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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装突击-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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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族人的胃呈橄榄球状，上端与食道相连，下端与小肠相接。
钢魂顺藤摸瓜，一下搞清了碟族整个消化系统的情况。
基本上与人类的消化系统差不多，但是没搞清肝脏在哪里，更没找到胆的位置——假如碟族人有的话。
与消化有关的器官一样一样从尸体的腹中摘下放到托盘上，切除的消化系统下一步还要仔细清理，将胃肠中的内容物分离出来，看看能不能研究出碟族的食谱。
隔离舱外，李瑞的脸彻底变成了铁青色，嗓眼儿里一个劲地泛酸。
若不是看其他人全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胃里又没什么可吐的，只怕早就扭开了视线，自己找个地方大吐特吐去了。
说来也怪，当年李瑞不是没见过杀猪杀牛，可不管猪牛如何凄惨，他也没觉得有一点反感，可是隔离舱里明明是个与人类无关的外星人，他就是忍不住反胃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外星人也是智慧生物的缘故吧。
李瑞这样安慰自己，脸虽然正对着隔离舱的玻璃墙，但是目光却转开了。
他原本就在最前面，左右都没人比他更近，虽然转开了目光，但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切除了消化系统，尸体的内脏似乎不那么挤了，钢魂又照方抓药，从鼻腔开始向下，找出了气管和两片角形的肺；
去掉肺脏之后，两个肺的中间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器官，这个器官上连接着几根粗大的血管，几乎有一半儿的血管直接连在肺脏之上，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最最重要的心脏。
“好像没有膀胱啊？”黑熊纳闷地说，“是不是他们和鸡鸭一样，尿和屎混一起……”
“黑熊，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恶心？”剪刀一副快吐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眼睛，“你再敢说，我就把你的围公布出去！”
剪刀的机械眼原本拥有透视的能力，可以说是偷窃的无上利器。可惜在结婚之后，为了避免他偷窃其她的女人，这个功能被蒋雪逼着去掉了。好在测量的功能还在，完全能够精确到毫米。
“切，我怕你啊！”黑熊挺了挺胸，做了个健美比赛时展现肌肉的动作，“羡慕去吧。”
612解剖（三）
剪刀大恨：“你就得瑟吧，要是透视的功能还在，我非把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公布出去不可。”
黑熊的表情登时一黑：“算你狠。”现在舰上一半儿男一半儿女，可不是当初以男性为主的时候了，他黑熊好歹也是个正职团长，真让剪刀公布出去，以后还怎么带兵？
特别是二、三两个大队的女兵。
钢魂用逆向推断的方法不断地确定碟族人器官的用途，掏空了尸体的躯干之后，事先准备的托盘也全被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器官占满了。
所有的器官都将在事后全部做成标本保存，包括外星人的皮肤也会在解剖结束之后缝合。
必须说明的是所有运到天鹰号上的外星人尸体，都是靠近飞碟断面，被中子弹杀死的碟族人，这些尸体中的微生物也被强劲的中子流一并杀死，不会造成天鹰号的微生物污染。这些刚刚摘出来的器官，甚至不必进行防腐处理，就能在无菌条件下长期保存。
完成了关键的躯干解剖，钢魂像杀猪一样干净利落地将尸体胳膊上的皮肉全部切掉，记录下了臂骨的情况。
碟族人的手臂与人类差不许多，但是骨头却有着极大的区别，最明显的就是小臂上只有一根骨头，而不像人类那长分成两根，按说这样的结构，会造成小臂的旋转角度过窄，但是因为肘关节的结构特殊，因此碟族人小臂的实际旋转角度与人类相差无几。
小腿的情况也是一样，不过膝关节的构造与肘关节不同，因此碟族人的小腿能够旋转的角度极小。
钢魂像传说中的变态医生一样精力十足地完成了整个身体的解剖，这个时间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但他仍然不肯结束。而是继续解剖碟族人的头部，分离头骨与脑组织。
到了这一步已然接近结束，将彻底分解的碟族人重新缝合后，钢魂长出了一口气说：“区别实在是太大了。真是不虚此行。”身为一名医生。又有几个有机会解剖外星人？
虽然现在的外星人对人类来说已经不怎么新鲜了，可是近距离与外星人直接接触过的毕竟还是少数。更不要说直接解剖了。
