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放开那朵娇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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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无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他冷冷说道：“晚了……”
　　意识瞬间急剧到一处，风无看着面前的灵魂搅动着消失在空中，轻轻伸出手，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扭曲进陌生的时空中，他轻轻闭上眼，体会着心底最后的一个念头——
　　阿涯，我等你。
　　真想最后给你一个拥抱啊……
　　　　　　　　　　　　　　　　　　　　　　
作者有话要说：省略部分需要的话留邮箱吧，最近河蟹严重，你们懂得。




☆、第十五章　这是茕茕孑立的节奏？

　　
　　离涯这次是被活生生痛醒的；盯着镜子里眼里布满血丝的人；花哥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挑挑眉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里一蹦一蹦地疼；他几乎瞬间把持不住地想要摔东西。
　　他知道；风无走了；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呵……隐秘的地方还在微微作痛，只是那个始作俑者他妈的连担都不敢担唰地跑了……真是可笑；明明就知道一切的缘由，他还是止不住地想要大骂一顿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离涯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所以他撑着双臂站在洗脸台前站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想起风无曾经说过的话——
　　“卿飞雪说过，如果风无选择灵魂自爆，那么灵魂碎片可能会掉落在这个世界。”
　　一言不发的男人默默拿出任务器，试图连接总控视频，然而失败了……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漠然地继续翻了翻任务列表，不出意料的，风无还真是遗失了一小部分灵魂，据说已经攀附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的名字却又是该死的熟悉——
　　齐藤青昭。
　　真是杀千刀的巧合。然而此时的离涯却连骂街的力气都没了，他只是沉默地选择接受，这样也好……他在心底默默说了一句，呵……至少，风无没了，他还有事做。
　　不是不懂，这只是暂时的分别，什么都算不上。
　　只是他还是会突然觉得茫然，就好像明明知道前面的路再险阻，有那么个不怎么靠谱的家伙在一旁天天插科打诨，就会觉得有那么点活头。
　　然而现在离涯所有的目的就真的只剩下一个，就是把任务做完，然后去总控找那个白痴算账。
　　离涯想的明白，假如过一阵他真的回到了总控，他一定要先把灵魂塞进那个白痴脑子里面去，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就算讨饶都没用，不用玉石俱焚糊他一脸都算客气的。
　　前提是……他还回得去。
　　又或者说，前提是他们还有然后。
　　离涯现在明白，两个人的命，算是全拴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容不得丝毫的闪失。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极为淡定地站起来，然后慢腾腾地晃出去，走到不二他们门前时，还没等离涯叩门，门就自己打开了，不二的神情似乎是带着些许笑意，看到陌上离涯就微微挑起唇角来：“陌上医师。”
　　陌上离涯微微一怔，强自挑起的唇角刚刚勾起一半却径直僵住，索性也就低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大抵是他这副模样有些骇人，不二周助看了他一会，方才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离涯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刚刚要说的是什么事？”
　　“手冢君的肘部伤好了，刚刚进行了训练已经完全不会阻碍了……”不二周助刚刚弯下腰去，就看到旁边走来的手冢国光深深鞠下躬去，语气是绝对的感激：“谢谢您，陌上医师。”
　　花哥于是有些茫然，最后只是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笔，好像那是他现在唯一的寄托，摇了摇头：“没关系。”
　　能在这个世界给你们留下点什么好记忆，真是太好了。
　　
　　今天是宿营的最后一天，友谊赛也已经结束，大野安和的事情，最后青学还是选择了不予追究，双方这场宿怨以网球开始，又以网球结束，纵使中间横生枝节，到底还是该放下了。
　　以怨抱怨，到底何时方终？
　　说起来，今天还是很忙的。不二和手冢本身也有不少事要做，只是离涯这幅模样到底太过异常，不二周助便回头看了手冢一眼示意自己跟上去看看。
　　他紧赶几步追上了一脸漠然的离涯，有些忧心地斟酌了一下言辞问道：“陌上医师，您怎么了？”
