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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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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东西危险性也是极高的,那么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就会成为所有动物的敌人,不管是老虎还是牛没准都会联合起来想弄死它,能平安成长简直就是奇迹。”
  “如果它娘也是这么大个,生出同样很大个的他也不难理解。没准它娘是带着它一直长到能自保为止的。不过那可真是灾难了。”清酌伸手遮了遮头顶的阳光,她们下到坑底这段时间太阳升到正上方,往上看有些眼晕,“不过古时还有一句话,养肥了再杀。既然做出这么个大坑。没准就是小时候好抓,养大了好杀呢?”
  “……你以为是养猪么?”曲蘖蹲下来,没回头道。
  清酌见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相柳仍埋在土里的一部分,疑道:“你看什么呢?”迈开步子走过去,不由禁了声。
  ——盘旋的蛇尾骨在泥土里若隐若现,同时出现的,还有许多白骨,除牛羊猪狗的之外,还混杂着数具属于人的骨骸。
  ——它们半埋在泥土里,从露出泥土的部分判断,密集度还是相当高的。
  “这些人是被活埋,还是被相柳杀死的?”曲蘖道。
  “相柳已经围死在了坑里,为什么还要派人从脚下杀?再说这些别的东西……”清酌摇头,“我们还是别探究这些人是为什么死的了。”
  “……说的也是。”
  




☆、二十二、相柳骨

  周围的景色可以说是单调。
  看来看去除了骨架,就只有砂土岩石。
  清酌朝骨架走了几步,道:“照说相柳这么大的个子,怎么可能不挣扎,挣扎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碰到岩壁?你说,有什么东西死的时候还能保持生前挣扎的样子?这个造型之所以能成为这样,要么是故意被摆出来的,要么……”
  “要么这只相柳,当时就被活埋了。”曲蘖续道,“你这么一说,更像是被活埋的,摆出来的话,链子不可能会这么自然。链条当年一定缠得极紧,是在挖出来的时候,才松下来的。”
  “把相柳挖出来?先不说为什么要捕相柳。捉到了之后又直接丢在这里。要说养肥了杀也不合道理啊。这种上古凶兽也许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前真的存在。都已烂成了白骨,过去了那么多年,又为什么要挖出来?”
  “不知道。”曲蘖摇头。
  “你说,你会因为什么,去掘墓?”
  “比如钱财?古时墓里都是值钱的……”曲蘖说到这一顿,“你是说当年相柳带着什么一起被埋进了土里?”
  “挖掘是个大工程,不是一人之力就能做到的事情。”清酌道,“不过这些先不去想。如果情报无误,盒子就应该在这里。那么假设一下,当年相柳危害四方,古时的人们不得已将其围捕杀死,它吞吃掉的人或者房屋之类的东西里……”
  曲蘖道,“也只是猜测。只是相柳已经被完全的挖了出来,即使真的吞了什么盒子,早该被人拿走了。”
  两人四处又找了找,清酌强压下心中的焦虑,她告诉自己不能急。事情已经进到了这一步,应该已经到最后了。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其目的的,若有这本事布下吞天阵,把这相柳埋身地藏在这处,应当不是什么没有任何目的就去做的无聊之人。更何况许下重金的人不可能什么把握都没有就许诺,因而盒子是存在的,只是还没找到。正想着,忽然听曲蘖道,“阿酌你过来看这个!”清酌一惊,见不远处曲蘖正朝她招手,心下稍安,只觉得这种时候不是一个人,有人陪着,也无需那么焦虑,尤其是,这个搭档完全称得上可靠。转而想到曲蘖丢九瓣莲的动作,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又加上了一句。
  ——虽然有时候很不按常理出牌。
  
  通体白色的盒子,其上的纹饰,与图纸所画一模一样。
  用图纸比了比,何止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像是被拓下来的。盒子一面有着略黑的痕迹,也印证了两人的推测,只是手中这张不可能是原本罢了。
  “这材料……”清酌伸手摸了摸盒子,“莫非是……相柳骨所制?”
  曲蘖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见这处蛇骨断了一截,在这之下,就发现了这个。”
  蛇身极大,其下盘旋了好几圈,整个覆盖面积也是不小。粗粗略略的看过去非要看花了眼不可。这蛇骨盘旋的部分,一小截又埋在了泥土里,要找出用蛇骨雕成的盒子极其不易,曲蘖料想关键应是在这蛇骨里,费了好些功夫才发现那被人断去的蛇骨。
  盒子没有缝隙,但拿起来就会发现绝不是实心的。摇晃几下,能听到内里物事撞击盒壁的轻微闷响。清酌有些恼怒,费了许多工夫弄到的东西,仍然没能让她们回去,而且这盒子还打不开。
  她这想法没瞒过曲蘖,好笑地将盒子拿过去,曲蘖道:“任务只说让你拿盒子,什么时候说过允许你看里面是什么了?”
  “任务只说让我拿盒子,也没说不让我看里面是什么。”清酌摊手,“再说,我只是好奇这盒子居然没缝隙。”
  “这盒子若能轻易打开,怕是也不敢让外人来拿。藏得如此严密,里面是什么,我们还是别知道的好。”曲蘖笑笑,言语间却是实实在在的严肃。
  “嗯。”清酌并非不知轻重,这期间的厉害她还是晓得,“只是,盒子既然拿到了,我们怎么还没回去?”
  “也许是还差了什么,比如八卦镜?”曲蘖摸着下巴,“但也许八卦镜还有别的得到方式,不一定是现在。”
  
