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追的女孩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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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就老在外面工作，妈想见你都难。〃我妈又感慨我不在北京。

　　〃妈，你觉得随时在一起是不是比事业更重要？〃我想看我妈怎么说。

　　〃分怎么说，年轻人嘛，肯定是要想每天都能在一起的。〃我妈说。

　　〃我倒是担心你和小朋友，你们都不在北京，以后在一起必然要面临各种事情和外界因素，所以妈妈还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这是我妈看待事情的一面。
告别北京之后又踏上了征途。柳攀很看好这个项目，她觉得收益可以翻几倍，所以投入这么多人力是值得的。

　　我问柳攀，感情的投入产出比要怎么算。

　　柳攀说，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能用投入产出计算，因为有些人就是心甘情愿，即使什么都没给，即使什么都得不到。

　　我默默的在心里问自己，你是不是这种人呢？我想这个问题我给不了答案。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给Judy再发短信，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公司组织去九寨沟旅行，柳攀问我要不要去，想要我们项目组一起放松一下，本想说不去，但这种集体活动还是参加一下吧，我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想，也许这是个能遇见Judy的好机会。所以我也决定去九寨沟。

　　我们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在九寨沟会合。

　　〃公司组织旅游，你在吗？〃我给Judy发了短信。

　　〃在。〃她很快回了信息。

　　我们又开始联系，只是往下再该说什么就卡住了。

　　到集合点的时候我看到她，看到Leon，看到各种副总们。Judy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做她要做的事情。

　　分车的时候柳攀一直带着我，她是公司中层，所以上了头车，头车都是公司管理层的车，Judy一定也在那上面。
柳攀带我上车之后才发现原来已经没有两个人在一起的座位。

　　“巍阳，你坐后面吧。”柳攀先坐到一个座位，旁边是深圳总公司的一个leader，以前在深圳的时候见过，我跟他点头打了一声招呼。

　　“嗨。”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面看后面一个空位时我就走过去，等走过去时才发现里面坐着是judy。我有些窘迫的打了招呼。

　　“这个位置有人了么？”我礼貌的问她。

　　“暂时没有。”她戴着太阳镜，不知道她眼睛看哪儿，我一屁股坐了下去。

　　“谢谢。”我坐下后对她说。

　　“这车上真压抑，都是领导。”柳攀给我的短信发了过来。

　　“我更压抑，跟大老板坐一起。”我给她回了信息，然后戴上耳机听歌。

　　我闭上眼，没敢睁眼，因为我怕我不自觉的会看judy那边，不自觉的会跟她说话，又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

　　我想我们之间的误会要靠这个机会解决好，也许这是最后的机会。

　　“judy，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么？”我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信息。

　　她的手机响了，她拿了起来，看完后又看了我一眼，把太阳镜摘了下来，然后示意我问。

　　“你的手机铃声，是过去时还是现在进行时？”我想好了的词终于开口问出。

　　“过去时，但也不排除会是将来时。”judy我们俩耳语交谈。

　　我一时间对judy无语，在车上也没办法说太多话。

　　“你想好了么？”judy又问了我一次。

　　我不语，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但目前来讲我不能放弃成都的前途，不能放弃这个重点项目，所以我不能回答她是或者不是。