　　离涯的脚步稍稍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早上而已，可是他觉得他已经快要被憋疯了，有些懊丧的情绪就好像是在临界点一样，稍微轻举妄动便可以彻底引燃所有悲哀的思绪，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便停下来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风无走了，他……”
　　不二被这个停顿弄得有些莫名，只是离涯现下的神色实在是有些平静过度，眼底却又泛起偌大的名为悲怆的波澜，所以不二犹豫半晌方才尤为小心地问道：“陌上医师，您说的风无……是谁呢？”
　　陌上离涯被这个问句彻底抵住，想说的话哽在喉间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明白了，原来风无那家伙，是真的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啊……就算是系统的设定，也真是太残忍了吧。
　　如果自己也不在了，是不是这个世界就会回归到原本的弧度上面去，然后正常运转了呢？他被自己疯狂的念头吓了一跳，最后默默叹了口气，那么，还有谁会记得那个二百五啊？
　　如果死了，就连思念都做不到了，就连最后一下的努力都做不到了。
　　他离涯，现在是为他们两个活下去的。所以怎么可能自己放弃啊？
　　莫名涌上来的情绪让他突然有些哽咽，最后他却只是维持着一副无比平静的语气换了个话题说了下去：“没什么……对了，你知道齐藤君最近去哪里了吗？”
　　齐藤青昭那个家伙，自从投毒那次事件发生了以后，还真是再也没见过。不二也被问的一怔，最后给出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性：“投毒事件发生了以后，好像是有人报警了，所以应该在东京千代田警署吧。”
　　只是“有人”这样模糊的记忆，离涯听了倒是也再提不起什么悲哀或是怨尤的情绪，他只是沉沉地鞠了一躬，语气温和地说道：“谢谢你，不二君。”
　　这些日子的记忆其实还是非常愉快，多谢你。
　　不二周助有些愕然，连忙回了一个礼，表情依旧是温温的笑意，只是他看着离涯无比平静的脸，忽然就涌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陌上医师……他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所以看着离涯转身要走，下一句话瞬间脱口而出：“陌上医师……”
　　“怎么？”离涯停下来，回过头来语气温和地问道。
　　不二稍微顿了顿，目光幽深，最后幻成一个温文的深邃笑意：“谢谢您，另外……”从包包里取出一张秋季杯半决赛的门票，他递过去目光带着些许期待：“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来观战。秋季杯本身是东京的比赛，今天教练打电话过来说青学首场轮空，那么我们打过八强就进入半决赛了，看赛程应当是这两周的事情。”
　　离涯微微一怔，从不二手中取过那张轻飘飘的票，然后对上少年认真的眉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语焉不详地说道：“好，如果我还在的话……”
　　这句话深意太重，就算是有着天才之称的不二周助到底还是没能听懂。
　　离涯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开去。
　　
　　有一种刻骨的绝望和苍凉，世界只剩下一个人就是自己。
　　离涯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却没办法真的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
　　他不能那么没出息，风无还在总控等着他，这不过是一个虚拟的世界。然而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心中那口郁结的气阻着上不来下不去，以至于离涯突然就别扭了那么一回，下面的伤管都没管，就往街上走，准备自己先打辆车回自己家去。
　　那个已经空荡荡的，什么都称不上的家。
　　只是还得回去不是？这么大一个世界，少了一个风无，又不是就不转了。
　　待到上车司机问去哪里的时候，离涯也就报了个地名靠着靠背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下车的时候，司机好心肠地提醒了一句：“先生我看你这样子应该去一下医院。”
　　离涯微微一怔，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脸色还真是难看到死，随手掏出一沓日元递过去，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也没等找钱，回头拉开门浑浑噩噩地走进屋里去，勉强走过去拉上窗帘把这屋子遮得密不透风就往床上一倒，离涯漠然地抬起手遮住眼前所剩无几的光线，心底默默说了一句——
　　就让我歇一会，保证就一会。等到醒了，该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这设定再怎么坑爹操蛋，到底还是得往下走，风无那二百五在总控等着他呢，只是不知道缺了那么一点灵魂的家伙，现下生活可还正常？离涯这样想着那个不着调的笨蛋，奇异地心平气和起来，顺带着难得地挑挑眉把那梗着的郁结之气散了大半然后沉沉地昏睡过去。
　　就算不知今夕何夕也没关系，反正叫醒自己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突然明白的，其实这个世界怎么样和自己还真是半点关联都没有，唯一一个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的，还被玩消失了。