  两人思考良久,均无对策,日头从正上往左偏了些距离,未时大概过半了。
  盘腿坐下,清酌揉揉额角,“有吃的么,好饿。”
  曲蘖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很久没吃东西,拿出一份干粮掰了一半给她,也坐了下来,“先垫一下,存粮不多了。”
  “就不多了?”清酌摆了个哭丧的脸:“好不容易才拿到盒子……”
  “也不知道是谁吃得最多。”曲蘖一脸无奈,清酌那份已经被她吃得七七八八,接下来少不了要分自己的那份。
  想起自己几次猛吃干粮的情景,清酌立时噤声,换了一副谄媚的笑,“阿蘖姐姐,回去的路上……”
  “行了你。”搓搓手臂上的疙瘩,曲蘖受不了道,“你还是注意点吧,吃得一地都是。”
  清酌愣了愣,朝曲蘖那看了一眼,脱口道:“你还不是……”话说一半她停了下来,“不对!”
  “……什么?”
  伸手抓了一把曲蘖所说的干粮屑,浅色的碎屑混在砂土里,不是很清晰:“这不是干粮,是骨头。”
  
  曲蘖怔了怔,立时伸手也抓了一把,“不错,是骨屑。”
  “而且是相柳骨的骨屑。”清酌眯着眼,“起先我还在想,为什么盒子偏偏就在断掉的骨头下面?”
  曲蘖一愣。其实她什么也没想。一路上看起来她比清酌冷静,但其实并非如此。看到盒子整个人都放松,别的不是没想到,而是根本没去想。
  “这盒子是现场做出来的,但是让人完全想不通的是,这盒子耗费的制作时间不会短。暂且不去想天气原因,如果要不被人打扰,除非是在这工程结束之后,但为什么这么辛苦的挖了出来,又要现场做?况且盒子为什么非要用相柳骨来做?”清酌没注意曲蘖,而是径自说着:“制作这个盒子的人是谁?为什么唯独把盒子留了下来?”
  曲蘖低忖片刻,才道:“如果你这么想,盒子的制作者就是布下吞天阵的人。而这……这陷阱跟制作者并非处于同时代呢?”
  “你的意思是……”
  “若然假设制作盒子的人的目的,兴许只是寻找相柳骨。也就是说,整个事件有两个主要参与人,头一个,挖出了相柳,第二个,用相柳骨制作了这个盒子。但是两人没有关联,甚至可以说不是同时代。”
  “也就是说,挖掘和制作,两件事中间有一个不短的时间间隔。”
  “但还有一个无法解释。挖出的东西是相柳骨,这在任何时代都该是件大事,那人怎么能完全不受影响的在这里制作?”曲蘖抬头看看骨架,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知道是不受影响?”清酌将盒子用布包起来,递给曲蘖,“这盒子现场雕就,没准就正是匆忙的例证?盒子上的花纹多数未经打磨,其上的图样也并不复杂,不是用来装饰的,而是图腾之类的区别标记。”
  “不错。不过再深究下去,也与你我无甚干系了。”曲蘖点头,语毕两人陷入沉默。
  一时无话。
  
