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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分裂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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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她吗?那我改变主意了。一点都不可怜,她活该。”
白轶愤然道,“她脚指头有没有被砍掉?”
秋纭歧说,“不知道啊。”
“这种贱人,最好她一个指头都不剩下!”
“你也挺想得出的啊。”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人。”白轶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雾气。她紧紧抱着秋纭歧说,“希望她早点死掉吧。”
让我们停止相互讨厌吧。停止相互不屑相互辱骂。假使停不了,我就奔向另一个没有这些恐怖的世界,奔向她的床。尽管这是麻醉,清醒后疼得更绝望,但暂时的安慰也胜过一切。我害怕我该怎么办?终有一天,我也要加入他们,这样问题就完美地得到解决了。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开始产生变化,产生分歧,十字路口,米字路口,复杂的眼神……
那天是个阴天,潮湿的气息弄得六院很像个什么古镇。在这儿会有不太优雅的事情发生,而且是经常。秋纭歧起床后还是坐在床上,等待着什么人会来找她,然后发生一点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的,只要不无聊,不单调,不沉闷就可以了。但一个由人组成的社会里,最基本的规律是你来,我往。秋纭歧闻到一点血味,然后这股味道越来越浓,她走下床,出了房间,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走过去。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秋纭歧觉得身体某些地方起了点变化。这种声音也太不打自招了。她偷偷循声过去,看到的是意料之中的,一个男人在搞一个女人的情景。那是拐角处的储藏室,不太大的房间里还站着好几个人,令她吃惊。
“好了没?”
“没……呢!”
一个女生咬着笔杆站在最外面,她旁边站着几个男人。从身体轮廓看那就是男的。秋纭歧隐约猜到她们在干什么,小心地作了个深呼吸。站着的这个女生她听说过,而躺在简易床上**的那个女生的身份自然她也知道了。
“可以啦,下一个下一个。”
女生把叼着的笔拿出来,用笔在纸上画了一道。她身旁两个男人都想同时上去,她拦住其中一个说,“等一下,你排末尾。”
“我又是最后一个?怎么每次都是我搞别人剩下的而不是别人搞我剩下的?”
“有什么区别嘛,又不是处。”笔在那个女生手上转了一圈,她翻翻白眼。原来的那个男人下来了,另一个上去接替他的位置,将生殖器“扑”一下插了进去。“扑哧扑哧”的声音听得秋纭歧心潮起伏,面红耳赤。还没轮到的那个男人说,“也是。那我搞你吧怎么样?你是处吧?”
“去你的。”那个女生推了他一把,“我??不??卖??”
跟女生讲话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男生,长得也算百分之七十好看。秋纭歧揉揉眼睛,等她再看时,正好跟那个女生的目光撞在一起。“你好啊。”那个女生招呼道,“哦,天啊,这不是秋纭歧嘛,哦,我真是见鬼了,居然看到你在这儿。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啊?”
“我刚好路过这儿。”秋纭歧这才记起她本来是追着血腥味跑,中途被这边性器官摩擦的水声给吸引了。这属于误入歧途。然后她说了声再见,马上闪人。往回走的路上闻到的血腥味又浓起来了,最后这条线就把她拉到一个房间门口。门口已经拥了很多人,秋纭歧不准备挤进去。她说,“真巧啊,你们都在这儿?”
要不怎么说特殊人物特殊待遇呢,群众立刻让开一条道,秋纭歧领袖一般气势磅礴地走了进去。这下子没有了窃窃私语。秋纭歧说,“这不是莲因的房间吗?”
没人回答。“我说,这是莲因的房间吗?”
没人回答。“哦,门上有莲因的名字。”
秋纭歧说着把挂在门上的牌子摘了下来。她走进去找齐十根断指,将地上那个血淋淋的人翻过身来。她还有呼吸,秋纭歧便按响了警报按钮。
刹那间所有人呼啦一下全散光了。护理人员庄重的到来,连秋纭歧都忍不住想要承认自己很害怕。我们是老鼠,天生就怕猫……还是后天,谁给我们灌输了这种恐惧感呢?根深蒂固,无法撼动的害怕。
“她会死吗?”
两个护理人员要抬走躺在秋纭歧怀中的女孩,秋纭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病人从来没有跟护理人员说过话。“你们会不会来查清楚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口罩后面的脸是人脸,但总有哪里不太像人。秋纭歧决然地盯着两个护理人员的脸看,这恐怕是一种挑衅。
危险在于控制。你知道他们能控制你。你知道,没有一丝一毫胜算。只能当一个安分守已的病人??安分守已的概念就是,不逃向外界。在六院里,你是生是死,性格冲动喜欢打架还是沉静有礼都不重要。只要你不逃向外界就行。
好吧,所以我不逃。我在听从安排,直到我找到反抗的理由。
“不能。”
护理人员揭开口罩,没有嘴??秋纭歧想象道。但他们不拿下口罩,冰冷的声音也能传出来。“你想干什么?”
