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追的女孩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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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陪我去趟赛特。〃Judy边处理文件边说。

　　〃好的。〃我边整理报表单据边答。

　　〃从单据上看出了什么？〃Judy问我。

　　〃公关部的餐费每个月是众多部门最多的，而且每个月都在以百分之六的速度增长。〃我答。

　　回答完Judy后，我看了一眼她，她正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觉得这份工作怎么样？〃她突然问我。

　　〃我觉得挺好的啊。〃我答。

　　〃挺好的？哪里好？〃她有些严肃。

　　〃就是都挺好的。〃我不知道她为啥这么问我。

　　〃挺好的就是不好。答不上哪里好就是哪里都不太好。如果好，自然答得上。走吧。〃Judy又一阵教育我。然后拿起她那乳白色包包，站起来走了。我拿了车钥匙跟在她身后。

　　Judy办公室在最里面，她出来到门口需要经过各个部门。

　　在伴随着她高跟鞋的清脆声音，伴随着很多同事想看又不敢看她，对她躲闪的目光时，我突然觉得那些同事就是屌丝。。想看一个人，你就光明正大的看嘛，真是。
Judy买完东西后我送她回家，然后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巍阳，下班了嘛？能出来呆会儿么？〃刘婷电话我的时候我还没回家。正在找地方吃饭。

　　〃我正在外边儿呢，你过来吗？〃无所谓刘婷来不来，来了就多个人说话。

　　〃吃什么好吃的呢？我也要！哪儿？我现在就去。〃刘婷问我地址。

　　〃宫保鸡丁盖饭。团结湖。你来吗？〃团结湖离刘婷家不远，但不知道她在哪儿。

　　〃嗯！等我！〃刘婷问完我地址就准备来了。

　　等刘婷很快，她确实很迅速，从出门到吃饭二十分钟。前提是让我提前点了份同样的宫保鸡丁盖饭。

　　穿的很休闲，像邻家女孩儿。

　　〃你上班么？〃我奇怪刘婷，感觉她每天很闲。

　　〃当然，你觉得我很闲？那是因为工作性质，忙的时候你会几个月找不到我的。〃刘婷说。

　　〃喝酒吗？〃我问她。我没喝是因为开了车。

　　〃你开车了吧？如果你送我回家，我会考虑喝。〃刘婷说。

　　〃随你。〃我继续吃饭。

　　〃你帮我点。〃刘婷吃了口饭，跟我说。

　　〃服务员，来瓶啤酒吧。常温的啊。〃我招呼服务员。

　　〃你知道吗，你跟那个滚蛋一样，为什么要常温的呢？〃我有点儿一头雾水。

　　〃哪个？〃我问她。

　　〃我的前任，第一次跟她吃饭，就是她要了一个常温啤酒，老娘就跟她发生了关系。〃刘婷说的很平静。

　　〃那得怪你，一个常温就把你收买了，你真好骗，怪自己吧。〃我幸灾乐祸。

　　〃可你知道我对她有多好嘛！〃刘婷有些幽怨起来。
〃知道。〃其实谁对谁好都是自愿的，没人强迫你对另外一个人好。只是我没告诉刘婷，因为我不想让她觉得没希望。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分了吗？〃刘婷问我。

　　我当然知道，两个人分开的原因几乎都是因为不爱了。那些说性格不合，或者说，因为外界因素不能在一起的，在我看来，都是堂而皇之的理由，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她们无非是想找个靠得住的理由，让自己相信自己编织的借口，好让自己心安些，试问，她们真的为了爱情努力过吗？

　　〃因为不爱了。〃我答。

　　〃确实是因为不爱了。〃刘婷看着我。

　　〃别指望谁会爱谁一生。没谁能完全做到。〃我安慰她。

　　〃你也不能做到吗？〃她问。

　　〃当然，我又不是圣人。你看，我现在已经不爱谁了。〃我解释。

　　〃不早了，送你回家吧。〃我跟刘婷说完，去结帐。

　　〃能问个问题吗？〃她走出时问我。

　　〃嗯。〃我不知道她又要问我什么。
〃算了，下次再问吧，没事了。〃刘婷话只说了一半儿。

　　〃随你吧。系安全带你。〃我提示她。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说随你？〃她系好安全带，看着我等答案。

　　〃因为我不喜欢勉强别人。〃我答。

　　到亮马公寓门口，车停到门口。

　　〃上去坐坐吗？〃刘婷问我，并用期待的眼神。

　　〃不了。我回家了。〃我拒绝她。

　　〃害怕了？〃她挑衅我。

　　〃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做事情要有自己的目标和方向。晚安。再见。〃我跟刘婷说完，她下车，我开走。

