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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这个颠覆的世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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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一周内伏地魔的行程。
关于这个问题，后来他想通了，也不再纠结。
不过是因为，除此之外，无处可去而已。
席哲揉着脑袋从楼梯上下来，最近的邀请函越来越多，他花费了很多时间在参加宴会与举办宴会上。
席哲能保持现在地位的唯一原因，不过是他被标记成为了一面旗帜。
这面旗帜，看似威风凛凛，但要插哪儿，也是被拿着的那双手掌握着。
如同混血巫师们有邓布利多，纯血家主们也需要一名伏地魔来让面前的局面势均力敌。
他的价值不过如此。
“解酒魔药。”斯内普把水晶瓶递给他。
今天是席哲懒得的空闲日，他没打算出去招人注意，决定只待在家里就好。
因为他的决定，斯内普自然也不会出去。
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本来马尔福曾经敬献过一处庄园，不过席哲没敢要，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是他的地盘。
后来马尔福的态度有点儿冷却下来，大概原因是，席哲听说了他儿子和普尼拓家少爷搅合在一起的事情后，插了把手。
权当还了当初的那杯独角兽血液。
艾伦。普尼拓大概也知道他的意思，承了情，也没什么动静。
这个家里没有家养小精灵，看了原着之后，席哲也没胆子要那玩意，总觉得有个生命躲在家里的角落阴恻恻地记着房子里所有的秘密，是十分不靠谱的事情。
何况斯内普大概因为多年单身的缘故，厨艺也还拿得出手，吃不死自己，所以日子也能过下去。
只是他喜欢煮传统的英国食物，上桌的菜色总显得单调了些。
至于让斯内普做点儿什么曲奇饼之类的东西，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席哲有时候能没声没响地吃完，有时候却看着厌烦，嘴巴里馋意一起，就想要吃点别的口味。
但也不好总是叫那些食死徒们上贡——毕竟上位者的爱好，最好是不可捉摸。
席哲吃不到自己想吃的，就会心烦，勉强塞两口，就不愿再动手。
斯内普小时候因为他父母的原因，吃饱是件需要下点功夫才能做到的事情。
席哲前边儿扔了几次勺子，斯内普收拾好了桌子，也没什么表示，后来不知道哪一次起，就把剩下的食物全部扒拉到了自己盘子里。
席哲虽然不太待见斯内普的厨艺，但非常喜欢他调配的饮料。
参照霍格沃兹学生们的记忆，恐怕没觉得斯内普亲手调制出来的东西，味道会有多好。
但意外地是，大概是对魔药成分很熟练的关系，斯内普对味道的拿捏，非常精准。
这个敏锐的男人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席哲对他厨艺的挑剔，不过他自己根本没打算往这一块下功夫。
只是席哲如果不想吃饭，斯内普都会给递给他一杯饮料而已。
口味大多不同，即兴配置，但总是能够给席哲惊喜，也算满足了他想要换点口味的愿望。
日子过久了，斯内普那性格里隐着的尖刺大概有些藏不住了，时不时会漏出一两分来，见席哲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自己就默默地收了回去。
伏地魔这个人，斯内普一度以为自己看清过了，但现在，他又觉得或许从未看清过。
一个人死而复生，竟然会产生如此大的改变吗？
十多年前的伏地魔，骄奢浮华，奴仆成群，从不遮掩自己对金钱和权利的渴望，当然，他也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得到这一切。
如今这伏地魔，应付完必要的聚会和露面，喜欢将自己打扮成麻瓜模样，全世界到处晃荡，并不强求自己一定要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很多时候，斯内普只会守在席哲后面，默默地捧着厚厚的书，等他漂流，冲浪，攀崖…
当然有时候这个古板守旧的男人也会困惑，他的主人简直像是精力无穷无尽的巨怪。
他自然猜不到，对于席哲来说，扮演伏地魔时的生活，更加像一份工作。
席哲是个生于美国，长于美国的华裔，他喜欢运动，喜欢旅游，喜欢摄影。
巫师界的生活就像是一个自成一派的小众圈子，席哲在里面会感觉猎奇新鲜，但长达二十年的麻瓜世界生活，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烙印。
何况他本就是横空插入这个世界，甚至没有同艾伦。普尼拓一样经受过巫师界的文化熏陶，这个世界纵使给与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但也不过像是镜花水月，完全给不了他真实的归属感。
有时候席哲在麻瓜的世界待久了，甚至会忘掉自己身为巫师的感觉，只是一回头，看见那个默默跟随着自己的黑发巫师，又会恍然回神。
