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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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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三国还没有真正的爆发大战,明面上的关系总要维护。青沂国的使臣只怕是来探知宣遥和临澜的关系的,要知道表面上,宣遥国可是在与临澜国结为友好的盟国,殷笑闻更要派人来看一看了。”
齐倾墨语气中尽是嘲讽,友好的盟国,她相信,三国中聪明的人都看得出这其中的鬼,殷笑闻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谁敢坏了叶凌奚的婚事,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宣遥国公主,说不定就真的不惜挑起战争。
十天漫长艰辛的旅程终于结束,莫百衍满脸喜气,而萧天离则戴着颜回的人皮面具跟在身后不发一言,但眉宇眼神中的神色却不是颜回能学得像的。
那是一场盛大豪华的婚礼,没有任何人来捣乱,大家安静地保持着沉默,安静地恭贺着新人,鲜花与欢呼与他们的安静形成了显明的对比,备受宣遥国疼爱的小公主,在大家的祝福声中一步步走入她人生的新阶段。
从此以后,她从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摇身一变,成了洗手做羹汤的妇人,那高高盘起的发髻是她身份的象征。
齐倾墨躺在木船上,船儿晃悠在双鸳湖上,阳光灿烂地照在身上,晒得人懒洋洋的不想睁开眼睛。
“公主,你真不去看看?”任老头提着鱼竿在湖岸边钓鱼,问着晃在湖心里的齐倾墨。
“不去了,任爷爷你若想去,不必在这里陪着我的。”齐倾墨半眯着眼,金色的光线穿过她纤长的睫毛盛在她眼中,她漆黑如墨的眼瞳上有一层淡淡的金光。
任老头笑道:“公主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老奴陪着公主。”
齐倾墨坐起身来划着小般靠近岸边,坐在任老头身边,头枕在任老头肩上,笑了笑,也不说话,目光却遥遥地望着皇宫的方向,那里的宁静圣洁今日早已被满目的喜色代替。
“公主是怕见到那个人?”任老头问道。
齐倾墨摇了摇头:“也不是怕,只是不知道见面了说什么,倒不如不见了。”
“国主在老国主坟边给你另起了一座新坟,你说你啊,明明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姑娘,怎么就早早给自己立起坟来了?这兆头多不好。”任老头叹息声中满是心疼。
“无妨,就当早立了几年。”齐倾墨却毫不介意。
任老头听不出这话里话,只当齐倾墨胡说八道了,陪着她安静地坐在湖边,一坐,便是一整天。
而身着白衣的柳安之自对面走来,坐在两人旁边低声说道:“他去了无忧宫。”
“哦?”齐倾墨应了一声。
“不过无忧宫主早就换了个人。”柳安之又说。
“嗯。”齐倾墨点头。
热热闹闹的喜宴正在宫里进行,不管多吵闹的气氛都影响不到无忧宫里的清静,这里似乎遗世独立,被人忘记。
瑾诺带着萧天离走进无忧宫,两人站在如玉生辉的宫殿里,着实像极了两位仙人,同样俊俏的容貌,只是截然不同的气质罢了。
“这就是无忧宫。”瑾诺偏头对萧天离说道。
“听说这宫里藏了一位无忧仙子?”萧天离语气难辩地说,从心底里,他希望那位无忧仙子就是齐倾墨,虽然知道这是在妄想。
而后瑾诺便证实了他的确是在妄想,从宫后面走出来一女子,身着白衣,莲步轻移,一举手一投足便是仙气飘飘的风流姿韵,眉目顾盼间更是带几分清傲孤冷。
“灵韵见过国主。”那女子开口说话,声音清雅。
瑾诺抬手,灵韵起身,看着萧天离:“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瑾诺总不好将萧天离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便随口揭过,邀萧天离往后走去,来到花园里。
萧天离心底的失落来得有些莫明其妙,明明知道不可能是她,为什么还要觉得失望?难道就因为民间那些说法,说这宫里的那位无忧宫主像极了他过世的齐倾墨,便渴盼一个肯定答案吗?
齐倾墨,可是让殷笑闻以皇后殡礼葬于青沂国皇陵的,难道还能有假?
瑾诺看着萧天离一脸萧索的神色,心底的叹息一声盖过一声,齐倾墨一早就知道萧天离定会来这无忧宫看一看才能死心,早早便备下了这个叫灵韵的女子,也只有那般出尘的女子才能骗过萧天离吧,枉费齐倾墨这般费心了,尔后又说道:“你想去她坟上看看吗?”
