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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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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这双一望可知连城的镯子,戴在她腕上是如此的不协调,她还是戴着,藏在绛红深衣下,绛红与翠色,愈加显出皇后的苍老——但闻伢子凝视皇后良久,渐渐却想起了初成亲的时候,那时候仇皇后荆钗布裙,俏美鲜亮,虽然不如单贵妃那么艳丽欲滴,但也是公认的乡间一枝hua。
结发之妻。
闻伢子咀嚼着这四个字,心有所动,顺势就握住了皇后的手腕,摩挲着腕上的镯子,轻声道:“朕会把那副镯子找回来的!”
仇皇后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摩挲镯子的手,神情忽然很古怪,似哭、似笑——见闻伢子惊讶的看向自己,皇后露出一个难堪而勉强的笑:“臣妾已经人老珠黄,再戴这样好的镯子实在是不配”
闻伢子眼中的疑惑消失了,他想他能够理解皇后刹那之间神情的异常——这翡翠颜色艳丽得像春天新雨洗后的嫩叶,就算是正当妙龄的少女来戴,不是肌肤白皙如凝脂的绝色,都不免被镯子的风华所压倒。
不,妙龄少女很难有驾御这种翡翠的气度,哪怕在阀阅里也一样,还是三十岁上四十未到、美貌而气度已磨砺出真正华贵雍容的贵妇才能镇得住
仇皇后两者不沾,她戴这镯子,是人都看得出来,镯子把人全压下去了。
他心里升起一抹怜悯,叹息道:“没有,你戴着很好。”
怕皇后尴尬,闻伢子放下了手,温言道:“你是皇后,好东西你不配用,这天下女子还有谁配?”
不够!他才触碰了那么一会而已他不知道的是,仇皇后现在的心里却是冷冰冰的在想:“得让他多碰会,才能够保证该怎么做?”
低头看着手里的外袍,仇皇后咬了咬牙——仇宝娘说的很清楚,今天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成功了!
尤其她刚才已经引闻伢子注意到了这副镯子
皇后一狠心,忽然丢下外袍,扑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闻伢子!
“你做什么?!”闻伢子猝不及防,吃惊的道。
左右内侍也感到尴尬无比!正面面相觑之间,却听仇皇后声带哽咽道:“臣妾真的很担心宁王离京那会臣妾整夜整夜睡不着您终于回来了让臣妾抱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感受到背上渐渐被濡。湿,紧贴着自己的发妻抖如筛糠的身体,还有她分明竭尽全力的拥抱,闻伢子面色复杂良久,目光柔和下来,他轻轻拍着发妻交握在自己小腹处的手背,好几年了,再次温柔道:“你放心,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他目光同时一扫左右,宫人识趣的放下东西,鱼贯退下。
他们心里庆幸自己之前没有阻拦皇后见驾——本以为陛下归来,单贵妃必然复宠,皇后未必能有这段日子的威风,但现在看来,原配到底是原配。
只是他们与闻伢子都不知道,仇皇后嘴上呜咽着哭诉,心里却默数着闻伢子拍触镯子的次数:“一次、两次、三次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第一百八十九章 隐瞒
“娘娘?!”柳容深夜受召入宫见驾,不想他走进宣明宫正殿,从绣帷后转出的却只有仇皇后与仇宝娘两人,不见闻伢子的身影,这让他大吃一惊“微臣接到的上谕是来这里觐见陛下”
“你进来看看陛下吧。 ”仇皇后的脸色煞白,指尖也微微发抖,对他点着头“小声点儿!”
柳容心头猛然一沉,巨大的恐惧与惶然向他心头袭来:“您的意思是?”
“柳将军,您先进寝殿看了再说罢。”仇宝娘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低的道。
寝殿里,帷幕重重,也不知道焚了多少安息香,熏得柳容昏头脑涨。
但掀起御榻前最后一重帷幕时,眼前却骤然明亮!
足足几十支巨烛,将榻上照得纤毫毕现!
