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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 青岩枝上杏by方怵-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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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师兄。”
“再见了,师兄。”
耳边的念诵声远去,穆杏林低头看自己,一点点,一点点地念散,人散。
终于与怀念的过去告别,踏入了现今。
穆杏林睁开眼,室内昏暗,却比这个长而暗的梦境明亮了不知道多少。
烛台边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一张绣着细竹的锦帕,还有一支白笛。
抓起白笛,穆杏林推门而出。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上、院中的藤架上覆了一层厚白,呼啸的风从耳际飞擦而过,不消多久,身上已落了满身雪。穆杏林只身站在雪地之中,垂下眸子,将白笛凑到唇间。
清越的笛声在这空空荡荡的院落中响起,幽幽曲声,悱恻环绕。
惊艳而起,婉转而续。
天上忽落下一束蓝光,像在这茫然天地间找到了焦点,洒以点点飘雪与萤光,映亮了雪地中的人。浅澈的蓝光仿佛在雪地上铺出一层薄薄的霜,诡异,美丽,宛如迟来的欢迎与庆祝,将这个人彻底挽留在了这个世界。
雪凤冰王笛,以昆仑山中万年冰窟中生长的奇特青灵竹为材料,由七秀按照白鹭霜皇笛的模子制作而成的特殊乐器。
呼啸的风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缓缓流淌着,听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妙音。整个京城,都在这个时刻远去了一般,宁静,幽美。
闻声而来的傅青岩呆呆地听着,眼中只有一个仿佛落了一身白霜的人。
笛声骤停,穆杏林回过身来。
微微一笑。
傅青岩不自觉地也扯开了唇角,回以一个不知道阔别了多久的笑容。
视线突然停在了走回来那人的衣摆下,踩在雪地上的赤足。
傅青岩顿时皱了眉,“快回来。”他忍住要冲出去拉住他的想法,等待着,这个人自己走回来。
穆杏林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回来,冬风又开始呼啸起来,却好似追在了穆杏林的身后,将他一步步,送到了傅青岩的身边。
伸出的手没有落空。
如获至宝。
将冰凉的手紧紧抓在手中,眼中的人清晰、真正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风雪被关在了门外,烛火亮起,火盆也被加了炭烧得赤红,这一室,如隔开了外界,安宁,温暖。
傅青岩给人披好了大氅,蹲下身来摩挲着穆杏林冰凉的双足,在火盆与他的努力下,总算有些回温,傅青岩拿过旁边不知多久前准备好的白袜,认认真真地给人穿上,然后再是靴子。
“你体质偏凉,竟然还光脚去雪地,是觉得自己神医妙手所以不怕受凉?”
明明是讽刺的话,但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包含的担心。
穆杏林低头看着,也静静听着。
蹲下的人俯低了身子,专注着自己的事情,只能看见他发髻上的桃木簪,与露了空的颈背。
傅青岩做完这些后抬起头来,正好落入穆杏林的眼眸之中。
那双湛黑的眸子里只有自己,而自己,肯定也只有他。
这相对凝视的数息之后,唇与唇相接。
“你醒了……”
与梦境中听到的那个声音相似的音色,呢喃着,响起。比起那个念诵,现在声音的主人,尾音颤抖,三个字不知蕴含了多少感情。
伴随着那个人至今都未曾落下的泪,在这刻喜极而泣。
穆杏林抬起这个人的下巴,定定地看了一会,凑近,温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痕,被舌尖舔卷到的泪珠咸咸的,让人心口酸涩。
细细碎碎的吻接二连三地落下,唇边划过颤抖着的睫毛,最终停在了眼睑下,将这人的泪意止住。
傅青岩掀开眼帘,露出含着湿意的墨珠般的眼睛,微微直起了身子,准确地将心上人的唇瓣贴住。
守候至今,终得回报。
……
穆杏林把白笛放到烛台边,随手翻起书本,泛黄的书卷上内容陌生而又熟悉。
他唇边似笑非笑。
“被你一天天念书给我听,怎么可能不醒过来。”
傅青岩仰着头,倒是有些自得,“那我做的不是很不错吗。”
穆杏林接住站起来扑入怀中的人,抚摸着他的发丝,“嗯,很不错。”
“真的不会再走了吗?”