她低了低头,“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是……”
“没有什么就回去吧。”
回去吧秋纭歧,你已经比她们都了不起了,她们甚至没有在护理人员面前睁开眼睛的勇气,你还跟他们说了话呢……可茫然,又想问个清楚。“我们是不是没有了?”
想哭,哭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被外面的世界一脚踢掉,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抬起没有十指的血人要走了。秋纭歧把她的手指都藏进衣服里。女孩的手指,被砍断了,没人替她接上。她不会死,还会回来……她的悲痛,无处诉说。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小栀和小鸢被敲掉了牙齿,而她是手指。这能不能联系在一起,认为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
一个护理人员转过身来。秋纭歧抓着衣服笑了起来。她笑得蹲到地上,呼吸急促。这想法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秋纭歧被护理人员踹翻往旁边滚了一圈。手指被压到了!她把裙摆扎紧打了个结,用下巴抵住领口,防止手指从衣服里漏出来。
“你们这些低等人,下流胚,好吃懒做的猪,活该被轮轩被分尸的野X,不健全的鸡……”
听声音这是个女人。她方才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像个男的,现在尖了就像女的了。护理人员全穿着一模一样的厚厚的白衣服,看不出男女。可能有规定他们不准和病人交谈,但总有例外……
你觉得我很病态吧 '本章字数:7173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15 16:57: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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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人员必须病态?不是,是因为他们都不想干这件事,但被迫做这事,感到很受不了而已。真正病态的还是六院里的男男女女们。可是,我从不觉得自己有病啊。“我们是不是没有了?”
“我们是不是被外面的世界一脚踢掉,再也回不去了?”
这是替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问的。必须一直呆在这儿对她们是种多么大的伤害啊,所以,伤害就在六院里像流星雨般出现。或许,这只是一个实验。把正常人关在笼子里他们也会变成野兽,这不是新鲜事……
“喂,你在想什么啊?”
白轶拉拉秋纭歧的头发,她“咝”地咧嘴,用死人指头戳了白轶一下。白轶跟被蛇咬了一样“哇啊!”地跳开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好恶心!”
“这是报复。”秋纭歧说,“那个人跟莲因有仇。原因大概只出在公告栏上。”
在宿舍楼门口有一块很大的黑板,禁止涂鸦,但可以贴传单手写报这种东西。秋纭歧把书页撕下来贴在黑板上过,因为有很多人这样做。六院没有互联网!这是它最最不人道的地方。他们就用一块黑板代替了那个本来可以交流,可以获取大量信息的网络。
“公告栏。”
白轶脸上现出一抹微笑,“我从公告栏上找到过一本完整的书。”
“还有人把一整本书贴在上面?”秋纭歧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白轶说,“这本书贴的人太多了,这个贴第二页,那个贴第四页,我花了一些时间把所有纸页都找齐了,撕下来就又订成原来那本书了!”
那只能是特定某本书。秋纭歧跟白轶很有默契地连对视都不用两个字就同时脱口而出。“守则!”
“可是书页空白处都写了各种各样的话。我的‘合订本’又破又脏,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本书,我不知道该看印刷文字还是那些手写字了。”
“好吧,我们去公告栏看看……”
“我不去!我讨厌公告栏!”
“怎么了?”
白轶在阳光里微微颤抖着。咯咯咯咯牙齿对碰的频率和她抖动的频率是一样的。她慢慢远离窗台,那儿让她恐惧,厌恶,鄙视。秋纭歧摸摸她的头发,“怎么了?你干嘛这样?”
“因为我很害怕!”白轶急切地说,“我不能看那个该死的布告栏!……如果你有炸弹,就帮我轰碎它!”
“时机未到啊。”秋纭歧说,“我保证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保证?”
“我保证啊。”
秋纭歧说,“我保证会跟你一起离开六院。”
“真的吗?”
白轶对着秋纭歧的嘴唇亲了上去。温柔,甜蜜,平静,幸福??欢乐比悲痛更难表达,而且我无法述说我到底站在哪一边。秋纭歧推开白轶,“我不喜欢这样。”
“啊?”
“我不喜欢接吻。”秋纭歧拒绝道,“所以我们不要这样。”
“可是我很喜欢接吻啊。”
白轶不知所措地在房里来回踱步。她问长孙酮,“你喜欢接吻吗?”
长孙酮瞪着她,“喜不喜欢……反正肯定不喜欢跟你接吻。”
“谁说是跟我了啊。正常人不是都应该喜欢接吻的?”
“那不一定。”长孙酮说,“有些人没有嘴唇你让他怎么接吻?”
“残疾人不在讨论范围内。”白轶呈大惑不解状。长孙泓说,“是不是秋纭歧说她不喜欢跟你接吻?”
