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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物语之作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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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一名女侍向大宫禀告。
大宫无法,只好派人去请左大臣回府。
如果是一般孩童也就算了,就如葵姬,虽然听见家臣在说哥哥的名字,但也没有听懂说的什么。而多少在梦中经历过一些的真夏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那些家臣说的什么。脸色由红转黑,吓得一旁守着的乳母都跪在了地上。
真夏到底是将那些经历看做是梦,总想着人心总是好的,却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人心可以如此黑暗。
待左大臣回府后,问起大宫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夏听到了多少?”左大臣虽想着长子聪颖,但不至于什么都懂,却也不希望那些个话传到他的耳中。
“大人,”大宫此时也不知怎么办了,只能哭泣。但多少也知道还是要回答左大臣的问题的。“那女侍过来传话的时候就说已经听到不少了,之后乳母将真夏抱回来的时候也说,真夏是确确实实听完了才晕倒的。”
“晕倒?”左大臣听大宫说到这却有些惊叹的,长子的身体一直是好的,不说寺院中的那三年,从出生起真夏便没有出过这种状况。
听到左大臣话中的疑问,大宫也不敢隐瞒,“据乳母说,真夏是听完之后气晕的。”又见左大臣脸色不善,连忙说:“已经请御医诊过脉了,说是郁结于心。”
左大臣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长子晚慧,自己讲他送到寺院去,现在回来一个如此可爱聪明的孩子,但没想到却是太过剔透玲珑了,竟因那些话气晕了过去,这样的一个孩子到底是福是祸呢。
左大臣也不多坐,起了身又去真夏的房中了。
大宫却以为左大臣不愿惩治那些家臣,心中难免怨恨。又想起乳母抱着真夏回来时,那可怜的模样在大宫心中挥子不去。
恰逢女侍进来告诉大宫那几个家臣都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的近侍,为母则强,大宫不得不下定决心好好打理后宅的这些女子了。
那边左大臣坐在真夏的榻边,看着满脸苍白的长子,心中越发不忍。却见真夏突然抽搐起来,面容狰狞,好像梦魇了般,很是不对经。吓得慌了神,忙请御医再来诊脉。
说来也巧,三公子的母亲这两日刚好去了娘家的寺院为儿子祈福,大宫这边听闻儿子梦魇时刚好在召见后宅的夫人们,发现人少了,随口一问却听侍女回报说那位夫人去了寺院。
想来那位夫人也是坦荡之人,去哪都说了很清楚,却刚好招了大宫的忌讳。
如果是左大臣在,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大宫,到底是关心则乱,以为那位夫人诅咒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如此一番调查,竟真让她查出了一些腌渍事来。于是等左大臣得知消息前来的时候,便成了人赃俱获。
那夫人见了大宫拿出的证物,着实慌乱,又见左大臣也怀疑地看着她,便向左大臣求了出家。
左大臣本是尊重这夫人,又想着夫妻一场,但又见大宫一脸愤怒,想起和这张脸相似的那张苍白的小脸,于是便也同意了。
待又过了几日真夏病愈之后,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自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左大臣也心怀愧疚,当真夏提出会寺院修行时,左大臣只好允了。
大宫听说真夏又要回寺院很是不舍,但考虑到儿子在宅子里也不安全就放行了。只想着等自己将宅子“清理”干净再迎真夏回来。
葵是哭着送真夏上牛车的,最后还是大宫允诺每月送葵到寺院里去看真夏,葵才放了手让真夏走了。
真夏回到寺院才真正放下心来。让家臣与乳母都离开后,真夏正坐在佛像前,双手抱着自己的上臂,泪水像珠帘般滴落,晕湿了身前的榻榻米。
真夏在病重之时梦到许多事,那个以为是梦的经历其实是他的前世。
虽然精神上能够很快融合,但到底还是有些打击,再加上身体似乎跟不上思想,人就好像受了重刑般疲惫不堪。
刚醒过来的真夏,不知如何面对父母,于是只好逃避般求了回到寺院。本以为有些困难的要求,却不知如何竟这般顺利,真夏回到寺院之后安心不少,那泪水就像开了闸般留了下来。
却不知是福是祸,之前那些家臣的闲言碎语竟被真夏给忘了。
真夏每夜梦着前世的生活,醒来之后又要面对今生的亲人,在矛盾中挣扎,没几日又瘦了不少。
恰好一个月,大宫不放心真夏,就和葵姬一起来了寺院,见到爱子竟成了这幅模样,回到府里之后又是一番大肆整顿。
作者有话要说:日本平安时代有没有龙阳我是不太清楚,但是为了天下大同的事业,朝着男男之爱狂奔吧少年们。
☆、御日样
隔日真夏正在诵经却被乳兄凉介告知外面有一女侍求见。
真夏见了来人,觉得陌生,那女侍回答说是家中公子让她来寻这边的寺院里的真夏公子。听到这些真夏便知是谁了。便问:“你家公子可好?有什么事情么?”
