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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成皇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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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虞大喜,“多谢父皇,这筹款的人选,儿臣思来想去,王凤鸣为人耿直不知变通,恐怕不行。”

    “恩。王凤鸣不大妥当。”

    “忠勇侯张谦泽为人稳重,可当大任。”

    萧检看他一眼,“张谦泽是你幼时伴读,本来提携一下也无妨。但是筹款事关重大,干系到数十万百姓性命,他又没办过差,不妥不妥。”

    “正因为他没办过差,才能一鼓作气,初生牛犊不怕虎,父皇,现如今也没什么人选,不妨让他一试。”

    萧检略一想,“那就让他试试吧。”反正是件棘手的差事,办砸了跟他也没关系。让皇帝栽个跟头也好,省的以后不知天高地厚。

    父子两个又聊了一会子,甄贵太妃就带着八皇子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上请安。”萧子阆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巴说话漏风,逗得太上皇大笑。

    “今天怎么没去上书房?又偷懒了不是?”

    “太上皇,”甄贵太妃风韵犹存,眼波嗔怪瞟太上皇一眼,“阆儿有孝心,来跟您请安,您怎么能张口就训斥他呢。”她年纪不小了,说话还是带着软绵的江南味,极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萧检果然很受用,“阆儿每日都来请安,的确孝心可嘉。”

    萧子阆仰着小脑袋道:“阆儿不敢荒废学业,给父皇请安之后就去念书,父皇的教诲阆儿都记着呢。”

    “好小子,不愧是朕的儿子!”萧检被萧子阆仰慕的眼神看的心情大好,连“朕”都说出来了。

    三个一家人般其乐融融,倒衬得萧子虞多余了,萧子虞也不愿多呆,没一会就告退出了德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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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困……晚安


 平淡才是真

    韩成子小心翼翼问道:“皇上,咱们是回乾清宫还是?”

    萧子虞思索一会,“去仁寿宫。”他本意是去仁康宫看他娘亲,但是两宫太后实则仁寿太后为长,玉牒上萧子虞就是记在仁寿太后身下,做什么都越不过她去。

    萧子虞陪仁寿太后说了半个时辰话才移驾去仁康宫。

    皇后冯宛如也在仁康宫,他们大婚之后,冯宛如自从听了萧子虞的话,经常找原来是齐修容的仁康太后说话逗乐子,代萧子虞尽孝,给山东送年礼也是头一份,做的无可挑剔。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

    萧子虞一身玄色常服走进殿,躬身给仁康太后行个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帝来了。”仁康太后笑的更加慈爱,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

    皇后又起身给皇帝行请礼,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萧子虞快步走上前扶住,“小心点肚里孩子。”

    冯宛如甜蜜地笑,“哪里就有那么娇弱了。”

    仁康太后笑道:“这里又没外人,都叫你不要多礼了,你这孩子,就是太重规矩。”

    冯宛如低头笑,“皇上和母后疼我,我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里能不守呢,叫人听见该说臣妾轻狂了。”

    “你呀……”仁康太后感叹,这个儿媳招人疼的很,识大体又孝顺,行事叫人一丁点儿错都挑不出,当真是母仪天下。

    “娘亲,今日感觉如何?头还疼不疼?”萧子虞道,仁康太后前儿个受了风头疼,是以他才有此一说。

    “都说了别叫娘亲,仔细让人听见了说你。”仁康太后无奈,她屡次强调,偏皇帝就是不改,一直叫她“娘亲”,她心里是高兴的,但是皇宫里头,被人听见了传给仁寿太后,恐她多心。

    “娘亲刚才还劝宛儿不必多礼,怎么自己就入了套?”

    “这哪里能一样?你是皇帝,行事怎么能这般不思量?”

    “娘亲,孩儿有分寸的。”萧子虞不想把这深宫里曾经唯一的温暖也套上规矩二字,一直不肯改,就算是仁寿太后知道了不悦,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连自己的亲生娘亲都不能叫,那这个皇帝当的有什么趣儿。

    冯宛如的身子已经九个月,站立行走都需要人扶着,不然连脚尖都看不见,一个不注意就摔了。她的气色很好,本来略有些瘦弱的身子因为胃口大了也圆润起来,脸上微微的红晕,整个人较之以前更加柔和温婉,举止娴雅有度,不是强撑着主母架子要强,而是游刃有余的国母,萧子虞见证她的成长。她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怪道人说孕妇是最有韵味的女人,介于青年女子跟母亲之间的时候是最夺人眼球的美丽。

    萧子虞因问“身子可还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冯宛如微微欠身,笑言,“很好,臣妾昨个想吃酸,什么酸梅子、酸枣糕吃了许多,今儿个又想吃辣的,这不,母后已让御厨房准备去了。”

    仁康太后笑道:“皇后我看着呢,你不必担心。听说河南山东有灾?灾民安置的怎么样?”皇帝初登基便有了这等大事,可是不吉。

    萧子虞神情微微一肃,“是。具体灾民有多少,下面人还没呈上来,母后不必担心,儿臣会处理好。”