“不是!”
“不接受吻就代表对方不喜欢你……这话很灵的。有些女生她会跟你**但就是不肯跟你亲亲抱抱,觉得奇怪吗?这个就叫……纯洁。”
“妈呀,就像纯牛奶一样纯洁。”白轶笑死了。“为什么?”
“真的真的,男人身上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但很多女生是这样的。”
“上床跟接吻没法比啊。”
“一个比较不纯洁,一个比较纯洁,就这样。”
白轶不相信这种说法,但也不想一字一句地去问秋纭歧。这么点问题不会让我陷入低谷的。白轶很快找到了解决之道。
不就是不喜欢接吻吗?那不吻就好啦!
私密性。世界应该多一点秘密,不要把它们全铺在太阳下暴晒直到缺水变成干儿。事情事情,有事无情就像具干尸,既要有事,又要有情。这么说吧,有事无情和有情无事的结果都是悲剧,都会导致毁灭,但区别在于,前者让世界显得冷酷有条理,后者则长着张热情又混乱的脸。白轶顺,可不可以说前者是男人而后者是女人呢?回答是当然不可以,没有那么绝对的事。
“男人为什么都喜欢拥有尽可能多的女人?”
“因为那是本能。不仅是男人的本能,也是自然的本能。自然的本能只有一个,就是延续。如果一个男人搞很多女人,那么从理论上说那些女人就会怀上他的孩子然后生下来,伟大的自然就借助这个男人的性行为解释了延续的意义。延续就是繁殖。都说了是‘繁’殖,那不多怎么行?”
“这么说男人花心是天经地义的?”
“天经地义……合情合理。但也不能过度繁殖嘛!你以为大自然不知道过度繁殖的危险吗?所以大自然用女人来牵制男人,让这种四处播种的行为不要过分过头。如果采用这种理论的话,你可以说男人是油门,女人是刹车。踩下油门才有动力才能跑,但没刹车就有车毁人亡的可能性,对吧?你喜欢这个比喻吗?”
“不喜欢。这说得好像人跟兔子一样就知道生育。人生不只是生育!”
“那是从微观角度上来说。宏观世界就是大自然的视角,从它的角度来看,世界,就是这么一个系统:繁殖,繁殖,再繁殖。死亡,死亡,再死亡??简单平衡,多么完美。如果你能站在宏观的角度看问题,那么你就没什么好忧愁的了。”
“我拒绝这种看问题的方式。”
窗外阳光普照,空气中涌动着的波澜有一种手风琴曲般的欢快。白轶站在窗边往下望,看到一个人躺在满地血花之中。她惊叫起来。“那是谁?!”
秋纭歧也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你产生幻觉了。”
“是幻觉,我知道……是那个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选择用跳楼代替爬楼梯的小姑娘。我看到的是她。但我从没真的看到过她,对吧?”
“白轶,说老实话,我觉得你有点……”
“不要说了。”白轶很伤心,虽不涕泗滂沱但确实很伤心。“除非你要说你觉得我有点可爱。”
秋纭歧捧着她的脸说,“白轶你知道吗?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是合乎自然规律的,而男人和男人或者女人和女人对自然的延续没有任何好处。那就像玩棋类游戏,你掷了个三点,走到一个格子上,格子里写着‘LUKY!奖励前进三步’。而接着你掷了个四点,往前再走四步,格子里却写着‘惨剧!退回原位’……”
“对了,好像有谁在看我们。”
白轶抬头往上看。秋纭歧也跟着抬头。脑子里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白轶抹不去的幻觉又浮显了:她看到小栀和小鸢死亡当天将墙壁染红的那种混合液体,腥味儿充满了鼻腔……咯咯咯咯咯咯。
白轶猛然抓着眼睛惨叫起来。“我不停地产生幻觉!”
她在黑暗中看到一连串移动的小圆点,长着灰色的笑脸,漫画式地跑动着,飘逸又浑圆。她向前伸出手去想抓住什么,腰撞在桌子上,疼得一个劲抽气。在这种突发灾难面前,白轶束手无策,羸弱不堪,急需救援。“幻觉……我不知道有没有可以摆脱它们的一天。还有和幻觉相伴的那种……矛盾的心情。秋纭歧,救救我啊!”
清醒站在秋纭歧这一边。她看着天花板,意识到并没有人在偷窥。她砰地打开门,走廊上响起了氤氲般的回声。门口站着一个人,傻到像偷东西被当场抓住一般愣在那儿。秋纭歧说,“曹阅?”
“我不叫曹阅。”那个人很紧张,然后马上就跑。秋纭歧把她抓回来,关上门。“白轶,你的幻觉病发作完了没?”
白轶有点暴燥地把耳朵挖出了血。她说,“我还听到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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