女侍见到真夏之前还以为只是一般人,想到自家公子的身份,便高人一等,但经过一番通报总算见着人了,才发现自家公子认识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俗人。如果说自己公子如午间骄阳般让人难以直视,那眼前的公子就是初升的朝阳令人一见便心情舒畅。
女侍听真夏的问话连忙回答:“我家公子说‘知己难求,愿与尔交’。请真夏公子旧地一游。”
听到这话,真夏差点笑出声来。那么可爱的小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定是这些侍女润色一番才说与自己听的。又想到哪小孩的寂寞,怜爱不已,便回了侍女道:“回去禀告你家公子,真夏定会赴约。”又想到不知自己的回话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差点笑了出来。
凉介见真夏在那侍女离去后心情颇好,便放了心。知道真夏要去赴约还为真夏寻好衣衫,为真夏牵来马匹,将真夏送到门前。“公子,真不用凉介护卫吗?”
“这山头我已呆了六年,熟悉得很,你就不用担心了。”说完就拍马离去。
真夏骑着小马来到竹林,见着林外围了许多女侍,站在女侍中间的那小孩一副不满意的表情很是可爱。
真夏拉了缰绳,跳下马,这番动作吸引了小孩的目光,很是兴奋的跑了过来。
因为真夏年纪还小,左大臣请的骑射师傅给他准备的是一匹小马,还没有长大的小马还是比真夏高一些的,平时上下马都是有家臣帮忙,刚才一时兴奋竟直接跳了下来。如果让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看到了肯定要生气的。真夏一边想着一边迎上小孩。
小孩今天似乎忘记的昨天哭泣的那些缘由,很是开心的和真夏聊着天。
真夏和小孩直接席地而坐,听着小孩说自己的女侍,自己的外祖母,自己的玩具。真夏也说着自己的小马,自己的书和家中的小妹妹。
说到这里,小孩很是新奇的问,“妹妹是什么?”
“妹妹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很聪明,早上起来就粘着你,拉着你玩。”真夏试图用一些不会刺激小孩的描叙来告诉他妹妹是什么。
但是小孩还是不是很明白,反而问:“我是妹妹吗?”
“你是男孩子,不是妹妹。”真夏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我是妹妹,你是不是也会让我粘着,陪我玩?”小孩的目的倒是直接。
真夏听到这,明显的感受到小孩的寂寞,便说:“你不是妹妹,我也可以陪着你。”小孩听到这话明显很兴奋,眼睛反射出美丽的光泽。
“你叫什吗名字?”真夏牵着小马,小孩坐在马上嘻嘻笑着。旁边围着一群侍女,随时注意着小孩的动作。
“……”
“什么?”真夏听见小孩在马背上说着什么,但也许是风太大,竟听不清楚。
“我不知道,父亲没给我取名字。”小孩的声音有些失落,如不是眼中没有泪水,真夏都以为小孩在哭了。
“啊!我都差点忘了,京中的官家的孩子都是十岁之后才取名的。”真夏连忙安慰着小孩。
“真夏骗人,你也不到十岁吧。”小孩很认真的看着真夏质问着。
“嗯,这是我舅舅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取的名字。”真夏回答着,然后想该怎么解释。见小孩还看着他,只好在心中想着,说些谎话应该没问题吧,这都是善意的谎言。
“嗯,”见引起小孩的注意,真夏继续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些不好养活,身体也不好,人也有些呆。家里人怕长不大就去了,想着要留个名字,就早早的取了名。”真夏酝酿了半天,总算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了这些半真半假的话。
一旁的那些侍女也一直注意着两位公子的对话,听到这位公子说的可怜生世,很是同情。
小孩也很不安的看了真夏一样,诺诺的说了声对不起。
真夏见自己的话竟惹了这么多人的同情也有些心虚,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其他人见真夏这幅模样,怜惜之情更胜了。
又走了一段路,小孩的家到了,真夏看着侍女将小孩抱下马,跟小孩道了别上马准备回寺院。
小孩却突然拉着真夏的括袴问道:“你明天还来吗?”