偎依着喜欢的人,傅青岩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信任穆杏林的心,却不能信任老天爷。
“嗯。”
穆杏林摇了摇头,“恐怕现在想走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丝毫感觉不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离经易道还在,可他,确确实实地融入了这个世界。
傅青岩离开他的怀抱正视他脸,“为了补偿你的损失,傅先生决定以身相许。”用以往那种正常的神情,却说着仿佛情人间的调笑一般的话。
穆大夫又摇了摇头,“只是因为补偿吗?那这样穆大夫不敢收下。”
傅先生哪容得他退货,胳膊一伸把人脖子先搂住,再把自己整个陷入他的怀抱之中。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补偿。当然是因为穆大夫太让傅先生喜欢了,所以傅先生决定以身相许,拿这个条件来换穆先生喜欢。”
穆杏林失笑,大氅边正好掉了下来,把傅青岩覆在了怀中,温暖又安心。
“傅先生说错了,傅青岩这个人本来就是穆大夫应得的,哪还容得你拿来再送他。”
傅青岩闭上眼,蹭了蹭。
久远之后的尽头前的这一路,都是清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到这里就是完结了,之后会有几个小番外。
最开始写这篇文,就是想塑造一个男神花哥攻,他来到一个新的世界经历的一切。
不过因为文笔不够,就变成了大家眼中‘慢热’的感情文。
前戏很长,慢热地进展着,只需要傅青岩的全力一搏。
我最要感叹的就是我为什么写了这么长……
我预计是十五万字差不多的啊,可是写了就收不住,感觉有好多都要写都想写……
谢谢还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们,真的很幸运有人还能继续看下来。
也希望这篇‘正经’的文到这里,会让你觉得这个结局圆满。
我们下篇文再见,么么哒。
——等等,还有番外呢!话说这么早可以吗!
☆、番外:红烛
冬至的热闹刚过,就迎来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
穆杏林是以弃婴的身份被师父捡回谷中的,具体的生辰不知,当时的他已经是满月,无奈之后师父为他庆生都算做是捡到的那日,也就是农历的十一月十五。
傅青岩的生辰是在大雪气节之前的十月廿十,不巧,当时的穆杏林还在昏迷中,傅青岩又不是喜欢过生辰的人,直到后来两人谈起出生年月时才知道。
两人同年,如果穆杏林真要算起来,应该是与傅青岩同月,且比他早了那么几天。
不过两人也不在意,穆杏林的生辰依旧是十一月十五。
当然这些都不是这个日子更加非凡起来的理由。
——傅青岩跟穆杏林求亲,并且把吉日选在了这天。
刚一大早,这边的穆杏林被钟老钟夫人围住,另一边的傅青岩则是被微服出行的盛明远,以及无双李三围了一圈。
冬至李三得了假,从打了个和的战场中下来,听闻傅青岩所在,带着无双就往这投奔来了。盛明远就不用说了,哪里有热闹哪里有他。
要不是妻子跟女儿出来不太方便,他还想一家子来凑热闹。
钟夫人替穆杏林理好束住头发的缎红发带,嘴里还在嘀咕,“我说杏林啊,青岩过了门之后可不能把他宠到天际去,虽然说你俩在一起不久,也要恰逢新婚,但把握好那个度啊。我让老伴给你特地配了药膏,这种事情上心疼一下青岩是没问题的,但不要宠过头啊。”
早就把穆杏林看作儿子,傅青岩看作儿媳妇的钟夫人内心比这话还要复杂,她一个妇道人家而且还是个老婆子了,每次来这边给这俩孩子送点东西的时候,这两人那自然的亲密表现让她看不下去了好吗。
经过她多日观察,明显都是傅青岩先挑起的,这两人一起的热乎劲……哎她都不想说了!
穆杏林有些哭笑不得地听着,旁边的钟老哪有要来帮他的意思,双手背在身后还觉得‘老伴说啥就是啥啥都有道理’地点着头赞同,穆杏林见钟夫人已经把他的发带束好,便站了起来。
他现在所处的是他和傅青岩的寝屋,虽然不在意外表,但两人还是在衣柜边装了一面铜镜。嗯?你问傅青岩现在在哪?
他是待接的新娘子,钟老的屋子就今天算是他的娘家,等人一接,礼一成,钟老家就成他公婆家了。
铜镜里的人一身红衣,穆杏林看着觉得还蛮精神地,就掸了掸衣袖,朝两位老人施礼。
“别别别,等会拜堂的时候再说。”钟夫人哪愿意接住穆杏林的感激,连忙扶住了,瞧着人红衣黑发,点了点头。
嗯,咱家儿子就是这么好看。
钟老双手握在身前,走过来空出一只拍了拍穆杏林的肩膀,“我跟老伴就出去了。今天是好日子,你放心地高兴去!”
说完又用力地拍了拍,力道大到可见钟老的欣慰。
唉,前阵子刚念叨杏林有了青岩就不能成家了,结果现在两人一成亲……也算是成家了吧!他做长辈的,怎么能阻挠孩子们的幸福,随他们高兴!两人都懂事也能力足,又不是什么小毛孩,事情轻重还是想要做的,他们自己有主意!做个长辈你又看不到他一辈子,还不如放手,这样孩子们高兴了,你就算走了,他们也是好好的!
