,都在薛老爷的书房前停了下了脚步。
薛铭自觉不该这样盯着一个外男看,便首先低垂下眼眸,屈膝行了一礼。顾长平也拱手回礼,此刻心中已大半猜到薛铭是谁,而薛铭也慢半拍的怀疑他是不是顾长平。
两人相对见礼暗送秋波的时候,已有婢女上前将镶玉竹帘掀开,对二人行礼问安。并有传报声响起,呼道,“顾世子、二姑娘到。”
两人听了这声传报,暗自对自己猜准了对方身份而表示自豪。但是再看对方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有点微妙变化了,想着以后两人要同床共枕都红着脸低了头。
顾长平展臂,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礼让薛铭先行。薛铭也不推脱啰嗦,只无声屈膝行了一礼,便提着裙摆迈过门槛。碧云跟在后面,花痴的瞪着顾长平,哪儿有男的生的那么好看?额头间要是贴上一只眼睛肯定二郎神还要英俊呢。神仙里碧云最喜欢杨戬,没别的原因就因为名字霸气。
顾长平被小姑娘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据着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碧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慌张将手中油纸伞收起,吐了吐舌头灰溜溜的钻进门去。
顾长平见主仆二人都进了门,这才一甩袍摆,风度翩翩的踏步进门。
偌大的书房门窗大开,又四周摆满冰块,很是凉爽。一进门,便看到墙上写着天道酬勤的字画,字体混合了欧公的体势,又加入了赵字的圆转颇具新意,写的也是极佳。在瞧一旁一溜小字,写着乃是仁庆二十五年,并印了薛如海的小印。原来这字画便是二十几年前,出自薛父之手。素闻薛如海乃是一代文豪,如今见着却也习得一手的好字。薛铭心中暗叹,继而目光下扫,落在紫檀木雕龙大案上只简单的放着文王鼎,正悠悠吐着白烟。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屋内另外有几件紫檀博古架,或放瓷器古玩,或摆书籍字画。样数不多,却颇为典雅考究。
这便是薛如海的外书房,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会客厅。
听到外面有传报的声音,薛如海便在内阁小屋里起身走了出来。薛铭抬头的时候,正看见薛如海转过内堂小圆拱门,顾自掀了珠帘走出来。倾长身姿,青衫加身,说不出的儒雅。脸上神色虽淡,却是温和有礼。薛铭忙屈膝行礼,唤了一声爹爹。薛如海伸手虚扶她起来,又对着顾长平拱手一礼,打了一个请的手势,“贤侄请坐。”
而后两人嘘寒问暖,薛如海坐在正方左边的大檀木椅子,顾长平于左手边的第一张楠木交椅上坐下,薛铭也紧挨着坐在下手,片刻便有丫头上茶进来。
薛如海自端了汝窑三青虾扣盖小茶碗,轻启杯盖研磨,含笑看向顾长平,又看向薛铭。“贤侄,这便是我的二女儿薛铭。铭儿,快来见过世子。”
听见父亲介绍,才刚坐稳的薛铭,不得不起身,对着顾长平屈膝行了一礼。柔柔唤了一声,“见过世子。”
顾长平也起身,连忙拱手作揖,道,“姑娘有礼。”
两人总算是正式见过,又重新落座。薛如海微眯了眼睛看着顾长平,脸上似是带了歉意。“想来贤侄已听闻近日京中传言,小女不肖令宁远侯府蒙尘。老夫教女无方,委实难辞其咎。”
015 邀约(一)
薛铭听了父亲的话,微微愣怔。转眼去瞧顾长平,他却是神态依旧。线条刚毅的侧脸,不见唇角有任何牵动。只听得低沉悦耳声音缓缓响起。“坊间谣言,自不可当真。世叔何须如此?”
