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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今何在]只是爱未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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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三日晚七点五十四分,飘·偊飏发表《关于九州幻想杂志销量的大幅下滑,以及今何在要承担的责任》,回答了期权还是股份的问题,和《九州幻想》更换渠道导致销量下降。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三日晚九点,云小幽发表《关于幻纵为什么不继续了的一些原因》,回应今何在质疑。
“另外,我已经不是江南的手下了,我们是朋友,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依然是,请某些人不要把自己那种无谓的上下级特权阶级的想法带到对话,人世间还是有单纯而美好的东西存在的,不若你们的心灵般脏污。”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四日凌晨,遥控出现,九州天神到齐。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四日十点二十三分,暂用神光普照冷组!!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四日十二点十五分,江南再度出现,《我这个发言的内容非常简单》中别字及语法错误颇多,推测情绪起伏波动较大。
“仅仅是对今何在后面几次发言中对我的指责表示否认,我不想继续争执,但我无法不回应你的某些摸黑,比如指使小弟什么的,我最近事情很多,一一找以前团队离职的朋友聊聊,谈谈最近和今后的计划,他们对我是非常重要的人,相比之下我不愿把时间花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想请你对你口无遮拦的表述保持一下冷静和审慎,比如我做电视剧公司这件事你从何得到的资料?你这样对于扭曲事实和胡言乱语了。”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四日下午四点三十六分,今何在发表《我再无话可说》,爆与江南工作邮件,不久后删除。
“我在网上对江南说的一切,我在邮件中早就全说过了。但他没有听,没有解决问题。我给了他很多年机会,我仁至义尽,我只想听一句“对不起。” 但我彻底失望了。这一次,江南,是你自己把事做绝了。”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四日晚七点四十五分,江南发表长篇抒情散文《吵架者必看》,表示“在北京有我喜欢的人啦”,并言自己在火车上遇到一位数数不清的天使得授人生真谛,发帖目的叵测中心不明。
晋江众纷纷表示“这事情TMD越来越搞笑”。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四日下午四点二十一分,水泡发主贴,七天神帖子并列九州冷组置顶版面,冷组组员纷纷表示神龙再世赶紧许愿。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五日下午两点四十九分,江南发表《写书人的胜负》,表示“我仍旧对许多事情不希望解释,甚至记忆都模糊,对于许多争执也不能认同,但是我写这个,是对九州以前的所有合作者们说——sorry,有些事情我没有做好。我曾经固执的觉得,要说sorry一起说,没有谁先谁后,谁先说了,就吃亏了。现在我不这么想,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说,就我来吧。”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五至十六日,纵横编辑部在某温泉召开年会,晚宴上今何在大醉而归,江南不知所踪。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六日凌晨一点五十二分,多事发帖表示支持今何在。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七日下午五点二十九分,今何在发《听说江南要和我比写书》。
“我要赚钱不用靠小说,我小说赚钱也从来不靠字多。我要超越自己的确很难而你想超越我那就别想。再过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只要你比我勤快做专业写手,我的字数和总销量也许不如你,但以后的人们提起他们认为最好的那些文字,我永远会排在你的前面。
古人有话说得好:我萧峰大好男儿,竟然和你江南慕容齐名?”
二零零九年二月二十二日凌晨零点四十六分,今何在发表《要让一切安静下来很简单》。文中坦言自己也有错,态度软化,似有和好之意。
“别人可以骂江南分裂九州,但我今何在不行。”
“别人都可以埋怨我和大角不管公司事务,唯独你不行。”
江南一直未予回应。
25
25、第 25 章 。。。
I never read your letter
Cause I knew what you'd say
——《Never Again》
江南坐在电脑前,把QQ上的签名改掉。
原来的是一句格外柔软忧伤的“仿佛从别人那里暂借的时间,终究不能保护自己很长久”,如今改成了“贺《九州志·葵花白发抄》上市”。他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突兀支楞的伤口,把锋利的情绪包裹起来,然后深深压在心底。即使它们呐喊的声音依旧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提醒着自己痛楚还没有完全淡去,与之伴随的失望和愤懑如荆棘丛生,可他对此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只是努力咬住牙扭过头不去看其中喧嚣的是怎样的尖锐的言语,如沾了盐水的藤条抽打在光裸的脊背,需要用尽全力抵抗随之而来的绝望。
这纠葛太费劲,他觉得疲惫且无力继续。
无数人在QQ上给他留言,九州冷组充斥着毫无意义的辩论,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中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满心悲愤却只能换来观众的大笑。
其实你们知道什么?他冷漠地看着屏幕,手边隔夜的黑咖啡尝起来如同陈年的铁锈。他一人坐在黑暗里身心俱寂,窗外北京城夜晚歌舞妖娆霓虹如烧。
你TM知道多少?刀子砍在你身上了么?
