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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百和香气犹未歇(恭苏苏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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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不语,心中却道:“先生旁的本事没有,威胁起人倒是轻而易举。”
他这二日被少恭多番威胁,心中也是郁闷,但是这话听的多了,倒没了第一次听时那般生气,只是有些隐隐的烦躁,却不知何故。
正僵持间,一只黄色的符鸟从窗口飞入,少恭接住,展开一看,先是担心,继而微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少恭道:“千觞来信,有双生共命鸟的踪迹。”
屠苏听了,心中烦躁更甚。
二人赶到千觞所在的位置时,已过了一个时辰。
不知算不算天意弄人,这只双生共命鸟竟然一路逃到了乌蒙灵谷之中。
千觞自从瑾娘那里得到指点,便一路南下,终于寻得此妖兽的踪迹,但是蓬莱一战伤势未愈,一向单剑御敌、纵横江湖的潇洒大叔郁闷了。
双生共命鸟他以前和少恭捉过,那日放去追赶屠苏他们的三只就有他一份功劳。
“不过人老啦,不中用了,现在连以往的手下败将都打不过。”摇摇头,千觞夸张的皱起眉,丧气似的说道。
“千觞莫要妄自菲薄,你有伤在身,自然不能将一身本领发挥出来。且这妖兽也颇有些难缠之法术,缚手缚脚之下,此消彼长,失败也是常理。”
“……”
“哎,这话从少恭嘴里说出来,就是有种不一般的感觉。哈哈,我心情好多了好多了~”
三人正在红叶湖处小憩,那只双生共命鸟到了这里便暂时失踪不见,加上千觞伤势加重,少恭为他诊治一番后,三人便决定在此稍稍停留。
千觞背靠一棵大树,一只腿伸平,另一只则屈起膝盖,他左手搭于膝盖之上,右手则拿了那竹酒筒,微微仰起头,准备喝口随身携带的美酒。
少恭趁势不备,一把将那竹筒夺过,无奈中似含着一丝宠溺,劝道:“此时不宜动酒,千觞暂且忍忍。”
“少恭,好少恭,就一口,一口就好!”
千觞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双眼直勾勾盯着少恭手中竹筒,喉咙上下动了动,直咽口水。
少恭丝毫不为所动,右手执了那竹筒,手腕一翻,酒液便如一股清泉,哗啦流下,在地上打出一个小小的水坑。
眼看着美酒告罄,千觞接过少恭扔回的竹筒挂回腰间,有气没力的闭上眼嘀咕道:“还是这么狠心,酒啊酒,你怎么就投入大地的怀抱去了?唉,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啊……”
屠苏一旁默默看着,自从来到这里,他心中烦躁愈演愈烈。
闭上眼,脑中却仍旧是少恭与千觞的画面,那人嬉笑不羁,眼里泛出的柔和目光。
那人无奈劝慰,微微翻上的唇角。
胸中有无明业火在烧,这两人、这两人怎么还可以如此欢乐?
身为巫咸却甘愿背叛堕落,宁愿只做尹千觞。
而那人,母亲、族人——
“少侠?”
屠苏被这一声骤然打断思路,猛然从一片血红中惊醒,淡淡看了少恭一眼,屠苏双手抱胸,放松身体靠上一棵枫树,“……无事。”
真的无事?少恭沉下脸,双眸都化作赤色,煞气发作的这么明显,竟然还说无事?!眼睛眯了眯,少恭若无其事道:“是在下唐突,少侠勿怪。”
这般客套仿佛回到初遇后的第二日。
见少恭转过身,屠苏握了握拳,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他忘不了,怎么可能忘得了?
一边是族人,血海深仇;一边是知己,倾心相交。
他仿佛走在凌空而立的独木桥上,脚下是万丈深渊,无论左、无论右,都不会有好下场!而这路,如今看来还茫然无尽头。
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药瓶,那枚被少恭扔掉的仙芝漱魂丹被他收到小袋里,而其他的仍旧在这个药瓶之中。
有些事情也许需要做个决定。
再次起身,千觞便敏锐的发觉到身旁俩人有些不对劲。先不说恩公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便是少恭脸上的笑也假的让人心里发麻。
千觞晃了晃身体,仿佛要把一身的鸡皮疙瘩甩掉,“我说少恭和恩公啊,你们干嘛呢?马上要去对付那只破鸟了,就别闹别扭了行不?好歹也算同生共死许多次,有点默契好吧?”
少恭继续笑:“千觞多虑了。”
——同生共死?这种同生共死怕是没人想要吧。
“……”
——同生共死……欧阳先生……
瞪着眼睛,看着两人一个继续皮笑肉不笑,另一个干脆将沉默是金发挥到既至,压根不理他。
千觞无奈,又想喝酒了,不过手刚摸到那竹筒,便叹了口气:“唉,我不管了,反正你们两个纠纠缠缠、爱爱恨恨的,我就没看懂过。”摇了摇头,千觞小心掩去心里的一丝失落。
想这干什么?无聊!
