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追的女孩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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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发来短信，告诉我judy的安排，说暂时让我留在成都，问我意见。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是judy跟我之间的“叫板约定”，我不服气她那么看我，太小瞧人，她觉得我就是幼稚。那好，就把这交给时间，让它来证明一切。

　　组长没想到我这么痛快的答应。

　　“项目就麻烦小杨你多费心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组长的信息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人关心的温暖。

　　晚上成都的宽窄巷子酒吧也成了一道风景线。溜达到此处，便不能仅是驻足，找了一家看上去客人比较稀疏的店进去。

　　梁咏琪的老歌一直放啊放，我一直喝啊喝，直到judy的电话打了过来。

　　“巍阳，晚上外包方请客吃饭，你等下过来应付一下吧。”judy跟我电话里说。

　　“嗯。我在宽窄巷子，吃饭在哪儿？”我问judy。

　　外包方客户请我们吃火锅，在离春熙路不太远的一家火锅店，我直接打车过去到那里。
这是第一次吃成都火锅，虽然点的是鸳鸯大锅，但客户不断的怂恿我们尝试红油辣锅，说只有吃到这个火锅，才不枉费来到成都一次。

　　红油辣锅就着蓝剑干爽啤酒，一直不停的不停的跟客户碰杯，客户是个40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有点儿彪悍。能让judy出动吃饭的，应该是不小的职位吧，我想。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已经收到他递来的名片。某数据分析公司总裁，这次跟我们合作是让我们负责外包设计和开发他们的分析软件。

　　聊天中得知他们公司去年的营收在几千万，他之前涉及过经济案件，被人陷害之后在监狱度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创业，东山再起。

　　这是喝酒聊天中了解到的客户背景，他让我们叫他老王，不让我们叫王总。

　　他为人倒是豪爽，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过去。

　　“陈总，小杨年轻有为，我们的项目就麻烦你们了，我先干了，你们随意。”老王举起杯，跟judy说完，先干了。

　　我先干了，judy举起杯也喝了。

　　就这么喝了不知道多少圈，我都不知道碰了多少次杯，也不知道帮judy挡了多少圈酒。终于把王总喝满意了。

　　judy让我结账时，我站起来时已经有点儿打晃。王总喝的有点醉眼迷离。

　　末了儿还是秘书和司机一起把他架到车上，上车后还一个劲儿的说等项目结束他请客再喝。
送走老王，才算完成今天的任务。

　　〃项目不是已经拿下了？为什么还跟他们喝酒？〃我有点儿喝多了，问Judy这种在清醒时绝对不会问的问题。

　　〃后期还可能遇到项目预算不够，还要打交道和催款，而且在这里不比深圳，所以开头需要把关系做好。〃Judy说完，我们都坐在马路边，我没想到的是她随着我坐下而坐下。

　　〃等会儿你回哪儿？〃Judy问我。

　　〃酒店。〃我回答她，从地上站了起来，酒已经醒了很多，还是头疼。

　　〃你以后自己在成都的日子，不要这么喝。〃Judy起身后对我说。

　　〃嗯。〃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照顾好自己吧。〃Judy还是不太放心，又叮嘱一次。

　　〃会的。我在深圳的房子，麻烦你帮忙转租出去吧。没什么东西，你可以回去帮忙收一下么？〃我突然想到深圳的房子。

　　〃走吧。你回哪？我先送你回，晚上不太安全。〃我提议送Judy。

　　〃也住酒店。〃她说完看着我，眼睛在这样的夜里有些像星星般闪亮。
〃你能行么？〃我胃里一阵翻滚，扶了旁边的花坛一下。Judy拉了我一下。

　　〃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已经在酒吧喝酒了？〃Judy洞悉力很强。

　　〃嗯，火锅太辣，现在胃里有点儿像着火。〃我翻滚的胃很难受。

　　〃你跟我一起回吧，夜里不舒服还可以照顾你。〃Judy拉我胳膊。

　　〃照顾得了一时，照顾不了一世。我自己会照顾得好自己。〃我说话时甩开Judy的胳膊。

　　〃我跟你回你的酒店。〃Judy不容我在跟她废话，把我拉进出租车。

　　人坐在出租车里面时，才算是真心的放松下来，倍感舒服，我靠在椅背上，不自然的半拉身体倒向Judy那边，没动弹，就那样靠着，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我的记忆，看来对她的味道很深刻。
下车时我的酒劲儿才慢慢上来，在酒吧里喝了不少洋酒，味道如果汁般美味，后劲儿上头时晕的要死。