钟老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快老泪纵横,好日子,人也高兴!欣慰又满意,可不就想流几滴泪表示一下!
旁边的钟夫人连忙拽了他一把,“多说什么呢,让杏林自己一个人待一待……”后面的话是对穆杏林说的,“杏林啊,开开心心的!”
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就推门出去了。
穆杏林目送他们离去,回到铜镜前的矮桌边坐下。
就在觉得自己回不去,而且有些适应大予的那段时间,他起了在这里成家的心思。
他还记得,当时傅青岩正陪在他身边。
穆杏林摇了摇头,无意往铜镜中看去,却发现镜中人模糊的面容上,唇边一抹笑意。
那是真心真意的笑容。
也发自内心的喜悦。
穆杏林回头,看着寝屋里锦红簇拥的装点,往前一点的是摆满了花生红枣的桌子,两盏未点的烛台上是长长的红烛,面前银质的酒壶被红线缠绕着,两个精致的银杯置于旁边。
他可以想象到,傅青岩看到这些东西时候的表情。
不由得失笑,穆杏林站起来,推开门。
院落中安安静静的。
他们两个人的喜事就请了几个熟人,办得简简单单。再说,这种南风留人话柄的事,他们也不想在这个日子里,碰到让他们不喜的人。
此时天际还未泛起鱼白,天有丝丝凉意,但没有落雪。冬风吹来时,墙上门前挂着的红绸飞舞起来。
院中一隅是傅青岩亲手为自己搭建的藤架,但冬日未离,藤架光秃秃的,此刻挂满了红色灯笼,红纱里一点绮丽的晕黄光点。
这些烛火与寝屋里的红烛不同,是要燃尽再补然后亮上一天的。
穆杏林记得自己对于在乌木时对傅青岩老宅里的藤架表示的心喜,他甚至想在自己的住所也建上藤架。没想到,傅青岩记在了心里。
——“以后定居一地,院中要安下这藤架,葡萄也好藤叶也好,垂着倒挺有趣的。”
往右一转,穆杏林朝着正门走去,途经自家厨房,没想到看见无双和李三在里面忙碌。
穆杏林站在门边敲了敲门板,里头的人顿时注意过来,“请来的师傅呢?”
无双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我想我反正是空的,就来帮忙了,那位师傅还在后面洗东西呢。”
像想到什么,无双灿烂一笑,“公子,祝贺你大婚!”
旁边的李三放下碟子,撞了撞无双的手臂,“该改口了——”
穆杏林突然想到了傅青岩的那一声改口‘夫君’,顿时吊起了心,有些对这两人的不放心。这两人可千万别说出什么耸人听闻的称呼啊,千万别学你们的傅先生啊。
这两人还真没负他‘期待’。穆杏林唇角一抽,只因为李三说:“你应该叫穆公子主子,而我嘛,该叫夫人啦!”
啦字还没落下李三就咽了咽口水,看着微笑着的穆杏林觉得自己背后一凉。
“哈哈哈哈都是开玩笑的!”
离开了这两个二货在的厨房,穆杏林走到了正门口,推门站在门外。
这里是京城的一处老镇,原本都是老者们避开闹市繁华的京都养老所在,后来倒出名起来,大多告老的元老官员们都会在此隐居,明皇祖就下了令,禁止老镇被改建,也禁止在此居住的人被驱赶。
就因为如此,尽管穆杏林这边办着喜事,却没有什么人出来凑热闹。
厨房那边还忙得热火朝天,钟老就在天际大亮时提着几串鞭炮来了。
“我来我来!”
盛明远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伸手就帮钟老把鞭炮挂起来。
做完这些吧,盛明远就等着时辰到点鞭炮了。穆杏林早就见识过傅青岩这个朋友的‘童趣’,摇了摇头回院子里去,路过顺手把门上起边的喜字按了个结实。
应该说穆杏林和傅青岩是所有忙碌的人里最清闲的,他们就需要安静坐着,等着时辰一到。
喜筵要用的桌子摆在了主屋的旁侧,就等着在堂前一拜完,就搭起来端上菜肴。
穆杏林下意识抚上腰际白笛的地方,却想起在这个日子里,他是把白笛取下放在寝屋的柜子里。意识到这一点,穆杏林收回了僵住的手指,握拢在掌心。
突然,有人走进主屋里。
“时辰到了,快去接他吧。”
穆杏林微微讶异,时候已经到了吗?他一直在这主屋等着,还没怎么注意。
动身时不小心碰到了门边,旁边来叫他的钟夫人掩嘴会心一笑,“不用紧张,人又不会跑。”
穆杏林怎么可能放松下来,人生大事,又是头一回经历,他哪有淡然处之的经验。
从主屋到门口的那一段路程,穆杏林总算是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他温雅一笑,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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