　　所以说……还真是一个坑爹的世界啊。
　　明天，就又该进入新的节奏了吧，比如去找那个自己一点都不想见到的齐藤青昭。
　　嘶，下面还真是挺疼的……
　　坠入昏睡之前，离涯最后在心底念叨一句——
　　“靠，死混蛋，下次见你一定扒皮拆骨……”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进入正轨，这段虐的其实应该挺爽的……对吧，星星眼！
网王卷完结倒计时，五章内完结也就重见了O（∩_∩）O~




☆、第十六章　这是柳暗花明的节奏？

　　然而这一次醒来却并不算美好；离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抬头看了一下表发现是四点；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这估计是第二天的凌晨了。说起来离涯这人有那么点技术员固有的毛病；也就是说睡眠不大安稳；只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天和风无躺一张床上；竟然也就浑浑噩噩地睡了那么多天。
　　
　　然而现下；很明显他睡眠不规律这问题又跑上来了，真是可笑；他想抬一下胳膊揉揉太阳穴再睡一会，可是胳膊抬起来才发觉他现在原来虚弱得很。手臂在空中虚抓了一下最后徒然落了下去；离涯脑子瞬间抽清醒了，这是怎么了……
　　撑着床勉强站起来，靠着桌子的功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就算手心也是出乎寻常的热，也能感受到额头上那不同寻常的温度，所以——
　　自己这是发烧了？
　　
　　离涯就算之前守身如玉，到底还是有常识的。这样的发热很明显就是因为身后那难以启齿的伤，风无那个白痴完全没有经验，所以做完了该做的清理也没做，冲撞的又是一具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身体，所以真的发热了的时候，离涯觉得自己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是他现在没时间好好地养，索性费劲找回自己的治疗笔，犹豫着该给自己一个什么技能，撑着桌子想了半天，离涯最后放弃了，毕竟这不是什么DEBUFF，发烧这东西到底还是不可驱散的。
　　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怕也是没办法靠吃药吃好，在这个世界上呆不了多久也不用太在意他人的眼光，离涯拿着钥匙就往外走，去医院打个吊针吧，他无所谓地想。
　　
　　深夜的东京医院人并不算多，急诊几乎没用排队，倒是那个一看岁数就不小的医师看了他半天，最后幽幽地叹口气：“你那朋友呢？”
　　离涯吃惊于这人的“博学多才”，于是张了张嘴也就凑出那么一个音节：“啊？”
　　医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他半天，消了毒一使劲就把针头扎进去了：“你这是伤口导致的感染，就算是年轻，以后也多少节制点。”
　　离涯有点百口莫辩，又不能和他说因为自家那个白痴不是不节制，而是根本不懂怎么做……说出去会被人笑死吧。
　　于是花哥就只是点点头嘴角微微抽了抽，起身鞠了个躬：“谢谢您，我知道了。”
　　
　　可是这姿态看在那医师眼里是个多么隐忍的孩子啊，医师愤怒地撇撇嘴，递过来一个止血的胶布给离涯放在手里，一边念叨了一句：“听我一句劝啊，这时候都不陪你来的，就不用要了。”
　　离涯微微有些愕然，最后化成了唇角嘴边的一丝苦笑，语气不知怎的就低了下去：“是啊……”目光微微放远放空，最后凝成了一律笑意：“只是，他也有他的难处啊。”
　　老医师继续用一种看可怜人的眼神看了他两眼，最后挥挥手：“下一个。”
　　看来是放弃和他的正常交流了。
　　
　　离涯索性推着自己的吊针架出去坐着等，微微闭了闭眼，他给手机设了个铃声，等吊针打完自然会叫他起来，一边在心底淡淡笑了一声——
　　“呵，风无，我会回去找你的。所以你安心等着我。”
　　
　　回去的时候天光还未大亮，离涯琢磨着找了家早餐店边吃边等，然后等到八点一到就往青学走，先递上了辞职信，然后不出意料地听说齐藤青昭也辞职了，据说是洗清了嫌疑以后连学校都不再去了，休学了的齐藤青昭说是要出去走走，大概也是近期太过郁结了。
　　
　　校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挺悲怆的，然后他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眼前的陌上离涯似乎是一脸更加悲怆的表情，于是不善言辞的校长有点无奈，谁来告诉他就这么一阵时间他们校医院这两人啥时候感情这么好了，所以他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别往心里去哈，估计过一阵他就回来了，那个……”
　　离涯还不知道自己被脑补了一段哥两好，只是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谢谢校长，我知道了。”
　　这算是最后一个线索也断了么？
　　
　　离涯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想起了之前不二说过的那个千代田警署，如果这人走了，总该是有些消息吧？鉴于那家警署也不算远，所以离涯就走了过去，紧赶慢赶的。
　　警署的人似乎有些惊讶还有人打听之前那个小案子，负责的人出来请离涯喝了杯茶，却也只是摇摇头说洗清了嫌疑，那案子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