　　并非我贪心，但面临这种选择的时候，我想这道题做不出二选一。
我不排除judy说的那句将来时是有开玩笑的因素，但确实让我有点儿不太舒服。

　　“想好了，还是之前的答案。”我坚信自己的想法，告诉judy我做好的决定，并且不后悔。

　　她不再问我，我也不在说话，看她靠在座椅上闭目，我也就又靠在座椅上继续听歌。苏永康的《爱一个人好难》，真应景。

　　途中一个小时，别人说说笑笑，我们这里没半点声响。直到柳攀叫我下车。

　　“巍阳，你脸色不太好看啊，怎么了？晕车么？”柳攀拉着我胳膊摸我的头。

　　“没事，可能最近没休息好。”我赶紧下车，不想再跟judy前面摆忙。

　　“我来帮你。”Leon的声音，我转头去看，Leon正帮judy拿行李架上的包。

　　“走吧，看什么呢？”柳攀又叫我。

　　“Leon，一起拍照吧？”柳攀下车后看到Leon说。

　　“好啊，就在这儿不吧，judy也来吧。”Leon看到我之后，又叫了judy一起拍照。

　　“不要了，你们拍吧。”judy说完笑笑就要走。

　　“一起拍张合影吧老板。”柳攀不知情，看到judy后想拉着她拍照。

　　judy不好再拒绝，柳攀把相机递给了另外一个同事，然后站在我右边，用手搭着我的肩膀，judy站在我左边，Leon站在judy右边。

　　“再站近点。”负责拍照的同事说，让我和judy站的近些。

　　我又往她那边靠了一下，有点儿小尴尬。

　　“好，一二三，西瓜甜不甜？”拍照的同事问。

　　“甜。”柳攀特别大声的回答，只有她的声音。

　　“哈哈。”柳攀好开心的样子。
“你好像一直都不太有兴致？”柳攀回到房间时问我，我们俩分到了一个房间。

　　想到之前在上海的培训，那个时候自己还和judy在一起。

　　“最近太忙，家里好多事情。”我问柳攀没细说。

　　“巍阳，等会儿我们去外面转转吧，可能明天就要去诺日朗瀑布和原始森林了。”柳攀很兴奋。

　　“算了，我想先休息一下，免得明天没有体力。哎，你知道大老板她们要在这里几天吗？全程还是？”我突然想到柳攀可能会知道judy她们的行程。

　　“应该是全程都在的。怎么？”柳攀收拾东西准备出去转转。

　　“没事儿，随便问问，老板们还是蛮有空闲的哈。”我随便说了句。

　　柳攀出去后，我在屋里转来转去无所事事可做。

　　我带上手机和钱包也想自己出去转转，想买些吃的东西。

　　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不大的超市，买了几块巧克力、饼干以及几个水果，分开两个袋子装好，就又返回酒店，如果不是因为可以见到judy，我想我不会参加这次的集体旅行。

　　“你在哪间房间？”我发了信息给judy。

　　“1505。”judy几秒钟回复了我的信息。

　　我拿着买好的食品袋去了1505，在门口踌躇几秒后，把袋子放在了门口的地毯上，离去。

　　“东西是你放的？”我刚回房间把电视打开，手机短信又响了。

　　“是，明天去瀑布和原始森林，可以补充体力。”虽然关系已经破裂，但能为她继续做事依旧很开心。

　　“不用了，谢谢，拿回去吧。”又是拒绝，心底一丝不安涌起。

　　“不拿了，不喜欢可以扔掉处理。”我有些生气了，原本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变得如此的生疏。

　　“Leon挺关心的啊。”我酸不拉唧的又说。

　　“是啊。”judy大言不惭的回答。

　　我心里诅咒Leon明天拉肚子，去不了瀑布和森林，但嘴上还是保持冷静。

　　“希望他明天照顾好你，祝你们玩儿的愉快。”我是嫉妒了。

　　“不用你操心了。管好自己的事吧。”judy也一句句的没好气。

　　整整三天，我跟judy没说一句话，每次Leon就像个眼中钉一样，无论是吃饭时还是游玩时都在judy的旁边，而我，只有用目光紧紧追随，我多希望帮她洗水果的那个人是我，帮她倒水加菜的那个人是我，多希望judy眉飞色舞的跟我聊天，多希望她能跟我面前哈哈大笑那样爽朗，但是没有，judy跟我只要眼神一勾兑上之后，就是一阵寒冷……

　　“能出来么？想跟你谈谈。”我还是在最后一天约了judy出来。
“还要再说什么么？”judy手里拿捏着茶杯，四川的茶真的好香好香，品上一口之后，口有余香。

　　“目前生活在一起真的那么重要？”我问judy。

　　“是。”她答的斩钉截铁的。

　　“之前不是都一直好好的么？”我问她。

　　“巍阳，你到底懂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judy看着我。

　　“我以为我懂，在你需要我来深圳的时候，我来了，在起初项目需要人的时候，我带了，在我认为你不会接受我的时候，你接受了，所以，我以为我懂你，其实，原来我不懂。”我说完，沉默了。

　　“所以，你是想好了么，跟我在一起你真的想好了么？”judy再次问了我那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我想好了，我想的好好的。

　　“我想过我们的未来，你能不能给我时间，等结项之后，我回到深圳，可以么？”我想这是我最大的妥协。我不想放弃这个项目，这对我来说，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算了，不用了。”judy起身就走，我看到她眼里要掉下来的眼泪。