真夏低头看着站在马下抬头望着自己的小孩,笑着回道:“嗯,我明天还来。”
真夏每日与小孩相约在竹林见面,听着小孩抱怨外祖母总是把他当小孩,一直抱着他走路,听着他讲父亲送来的小马驹和好吃的点心。真夏一直静静的听着小孩说话,直到秋天快要结束,左大臣遣人来接真夏回京。
临行的前一天,真夏从起床气就在犹豫不知如何向那小孩辞行。经过多日的相处,真夏是真的将小孩当做弟弟在疼爱。见着小孩日益依赖自己,如果告诉他自己要离开,小孩怕是又会一个人在竹林里哭了。
真夏慢吞吞的穿衣,慢吞吞的梳洗,让一旁伺候的女侍都有些担心了。时间还是到了,真夏骑上小马,独自又向着竹林方向驰去。
凉介看着公子离去有些担忧。这段时间以来,公子每日午后必到山下的一个竹林去。平时公子是不让自己跟着的,实在是担心,于是一日偷偷尾随公子去了那地方。竹林外都是人守着,凉介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公子已经八岁多了,偶然听母亲提起,大宫已经在为公子相看正室了,如果这个时候公子传出什么绯闻,会不会影响到公子的仕途。凉介想到这些蓦然心中慌乱,便将消息告诉了清一。
清一到底凉介年长一些,可涉及到这种事也做不了主,于是便想写信告知母亲此事,又担心信件外流,只好借着为真夏送家书的机会亲自回府,将这些说与母亲。
乳母听长子这般说了还是不信,真夏是她看着长大的。初时真夏被送到寺院的时候乳母就跟着真夏一块去了寺院,连和真夏同岁的小儿子也没有带上,满腔的母爱全部倾注在真夏身上。
乳母完全信任着真夏,但又担心确有其事,那么到时候真夏公子真的被哪个狐媚勾搭上,毁了前程?可怜的真夏公子熬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不能让任何人阻挡他。
乳母被她心中幻想的场景吓到,为了自己的真夏公子,乳母便隐瞒了实情,只告知大宫每日有位女子前去寺院,自己的清一和凉介好几次看见那那女子偷偷摸摸到真夏的院子前守候。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完全的颠倒黑白。不说乳母因着身份现在在真夏的院子里就是说一不二的,伺候真夏的那些侍女哪个敢说她的不是,又则这次陪真夏到寺院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即使大宫问起他们也只会顺着乳母的话说。再加上与其在山上呆着,谁不愿回到繁华的京城?这完全就是机会。即使乳母说的完全是假话,为着自己,他们也会把这假话当成真的。
于是大宫听到消息后便对左大臣说自己思念爱子,想着新年将近,希望真夏能尽快回京。
另一边真夏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已经被乳母等人“算计”,还以为真的是母亲想念自己了。
真夏来到竹林,见小孩在那边和侍女玩着捉迷藏,暗自放下心来,看这情况,也许小孩并不是非自己不可。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在傍晚离去之前告知小孩自己要回京了。
谁知小孩先是震惊,然后不依不饶的哭着。
真夏到底是不舍的,只好抱着小孩安抚道:“平安京其实不远的,等我有空再来看你好不好?”
小孩还是继续哭,也不离他,但当真夏准备换个轻松一点的姿势的时候,小孩有紧紧的环着真夏的脖子,不肯放手。
真夏又道:“要不我给你写信吧,告诉你京里有趣的事情。”
小孩还是不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真夏也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每次他到寺院去的时候葵姬也是这幅模样,直到自己答应写信,早点回来也不见松动,这时也之后母亲能说动葵姬。但现在很明显没有人能说动小孩,可怎么办才好啊!
小孩哭累了也不见真夏答应留下,到底是知道留不下人,也只好说道:“每天都要写信,一有时间都要回来陪我玩。”
真夏看到小孩总算是安抚好了,一一应了小孩的要求。
其实小还这么小,怎么会写字,说是写信也只是真夏写来,女侍们读给小孩听。
真夏宠溺的摸了摸小孩的头顶,小孩还未束总角,头发比较蓬松,摸起来很舒服,便多蹭了几下。
真夏倒是不知自己的这些动作在一旁的女侍们眼里有多神奇。
小孩平时对人虽礼貌周全,但也不见对谁这般依赖,就连他的外祖母也很少这样亲昵,再加上身份不同,除了他的父母很少有人敢摸小孩的头的。
其实小孩也不是不愿人家摸他的头,他知道这是爱护,但出于身份的原因,重要有些傲气,几次被拒之后,身边的人多不会再有这样的动作。但是真夏不同,他真的是无心之举,再加上葵姬也有过这样的动作,真夏知道葵姬是喜欢自己摸她的头的。而小孩虽然拒绝但也不难看出他的别扭后面所掩饰的发自内心的欢喜。日子久了,小孩也会主动将头放在真夏的掌下蹭。
虽然真夏乳母和他的乳兄弟们想偏了,但如果见着这样的场景怕是会更加担忧了。
真夏回京后是真的每日都写信给小孩。真夏明白,对于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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