    “你外祖家在山东有些威望,应该能帮些忙。”齐家在山东也是百年世家大族,族中子弟虽甚少在朝野做官,在清流里的名望是有的,当地百姓一提起齐家子弟任谁也要竖一竖大拇指,在山东做官的都知齐家乃当地望族,轻易不敢得罪。齐抒的父亲齐晋,乃是先皇钦点的状元郎,差点尚了公主的人,只因为家里早已定了亲才作罢了。只是齐晋后来去得早,三十多岁就没了,只留下二子一女,幸而嫡长子齐抵那时已经十五岁,族里人又团结,才没被外人欺辱了去。

    “儿子省得。”实际上萧子虞早已在知道灾情的第一时间给山东去了信。

    萧子虞这边自仁康宫出来,便直接白龙鱼服出了皇宫。

    此时灾情还未蔓延,灾民也没有跑到京城来,京里仍是摊商栉比,行人云集,一派盛世富贵景象。可惜再过几天,数万的灾民便会蜂涌至京都,到时就算封了城,只在外城安抚灾民,城里也不能如此清平了。

    萧子虞身边只带着韩成子和宋兼在集市上闲逛,天气已经放晴,秋日的京都天空湛蓝、深邃、明亮,好似一块用水洗过的蓝宝石似的,所有的人和房屋——无论是贵贱喜怒,都沐浴在无风的恬静和明朗的阳光中。

    这是最后的放松,过了今日,就有打一场硬仗要打,跟满朝文武和太上皇。既然做了皇帝,就要做好,还子孙后人一个清明盛世。

    “哎~烤白薯啊,热乎呃~”

    “葫芦儿——冰塔儿。”

    “硬面——饽饽啊。”

    “都来舀我这绿豆浆——”

    摊贩货郎拖着长长的音调吆喝,卖青菜和卖花的讲究一气把摊上的货物一样不漏唱出来,声音急缓不一,倒是押韵。整条街熙熙攘攘,非但不乱,更别有一番市井意趣儿,空气里洋溢满满都是平凡人的欢乐。

    “拨浪鼓哎,小荷包子儿,针头线脑--”

    萧子虞心中一动,走到那个卖手工制品的摊位前,拿起一只小鼓。小鼓鼓面只有他半个巴掌大,漆的红色木质鼓身和摇柄,小羊皮的鼓面上还画着个大胖娃娃,眉目灵动,笔力老练,倒不像是普通匠人能画出来的,左右转动鼓柄,两侧坠的弹丸便“嘣嘣”敲打鼓面,发出清脆可爱的声音。

    虽然粗糙些,萧子虞心里想着,小孩子都会喜欢的吧。

    叫卖的是个中年妇人,见他穿着富贵,定不会看中她摊上不值钱的玩意儿,只等着他看够了新鲜便走,不想这富贵公子竟然问“多少钱?”

    妇人一愣,转而笑道,“公子,我家的东西便宜又结实,整条街都知道,只需要十个子儿。”

    “恩。大娘家是城里的?”

    妇人笑道:“哪里能呢,小妇人家是城外西陈村的,农闲时候就在这条街摆摊,赚个小钱。”

    萧子虞给身后的韩成子使个眼色,韩成子立刻从袖袋里拿出一吊大钱,数出十个大子递给妇人。

    “多谢公子。”妇人收了铜子,心里松口气,幸亏这公子拿的不是银锭子,不然让她可怎么办才好。要是人家不让找吧,自己过意不去,跟讹诈一般似的,白送又舍不得家里男人辛苦做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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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呀,今天发的好早,求虎摸


 灾民初现

    萧子虞暗道这妇人竟是个识体的,遂起了兴致又与她话聊了许多,得知这位陈大婶家里长子竟然参加了今年秋闱,且还中了顺天府第一百零三名,也是个举人老爷了。现正为明年春闱备考,原来这鼓面上的画便是她儿子画的。也正是如此,她才一个妇人在城里摆摊卖些杂货,普通农户家里供一个读书人实在吃力的紧,虽然家里有个举人官府会免赋税,发钱粮,架不住儿子与同年往来、拜见座师,这也是一大笔钱。

    “我家弟弟也是个读书的,只不过才考中秀才。”

    陈大娘提起自家儿子,笑的合不拢嘴,“他啊,不过是运气好,头一回乡试就中了。”

    萧子虞道:“若非有真才实学,真么会中举?大娘谦虚了。不知大娘儿子叫什么?或许我家弟弟认识也不可知呢。”

    陈大娘想了想,说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公子哥戏言,遂道:“名叫陈籍,村里先生给取的名儿。”

    “陈籍,陈籍,”萧子虞一笑,“我记住了,若是有缘,定要认识陈兄。”

    “公子客气了。”陈大娘虽不以为然,却十分受用,做母亲的谁不喜欢有人夸自己儿子。

    萧子虞正想再说,只听身后有个人道,“你怎么又出来了?”