柳容习惯了光线后,一眼看到仰躺榻上的闻伢子,闭着眼,闭着口,似乎是睡着了,但他脸上那抹紫黑色这一刻柳容全身血液逆流,他惊恐得声音都变了调:“陛下他?!”
“刚才我听说陛下因为郑三伢的顶撞发了大怒,担心他刚刚赶路回来,就过来看看——听说我来,刘家那些人倒是乖觉的告退了,只是后来我伺候陛下更衣时谈到几句旧时之事陛下遣退左右与我说话,没说到几句”
仇皇后站在他身后,不住的颤抖,哆嗦着道“忽然!就吐起了血!我出去喊了内侍进来,还不及传太医,陛下就——!”
“是病还是毒?!”柳容整个人都像是在梦中一样,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吃吃良久,方问!
仇皇后呜咽着道:“我也想知道!”
“柳将军,娘娘本来下令彻查但婢子以为不妥,所以力劝娘娘不要这么做!”仇宝娘忽然道。
柳容刷的转过头,怒目喷火的看着她:“堂堂天子”
“西南战事未平!”仇宝娘沉声打断了他的话“大雍定鼎还不到一年!陛下没有立太子!柳将军您想过一旦陛下驾崩的消息传出之后,天下会如何吗?!”
她颤抖着声音一字字道“婢子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当初陛下为什么亲征?!不就是其他人为主将无法服众?!如今西南尚未平定,军权都还在诸将手中!大皇子远在凤州,二皇子尚且年幼!娘娘娘娘到底也是女子,那些个人,肯让娘娘摄政吗?到那时候,娘娘与大皇子、咸安公主,还有六宫诸贵人,当如何自处?!”
仇皇后举袖掩面,哀哀哭道:“容儿,现在要怎么办?仇姑姑说绝对不能让人知道陛下驾崩,可是陛下他忽然就这么没了我我”话音未落,皇后身子一晃,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娘娘!”仇宝娘与柳容同时惊呼一声!前者快步上前扶住皇后,抱到附近的软榻上安置,叹息:“这是娘娘第五次晕过去了!”
柳容深吸了口气,看住她道:“你如何会想到不公布陛下驾崩的消息?!”
“当年婢子也是富户家的媳妇,虽然不能跟名门望族比,好歹也是乡里出名的殷实人家。”仇宝娘从附近取了条薄被给仇皇后盖上,眼中涌出泪水“兵燹初时家里长辈德高望重,会得斡旋,几经乱兵都未损根基,后来长辈病逝,婢子的丈夫书生意气不通俗务,不过月余光景,万贯家财就被人夺了个干净!”
“说句诛心之语,娘娘现在的情况跟婢子那会很像。虽然陛下膝下还有大皇子与二皇子,但即使是大皇子又才多大?婢子那丈夫当时可也二十有余了虽然他不能跟大皇子比,可大皇子现在在哪里?您想如果陛下驾崩的消息传出去后,大皇子他能平安抵达帝都吗?!”
仇宝娘用袖口沾了沾眼角,哽咽着道“二皇子才多大?婢子再说句该死的话——陛下正当壮年呵!竟然如果二皇子也您以为这天下还想不乱?”
柳容深深吸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仇宝娘说得有道理——问题是,大雍开国皇帝的死因,难道就不查了吗?!
“那以你之见,现在该当如何?”柳容在殿里来回踱了几步,用力握了握拳,沉声问仇宝娘!
他至今没有对仇皇后起疑心,这是有缘故的,自幼以来对仇皇后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是一个,正如仇宝娘所言——闻伢子一死,仇皇后母子根本撑不起局面,尤其是闻知齐现在不在帝都。
照常理来看,仇皇后即使要弑君,也应该设法把儿子弄到身边,不然闻伢子死讯一传出去,最危险的就是闻知齐了!