之前恐怕只有加入一号实验室的人员，有机会解剖外骨人。假如美国人的51区里没有外星人的话……钢魂和他的两个助手百分之百是解剖碟族的第一人！
碟族人的身体虽然和人类有近似之处，但是实际的结构完全不一样，尽管钢魂小心加注意。可是仍然有许多地方下刀过重，不得不进行一定的缝合，才能让只剩下一张皮的碟族人保持原样。
隔离室里此时的场面就像恐怖片里的血腥镜头，胆小的看见非直接晕过去不可。
发现隔离舱内停止了工作，明白解剖已经完毕的李瑞长长地松了口气，他正准备视情况说两句场面话，然后赶紧离开。没想到钢魂对两名助手说：“再抬一个过来，我先准备着，你们俩抓紧时间把需要处理的标本送出去，组织几个人处置一下。”
李瑞险些晕死过去。头也不抬地说：“我该回去研究星图去了。”说完扭头就走。
大伙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是隔离舱内，倒是没人发现李瑞的秘密，而且自从得到了褐矮星变恒星的数据之后，李瑞大多数时间都藏在实验室里研究那些数据，没耐心看解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叶飞目送李瑞离开，敲了敲玻璃墙问道：“钢魂，用不用歇一会儿？”
“不用，有装甲支撑，我们几个没消耗多少体力。”钢魂知道人类目前对碟族人的了解太少，别的方面他帮不上忙，唯有在研究敌人的生理方面尽一点力。
“那好，别太勉强。”叶飞点了点头重新坐下。
两个助手先把尸体抬到了解剖台上，之后将隔离室里的托盘一个接一个地送走，钢魂则专心地进行第二次解剖。
有了解剖第一具尸体的经验，第二次的解剖十分顺利，只是钢魂觉得有些奇怪，两个碟族人未免长得也太像了一点，连身高都一模一样，相差不足两毫米。
钢魂不由地想起了黑熊的话，可随即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搞笑了，怎么会把如此离谱的话放在心上。
完成了两具尸体的解剖之后，钢魂仍然不肯罢休，又开始准备解剖第三具尸体。因为前两具尸体的情况太像了，这一次他特意挑了一具身材高大一些的遗体。
这也是八具碟族尸体中，唯一一个身材高些的，其它七个碟族人的身高都差不太多。
将这个碟族人抬起来的时候，两个助手明显地感觉到这个碟族人比前两个要重得多。
放到解剖台上之后，按既定程序剥掉太空服，之后开始检查遗体的表面，原本只是例行的程序，但是钢魂在看到碟族人的手指时突然一愣：“指甲完全覆盖第一指节……这怎么可能？”
“什么意思？”隔离舱外昏昏欲睡的叶飞一下子清醒过来。
“舰长，之前两个碟族人的都是四根手指，而且只有指尖才有一点指甲。但是这个碟族长了五根手指不说，指甲的位置和结构都和人类相似！”钢魂迅速将情况解说一遍，“虽然我没法亲手触摸他的皮肤，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皮肤比前两个紧得多……而且四肢也要粗壮一些。”
黑熊突然嘿嘿一笑：“这个不会是那种留种的碟族人吧？”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叶飞没好气地把黑熊撵到一边，“钢魂，你有什么想法？”
“暂时还没有。”钢魂迅速剥掉了尸体的太空服，摘下头盔后发现这个碟族人除了手指的数量之外，基本上与前两个没什么不同，但是当钢魂的目光落到遗体的两腿之间时，登时吓了一跳。
本来应该光秃秃的地方，赫然多出了一嘟噜肉。
钢魂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地抬起头来，用上吊的眼神盯着黑熊：“还真他娘的让你说中了！”
613解剖（四）
隔离舱里的画面并不是实时传到外面，叶飞等人只能通过玻璃墙观看里面的情况。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除了钢魂和他的两个助手，其他人都没看到这个碟族人的与众不同。
不知道钢魂究竟是怎么意思的黑熊一阵莫名其妙：“我说中什么了？”开玩笑的话他从来不记在心上。
“没事，咱们弄死了碟族的皇帝。”钢魂打了个哈哈，难得地幽了一默。
外面的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想起了剪刀不久前说过的话，登时引起一片笑声。
黑熊脑子转了几个圈：“我靠，不是吧，还真有不一样的？”
钢魂从解剖台朝向玻璃墙的一面闪开，露出碟族人的尸体，向大家展示了一下关键部位的模样之后说：“看到了没？以后千万别乱说话。”
黑熊诧异地看看剪刀，剪刀惊愕地瞅瞅黑熊，两人突然不约而同地一阵爆笑。
叶飞摸了摸脑袋，疑惑万分地说：“怎么可能？还真让他们俩说中了？”
“他们俩说没说中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确实和前两个不一样。不过照我看，前面那两个连尿道都没走，肯定不是后天切掉，而是先天长成了那个模样。”钢魂从专业的角度分析道，“而且从刚才的解剖情况来看，碟族人的生理结构十分完整，没有切掉之后留下的伤疤和多余的组织结构，所以说，碟族人长成这副模样，和进宫出宫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
“我勒个去，照你这么说，碟族人岂不是从娘胎里就决定了哪个将来能生孩子？这也太扯了吧？”剪刀难以置信地盯着碟族人猛看。