我凭什么要原谅?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受过伤?
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好?
他拒掉一个又一个试探,所有回答都无比官方且滴水不漏,他屏蔽掉一切与之有关的信息来源,如今连“今何在”这三个字说起来都带着刀锋划过的痛楚。
江南慕容。
这四个字如古时的炮烙之刑,在他心口烫出蓬勃的恨意。
与此同时,今何在在网上怒骂渡鸦,言辞之激烈前所未见,且一连三次修改主帖,情绪相当失控。
但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他很久都没有去那个地方,即使无数姑娘在QQ上劝说他去看一眼,语气或不解或哀伤,她们说今何在已经软化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低头。质疑的句子写在签名档或者对话框,传达同一个意思就是“你真是只鸵鸟”,他也仅仅只是回复道我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没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
其实这不过是借口,他知道他此刻不能说话。
因为一旦说话,就必定是带着怨毒的刀。
要么沉默要么诅咒,此刻他没能力有第三种反应。
而他选择沉默。
二月末的北京真的挺冷,好在这个城市历来供暖充足,坐在家里的时候只要披件薄外套就一切OK。收养的小猫尚香卧在他怀里打瞌睡,小狗无双在旁边追自己的尾巴,湿润的眼睛纯真像毫无瑕疵的玉石,看着自己的时候令人觉得温柔。
他心不在焉地摸摸尚香柔软的脊背,光滑的毛皮经过手指像原野的风。他想起最后那帖出现前,他真的曾经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彼此能在发泄后好好坐下来谈一谈,然后相逢一笑泯恩仇。那天今何在没来上班,他在工作的间隙经过他的座位时心情黯然不见天日,那个空荡荡的地方依旧不知为何带着异常的温度,令他靠近那侧的手臂几乎有灼烧的错觉。
他站在那里很久,想今何在是不是还在网上骂自己。
那些激烈的言辞,在同一个ID下招摇,很久前它曾毫无顾忌地帮他拉偏架,如今却好像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每一个字都带着陈年的积怨。
过往如幽灵纠缠不休。
他记得今何在形容自己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如今海水都不知道给了谁他消受的只有地狱来的青冥之焰。
我就真的那么对你不起?
“少他妈的酸贫,我不喜欢水性杨花的江南情调。”
“我是网上拍砖拍大的,我不怕和人对骂。炮灰们以为玩围殴就掩护江南逃走了。送你们一句话,你们所做的一切,最后都有江南替你们还。”
他笑起来。
你到底要我怎么还?负荆请罪还是枭首以待?拿块白绫到你家门口上吊以示悔改么?
《中国式青春》里曾经写,有人为了一个愿望,停下了地球。但他终不能停止时间。
他想是啊,我们都不能停止,所以故事最终还是走到这里,从泼天豪情到反目成仇再到现在彻头彻尾的笑话,像多事说的那样泥潭里相互撕咬的两条疯狗。可是我难道愿意么?有谁考虑过我怎么想呢?
真TM不堪回首。
可是今何在,我做的够多了。难道你就不曾伤害我?