看着千觞大踏步向前,少恭余光瞥了眼屠苏,快步跟上。
屠苏依旧不语,只沉默不掉队。
也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千觞话语中明显用词不当。
三人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乌蒙灵谷。
双生共命鸟一半蓝色的身体仍旧完好无损,但另一边火红的身体却明显伤痕累累。这只妖兽栖息在女娲塑像的肩头,嘴里不停的吐出冰冷的呼吸……无意识的将处于南方,常年暖色调的乌蒙灵谷硬生生变成了一片冷寂冰雪皑皑的北方。
屠苏的眼神一下子冰冷起来,焚寂划过一道红光,出现在他手中。
千觞与少恭只听见耳畔一道剑啸声,愕然望去,那一身玄衣的少年已经手持焚寂,一声不发的杀了过去。
不详的黑气与烈烈红芒分别从屠苏和焚寂身上冒出,剑尖划过,玄真剑倏忽而逝,接着便在血戾的催动下,戮神诀已经带着无可睥睨的气势向双生共命鸟击去。
“啧,恩公出手可真狠啊!”
少恭静静立于一旁,凝目注视着屠苏。
宽大的袍袖被风吹起,他拉了拉衣袖,忽然觉得有些黯然。
章七(4。05更完)
双生共命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空中坠落下来,“砰”一声的砸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屠苏的呼吸有些重,他看了那妖兽一眼,忽然回过头。
红,红的刺目,如同一片血色蔓延。
少恭正对上那眸子,艳丽剔透如同上好的红宝石,却也仿佛是忘川河边开的肆意浪漫的曼珠沙华。
身为他的知己半身,少恭自然明白屠苏眼里的挣扎。
只是不能让,唯有一争!
宁愿因为面对这仇恨而鲜血淋漓、两败俱伤,也不能让他怀有顾虑而单方逃离、忘却。
少恭笑了笑,轻悠悠道:“百里少侠到底在迟疑什么?”
千觞看这情形似乎有点不妙,连忙插口道:“事不宜迟,恩公的性命要紧。我说,你们赶紧的,双生共命鸟的内丹一会消失就惨了!”
屠苏挥剑,凌空虚划,剑芒到处,地上的双生共命鸟顿时被大卸八块。
死去的妖兽化作青烟,只余下两颗内丹一红一蓝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正滴溜溜的在空中旋转。
“少恭,这内丹含有剧毒,你能不能解?”
少恭终于将目光收回来,倒是未在继续撩拨屠苏。
沉吟一阵,少恭道:“这毒奇妙非常,在下曾于典籍中看过,不过倒也不必一一提起。”
“唯有一点,此物会让吞服之人失去六觉七情中的一种,这倒是未曾听闻有恢复的方法。”
“这样说来,这内丹还是不用的好?!唉,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千觞有点发愁,拄着那柄巨剑。
“自然是有的,可惜百里少侠百般推辞,倒是辜负少恭一片好心。”
少恭冷笑着吐出这句话,便随即换了语气,道:“不过,这次少侠总不能再推拒~”长袖一拂,灵力送出,空中那颗红色的内丹便落入少恭手中。
“在下最近更偏爱红色,就先行一步,屠苏不必客气~”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下内丹,少恭笑的得意,微微弯起的唇角,透着一丝满足与狡黠。
“哎——”千觞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眼睁睁的看着少恭咽下那枚内丹。
屠苏一声不吭,心里不起半点涟漪,仿佛早有这种预感,伸出手,蓝色的内丹落在他手中。
默默吞下,屠苏忽然道:“事情已了,需回天墉复命,就此别过。”
少恭倒是不曾意外,只柔声道:“少侠不肯再留片刻?”
屠苏摇了摇头,心中坚定,“还请先生将玉横与我。”
“想要玉横?”
“是。”
“少侠恨我。”
“是。”
“不想见在下?”
“……是。”
“呵呵~少侠这次话却迟疑不少~”
“……”
“玉横可以给少侠,但请将仙芝漱魂丹还给在下。焦冥此物甚好,可惜全被少侠等人毁于一旦,白白浪费在下心血。少恭所需不多,药瓶里剩余的已经足以施为。此次正好北上去琴川一游,看看有无——”
语声戛然而止,少恭左手握住焚寂剑身,止住去势,淡淡笑着:“少侠怎可如此焦躁?在下还是更喜欢听话的小云溪一些呢~”
屠苏手一用力,焚寂更向前了些。
鲜血顺着剑身流下,一滴一滴落向地面。
凝霜的地面泛起赤色的血花,红白分明,千觞看的心中一紧,脱口而出:“少恭!”
少恭闻言,扭头向这边笑笑,云淡风轻、清淡已极。
“松手。”
少恭看向屠苏,“百里少侠说什么?”