    是林璧,他已接到圣谕,明日便要出发南下了,当然,对外的说法就是林家大爷闭门读书守孝不见客。他看见萧子虞手里拿着的拨浪鼓,眼中一黯,神色微微转冷。

    萧子虞道:“本想出城看看,你既已来了,就一起吧。”也不等他回应一个潇洒转身就继续向前走。

    林璧恼怒他擅自下决定,但是明日一走便是几个月,又要好久不能见他了,想转身走人舍不得,只好认命跟上。离别,他们又要离别,如果长大就是一次次的离别,他一点都不喜欢。萧子虞不是他的萧子虞,拨浪鼓也不是给他买的了。

    那时候林璧才五岁,入宫三个月便偷偷哭着想爹爹,萧子虞把他从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用市井里买的小波浪鼓哄他开心。他那时傻,随便逗逗就笑了,几个铜子买的拨浪鼓也一直保留着,还有小面人,风铃儿,男孩子喜欢的匕首弓箭,写过的大字,尽数被他收在书房里,谁都不许碰。

    两人一前一后,林璧始终落后两步,韩成子和宋兼不敢打扰,远远跟在后头。宋兼急的一身的汗,隔的太远,生怕有什么差池他担待不起,韩成子见状摇摇头,他也不看看,不管是皇上还是林大爷,哪个用得着他保护,感情练武场上屡次被撂倒的不是他?咸吃萝卜淡操心么。

    城外秋气高远,天朗气清,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偶有富家子弟打马而过,或有华丽的马车驶来,驾车的奴才多趾高气扬、满脸衿傲。唯有两人缓步徐行,举止贵气逼人,比之鲜衣怒马的贵公子更多了一份从容稳重。

    “你……”萧子虞刚想说让他走近一点,就看见前头浩荡来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灾民,约莫上百人,走在前头的是个黝黑的壮汉,怀里抱着两个孩童,身后还背着一个成年男子木然走着,看得出力气快尽了。

    “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萧子虞惊诧之余,招手让韩成子宋兼过去,吩咐宋兼去命京兆府尹派人来接收灾民。

    “皇,公子,属下走了谁来保护您?属下,属下不走,让韩公公去吧。”宋兼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心里直打鼓,他不听皇上命令,会被罚的吧?可是,保护皇上是他职责所在,渎职更是大罪。

    韩成子无奈摊手:“等我到了,灾民也进了城了。”他是个没有战斗力的太监,难当大任啊。

    萧子虞微皱眉,“没事,这些人伤不了我,赶紧滚去。”这个宋兼,脑筋不会转弯,跟孙乙混那么久了还没学会变通。

    宋兼哪敢再抗旨,火速向城里方向奔去,皇上的话最大,他争取早点回来实际点。

    萧子虞拉着林璧和那黝黑汉子走在一起,道:“请问这位兄台,你们是哪个县的?”

    黑汉子背上的男子答:“咱们是山东肃安县的。”他歉疚看黑汉子一眼,黯然道,“我们那里首先受的灾,所以逃出来的早一些,后头还有更多灾民。”他在快到京城的时候脚崴了没法走路,只能由孟怒背着,多亏他帮衬,不然,真要折在路上了。

    萧子虞伸手向黑汉子道:“这位兄弟,我帮你抱着孩子吧。”

    黑汉子一直沉默闷头走,闻言没动,等身后人拍了一下他示意才把怀里的孩子递给萧子虞,林璧亦接过一个抱在怀里。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三四岁,一个男孩五六岁,饿的面黄肌瘦,抱在怀里轻若无物,只大眼睛乌溜溜的颇灵动。

    他们怎么可能带吃的出来,无奈,萧子虞只好把手里的拨浪鼓送与男孩玩。男孩怯怯摆手不要,萧子虞塞在他手里才紧握着,小手都攥的发白,大大的眼睛透着喜悦。女孩子在林璧怀里羡慕打眼看拨浪鼓,林璧见状把荷包给她玩,女孩羞涩道谢。

    韩成子不敢让皇上劳累,忙接过那男孩抱着,孩子身上衣衫仅能蔽体,满是灰尘,不可避免沾在衣服上,他们也不在意。

    “请大家放心,朝廷一定会安抚灾民,你们不会白来的。”萧子虞转身面对灾民,高声道。

    灾民们本来都忧心忡忡的,闻言眉头舒展了一些。他们就是怕不远千里来了京都,朝廷却不管灾民死活。这人看起来气度非凡,衣着鲜亮,想必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吧。

    “多谢公子,我叫孟恕,他叫孟怒,我们是一个村子的。这两个小的是我弟妹,孟安,孟息。”孟恕趴在黑汉子孟怒背上,笑容纯净,轻松不少,“我们两个一起长大,我比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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