薛如海听的他这么说,心中宽慰不少。只将手中茶盏放下,单手放在桌案上面,手指惯性研磨桌面。“话虽如此,可我薛家总要有个交代。方不负顾侯与我多年情谊。”说着,又将目光扫向薛铭,已略见几分凌厉。“铭儿,还不快和世子说清楚。岂不知,你今日所负谣言,实则是抹黑了顾府门楣。”
薛铭听了父亲的话,自然是觉的心中有些气不过。这样的爹爹,当真让人难做。便是想要女儿澄清谣言,总该要同女儿事前商议。如此一来,岂不要薛铭尴尬。
她心中涌起不满,难免目露难色。然而为了成全大体,也只能隐忍不发。见顾长平已经侧目看来,一双狭长凤眸微微眯起,满含深意。薛铭自觉尴尬不已,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将目光投向父亲。“谣言已起,女儿虽不得管制旁人如何不去说些闲言碎语,但却必须要为自己澄清事实,总不能随意便要人设计编排,无中生有败坏自己清誉。”
她神态镇定自若,语调平和温柔,又吐字清晰,语速适中。薛如海自觉有些惊异,他今次毫无准备拉来女儿,不过是想按压住她骄躁性子,逼她在顾长平面前说出委屈,好要顾长平释怀传言。却不料,女儿今次与往日大不相同。既没有扭捏,也没有任性,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倒好似变了一个人。薛如海捋了捋修剪考究的胡须看着女儿,目光已渐渐露出欣慰之色。
顾长平见她举止得体,又从容大方,自是青眼有加,看向她的目光中倒多了几分热切少了一丝审视。
薛铭态度坚定表明自己立场毫不示弱后,又侧身对着顾长平微微欠了欠身。道,“素闻世子睿智多谋,自是不会相信坊间传言。虽铭儿也属无辜,却也要同世子略表歉意。毕竟,世子也受我连累,传被拒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谈资。我们,委实都好无辜。”
方才刚毅神色,竟转瞬一边成了婉转委屈。
顾长平看着低垂下头一副懊恼神色的薛铭,只觉得心内似有羽毛漂浮而过酥酥痒痒。又觉得薛铭这般很有趣。笑道,“红人是非多,只能说,我们今次便是这京城内最引人注目的一对未婚夫妇。”
薛铭忍俊不禁,挑眸看顾长平认真神情,掩唇而笑。气氛顿时融洽不少。
薛如海讶异不已看着女儿,她惯会逞强装横,不会与人沟通。若非一味奉承,便是一味厌恶不予理睬。不论喜怒皆放在脸上。如今这般乖巧不说,似还懂得如何与人沟通,懂得何时强硬何时退让。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他满意于女儿的变化,也跟着凑趣笑笑。又对顾长平道,“顾侯进来身体可有好转?”
顾长平听的询问,便将目光自薛铭身上移走。对薛如海恭敬回道,“自蜀中请来了言先生,为家父诊治,现下虽不见大好,却也有起色。劳世叔挂念。”
想到昔日好友,是何等意气风发。今次却是久病在榻,奄奄一息。莫说是无法于朝堂之上为民请愿,便是好好说上一句话恐也是十分艰难。薛如海一贫如洗之时,多蒙宁远侯照顾方才有今日成就。两人既是私交好友,又是政见一致的同僚。思及顾侯今日,薛如海难免面露戚容。“素闻言先生医术了得,但求能使子伯兄减轻病情。便是不得痊愈,也好少受一些折磨。”
语调之中,略带伤感沧桑。一旁薛铭入耳,便兀自思索两人交情。大抵也猜到十之八九,想来自己的婚事定是跑不掉的。又看顾长平,仪表堂堂,稳重内敛,虽不知人品如何,起码第一印象不错。
顾长平听的薛如海所言,又思及老父病重,不仅凄然,低头默然不语。
又听的他们二人你来我往闲谈片刻,薛铭自觉她二人许是忌惮自己在此,许多话不方便说。便起身,行礼告辞。
顾长平见得薛铭起身,也随即跟着起身。对薛如海拱手一揖,“小侄叨扰多时,也该告辞了。”
薛如海本欲留他再坐,见女儿站在顾长平身侧,又想到方才二人眼神交流。便道,“你才刚回京,子伯兄又重病在身,怕是府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点。我便也不多留你了,过几日,我必登门拜访,探望子伯兄。
“家父时常叨念世叔,盼着世叔能忙里抽闲与他叙叙旧。”顾长平一面说着,一面被薛如海送着向外走。
薛如海连连点了几下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目送顾长平和薛铭一前一后向门口走去。
此刻太阳已渐渐西落,却依然闷热。薛铭走在后面,看着顾长平挺拔的背影,一时心情复杂。想当年自己前世丈夫殷熙平也是这般青年才俊,自己虽百般不情愿嫁他为妇,最后却也不得不低头,服从安排。薛铭自是知道,此生心中已住了人,再难住进旁人。当初见殷熙平时,与今次见顾长平时心情略有相似。没有所谓惊鸿一瞥,并没有所谓一见钟情。只冷静审视,其外貌为人。
当初自己与殷熙平虽看似恩爱有加,实则是面和心离,她最清楚自己心里待殷熙平是如何冷淡的。只不知,今次又要嫁人,她可否能做好这年轻人的妻子。
顾长平听的后面有细细脚步之声,侧头见薛铭正低头行走,秀眉紧拧,似是略有心事。夕阳打在她娇俏容颜上,更衬得她肤如凝脂,虽算不得绝色,却也清丽,很和他的眼缘。
他略略停了脚步,等薛铭步上前来,与其并肩而行。问道,“可还在为谣言之事懊恼?”