　　〃我恰恰相反。不过很是欣赏你的性格，你不试怎么知道没结果。也许今晚我太主动了。晚安。〃刘婷的短信随着就发了过来。

　　我说的那些话，都是Judy的真传。受她影响不少，做她助理之后，确实让我成长了很多。
　〃妈。〃我妈又比我早回来。我到家时，她正在煮饺子。

　　〃吃过饭了吧？〃我妈问我。

　　〃嗯。外面吃过回来的。〃我拿了个水果往嘴里塞。

　　〃明天带饭吧。我包了饺子。各种馅儿。〃我妈兴致勃勃。

　　〃行，多煮点儿三鲜的，我爱吃那个。〃我帮我妈打下手。

　　我跟我妈之间的交流也不会特别多，我上学时，她经常整夜出诊，我上班时，我又经常半夜回家。

　　〃巍阳，今天我看见莫阳了，她要是不叫我啊，我都不认识了。〃我妈突然跟我提起莫阳。

　　〃哦，好好的提她干吗？〃我对她没兴趣听。

　　〃她结婚了啊，今天带着小孩儿来看急诊的。这么多年了，真是。。。〃我发现我妈一跟我说话就给我添堵。她结婚不结婚关老子屁事。
　第二天我上班时，我妈给我一个餐包。

　　〃这么重？〃我惊讶。

　　〃两份儿！一份儿你的。一份儿你老板的。路上慢点儿开。〃我妈说完，还没容我说什么，送我出门，随手关门。我只能拿着两份儿饺子下楼。

　　上次让Judy发现炒饭，我就觉得不太好。我这人喜欢靠自己能力吃饭，不喜欢讨老板喜欢，觉得太假。我妈这是暗中怂恿我怕马屁啊。

　　我决定不送这饺子，中午自己吃两份！

　　接Judy路上，已经这么决定好了。Judy还是已经在门口等我。

　　上车，坐稳，系安全带，闭眼。整个动作在两分钟之内完成。

　　〃今天带饭了？〃Judy突然问我。眼睛没睁。

　　〃啊？！没有啊。〃我被这么一问紧张起来。

　　〃是饺子吧？〃Judy这是狗鼻子吗？？！
　　〃可能我妈妈早上放在车里的。〃我借机解释，算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来。

　　Judy没再说什么，继续在车里闭目养神。

　　下车时我去后座拿两个饭盒。很重。打开之后发现其中一个写着杨巍阳。另一个上面写着boss。

　　〃我妈真逗，还写了名字，有你的那份，Judy。〃我叫住Judy，同时拿给她写着boss的饭盒。

　　〃哈。〃她明显有些喜悦。

　　〃谢谢你妈妈。〃Judy接过她的饭盒。脸上写满了惊喜。

　　与老板的相处变得不再那么的小心翼翼。发现她似乎不像表面那样不近人情，我妈说得对，老板也是人，也需要吃饭。

　　〃去搞些醋来怎么样？〃Judy中午时在网上跟我说，她在会议室，老板需要参与的会议就是多。

　　我叫老杨去超市买了瓶醋，中午吃饺子时的必备，还有酱油和香油也顺带着买来。

　　老杨表示很诧异，因为Judy之前没有提过这样的需求。

　　〃醋已搞定，我先去热饭。〃我给
　　Judy发了消息。

　　〃在我最左边的第二个抽屉，打开，里面有电热煲，弄些水来，加热。十分钟后我结束会议回去。〃Judy的装备各种齐全这让我意想不到。
我很是对Judy能有这种工具感觉到意外。

　　按照她的指示去弄了水，加热了水饺。水饺冒着热气时她终于回到办公室了。

　　〃Judy你怎么会有这些啊？〃我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惊讶。

　　〃在工作到很晚又没有外卖时用来煮方便面的。〃Judy说的很自然。

　　〃哦。〃看来了解她一些后觉得她够亲民了。不再觉得她不食人间烟火。

　　这顿饺子吃的，让她整间办公室都飘着醋味儿。她好像也不太在意。下午时候她换了套衣服，让我带她去一个咖啡店。

　　〃等下回去把超出预算的部门详细报表发我邮箱，这件事情一定今天办好。〃她嘱咐完我，下车进了咖啡店。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走近我。

　　〃不用等我，晚上我自己回。明早也不用接我。〃她特异嘱咐到。

　　〃ok。〃我开出她的视线。
我很早下班回家，我妈依旧又下班在我前面，正在准备晚饭。

　　“妈，有明天带的饭么？”我问我妈。

　　“饭盒带回来了么？”我妈问我。

　　“带回来了，4个饭盒。刷干净放在厨房桌子上了。”我边说边开冰箱。

　　拿出冰水准备去房间边做数据边喝。

　　“洗手了吗？洗手。”我妈时刻提醒我。家里有一个做医生的妈妈，整个生活都会十分讲究。

　　“妈，明天带什么？”我洗手时问我妈。

　　“三菜一汤。”做菜其实对于我妈来说，比做手术更加艰难，不是说操作步骤上，而是在时间上，我妈经常几台手术连续上，所以做菜的时间被压缩的一个月只有几天可以享受到。

　　“妈，最近发现你很闲啊，不用管你的病人吗？”我表示很奇怪。

　　“我准备退休好好享受生活了。”这话从我工作狂母亲的口中说出，我很意外。

　　“提前进入老龄化了？”我跟我妈打哈哈。

　　“少贫。之前对你监管太少，现在补偿你。”我妈说。

　　我回房间做judy让我完成的工作，发现公关部的实际花销要超出预算很多，基本顶3个部门的月度预算。等真的用表格统计出来时，吓了我一跳，几乎有10万左右的超预算额，是用发票抵用，而且这部分的预算没有在月度计划内。