“没啥不可能的，怀胎之前就想办法把基因上与性别有关的片断去掉不就行了？”黑熊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剪刀一把捂住脸：“你和碟族人都是疯子。”
“要不然你怎么解释？”黑熊双手一摊。“前面那两个，总不会是女人吧？”
“不可能！”钢魂想也不想地否定，“前两个碟族人的肚子里根本就没剩下功能不明的器官。”
虽说有一些器官的具体功能还不是很明确，但是通过与这些器官有关系的其它器官。多多少少可以判断出它们属于哪一个系统。**而又功能不明的器官压根儿就一个都没有。
“得了，还是别研究这些没用的了。说不定人家碟族人是用蛋生孩子呢，又不用你生，研究这个干什么？赶紧解剖你的。”黑熊笑呵呵地挤兑了钢魂一句。
钢魂不满地回嘴：“碟族人怎么生孩子你们说的不算，得看我的研究成果。”
“那就赶紧研究啊。你再不动手，那碟族人就活了。”黑熊开了个恶劣无比地玩笑，换成几个胆小的，没准能吓出毛病来。
“一边去，少在那儿胡说。”钢魂瞪了黑熊一眼，回身开始解剖。
依旧是标准的程序，但是钢魂切开了躯干的皮肉看到肋骨时突然一声低呼。那两个助手也不分先后地发出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叶飞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已经解剖了两具尸体，若不是有意外的发现，钢魂绝对不会叫出声。
钢魂整个人都好像飘起来一样晕乎乎的，叶飞连喊了两遍。钢魂才在助手的提醒下回过神来：“你们自己看吧。”
参与解剖的三个人离开解剖台两步让出视角，一排整齐的肋骨顿时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怎么可能？”叶飞两只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这个碟族人的肋骨居然不是三道梁式的支撑结构，而是最常见的一大排。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在你们的眼前。”钢魂定了定神，瞅着碟族那两扇排骨直发愣，“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骨头的结构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碟族男人和女人的结构不同？”剪刀提出一个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猜想。
“圣经上还说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制造了夏娃呢，你问问哪个男人的肋骨比女人少一根？”钢魂没好气地说，“同一个物种的两个性别就算有区别，也不可能体现在骨头上，单从骨骼上判断，前两个碟族和这一个，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难道碟族的社会和细鳞族一样，是由几个种族一起构成的？也不对啊，这三个碟族的长相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说他们是两个物种，我第一个不相信。”叶飞脑子里全乱了套，怎么也理不出一点儿有用的头绪。
钢魂心说前两个只有八根手指，这个却和人类一样十指俱全，虽然长相近似，可是严格地说，把他们归类为两个物种也完全说得过去。
“要不他们之间的区别就像黑种人和黄种人……算了，当我没说。”剪刀话还没说完，就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
地球上的不同人种之间，无论外貌条件、生理状况还是生活习惯都有着极大的区别，但是区别再大也是同一个物种的不同表现，绝不像两种碟族人这样无论外观还是内在都有着显著的区别。
“搞不懂就先搞能懂的吧。”叶飞冲钢魂打了个手势，钢魂会意地继续进行解剖工作。
切断肋骨检查内脏，内脏的构造和位置基本上与前两个碟族人没什么区别，最明显的不同就是这个碟族人的消化系统要比前两个强大得多，胃不再是拳头大小，而是巴掌大的袋状。
尽管内脏的形状和位置看起来虽然大差不差，似乎没什么区别，可是钢魂能够感觉到二者之间的区别，简单地说，就是眼前这个碟族人的生理结构比前两个复杂得多。
钢魂解剖第三个碟族人花费的时间是前两个的总和，彻底完成解剖之后，他终于在两个助手企盼的目光中说出了“休息”两个字，两个疲惫不堪的助手长长地松了口气。三个人通过隔离舱的消毒室，将身上穿的医疗装甲彻底消毒之后，脱下装甲又仔细地将身了消毒一遍，才换上了普通的衣服离开了隔离舱。
614追兵
钢魂的人是离开了隔离舱，可心还记挂着隔离舱里的解剖台，脑子里不断地琢磨碟族人的生理结构。
生理结构这种对普通人来说完全不得要领的东西，在钢魂这样的专业人士眼里却是条理分明，任何一条神经和血管的走向，都让他充满了探索的冲动。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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