尚香蹭蹭他的手,动物略高的体温熨贴他的指尖。他除去纵横中文网副总裁的职务,被打发回家写书。这真是他职业生涯里惨淡的滑铁卢,而他偏偏还对此无话可说。
《上海堡垒》的样书放在他手边,那曾是他努力写给并肩战友的礼物。
“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贱,总是想着回头回头再回头,像是回头再看一下就会有奇迹发生。可是事情已经是那样的,该尝试的已经尝试过,该发生的已经成为过去,这个结果你不喜欢,可是你只有接受,多看一眼有什么用呢?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你不可能骗自己到死。”
写下这些句子的时候他还怀抱着说不出口的希望,写后记时还嘲笑过自己的怯懦。虽然抱着失望的觉悟却依然忍不住期待,也许有天回头一切可以释怀。即使现实冷酷如寒冬腊月滴水成冰,那个人每天上班下班都刻意避开他的目光仿佛面对着一团空气。就连在最后吵架的时候,也仅仅隔着一条走道在网上相互咆哮。他真的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但那窄窄一条走道仿佛上帝划下的天涯海角,比蓝色广袤的太平洋还要令人生畏,遥远几乎无法跨越。他想我宁愿看着你的ID,至少不用面对憎恶的眼睛,曾经它那么明亮。
“这世界容不得人一双两好。”
他站起身,尚香睁开眼睛,从膝盖上动作优雅地跳开,蓝色的眼睛深邃如井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总是想猫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那双眼看起来就带着洞察的气息,像修行多年的隐士。音乐在耳边回响,夜色阑珊,他点根烟站去阳台,冷风呼啸撞入怀中,灯辉如海。道琼斯的指数一跳再跳,金融危机席卷全球,无数历史悠久的老银行和企业相继倒闭,全世界的富人都惶恐不安,生怕哪天醒来万贯家财打了水漂,汽车城底特律一夕之间衰败如庞贝古城。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都发生着足以见证历史的变化。可他只是靠着门捏着烟,看红色的烟头一闪一闪,青色的烟气袅袅上升,想你竟然如此对我。
今何在,你知道么?伤害从来不是一天造成的,只不过没人看见那日积月累而成的千里伏线。你不知道,没关系,这事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解释了你就懂么?有些人永远无法互相了解。
所以我不要和解。
至少现在不。
26
26、第 26 章 。。。
We talk in broken letters
Some words can hide their meaning
It's so dark I can hardly see out now
Think I might drive away
——《Trouble Deep》
今何在很暴躁,他换了小号在WOW的竞技场里恶狠狠地PVP,华丽的魔法大范围地炸开,绚烂如火树银花。医疗女神的脸已经看了十几次,屏幕在黑白与彩色中来回切换,装备见红,公共频道里此起彼伏的骂娘声连成浩浩荡荡的一长串,无一例外缀着相同的名字。
今何在板着脸操纵着他的术士号在包围中杀进杀出,标准同归于尽的打法。
江南今天搬出辉煌国际,追随着他的九州志编辑部去了天通苑。搬家公司高效而安静,要不是他整夜失眠辗转反侧最后不得不趴去阳台看风景,没准还不知道对方居然悄没声卷铺盖跑了。
当时他正揉着眼睛蹲在阳台发呆,清晨的天空带着仿若湖水般的蓝,晨光在天边涂抹出均匀的浅金和细腻的红,几颗星星嵌在天空,一列鸟儿拍打着翅膀飞过。今何在头晕脑胀地打开窗子吹风,三月到底还是有些冷,带着冷冽凉意的空气迎面扑上来,整个人都猛地一醒。太阳穴隐隐作痛,明明困得要死脑海里却像煮沸了一样嘈杂,各式各样的念头往复穿梭如同春节的火车站。他趴在窗台上打个呵欠,有轻微的人声从楼下传来,今何在眯起眼睛望过去,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
……操,飘皇后云小幽,真TM衰。
今何在嫌恶地撇撇嘴角,起身就想回卧室,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犹豫了一瞬,低头看看表,时针跟分针摆出一个小小的角度,早上七点半。
这是唱哪出啊?大早上跑来小区开Party呢?
他冷笑一声,却停了动作,饶有兴味地支着下巴低头看。那二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小区内开来一辆车,今何在漫不经心地打量一眼,忽然面色一肃直起身子来,撑在窗台上的手不知不觉间握紧,关节有些发白。
那是一辆搬家公司的车。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江南从楼上下来,跟工作人员嘱咐几句,然后就拎着一个背包站到旁边。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把行李箱跟家具依次搬到车上,动作轻柔专业,整个过程迅速而安静,要不是他莫名失眠这会一定是不知道的。
天渐渐亮起来,有早起的老人出来活动,认识的邻居买早餐回家路上看见江南这副架势,不由上前询问,江南也跟着寒暄几句。今何在大开着窗站在阳台,清晨的寒气渗入身体,指尖冰凉呼气成白。他不知道他应该大笑还是怒骂,所以只能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搬家公司的员工小心翼翼地把大件家具挪到车上,飘皇后指点着他们哪里哪里要注意不要磕到,云小幽帮忙拎着轻便的小箱子站在旁边跟江南说话,然后江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又往楼上跑。
等他下来,几个人把东西检查了一遍,就上车准备离开。
今何在浑身已经凉透,看到这里终于猛地一把拉上窗子,铝合金窗框发出刺耳的尖叫。他转过身靠着窗台站了一会,然后大步走去卧室,冰凉的身体微微颤抖。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投下一束光线,阳光中细小的尘埃起舞,他扑倒在床用被子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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