  日头往西又斜了些。
  清酌无聊地靠着相柳骨,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耳边听曲蘖忽道:“你有时候会不会莫名其妙产生一些幻觉?”
  “幻觉?”
  “比如无聊的时候盯着房梁会突然觉得它要塌下来了,看到水车转啊转啊觉得会飞出去之类。”
  “有时候吧,是会这样。”清酌想了想,“比如盯着平板桥看很久,就会觉得它会断掉。”
  “那你……”曲蘖看了看清酌,“你有没有幻觉这相柳骨……有点奇怪?”
  清酌一愣,抬头看了看头顶,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何止奇怪……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万事万物都在消亡中。开端,过程,终局。
  肉体从新生到腐朽是从开端到终局的一个过程。
  清酌瞪直了双眼。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大概除了她二人,再无别人有缘目睹。
  已经泛黄的骨骼生出腐烂的肌肉,这一过程是极其折磨的。腐烂的气息渐渐充斥在每一个角落,体积惊人的烂肉所散发的难闻气味,清酌只觉得就要吐出来。
  ——从终局到开端的一个过程?
  将口鼻掩住,清酌看向曲蘖,曲蘖亦是震惊的神色。
  ——通常意义下。时间是不可逆的。通常意义下。
  顾不得想太多,匆匆提起盒子两人拔腿就往外围跑,难闻的气味随着两人逐渐朝外也奇异的淡去了许多,清酌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然而此刻脑子里除了跑路也想不了别的。
  腐肉的气味完全消散的一瞬间,足下传来巨大的震感,清酌心下一惊,一个不稳就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狠了,最要命的是震动完全没有停止,耳边都是碎土的轰鸣声,直觉觉得发生了什么,但无法保持平衡的她根本站不起来,张口喊曲蘖,声音却被轰鸣盖过了——
  “阿蘖!!!!!!”近乎绝望地喊着,清酌努力地想站起来,但脚是虚软的,找不到着力点——
  好在曲蘖注意到了搭档不在身边,转过身就去拉清酌,眼前的景象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而此刻她也腾不出心思去惊惧,踩着千斤坠的步子,将清酌使劲拽了起来,继续往外跑——
  两人的身后尘土飞扬,尘嚣中数条锁链日下闪着刺目的白光,九首巨蟒拼力挣扎着,似乎下一瞬就要挣破束缚,杀意大盛,却无可奈何,它九个血盆大口努力的张着,然而只能发出低低的啸声,只牵了锁链固定在地表的铜环,引得地面不住震动——
  两人冲进了通道,却渐渐停住了步伐。对望一眼,各是绝望。一只相柳所引发的地震,似乎并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清酌下意识抱紧了曲蘖的手臂,曲蘖揪紧系住盒子的布包,伸手亦抱紧了清酌。
  “娘的……最后有人陪着也拉倒了……”轻声低骂,耳边仍是巨响,清酌闭上了眼睛,没去在意曲蘖有没有听到。
  ——之前的假设的确是正确的。这只相柳是被活埋的。
  ——不过不是用土。而是用水。
  泥色的洪流从倾斜的坡道怒冲而下,冰冷刺骨,冷酷无情。泛着白色碎末的汹涌波浪毫无停滞地没过了两人的头顶。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水流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填平了坑陷,水中的相柳仍然努力向上挣扎,然而它身体一部分已然钉死在了地表,只能绝望地扭曲着。白色的雾气伴随凝结的痛响从八个通道始端传来,坑陷中还未平静的水波,猛然停在了那一刻,跳跃的浪花跌落时已通体莹白,在冰面弹跳了一下,归于最后的宁静。
  地震止息,怒流止息,轰鸣止息。
  缓慢的时光过去,这异常的冰开始融化,露出凝住了身姿的相柳,水雾归于天地,蟒身渐渐腐朽,终于,只余白骨一具。




☆、二十三、梦蝶

  冰冷的水流没过头顶,窒息的感觉。
  勉力抱住身边最后一丝温暖,察觉到身体里的热度逐渐流失。
  意识远离,意识飘忽,意识消弭。
  清酌大吸一口气猛然坐起。
  脑子因为坐起太快而有些眩晕,但周遭的环境告诉她,她正身在相柳城的客栈里。
  转头看向身边,曲蘖几乎同时也坐了起来,两双同样惊诧的眸子对视片刻,清酌才伸手捏了捏曲蘖的脸:“痛么?”紧接着被更大的力度捏了回来:“痛么?”
  “痛!!!”
  
  大风。南风。
  两匹马离开了相柳城驿站。  
  一匹浅棕一匹深褐。
  骑手一高一矮,皆为女子。
  矮个的十四五岁模样,高个的二十出头。
  这二人,正是清酌和曲蘖。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客栈。连马儿都老老实实的领了自己的那匹走,生怕再与这座城沾上半点干系。
  玩命似的催着那并不算很好的马,来不及去想它受不受得了,此刻二人的心情是一致的。
  ——在看到下一处人烟之前,这悬着的心,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来。
  
  醒过来的当日。
  是抵达相柳城的第二天。换一句话来说,就是两人看到“阿飘”的第二天。
  那时清酌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睡着的,跟曲蘖说了换房,但曲蘖不答应,说是反正都发生了,换房也没用,她很是有些害怕,但困意来袭,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至于曲蘖,则是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想到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就会醒,也就没在意的睡了过去,反正两人睡一张床上,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一觉醒来,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没错。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在相柳已经呆了好几天,然而现在才发现,一切居然没有发生过?!
  ——是店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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