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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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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联系不是很大。只是这家人似乎跟很多古时的一些精巧玩意有关系。”
  “只是制造者的话。这个情报不是太有价值。”清酌摇头道。
  “不。还是有的。”曲蘖道:“墨家所长为机关术,不是铸铁。这样一个家族,跟一把刀会有什么关联?”




☆、三、有一就有二

  与城中最大的势力保持一致。梼杌是一座机关之城。
  或者更进一步的说,这是一所学习机关术的学府。
  与飞廉八大家族之首的姜氏族人一样,丁家也开设了一所学府。两家人在这点上的选择高度相似。正如丁家的商铺遍布飞廉,但店内绝不会出现能伤人的玩意,正如姜家从来只行医从不对外售卖毒物一样。
  ——一个例外也没有。这是闰的原话。这两大家族能挤入八大望族之列,不是没有理由。
  与行医同样。是药三分毒,即便师父什么毒术也没有教,有天份的徒弟照样能自己摸索。而机关之理亦是如此。机关术一脉同源,虽然禁止教授任何攻城器械,从学府出去的学徒们,也不乏在这领域上取得成就之人。当然更多的,就是普通的匠人了。能称作偃师的,敢自称偃师的,屈指可数。
  作为同是传奇机关世家的墨家,其实跟丁家的关系没有世人所想的那么差。事实上墨家隔一段时间就会跟丁家交换学徒进行机关术的交流。不过这场交流在十二年前断掉了。当时两家交换学徒的人选都已经选好,但在那之前,桑迁出兵东昆,所用攻城器械的图纸则是丁家不传之秘。也就是这个时候,丁家人才发觉,上上一次的交换学徒墨涯,居然就是桑迁的机关术师。
  关于墨涯的处置没有更多的情报。只知道丁家对此保持沉默——他们当然不会承认那种大杀器是自家设计——最后把事摆平的是墨家。墨氏族人极其难得的官方通告,墨涯被逐出墨家,由墨浅负责清理门户。
  说是清理门户,其实是收拾残局。机关术师只能用机关术师来对付,墨浅是最后一次的交换学徒,她了解丁家的机关术。这事让丁家警觉也好,破坏了两家的和睦也罢,总之,那之后两个家族再无交流。
  