比起伏地魔这个名字带来的力量，声名，荣耀，他身边的斯内普更加像是连接自己和巫师界的纽带。
两个人的生活不紧不慢过着，席哲玩得累了，就又回到巫师界的屋子里住一段时间。
不知道具体哪一天开始的，两人日子过着过着就过到了床上去。
夜晚的时候，席哲感受着那双搂住自己的双臂，思绪却飘了起来。他想起那年在霍格沃兹，第一次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眼。
骄傲？隐忍？或者是一些他根本说不清的东西。
那个时候自己怎么想来着？
如果这双眼睛，能看到我，多好。
可惜彼时席哲只是一抹初入魔法界的游魂，稍有不慎，便是直接被剧情炮灰掉的命运。
想起自己步步为营的算计，孤注一掷的冒险，席哲呼出一口气。
本已睡去的人敏感地睁开了眼睛。
他带着沙哑的声音哼出一个音节，“嗯？”
席哲抚摸着斯内普的头发，它们早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他懒洋洋地把这些头发一缕缕拨到脑后，让斯内普看上去像是旧时那些打了发胶的绅士。
借着月光，席哲发现斯内普的额头非常饱满，看上去很有男人味道。
“荧光点点。”
整个房间的空气中慢慢飘出一些绿色的光点，它们像是萤火虫，围绕在床的四周。
席哲的目光扫过斯内普的眉间，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竖形痕迹，大概和这个男人总是喜欢皱眉有关。
“每次看见你的眼睛，我都在想，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席哲说，他看着斯内普那双眼睛。
那里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没带一丝情绪的平静。
席哲当然知道，这是由于大脑封闭术的原因，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内心的波动，如同死海，就算有一个人投入了他的心中，最后也会慢慢浮上来。
进不去。
即便两人有了主仆之外的关系，生活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大概是因为，斯内普本就不是那种适合谈情说爱的人，何况他们俩人之间，一开始就是因为束缚才纠缠在一起，要扯感情，未免太可笑了。
“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不值得您挂心。”斯内普回答。
这个男人的话每次都这样滴水不漏，无论何时何地，就算他已经交付了给我全部的忠诚，包括性命。
席哲扯开嘴巴笑了笑，觉得斯内普真是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人。
他一直欣赏这样的人，隐忍，坚定，富有耐心，能够潜伏很久，但如果找到机会，必定是一击致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点儿不甘心。
斯内普看着席哲冷下来的笑容，一言不发，他只是收紧了抱住怀中人的手臂。
就算有了牢不可破誓言，斯内普依旧曾经是邓布利多的眼线，复活归来前的伏地魔也曾经杀死过莉莉。伊万斯。
这些过往带来的影响比魔法之下的契约更加牢不可破。
巫师界的平衡基本稳定下来后，自邓布利多退下来让他培养的接班人控制凤凰社后，这边席哲的权力就渐渐被架空了。
对手都老了，他的作用也没那么大了。
席哲的生活还是不错，只是拜访的人越来越少，他和斯内普两人开始处于半隐居状态。
前些年，贝拉来得是很勤快的。
但近年来，她也不怎么出现了。
这个女人终于察觉到自己出色的容貌已经在十来年的监狱时光中被消耗一空后，她就不想让挚爱的主人看见自己了。
这座房子越来越冷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结局。番外会有几篇，解释为什么小龙会喜欢林西溪，席哲和伏地魔的日常，小龙和林西溪的日常等等。
☆、大结局（上）
“如今的魔法界正好被纯血和非纯血两方势力相互瓜分，两股不同的意见反而促进了巫师社会的发展，以前生僻古老的魔法知识受到纯血追捧后博得了众人的关注，现代麻瓜社会的知识和产品，经过非纯血巫师的引入，也为这个神奇的世界注入了新的血液…”
林西溪在霍格沃兹学校的教师宿舍里听着电视上主持人侃侃而谈，快十年了，这种能搜集丰富节目的产品终于被魔法化了。
魔法电视受到了小巫师们的热烈欢迎，要知道，小孩子们还是很讨厌阅读报纸的。
林西溪喝完咖啡后，出门之前习惯性摸了摸挂在墙上的记忆球。
变红了。
他忘记了什么？林西溪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今天是德拉科从德国回来的日子，他前天就在双面镜里告诉了他，但这两天为了批改小巫师们写得晦涩难懂的魔法史论文，他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好吧，晚上回马尔福庄园之前到对角巷买一份礼物。霍格沃兹的魔法史教授漫不经心地想，夹着一堆的论文走在去教室的路上。
正在他从黑湖经过时候，听到一声口哨声，回荡在静悄悄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突兀。
