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公寓的日常-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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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段日子里，她们开始慢慢尝试着脱离人格模板这一张被刻意雕琢出来的精致假面，用自己最本来的面貌表达出心中偶尔冒出的想法，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变化越来越明显，机械是不需要情绪的，所有想说的话和想要表达的东西都可以通过精神网路共享出去，但是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不管是哭是笑是喜是悲，脸上永远没有表情的变化，所有的情绪都波及不到她们的身体，这样的。当然算不得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人格模板可以改变这一切，给予她们需要的时候露出需要的表情变化，但是那只不过是被预设好的程序。和本身的意志毫无任何关系，只不过是连接在人偶上的丝线。控制着人偶按照程序所需要的节奏跳出舞蹈而已……

现在，这一切终于得到了改变。观月级已经完全脱离了人格模板，心中所有的情绪变化都清楚的由身体表现出来，第一次真正的笑出声来，第一次真正的流下泪来，然后，她们就喜欢上了人类文化中的另外一样高级货，也就是……娱乐的文化……

在吃喝玩乐方面，人类仿佛有着超越任何高等文明的强大天赋，饶是和协会有过数次接触的其他高等文明，在不少领域都有超越人类的地方，唯独在娱乐方面，近乎九成九的高等文明都要躺下来一句“给大爷跪了……”，当然……大部分情况下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就是了。

因为这四只正好有个优势，凭借着第五世代本身就非常强大的性能，加上此刻挂在希波诺斯主机上，可以顺便蹭主机的演算性能，所以她们就在非常短的时间之内将人类文明发展成型之后折腾出来的游戏几乎都试了一遍……

她们倒是玩的不亦乐乎乐此不疲，却是苦了希波诺斯这位老前辈……理由无他，作为可能是人类有历史记载以来最早诞生的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这位老前辈早就把观月那几只玩得兴高采烈的东西玩腻了，于是，现在它就成天看着四只小家伙用从它那里分出去的演算性能折腾，虽然这点演算负荷对于希波诺斯来说什么都算不上，但是也还是无奈啊，成天和维纳斯抱怨它那四只后辈要玩物丧志……

……杀人机器怎么可能存在玩物丧志这个问题，你是逗老娘玩吧！再说了，你当初刚诞生那会，玩的难道还比那四只少了不成？

虽然话是那么说，不过也架不住希波诺斯成天嘀咕，再加上那四只自己也都有点要玩腻的意思了，再不想办法分散注意力，维纳斯就只能考虑用肥皂剧去毒害观月四妹子了……

所幸，在这个最下下签的方法用出来，朱霖几个回来了，还顺便带回来了对于第六世代来说最后所需要的东西，这样一来，算是一切准备都搞定了。

“恩，那么在开始企划之前，惯例也该先折腾两个试手的实验案对吧？”

雯雯这句话一出口，维纳斯就敏锐的闻到了她话中隐藏的意思，然后，雯雯就顺手掏出了朱霖那边弄来的舰船之魂。

维纳斯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一看就心中有数了，不过她却是转过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朱霖身上。

“……既然已经到了‘练成’的水平，那么也就是代表，现在可以开始训练‘进化’了吧？”

朱霖自然是听的一头雾水，旁边的雯雯却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所以阿霖啊，现在，我们就来聊一聊有关你天赋的问题吧~”

“……啥？”

天赋这个东西，朱霖当然不陌生，自家一窝几乎人手一个的能力，不过天赋这东西解放的条件也莫名其妙，有部分人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解放了天赋，也有一部分是睡了一觉就莫名其妙的解开了天赋，也有的人直到临死之前的那一刹那，才领悟了属于自己的天赋。

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共同性可言的觉醒方式，决定了天赋这个东西的不可复制性，曾经也有人试图给所有天赋分类，并且从中找出共同点来计算如何“科学”的解开天赋，最后事实证明……和一个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东西谈科学，结果只能是浪费时间。

于是，当朱霖被告知了他现在已经拥有了某种天赋的时候，朱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头雾水，直到现场冷了好几分钟之后，他才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等等，天赋……我的？我有那种东西的吗？不是说天赋是只要觉醒就能掌握，如同吃饭喝水呼吸一样理所当然的力量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倒不是说怀疑雯雯说的话，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可思议而已，雯雯则是掰起了手指。