  “所以呢?”清酌翻了翻桌上厚厚一沓的资料:“我没觉得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墨家是极少涉足政治的。毕竟不属联盟也并不自成一国。”惊蛰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十二年前的战役里跑得最勤快的是丁家,为的也是自家的机关术。虽然通常认为墨的历史要长于丁,不过丁府要真的说起来,压箱底的宝贝不少。”
  “这两家私底下的交流大概不止这些。只是出了一个墨涯,漏子大了。丁府与墨家道路不同,压力自然也不同。而且……”石松翻了翻手里的卷宗,“我起先便觉得了,只是这两家一些相关的信息,怎么会这么多的……”他抬眼看着惊蛰,“你还调查了梼杌城?几时开始的?”
  “之前有来过此城做任务,这些本来丢在箱子里备用,这次阿蘖拜托我,翻出来费了不少劲。其实这些都是梼杌城的,不过是附带了两家的信息。你知道,梼杌城的历史,可是很长很长的。”
  梼杌城是古城。不过保存并不完好。这座城依托原有架构,已经可以说是重新翻修改进了一遍,找不出几块原本的木头。有传言梼杌在丁家人到来之前,就已经是一座机关之城,丁家不过是借此机会壮大了起来,在联盟占了一席之地,也不过是为了利用联盟的力量来守住梼杌城,或者说,正是利用了梼杌城才挤进了联盟头几把交椅。
  不过这个信息并没有什么稀奇。飞廉任何一座挖掘历史在三百年以上的城都能翻出一个惊人的过去,梼杌不过也是那其中之一罢了,而且,还并不出彩。  
  “阿蘖拜托你的?”清酌停下翻资料的手,“她为什么拜托你这个?”
  “她没说。反正这些资料我拿着也没用。本来不想带过来的,想了想,还是带吧。”惊蛰耸耸肩。
  “你这话……可有那么点……”石松扯了扯嘴角,看着面色不善的清酌起身离开,才对惊蛰道,“莫非你是故意?”
  “我故意什么?”
  石松眯着眼抱了胸看他,惊蛰不说话了,半晌,才终于道:“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些故意。”
  “为什么?”
  “你现在也知道了。阿蘖有事情瞒着我们。虽然在我看来她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么做很容易让人误会。”惊蛰道。起初,谈论要到哪玩的时候,曲蘖提到了梼杌城。四个人都没有头绪,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目标,结果可想而知。对于丁府的联系,四人当初没有人想到那么多。联盟势力很大,到哪都能看到,这个问题上没什么意义。曲蘖在决定去梼杌城后不久问他要了梼杌的资料,惊蛰是老江湖,这之间的联系不会看不出来。何况这很明显——曲蘖提到的梼杌城,不会是空穴来风,她从什么人那里听说过,所以她才会提起。之后她问他要梼杌城的资料也是如此,以她的性子,对于自己提出的这座城势必要心里有个底才行。
  他不满意的地方仅仅在于。
  ——为什么曲蘖什么都不说?
  “阿蘖兴许是有自己的考量。”石松摇头道,“她是个谨慎的人,捕风捉影的事她不会说。”
  “问题是在于我们已经到了梼杌。而且,你也看到了。阿酌遇到的事情。”惊蛰道,“我只是给阿蘖一个说出来的机会而已。”
  “何必逼她。”石松摇头,“阿蘖往日不是这样的。上回在轩壤也是。她只提了一下,是跟过去有些联系的。对这个总归是忌讳。何况,过去还是那个……姜。”
  “越是这样越是叫人恼火。”惊蛰耸了耸肩。
  石松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忽然道:“仔细想想,说这样的话不是你的性格。所以这话肯定不是针对你自己说的。”
  “怎么说?”
  “你饶了一个大圈子。其实你是故意想要阿酌恼火吧?”
  “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的。”
  “但是……为什么?”
  “因为阿酌才是这事情里最有资格冲阿蘖发火的人。”惊蛰摇头,“不管从哪方面来说。”
  “你是说……也包括相柳?”
  “在闰给我确切的消息之前。我不能肯定。”
  石松愣了一下,才道:“你说,闰?”
  “闰让我好好看着她们二个。怕出什么意外。”惊蛰摊手:“你以为,我不想过年挣点花头?再说……你有资格说我么?”
  “什么?”石松伸手倒了杯茶给他。
  “乘机贿赂我?”惊蛰接手过来,挑眉道:“是老徐吧?”
  “就知道瞒不过你。”石松揉了揉眉角,叹息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徐叔的?”
  “要说管事的,其实也就闰这一个。不过论到资历能管住人的,倒是有差不多一巴掌。闰算一个,老徐算一个,还有一个在桑迁边境出任务,至今未归,剩下那个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可能性太低。老徐是除了闰之外最有可能的了,我当然猜老徐。”
  “猜的?”
  “在你招认前,我如何确定?”
  “□不离十了还这么谨慎么。”石松呼了口气,“徐叔说闰已经叫了你,不过还是觉得不是太放心,就让我也来了。瞒着不说也是……”他话未说完就被惊蛰摆手打断:“这个知道的。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反正,已经看出来了。”
  石松无奈地笑笑,低头喝茶,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看向惊蛰。惊蛰淡然地晃着手里的茶杯,见了石松看过来,便朝他点了点头,道:“我去看看她们两个。”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石松愣了愣。他方才所想,惊蛰已然给了答案。
  有石松,有惊蛰,谁知道还有谁?所以惊蛰才会这么放心的让清酌和曲蘖单独行动。而石松亦是清楚这一点。
  毕竟。有一就有二。




☆、四、前夜

  
  已经是元宵灯会的第二日晚。灯谜摊子撤去,街上却仍是热闹。灯红酒绿,熙熙攘攘。
  曲蘖有些心神不宁,她想她该先对清酌解释再出来的。她知道惊蛰在想什么,也猜得到他会做什么。只是正好雷展来约她们逛街,清酌说没兴趣,她不明所以,本想推拒去跟清酌好好谈谈,一思索间却被雷展抢拽了出去,错过了机会。
  