　　2个月之前的账单还基本可以对上，但尤其是在这2个月，经过我统计的表单，算出来是有问题的。我怕算错，又算了几次，发现还跟原来结果一样。

　　特别用黄色在表格中标注一下，然后发给Judy邮件。

　　第二天我带着饭盒去上班，judy竟在我之前就到达公司，她不在办公室，在会议室中给所有中层领导开会。

　　下午1点的时候，她带着倦意从会议室出来，我紧接着收到了人力资源写给全体员工的邮件，公关部经理已经被公司开除，原因是监守自盗。

　　“judy，我昨天的邮件，会不会是我统计错？”我很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别人被开除。

　　“表单统计是你完成的么？”Judy一脸倦意的问我。

　　“是。”我如实答。

　　“数据统计了几次？”她脸上是漠然，异常冷。

　　“5次。”我答完，看着她。

　　“好吧，我告诉你，你不用担心是你统计出错，因为和我统计过的数据一致。”judy说完打开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你要相信自己。这样，才会得到别人的信任。”她说完，站起来准备出去。
〃Judy，我妈妈带了中饭给你吃。〃我看Judy要出办公室，跟她说。

　　她拿着矿泉水，摆了一下手，还是走了。

　　我压抑的很，去楼道吸烟时，遇见已经被邮件通知除名的公关经理。

　　〃Judy就他妈一傻逼。凭什么开除我？我他妈为公司做了多少贡献？拿回扣的多了，装什么孙子啊她！〃公关经理并没有因为看见我而停止辱骂。

　　反而，因为看见我，我是Judy助理而骂得更加起劲儿。

　　〃哼。〃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种气质是跟Judy久了之后自然带的气场。

　　〃有些人也是狗仗人势。〃公关经理还在那里滔滔不绝。

　　我直接拨了老杨电话。

　　〃杨师傅，今天不是有人办离职吗？怎么还在楼道里诋毁公司领导形象？您来看一下。顺便通知人力资源经理和保安。〃我给老杨打了电话。

　　在我这么说的时候，公关经理狠狠的吐了口痰走了。

　　我吸完一根烟，也进了Judy办公室。Judy不在。离她要出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时间。

　　〃Judy，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我送你去。〃我给Judy打电话，她关机，只有发短信给她。我拿着车钥匙去地库。
在地库看见Judy正在奔驰旁边靠着，手里拿着矿泉水。只是没有夕阳，不然这是多美的一幅画。

　　〃Judy。〃我叫了她一声。

　　〃走吧。〃她离开车门。跟我说。

　　〃没事儿吧？〃我开车门，问她。

　　〃哪儿有那么脆弱，只不过是炒了一个人而已。〃Judy说，但她脸上，分明写着脆弱。

　　我没在说别的话，开车。送Judy去国际会展中心。

　　Judy要参加的会议大概两个小时结束。这两个小时里我都在车里呆着。

　　有时候我问自己，大学毕业后为什么做了助理和司机？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和自己的老板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而且值得庆幸的是，老板又不是个糟老头，而是很nice的女强人。

　　〃现在能说出哪里好了么？〃送Judy回家路上，她突然问我。我想她是问我对公司的感觉。

　　这我太巧了，一个小时之前想的事情，一小时后老板就会问到你。
　〃工作呢，最重要的是开心。这点好，就是最好。〃我确定我的逻辑当时不是特别清晰，但我要表达的事情已经表达完毕。

　　〃饿了吗？中午是不是也没吃饭？〃Judy问的时候我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

　　〃饿。我妈做的饭还在公司冰箱中。〃我突然想到我们都没吃午饭。

　　〃我带你去个地方吃饭，冰箱里的饭明天中午吃。〃Judy已经忘记明天是周末的事情。

　　〃好。〃我顺着Judy指引的方向来到一家不太起眼的餐馆。就在公司附近。

　　〃这可藏的真深。〃我不禁感慨。

　　〃等下吃完饭，麻烦回趟公司，拿今天的午饭。〃Judy还记得午饭的事情。

　　〃那个啊，算了吧，就放在公司吧。〃我说。

　　〃浪费啊你。〃Judy笑。

　　Judy点了几个菜，还都不错。席间她问了我几个问题，比较自然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