屠苏沉着脸,右手使劲,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将焚寂缓缓抽回。
他的手很稳定,未曾有丝毫颤动。
血流的更多了些,地上的血花霎时就连成一片,仿佛一方红色手绢。
屠苏欺身上前,与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只间隔数寸距离,对方的呼吸清晰可辨。
他看到那人的脸色仍旧一片苍白,带着重伤未愈、失血过多的虚弱。眼神却一如既往如同含着温暖,让人如沐春风的盈盈笑意。
伸出手,探入那人袖中,紧握的右手被带了出来,屠苏低下头,很认真的一一将蜷起的手指掰开。
少恭看着他,近在咫尺。
——远在天涯。
屠苏拿到玉横,退后一步。
——如堑鸿沟。
千觞站在一边说不出话,他知道自己无法插入两人中间,但却固执的不愿离去。
“先生。”
少恭听到屠苏这样道,他看着对方将玉横收好,然后取出装有仙芝漱魂丹的药瓶。
“这种害人之物,根本不应存在!”
火焰自掌心升起,一片哔哔啵啵的声音里,那瓶丹药就此化为灰烬。
少恭茫然的眼里只剩下燃烧跃动的火焰,如同再次回到两日前的蓬莱宫殿山。
四周烈火熊熊,他却只感到一片寒冷。
失神的看着那堆灰烬从屠苏掌心悠然飘落,少恭徒然地伸出手,只抓住一丝余烬。
眼前迷蒙一片,少恭微微苦笑。
听到屠苏转身时带起的衣袂飘拂的声音,少恭忽然淡淡问:“少侠连三天也不予我?”
心里颤了颤,背对着那人,便不用掩饰,他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翻腾。
如此相见,不如不见。
腾翔之术施展,屠苏决然离去,不曾回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果真未曾看错百里少侠!”
少恭大笑出声,状极欢快。
空荡荡的乌蒙灵谷回荡着这肆意的笑声,但改不了只剩下少恭与千觞两人的事实。
少恭将左手拢于袖中,恢复浅笑,“此次多有劳烦千觞,便与君一醉如何?”
千觞听了,心里悲喜莫名,颇不是滋味,面上却欣然应诺道:“妙极!少恭,这里应该还存有祭祀用的酒,我们去找找看哈~”
啧,自己和恩公谁轻谁重一目了然啊,一醉解千愁的时候就不管自己身负重伤了?
不过,少恭也伤势不轻吧,能喝酒?
千觞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少恭,见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长袖飘拂,衣带当风,姿势优美而飘逸。
但是千觞却觉得有些不对。
进入以往藏酒的酒窖,千觞拎了一坛酒,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少恭,咱俩都有伤,就少喝点,一坛足以。”
“便依千觞所言。”少恭颔首,又不经意道:“此处不甚熟悉,还请千觞带路,寻一喝酒之处。”
千觞心中起疑,若说乌蒙灵谷,少恭怎会不熟悉?
且将疑惑放在心里,千觞笑道:“我也就是在这里住过一两日,那说得上什么熟悉?随便找个有桌有椅的地方就可以痛快畅饮了~”
少恭但笑不语。
一路行去,千觞带着少恭迈入一间屋子。
石桌石凳,靠墙而立。桌面铺着一件蓝白两色为主,满是南疆风味的桌布。桌上放置着一个空酒坛,两个酒碗,如今,已经满是灰尘。
千觞抖了抖桌布,重新铺好,便坐在对着墙面的石凳上,拍开酒封,陶醉的深吸一口气,道:“有年份的法酒,闻着真是不错!”
少恭站在桌旁迟疑一下,微微向旁边迈出一步,足部碰上一个硬硬的物体,他松了口气,拂袖扇去灰尘,便略提起衣摆,坐在另一个石凳上。
千觞吹了吹碗里的尘土,又倒酒涮了涮,将残液倒去,重新续了满杯:“少恭,来,干了这碗!”
石碗和桌面相接,发出一声闷响。
少恭闻声,右手举起那碗,浅笑道:“千觞盛情,怎可推却?”
他仰起头,用袖子遮住酒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将酒碗放回桌上,少恭气息有些不稳,咳了几声,笑道:“许久未曾这般饮酒,倒有些许不适,让千觞见笑。”
“见笑什么?爽快!”千觞喝下另一碗酒,见少恭一直将左手拢住,便担忧道:“少恭,你的手被焚寂划伤,还没包扎吧?”
“无需挂怀,小伤而已。”
“小伤也要包扎!少恭是大夫,什么时候也这样不注意起来?”
少恭笑笑,随意道:“医者不自医。”
千觞皱眉,不自医?那这两天谁给他疗伤的?应付自己也无需找这样拙劣的借口吧。不过他心知少恭如此一说,便是不想让他在管此事,心里有些不快。
又倒了一碗,千觞闷头喝下,这才纾解心中郁气,问道:“少恭,关于双生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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