  “搬得好快。”雷展环顾周围,她与曲蘖二人正走在大街上,“已都是普通商铺模样了。”
  “你别忘了。这可是一座机关之城。要拆卸,容易得很。”曲蘖道。
  “我猜谜,还没猜过瘾呢。”雷展遗憾道。
  “一年一次才显得珍贵,时时有,也没多少人想玩下去。”曲蘖笑道。
  雷展亦是笑,摇了摇头,看向曲蘖,“那……阿蘖是要给我出谜题么?”
  “啊?”曲蘖一顿,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事情,她下意识注意了周围,她们处在梼杌城的大街上,足下是连横的木板道,周身往来皆是寻常百姓——这应当不是个挑衅的架势。
  “阿蘖的谜题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雷展半垂了眼帘,朝她笑了笑,转身没入人潮。
  ——但她没能这么做。因为曲蘖拽住了她。
  曲蘖没错过雷展眼中划过的那抹受伤。算来她们认识也有些年了,作为雷展的第一个朋友,在这件事上却没有给雷展信任。这也许是职业习惯,也许是别的什么。在第一时间里,她怀疑了雷展。或者这么说,现在,她亦是无法相信她——江湖中人,总是隔着这样的距离。彼此了解,也不必多加说明。生死之交仍是生死之交,结义兄弟仍是结义兄弟,并不冲突也并不矛盾,尽管看上去不可思议——然而雷展严格来说并不算江湖人。她不在江湖讨生活,不必担心那些许多的事。她的背后永远有雷火堂。她们是朋友,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曲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拽住了她。“阿展……”张了张嘴,终于只是叹了口气。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想你也明白的。”雷展退到了曲蘖身边,用同样的步速走着,“那天的事。”
  “没有解释么?”曲蘖道。雷展提到这个,她怎么想也只能想到是清酌看到的那场对话的事。但清酌对此并没有多提,只是从她的神色看来是有事没说,她想她以后总会说的,就没多问。雷展反倒先这么个态度,看来的确是有问题了。
  “我来梼杌。本便为此而来。只是,我也没想到你们会一起来。之前我以为你只是来看花灯的,果然……是工作的事吧?”
  曲蘖没说话。起初,的确是为了灯会,后来,谁知道呢?
  “阿蘖。收手吧。我不知道你背后是谁。可我不想看到……”雷展顿住,没把话说完。
  曲蘖抿了抿唇,仍是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想告诉雷展,关于雷展担心的事情,其实她们一点头绪也没有,其实她们原本与此无关,只是,以什么立场?顾虑太多,终究没法坦诚。曲蘖有些难过。从雷展的态度看来,在拍卖会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单纯的看热闹目的了。只是那时,她们二人大约也是的确把对方当做看热闹的。这次雷展又出现在梼杌……
  曲蘖松了手。
  “阿展。不管发生什么……还是朋友吧?”
  “不然呢?”雷展挑眉看她,“你要为个什么破事跟我断交?”言罢笑了笑,融进人群中。
  
  站定了,没有动。有人走到她身边停了下来。靠的很近。手肘搭上她肩膀。
  “谈完了?”  
  转头,就见了身边清酌咬了个糖葫芦,朝向雷展消失的方向。
  “谈完了。”
  “其实。”清酌嚼着糖葫芦,但声音并不含糊,只是极小,小到只有她听到,她凑近她耳边:“让你朋友这段时间最好跟雷展保持距离,雷家跟姜家有往来。墨钧原话。”说完把糖葫芦咽下去,拍拍她肩膀:“不如逛逛?”
  “也好。”
  
  清酌很冷静。
  站起来的一瞬间,是有些冲动的,但很快的,她就冷静了。
  惊蛰是故意的。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息。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连在一起,作为一同经历了相柳城事件的人,清酌给予了曲蘖更多的信任。
  出门不久就遇到了墨钧,他的扮相就像是匆匆而过的路人,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只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低低给了她一句警告就没入了人潮。
  清酌不知道这意味着他发现了什么,或者是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直到见到了曲蘖完好无损的站在眼前,才稍稍安下心来。
  她没有去问雷展的事情。
  两人沿着街道缓缓穿行,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清酌悄悄地观察着周围,没有发现监视的人——确切的说,是年的人。当然年里的人都是颇有本事的,她本人也不是精于此道,若是他们不出来,她发现不了也实属正常。
  转了一圈,注意到的时候,周身的人群已然稀疏了许多,店家打烊,晚归的人也准备回家了。飞廉人一向早睡,但对于一些晚间热闹的节日,却总闹得比别处厉害些,昨日灯会玩得晚了,都是些白日里睡的,到了今日自然是精神十足,清酌曲蘖也在其中,两人皆无困意,但此时不回去也不行了。
  方方离开主干道,便听得一阵碎石轻响,身边曲蘖倒抽一口冷气,清酌警觉地转头,惊了一跳——
  曲蘖的双足正被从地里伸出来的一双手牢牢地握住!
  当下不假思索,云鹊连着裹刀布整个往那双手上撞,那手却突然松了曲蘖,又钻回了地里。
  清酌紧走几步,但见碎石版地上突兀的两个坑,往地上塌了踏,有沉闷地中空的声响。  
  两人对望一眼,俱是惊疑。
  “许是水道。”曲蘖看看双脚,脚上有浸染的污渍。
  “但力量也……”清酌扯了扯嘴角,记忆中,还没有听过这样的功夫。缺口很齐整,也就是刚好两个成年男子拳头的大小,周边多余的碎裂几乎没有。如果不是突然的巨大力量,是不可能造成如此结果的。
  但无论如何,有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就在自己脚下,这地方怎么也不能久留,曲蘖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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