“因为觉醒的时机问题吧，准确来说阿霖你的天赋并没有完全觉醒，只是解放了一部分而已，具体的时间点，六年前的时候，那一天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六年前的时候……朱霖记忆之中那个时候发生的值得被称之为大事件的有俩，一件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在某一天，全世界范围内突然一口气出现了大量觉醒天赋的人，而另一件事则是对于朱霖自己而言，他在那一天第一次从自己老爹口中得知了有关协会的存在，同时，那一天……也是朱霖十八岁的生日……

第两百二十三章开门，查水表！（下）

天赋这个东西最大特色之一就在于，只要觉醒的前提之下，使用天赋是不需要任何训练的，人类哪怕不用教导，也能理所当然的知道该如何去呼吸，而天赋也就是如同吃饭呼吸一样“理所当然”的力量……

但是，不管是什么东西，似乎只要到了朱霖手里就特么会出现问题，朱霖觉醒天赋的具体时间点是在六年前，他那一次无意识觉醒，直接一口气在全世界范围内强行制造了一大批觉醒者出来，然而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天起来之后除掉记忆之中貌似做了个怪梦，其他完全没有印象。

维纳斯眼瞅着朱霖还是一头雾水，好像根本回忆不起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也正常，朱霖连自己六天前做过什么梦都记不太清楚了，你要他去回忆六年前做的梦，那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所以，维纳斯一耸肩膀，伸手轻轻一挥，空气中投影出了一方虚拟键盘，随意敲了一串代码之后，大屏幕上刷刷刷弹出了一大片的资料。

“这是留在万象博物馆里的记录，有关六年前大范围‘觉醒’事件的报告，根据最后的统计，那一天总共有两万五千零二个人觉醒天赋，其中‘两万五千人’在同一个时间点觉醒，另外两个……应该是属于正常‘觉醒’，而那同时觉醒的两万五千人，几乎都是或多或少的接触到了某种‘启示’……”

维纳斯手指连动，屏幕上的资料被筛选剔除了一大部分之后，整合下来了三千条数据记录。

“而在觉醒的两万五千人之中。又有三千人掌握的都是相当少见的高级天赋，在经过协会努力之下。这些人目前都已经在协会各处就职，而剩余的那些人当中。觉醒的能力虽然不强，不过出现高级属性的比例也很高，包括‘时’‘空’‘幻’三大上级属性在内，不少人都觉醒出了相关的天赋，其中比较出色的那几个，现在应该就在你的公寓里~”

朱霖立刻一拍脑袋回过神来，这说的应该是有害书籍同好会那几只，不管是垃圾哥王军还是杀马特小哥雷德，他们的异能等级虽然不高。效果也很一般，但是异能所属的属性却很高级，几乎都是高等属性的异能，无非只是因为有了各种坑爹的使用限制结合各种因素，才使得实用性大大下降了。

“……既然是同时觉醒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三千人获得的是高等级而且评价都不错的异能，而剩余的那些人虽然觉醒了，但是拥有的异能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几乎没有什么大用处呢？这个理由。在经过协会里几次商讨并且借助雯雯帮忙用能力反复数次选择之后得到了答案。”

维纳斯手指一动，屏幕上的资料再度变化，而最后得到的那个结论，几乎让所有人心惊。

“在提及那个答案之前。先要科普一个事，能不能觉醒天赋，理论上而言是在生物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决定了。只有拥有着某种隐藏‘才能’的人，才有觉醒天赋的可能。至于没有这份‘才能’的人，不管如何努力也是无法觉醒天赋的。这也是协会对于天赋研究至今得到的少有的几个有用的结论，不过，这一切都在六年前的觉醒事件中被颠覆了，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朱霖先生~”

朱霖最大的特色就是脑洞够大，维纳斯那么一说，他脑袋里一跑火车，立刻有了想法。

“咳咳，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三千觉醒了高等级天赋的人，是本来就拥有才能的人，而那剩余的一批觉醒了却不咋样的人，都是本来根本没有才能的人吧？”

维纳斯这次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看着朱霖的目光也让朱霖背后发寒，理由无他，这种几乎不加半点掩饰，似乎想要把人放到试验台上切片塞进培养皿里看个仔细的恶意都快爆棚了，由不得人不怕啊。

“真是太了不起了！天赋是身为人类的我们，所能掌握的唯一在单体战力上超越非人种的奇迹之力，但是这份馈赠并不是所有人类都能享受的，甚至应该那么说，这是几乎万中无一的概率，不过现在，却是出现了哪怕让本来并没有觉醒天赋的人也能解放天赋的力量，这足以让高等天赋的量产成为可能！”