萧天离身形一僵,半晌才说:“好啊,就去看看。”
宣遥国的皇陵依然是那么肃静圣洁,没有别处常处的鬼气森森,常年不凋的血樱树上樱花花瓣如下雨一般飘落,盖在一座又一座小小的山包上面,让死亡也充满了朦胧的美感,不会太过悲伤。
萧天离站在那座新起的坟茔前,久久不曾言语,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墓碑上的字,还有后面的小土包,那下面躺的便是齐倾墨了吧?
墨七给齐倾墨上了一柱香,跪下磕了几个头,那日的满天火光中,她让自己身披嫁衣逃出宫外,她自己却香销玉殒在那座孤寂的深宫里。
“齐小姐,你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办到了,你安息吧。”
萧天离忽然一声苦笑,挥了挥手让墨七等人都先回去,他一个人走到坟茔前,坐在地上,望着满无边际的樱花林,自言自语道:
“没来时,我总想来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像你这样自私自利又薄情的人,不是应该贻害千年吗?怎么会死?来了之后,我才肯相信,你真的不在了,齐倾墨,留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这是不是你给我的惩罚?”
“你若是能早些珍惜她,她何至于如此凄苦一生?”瑾诺的话一针见血,丝毫不顾及此时萧天离的悲痛之心。
萧天离抬眼望他,干净修长的双手捧起地上一捧黄土,似哭似笑:“我父皇将派兵攻打宣遥,此次联姻不过是个障眼法,你准备如何应对?”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做了这个卖国贼?”瑾诺地问起其它。
“你不说是我没有在她生前好好珍惜吗?难道在她死去之后属于她的国家,还要被我临澜国蹂躏?”黄土自萧天离的指缝中滑落,似握不住的曾经过往,一边看着流走的黄沙一边说道:“至于卖国贼不卖国贼的,世人如何看我,我半点也不在乎。”
“你是为了她?”瑾诺似乎在重复同一个问题。
萧天离莫明一笑,说道:“我是怕我死后下了地狱,见着她没法跟她交代。”又转过头望着小土丘:“我可再也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啊,对吧,媳妇儿?”
瑾诺许久没有说话,三年前他初萧天离,他是一个意气风发深于计算的落魄皇子,还在为了活下去争一口食而拼命挣扎,数次想与自己联手未果,而那时的齐倾墨,已渐渐成长为他最强力的助手,虽然那时,或许连萧天离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是一个看客,眼看着他们一点点算计,一点点布局,一点点引着自己走进他们的计划里。
三年后,他们二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有如隔天涯,一个活着有如死了,另一个明明已死却偏生活着。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萧天离在一步步走得看上去永无退路的自毁之路,从他决意前来宣遥国的时候,他选的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
或许若干年后,人们提起萧天离,只会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千世万世的唾骂。
而瑾诺他依然只是一个看客的身份,看着二人自巅峰滚入泥泞,最后或许会陷于疯狂,走向地狱,世事好无常。
很久很久以后,瑾诺说道:“你真的疯了。”
☆、第329章 倾墨之泪
萧天离已经听过太多人说他是疯子,多到他已经懒得去辩解多说什么,反正他已经不在意,这天下人会怎么看他早就不在乎,他在乎的人此时此刻躺在身后的黄土里。
待得百年之后,去到阴曹地府,见到她时不至于羞愧到无颜相对就好。
“齐倾墨,咱两换一换,你来外面,我去里面躺着怎么样?你也来试试这滋味看是不是人受的,自私自利的女人。”
他仍自在自言自语,和着满目的悲伤。
宣遥国的百姓用彻夜的欢庆告诉青沂国和临澜国的使臣,什么才是真正的狂欢,他们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对叶凌奚公主的疼爱。
大红灯笼高高挂,宣遥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酒畅饮,舞妖娆,歌尽欢,这里仿如人间天堂,拉开着盛世画卷,狂欢三日余,只见繁华胜似锦,哪有悲歌啼血泪?
而萧天离则在孤独的坟茔前枯坐三日,喃喃自语不停歇,却无人敢上前惊扰。
齐倾墨便躲了三日,绝不与萧天离相见。
瑾诺放下一白棋叹息:“他坐在那里已有三日,你当真不见?”
“不见。”齐倾墨依然摇头落下黑子,只是她眼下的乌青昭示着这三日她的夜不能寐。
瑾诺静静地望着齐倾墨,温润如玉的双眸里止不住地流露出哀伤的神色,齐倾墨,或许你不知道这几日你在梦中一遍遍唤着的是萧天离的名字吧?每日清晨你将被泪水打湿的枕头翻过来,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你的棋走错了。
以你的棋艺怎么会落错子呢?
“他病倒了。”瑾诺突然说。
“什么!”