　　开了酒店的房门，去浴室冲了一下冷水澡。因为在想洗澡时Judy又来阻止我。

　　〃你不要洗热水澡，喝这么多酒，洗了热水澡会出问题。〃她阻止我。

　　我笑了，笑眼朦胧的看着她。

　　出浴室时，才发现尴尬的是我这房间的床是那种类似于榻榻米的木板，上面放了床垫子，是一个双人情侣床。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Judy去洗澡时，我给前台打了电话要来一个被子。
〃晚上就这样睡吧。实在没办法，要了个被子，如果夜里我有侵犯，麻烦你打醒我。我怕我酒后失控。〃跟Judy交代了一下，便裹着被子睡去。

　　不知道Judy什么时候关的灯，再次醒来时，发现黑暗中Judy还醒着，看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隐约闪烁。

　　〃醒了？〃我问她时也完全清醒。

　　〃没睡。〃她就在也咫尺间。说话的声音如此温柔，软软的甜甜的，我动了心。

　　脑子当时一乱，什么都来不及想，看着静如处子的她，看着就在咫尺的她，我将嘴唇凑了过去，吮吸住她的唇瓣，随后，吻如花瓣落下瓣将她包围。

　　〃巍阳，我该打醒你么？〃吻得几近不能呼吸时，她问我。

　　〃我已经醒了。〃说完，我又将她压在身下，热吻起来。

　　这些吻包含于近些天的不快，包含着我的任性，她的宽容，包含于我对她的渴望，包含于千万种的沧桑，也包含于我们之间的关于幼稚的约定，她迎合着我的吻不能自主呼吸，我舍不得放了她的嘴唇。
〃我想你是喜欢我的，对么？〃我不再吻她，我用手指抚摸她的发。

　　〃至少不讨厌我，是么？〃我继续问下去，她没回答。

　　〃那个Leon是谁？〃我还是开口问了她。

　　〃喜欢与不喜欢不是挂在嘴边，我不讨厌你，但只拿你做朋友，有些事情超出朋友的界限会两难，今天的事我只当作你喝醉了。〃Judy的话一出，一种冷顿时让我的大脑清醒起来。

　　〃只当喝醉你会投入的回应？〃我还是继续逼问她。

　　〃要我打醒你，你才能清醒么？〃这个夜晚很冷，我以为的激情四射原来只是我的一个臆想，一场梦。

　　我们没在说话，我没睡，Judy让我不知所措，她的举动让我乱了，对她，我的不断揣摩和猜想全部落空。

　　早上醒来时房间只有我一人，Judy早已不知去向。

　　〃你走了？〃忙乱中又发了信息给她。

　　〃在机场，准备回深圳。〃她回了我信息，让我落空的心似乎像是抓到了什么。

　　〃昨晚的事，对不起，没控制住自己。〃我觉得这道歉就像屁，没有任何意思。
〃好好工作。〃Judy没直接回应我的对不起，她的每句话都像名言警句一样抽打着我的内心。

　　〃知道了。〃我只有好好工作，只有在工作中做出成绩，才能让她刮目相看，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吧。

　　〃Leon是个很有战略眼光的人，希望今后你能多跟他学习。〃这是Judy上飞机前跟我发的信息。

　　Leon是谁，我还不知道。为什么Judy如此的欣赏他，我也不清楚。

　　谜底很快揭开，人力资源的任命邮件发到全体员工的邮箱中，Leon被任命为首席运营官。

　　他是搞投资的，我们吃过一次饭，确切说只是见过一次面，我还公然在他面前出柜，然后就是追问Judy他是谁，再然后就收到任命的邮件。

　　〃Judy，我要辞职。〃这是我看到邮件的第一反应。我仗着跟她关系不错，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我在开会。稍后说。〃Judy挂了电话。

　　冷静一下之后发现自己确实像个没长大的小朋友，什么啊你就辞职，什么啊你就给Judy打电话，她一天到晚忙的要命还得顾及你的感受？去帮助你做你的知心姐姐？凭什么啊！

　　〃没事了，不辞职。〃想完这些又补了条短信给她。

　　我想我做这些是不是就是想招惹一下她让她关注到我呢？

　　也许吧，也许是因为幼稚才会这样去做。
〃什么时候才长大？才不意气用事呢？〃这是Judy回给我电话的第一句话。

　　〃Leon是你男朋友。〃我用了肯定的语气问她，我们之间隔着电话，看不见摸不着，我很想她。

　　〃以前是。〃Judy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那花是他送的？〃我在询问她几周前的事。