转过头的林西溪看到了一个男人，黑发黑眼，身体修长，半倚靠在湖边的树上。
伏地魔，林西溪在预言家日报里看到过那张脸无数次。
然而那一瞬间，他却吐出了另外一个名字：“席哲？”
伏地魔笑了笑，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轻松。
“说实话，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来是这个名字了。”
“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伏地魔说，“一直没有机会问，真是遗憾。”
林西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这些曾经熟悉的音节从嘴里吐出来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对此显得有些陌生和麻木。
他已经习惯被人叫作艾伦。普尼拓了。
“你怎么来这儿了？”林西溪问，自从那年席哲从寝室里消失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过了几秒，他又自己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邓布利多今天的客人，原来是你。”
伏地魔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这个男人保持着林西溪最开始看见他的姿势，靠着树干，视线一动不动地投在结冰的湖面上。
“你知道吗，”伏地魔说，“曾经，我一直认为，人是可以改变命运的。”
林西溪没吭声。
伏地魔似乎也没打算听他说话，“不过，我发现，其实自己还是被命运击败了。”
“你现在非常成功，”林西溪说，“你成为了真正的伏地魔，力量强大，声名显赫。”
伏地魔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话。
“原着里，所有的魂器都被消灭了，最后只剩下伏地魔和哈利。波特。”
“现在么，我把所有的魂器都吸收了，最后只剩下席哲和哈利。波特。”
这个在巫师界拥有巨大影响力的男人接着说，“林西溪，你有想过，为什么魂器是自古以来的魔法，为什么现代却没有人成功地用这个办法获得了长生的记录吗？”
林西溪摇摇头。
“灵魂残缺的人怎么可能真正长生呢？我现在的灵魂就如同有缝隙的水桶，”伏地魔说，“生机从我的身上不断的流走，除非我能够堵住那个裂缝，否则我还能活多久呢？”
“这和哈利。波特有关？”林西溪想了想，问道。
“我要继续活下去，就要从哈利。波特身上取走那一块魂片，但是我要是取走了那块魂片，哈利。波特就必须要死，然后我也会同原着一样，被自己杀死。”伏地魔笑了笑，觉得有些讽刺。
“所以我想，这人啊，还是玩不过命运，无论我是杀了哈利。波特，还是不杀他，都要死。林西溪啊，你说，”伏地魔看着自天空降落下来的细雪，眯起眼睛，“我怎么就玩不过命运呢？”
“但其他人活了下来，譬如小天狼星，卢平都没死，他们的命运还是改变了。”林西溪见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安慰了一句，生怕这家伙又要冒出诸如“既然我都要死了，那世界就做我高大上的陪葬品吧”之类的想法。
但他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话比起安慰，更加像是补刀。
其他人的命运都改变了，唯独你的命运，即使花了这么多心思，也还是没法改变。
估计伏地魔听后更加心塞了。
“斯内普来了。”林西溪看见一袭黑色的长袍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不远处，提醒道。
林西溪见伏地魔暼了那边一眼，斯内普就走了过来。
这位昔日的斯莱特林院长，手中拿着一件厚厚的斗篷，皱着眉头冷着脸，披在了伏地魔身上。
伏地魔张嘴还想要同林西溪说话，徒然咳嗽一阵，有几滴血色的液体落在纯白的雪地上。
斯内普的眼神冷了下来，嘴角抿得像是永远不会打开的城门般紧密。
林西溪总觉得这两人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准，是哪儿不对。
“走吧。”斯内普说，自从伏地魔的身体愈来愈差之后，他的话越来越少了。
他像是没了心思，也没了力气，对伏地魔说出更多的话来。
伏地魔轻飘飘看了看斯内普，冲林西溪甩了甩手，挺着腰离开了这里。
霍格沃兹外，一辆汽车停在空地中。
很少有人知道，这两年来深居简出的伏地魔身体越来越糟糕，他已经没法承受诸如幻影移形，门钥匙，飞路网之类的快速位移魔法带来的冲击，不得不乘坐相对平缓的交通工具。
斯内普轻手轻脚把伏地魔放进车里后，也坐了进去，顺手把坐位上的毛毯盖在了他的膝盖上。
伏地魔垂着眼看他为自己安顿好，他扯了扯斯内普的头发，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抬起头后呼吸过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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