薛铭怎么能真的说出心中所想,只得抬头轻轻嗯了一声。
顾长平看她愁眉不展,负手放慢脚步与其同行。柔声道,“何必去在意那些闲言碎语。日后,你要嫁的人是我,我信任你便是。你只管放好心态,这些谣言总有不攻自破的一天。”
“你相信我?”薛铭有些诧异,瞪眼去看顾长平。其实,谣言是个很有杀伤力的东西。起于平地,却能掀起狂澜。出自人口,却如刀剑能要人性命。
016 邀约(二)
“为何不信?”顾长平不答反问,“薛世叔何等为人,他的女儿如何会做如此荒诞之事。且你大姐姐忠勤伯夫人,生前贤良德淑,美名远播,她的妹妹自也不会错的。”
其实顾长平之前,听到众人口中所说的薛铭,已经信以为真。可今日一看,似乎与传言相左。她举手投足之间,皆属大家风范,断不会有那娇蛮小女作风。
薛铭前世父亲林致远乃是三朝元老,也曾位极首辅又是太子太傅,那是何等为人。可身为其长女的自己,也曾因不满婚事欲与当朝太子李瑾之私奔逃婚。若非林阁老及时发现,率领众人跪倒在其面前,恐她此刻已铸成大错。
思及前尘,又听得顾长平此番言论。薛铭不由红了脸颊,微微垂了头,欠了欠身,“多谢世子信赖。”
顾长平嘴角微微扬起,“何必如此客气。”眼波流转之间,似又想到什么,便又道。“下月荣国公大婚,你可要去参加?”
荣国公大婚五个字,如平地起雷一般,震的薛铭头晕目眩。讶异抬头看向顾长平,“谁?大婚?”
顾长平见她这样的举动,自然是十分疑惑。略略皱了皱眉头,盯着她带了几丝慌乱的眼睛道,“荣国公殷熙平。”
时过三载,他又要娶亲了吗?薛铭不知为何自己心中会略有不适之感,又十分担忧这所娶之人是否妥帖,能够善待她留下稚子。一时间思绪万千,竟忘了去回答顾长平的话。
顾长平凝眉,看着她慌乱之色。素闻殷熙平俊秀风流,与素有第一美男之称的李瑾之齐名,颇受女子欢迎。难不成?顾长平看着薛铭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荣国公于蜀地戍边三载,于我略有交情,他请我去参加婚宴,并欲于席间切磋武艺。不知,薛姑娘可有雅兴去观赏?”
薛铭见顾长平目光中已有揣度之意,知自己略有失态,忙整理情绪,露出一副欢喜神情。“若家中接了请帖,必是要去的。素闻世子功夫了得,荣国公也是一介武痴,二位切磋,定是精彩绝伦。若能有此殊荣观赏,铭儿当真是求之不得呢。”
顾长平笑笑,谦虚几句。二人行至回廊尽头之时,便要各分东西。顾长平对着薛铭略一拱手,“顾某目送姑娘离去吧。”
“这怎么好?还是世子先走吧。”薛铭略显惊讶,顾长平乃是出身侯府,又听得他好武不好文,竟不知,是这般礼数周全,温和谦让。
顾长平坚持之下,薛铭也不好推脱。只屈膝行了一礼,便领着碧云转身离去。
顾长平站在回廊之下,听的耳边蝉鸣鸟叫,眸光渐渐深沉。转身离去时,低头对身后顾全道,“去查一查,薛二姑娘私奔之事是真是假。”
“是。”顾全应声,匆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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