　　〃是的。有问题？〃Judy承认了

　　〃没，只是想确认一下。〃我心里泛着酸意。

　　〃成都工作如何？以后这三个月你跟Leon直接汇报工作，他会全面负责成都项目的工作。〃就这样Leon成了我的上司。

　　我告诉自己，他是Judy的过去式，而我要努力做到将来时。

　　Leon没来成都，我们之间的往来最多是通过电话和邮件。
我妈要来深圳，电话我的时候我说自己在成都，一直都没联系她。

　　她执意要来看我，我让她买飞成都的票，她又说自己吃不了辣，拒绝来成都，说要等我回深圳。

　　自从Leon负责分管成都项目后，我跟Judy之间基本没了联络，以前还以为她可以时不时的听我汇报工作，事实看来我失算了。

　　老板根本管不到那个层面，还有就是我的级别不够向她汇报。

　　再次见到Judy时是拿下这个项目，庆功宴，Leon也来了。

　　这是第二次见到Leon，高大，绅士，儒雅，有内涵，总之，我将一切的完美词汇都想了个遍，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和Judy在一起吧，很般配，无论外在还是内在，或是层次。

　　我可能适合找那种邻家女孩，乖巧听话温柔知性一些的？

　　突然间有了种自卑，即便说现在的我已经远远高于刚认识Judy时候的我，可是，即便是用飞的也难以追赶上她的速度。
〃真打算一直在成都？〃回酒店路上，Judy问我。

　　〃想把成都项目一直做下去，公司也考虑继续占领成都市场吧？〃我问了Judy公司对于这块的发展前景。

　　〃不觉得深圳更适合发展么？〃她问我。

　　〃Judy，我更想证明自己是成熟的。〃我跟她说了这句话。

　　〃等你不再想证明的时候，也就真的成熟了。〃她回答我，我们不自觉的聊天。

　　〃看到你和Leon的成功，我有些急躁和耐不住性子。〃我跟她说实话。

　　〃巍阳，做自己就好，真实就好，这没有什么可比性，我大你那么多，等你到了我这年龄，也会拥有你该拥有的，只要你努力，只是阅历，早晚都会达到。〃Judy拍了一下我的肩。

　　〃你想听听我是怎么成长的么？〃Judy主动跟我聊一些她的事。

　　我狂点头。

　　〃我在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只是一个市场经理，做的事情琐碎，不太有深度，我跟Leon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他是我上司，当时我们并没有在一起，我欣赏他的做事方法，崇拜他，希望自己能和他一样强势。〃Judy在讲着他们之间的故事，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回忆。
〃在Leon面前，我更像是个小女孩，想急切的变得成熟，也想表现自己。当时Leon给我问我要不要离开北京，跟他去广州，我几乎想都没想就选择了答应。〃Judy在讲她跟Leon，我却联想到Judy问我要不要去深圳时，我也几乎是那样的状态，迫不及待的想跟她在一起，她对我来说，就像磁石一样的吸引。

　　〃在广州，我做了总监，我欣赏他，从心里爱慕他，但我们之间总是有种不平衡在里面，我想可能是自卑，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或者说，是他当时做的太好，让我有了那样的情绪。我开始跟自己较劲，其实那个时候，我是不知道他对我也是有些好感的，他的成功，使他身边拥有很多追随者，这些追随者，当年在我眼里，非常成功，我几乎怎么追赶，也是有很大差距。〃Judy说完这些时，我们已走到酒店下面。

　　〃还要听么？〃她问我。

　　〃嗯！〃我赶紧点头。

　　〃上来边喝茶边聊。〃她的热情让我莫名的有些烦躁，可能是看到她对Leon的话题不断，让我多少有些吃醋。
〃很想跟你静心下来好好聊聊，这时的你，让我看到曾经的我。〃Judy泡了茶与我一起聊天。

　　〃后来呢？后来你们在一起了？〃我很感兴趣听她讲她的过去。

　　〃后来我提出辞职，准备离开广州。Leon找我了解原因，也许就那样的一句挽留，让我下定决心留下来，跟他在一起。〃原来这是他们在一起的原因。

　　〃不过后来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可能是因为谁都会有年轻时的冲动，看似成熟其实是幼稚的阶段，所以，巍阳，我十分理解你，也能站在你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Judy说完看着我，十分诚恳。
　〃两个人性格过于相似，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在感情里若都那么强势，也就注定了会有很多矛盾。〃Judy跟我掏心掏肺的说了很多。

　　〃你还会恋爱的吗？〃我问了她。

　　〃我想会的，相信总有那么一人，会在等我，愿意接受我的缺点，当然我也会因对方而改变自己。〃Judy肯定的回答。

　　我希望那个人会是我，但我还是没有说，现在看来，爱情绝不是感觉那么简单，也绝不是一个勇气能涵盖一切。我们在这一路上太过于艰难的走来，遇到了太多人，有伤害，有离开，最终，陪在我们身边的那个人还是不在。

　　〃Judy，我会长大。〃这几个字胜过我爱你，胜过等我长大，胜过我喜欢你。

　　是的。我喜欢她。我也爱她。也许现在的我像曾经的她，也许她觉得我只是爱慕和仰望，但只有我知道那是什么，也许她会觉得我的不成熟没有再谈下去的余地，是的，这些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