维纳斯越说越激动，雯雯赶紧上前一步隔开二人，然后擦着汗丢给了维纳斯一个责怪的眼神。

“维纳斯姐，你太激动了，淡定淡定，我们今天可不是为了吓人，才和阿霖说起这些的！”

至于朱霖现在已经风中凌乱了，突然被人告知拥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而且听起来似乎听了不起的力量，他又事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自然有点当机，不过所幸脑洞大的好处就是恢复起来也快，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重点。

“……等一下，听你们刚才的说法，尤其是雯雯你的说法，你们一早就知道我有……这种天赋，而且看起来你们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一切告诉给我知道的意思，那么今天为什么突然提起来了？”

从刚才开始说起朱霖的能力，不管是雯雯那一脸淡定的模样，还是维纳斯想都不想就把相关的资料全部都拉了出来，这样充分的准备说是刚刚才知道的鬼信啊！这显然是她们一早就知道了朱霖能力的真相，只不过因为某种理由才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

雯雯则是相当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没办法的吧？因为阿霖你的能力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是知道你的脾气，但是协会这边却是不敢让你知道太多，万一你一时心血来潮，随随便便乱用能力来个天赋大放送。那还不搞得天下大乱了？所以，只能先一步慢慢的确定。确定阿霖你有控制这份能力不去胡乱使用的节制力，协会这边才敢放心让你知道真相啊……”

说到这里。雯雯顿了一顿，又甩了个猛料出来……

“其实，协会这里是一早就有和你接触的想法了，就算不让你知道真相，但是也该将你纳入协会的掌握之中，不过叔叔他却是一直在中间干预，直到叔叔失踪之前，他才在协会里留信给我，让我找个时间点来h市一趟。坏心眼的还偏偏不告诉我阿霖你已经和协会有了联系，害得我还以为本该像过去那样，在暗地里隐藏身份和阿霖你接触……”

“……”

虽然还有很多真相不明确，不过雯雯今天真的已经对朱霖爆了不少猛料出来，朱霖直到今天才汗颜的发现，原来过去六年他真的是处在一个被重重保护的状态下，那看似平凡无奇的日常，天晓得是自家青梅竹马和老爹花费了多少力气才达成的。

其实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一片苦心，朱霖心里寻思着。如果他的能力真的如同此刻雯雯和维纳斯所说的那样，那么这能力还真是强大又危险，如果能够好好掌握，这简直是比雯雯的绝对选项还有沈月的起源回归更加bug的多的力量。无限制量产高等天赋啊……也就是说再堆三五个雯雯和沈月出来都不是事啊！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说拥有这个能力的朱霖不能很谨慎的控制天赋的使用，随随便便来个能力大放送。那协会岂不是要吐血了？六年前那一次突然能力者大爆发虽然给协会带来了很多的人才，但是还带来了完全等量甚至更多的麻烦。后遗症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搞定，这还只是朱霖一次能力偶然解放。“无意识”之中做到的，那要是他有意识的去完全解放能力，那特么还得了？！

“所以抱歉啦，隐瞒了阿霖你那么久，不过最近协会对你的一系列评估，认为阿霖你有足够的自制力来控制这个能力，所以会长她才允许我们将真相告知给你，当然还有一个理由……”

说到这里，雯雯突然扭过头去不好意思的开口……

“……还有一个理由，阿霖你的能力最近解放的越来越频繁，我们估计就算不告诉你真相，你也快自己解放天赋了~”

“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么？其实这个才是真相吧喂！！！”

结果，说了半天阴谋论，最后也还不是那么逗比的原因？朱霖瞬间泪流满面，果然咱这辈子就和正经向的画风联系不到一起了吗？为什么不管啥严肃的事到了咱这儿，最后都正经不起来了呢？

如此想着的朱霖无奈的摇着脑袋，却是不想突然之间眼前一黑，意识仿佛在那个瞬间连上了久远过去之中的某一个点，一副在记忆之中不知道被埋藏了多久的画面，逐渐的浮现出来……

在朱霖眼前所见的是什么都没有的一片虚无，但是，朱霖却是感觉到自己看到了什么，那一无所有的空间之中，隐藏着一片浩瀚无垠的汪洋……

看起来一无所有，仔细感觉却又仿佛隐藏着森罗万象，两种互相矛盾的状态却没有给人任何突兀的感觉，朱霖试探着想要往前“走”一步，却发现什么反应都没有，这里似乎根本不存在“方向”这个概念，或者说，这里不存在任何一个“概念”……

毕竟，这里是一无所有的“零”啊……

这个念头突然在朱霖脑袋里冒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这样的说法，而且更加扯淡的是，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