　　“judy！”我叫她，站起来追她出去。

　　“哎，小姐还没结账。”服务生叫我。

　　“等下我回来。对不起。”我边跑边说。

　　“巍阳，现在的你真像当年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什么都不用说，等你到了我这年纪，你才会知道什么才该珍惜，算了，真的，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其实，巍阳，我只想听你的一句想和我在一起，可以为了我放弃，真的，哪怕你是骗我的，逗我开心的。你现在懂了么？”judy说完，我答不上来，愣在原地站着，她已经走远了……
走回茶馆儿结账，才发现生活如此空白，也许我赢得了世界，却失去了你，那赢得世界又有何意义？但是如果拥有你，却不能给你最坚强的后盾，又有什么资格拥有你？当初在一起时，告诉自己，我要保护你，照顾你并不是说说而已。

　　别说什么只要有感情，物质根本不算什么，那是生活的弱者才那么去想，有了感情没了物质，感情只是空壳，时间久了以后感情会消耗的面目全非。现在我理解了林桢的话，说这话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已拥有，所以他们不在乎了；另外一种是得不到。林桢便是第一种人。

　　有了物质怎么会没有感情？亲爱的，我想把我认为最好的都给你，却忽略了你是否需要。

　　“我需要证明自己，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呢？”我几乎是用着颤抖的手发出一条信息给judy。没有回信。

　　“究竟是你太固执还是我太极端？judy，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我继续发短信给她，没有回信。

　　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judy的手机已关机。

　　也许就这样，她说的，我们就这样算了。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也许只是时间才会验证一切吧。

　　九寨沟的旅行结束后，我想我和judy的关系也已经彻底结束。话已经说的很明白，我不肯说那样的空话，她不肯退让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结束吧。
北京。婚礼现场：

　　我妈穿着红色的旗袍，美丽，幸福，在婚礼进行曲的节奏里，她和艾青叔叔很幸福的在一起。妈妈挽着艾青叔叔的胳膊，一起走过气球门。

　　“无论富贵贫穷生老病死你都愿意和他（她）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吗？”司仪说。

　　“我愿意。”妈妈和艾青叔叔异口同声的说。

　　“看，还没问完，就这么急着都要在一起。”司仪开玩笑。众人大笑。

　　“感情深，一口闷，看看你们感情多深？”喝交杯酒时，司仪又开始挑动众人的情绪。

　　“干了，干了，喝交杯，亲一个，亲一个。”众人起哄，多大岁数的人了，在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的激动。

　　我看着婚礼现场的欢乐和吵闹，拿起烟盒去外面吸烟，想躲躲清静。

　　“嗨，好久不见。”刚一出去，正见同在吸烟的judy。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恭喜啊。”她笑着。如花如玉如云如雨，我知道此时我的心，依旧为她悸动。

　　“谢谢。你怎么也吸烟，不是戒了？”我点着香烟，问她，看她。

　　“最近工作压力有些大，排解的一种方式。”这话说的好熟悉，似曾相识吧。

　　“什么时候恭喜你？”我想，或许将来时里面也要恭喜她，尽管，没有我。

　　“到时候通知你。快进去忙吧。”judy熄灭烟蒂对我说。

　　“我再等会儿，还没吸完。”我跟她示意了一下烟。

　　“那我先回，你，还一个人？什么时候也该恭喜你？”她临走前不忘跟我开玩笑。

　　“我啊，等我学会做选择题的时候吧。”我有些无奈。

　　“哎，judy。”眼看着她要进去，我叫住她。她回头间，我以为我们还在一起，鼻子一酸，吸溜了一下鼻子，总算没失态。

　　“快结项了。希望我们项目组汇报时，你能参加。”我通知她。

　　“好。”她说完，转身离去。
深圳，项目组结项。

　　在深圳总公司，30个人的大会议室里，除了项目组的20几个人，Leon、judy、柳攀都在。

　　大屏幕上显示着我做的ppt项目成果汇报，汇报途中，Leon不断对数据提出问题和疑问，事先已经修改和确认过各种数据结果，每一项目标都经过严格的把控，精准度已经做到了100％。

　　在同个战线不同岗位的负责人有条理有依据的回答他的全部疑问，直到他满意的点头。

　　judy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那刻，我恍惚变成了她，她似乎成了我，我能感受到那目光的仰慕和炙热，很奇特，当我抬头看她时，我们两两相对。

　　两两相对的场面很常见，却总让人意味深长。面对面的瞬间，也许在作别，也许是对峙，或者正对视，或准备携手，一时间不知道我们相对的含义。

　　在我汇报完毕，等待评审结果时，柳攀发了信息给我。

　　“已通过，祝贺你。巍阳。”她悄悄的发短信给我。然后过了大约两分钟左右，Leon带起头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