哗啦一声,棋局尽毁。
瑾诺静静看着慌乱失措的齐倾墨,心脏骤然绞痛,却若无其事地说道:“只是夜里受了风寒,我已经找了大夫,你放心。”
“哦,那就好。”齐倾墨呆坐在榻椅上久久回不了神,手里握着一粒棋子许久也没有落下。
瑾诺接过她手中黑子放入棋盒,笑意温和:“你累了,休息吧。”
看到瑾诺走出去,齐倾墨双眼一阖,泪水潸然而下,压抑的苦声呜呜咽咽,像只小猫,寻不到回家的路,绝望而无助。
门外瑾诺一声轻笑:“两个傻子。”却有泪从眼角滴落,仅仅一滴。
菩萨一滴泪,始知为谁流?
萧天离仍然靠在齐倾墨的坟墓旁,说不尽话有多少,泪有几捧,隔着一层黄土,他不知地下那人能否听见。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满目悲伤的萧天离并未失去全部的警惕,尤其是当这人敢在齐倾墨墓前撒野的时候,萧天离几乎是立刻就一跃而起追了上去。
借着月光那人的身影并不容易跟丢,看其身手相当了得,在莫百衍和叶凌奚的婚事期间,萧天离就算再怎么堕落,也不能容忍有人捣乱!
“站住!”萧天离怒喝着,那人却越逃越快。
追出去约莫有半刻钟的功夫,萧天离追到一个湖边,却跟丢了黑衣人,只见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孤零零的漂浮着一只小舟,舟上未点灯,看不清上面有什么。
萧天离一提气一点足,踏碎了一湖的月光如银,点点滴滴似飞星四溅,颗颗粒粒落在他的衣摆上,像是收拢着星光入怀,将要羽化承云而去,他踩落着一条银河,奔向那小舟之上。
足尖轻点,他落于小舟之上,锐利的目光借着月光横扫,一佳人身形窈窕,豁然转身,厉声喝问:“是谁?”
就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桑田与沧海来回相错几个轮回,春花与秋月相恋了几个世纪,听见了青鸟的歌声从东方唱到的西天,彩霞终于织就一件霓虹彩衣,银河里的星星重新排列了几回,相恋的鸟与鱼终于在第几个转世里相遇。
就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眼前的人,在第几百个轮回里重新相遇。
“在下萧天离,敢问姑娘芳名?”
如果这是一场梦境,萧天离便是用了最温柔的声音和温度,小心翼翼,饱含热泪,生怕跌碎,生怕惊扰,就像六岁的孩子第一次得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捧在手心里,紧张却欣喜。
“公子认错人了。”齐倾墨转身欲走,却发现这里船上,满心满腹的慌乱甚至让她不敢正视萧天离,那一张,日思夜想的容颜啊。
“别走,倾墨”萧天离只是下意识地去握住眼前人的手腕,却发现入手,那人有温度,能握住,不是一缕会被自己穿过的孤魂,甚至那温度那气息,他如此熟悉。
从指尖传来的酥麻有如电击,一直传遍四肢百骸,然后狠狠攥紧了他的心脏,痛与窒息同时袭来,苏醒了萧天离。
一千张一万张齐倾墨的脸从他脑海中疯狂闪过,每一张面孔上的喜怒哀乐都定格在他握住的这只纤细的手中。被欺骗被背叛的痛苦疯了似地一次次冲击着他的大脑,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可是她骗了我,她从头到尾一直在骗我!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这里疯狂叫嚣着!
“为什么要骗我?”
萧天离一点点拉着齐倾墨转过身来,仔细看着这张他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刻钟都会想念无数次的脸,这是他熟悉的眉目,他熟悉的鼻梁,熟悉的嘴唇,熟悉的一切。齐倾墨她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有呼吸有温度,会哭会伤心,活生生的齐倾墨,她不在那座冰冷黑暗的坟墓里,她在这里,她站在自己面前。
“齐倾墨,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齐倾墨的手骨被他握得太紧快要断掉,一脸斑驳的泪水如瀑布一般,无法断流,咬着发抖的双唇发不出一点声音,而滚烫的泪水烧得她整个人整颗心将要焚烧成灰一样疼。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齐倾墨,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死!我会死!”萧天离两手紧紧捧住齐倾墨脸,突然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来,带着浓浓的哭音,泪水顺着他越见冷毅的脸庞滑落。
齐倾墨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嘴唇几张几合,却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对不起。”
他曾经对不起齐倾墨那么多,终于有一天,轮到齐倾墨说这三个字,却是剜心之痛。
“你以为我会说没关系吗?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齐倾墨,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永远!”
齐倾墨,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每天过得惚惚恍恍,每天都恨不得天永远不要亮,我不敢想起关于你的任何点滴,却又疯了似地寻找着有关你的任何事物,我活得像是疯子,不,我已经是个疯子。
而你,却跟我开了天大的玩笑。
你向来最喜设局,此局设得高明,我入局成迷,不求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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