所以柳容怀疑仇宝娘,他这一句,试探大于询问。
“婢子刚才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陛下驾崩的消息如果传了出去,娘娘必然危急!”仇宝娘咬着嘴唇,道“但劝说娘娘勒令知情之人不许随意走动,封锁消息后婢子也不知道前朝该怎么办才好,就问娘娘可有信任的大人,可以假借陛下之命,请进宫来商议。”
她看一眼柳容“娘娘认为,柳将军您是最可信的。”
柳容微微颔首,对于自己成为闻伢子夫妇都信任的人他心里当然有所触动,但这份触动还不足以让他放下戒心:“我虽然受陛下之命拱卫帝都,但政事却是薄大人与顾大人管的。再者,翌日刘家必然还会求见陛下你既然建议娘娘瞒下陛下驾崩的消息,难道对于怎么瞒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仇宝娘苦笑着道:“柳将军,婢子不过是一介女流,虽然颠沛流离这些年下来,较年轻女子多了几分见识。又因为不像娘娘对陛下夫妻情深,以至于如今乱了方寸但终究只是一个妇人啊!您拿这样的大事来问婢子,婢子,能说什么?如果您觉得这事不成,那也只能公开老实说婢子劝说娘娘隐瞒也是有点私心的——自从婢子夫家出事后,也就进宫伺候公主、娘娘这几日,婢子算是过上了安稳日子!”
柳容沉默了很久——他能够得到闻伢子的信任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就是稳重善思,然而再稳重善思,他现在也是个年轻人,在面临新朝伊始就皇帝驾崩,而且未立储君、两位皇子的年纪都不足以托付社稷这种变天大事时,柳容仍旧觉得束手无策!
偏偏仇皇后干脆的晕过去、仇宝娘自居女流,两个人把问题推给了他!
“无论如何,陛下驾崩的原因不可不查。”柳容犹豫半晌后,见仇皇后还没醒过来,便道“这样,我派人去秘密请太医院院判来查一查缘故。至于说隐瞒这事不告诉薄大人不可能,我亲自去说吧。你们对外,先说陛下路途劳顿,病了。”
目送柳容离开,仇宝娘嘴角露出一抹讥诮,转着腕上绞丝金镯暗忖:“薄喜?他还没资格镇出局面!想隐瞒这么大的消息,你们不求沈藏锋出面主持怎么可能?!如此,我也算是报答了卫长嬴之前助我进宫又为我弄来那对镯子了!”
事实正如仇宝娘所料,柳容连夜敲开薄府后门——薄喜闻讯后,张了好半晌嘴,头一句话却是:“新贵这边,我想大抵还是忠于陛下和娘娘的。就是士族那里,除非西凉沈氏的阀主出面主持大局,否则”
“但陛下从前曾说过,沈藏锋此人不除”柳容跟莫彬蔚其实是一类人,擅武轻文,他在政事上面的水准比莫彬蔚高一点,但也高不到哪里去,此刻听薄喜有把事情告诉沈藏锋的意思,就反对道“如果告诉了他,他起了反心怎么办?”
“他如今手里就沈府那数百侍卫,你手里多少兵马
?他反什么?!”薄喜反问“而且他当初残军在手时为什么要投奔陛下?最大的缘故是他本身元气大伤,不能过久劳神!”
缓了口气,薄喜道“何况士族那边,跟咱们虽然同朝为臣,但你也知道,若非咱们是跟随陛下的老人,他们哪里会正眼看一下咱们?眼下天下初平,我说句诛心的话,咱们大雍根基浅薄——陛下这会没了,大皇子跟皇后娘娘,能镇得住场面?!慢说那些眼高于顶的士族了!不是我说郑三伢的坏话,就他那种脾气,咱们这班老人里不是一个两个,在陛下跟前当然不敢放肆!但大皇子向来都喊我们叔叔伯伯喊你也是柳大哥——没个名望与才干都足够分量的人辅政,你说这天下会怎么样?!”
柳容沉默良久,道:“政事我不如你,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去试试但丑话我先说在前头,政事你们来,兵马归我管!谁敢有异心,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或者跟我以前有什么情份,我先杀了他合家祭陛下在天之灵!”
“这个你放心!”薄喜嘿然道“我追随陛下多年,又赶着卫家那一位身体不好,没定鼎就还乡去了,这才有了辅政的机会!我若投奔沈藏锋,能拼得过他的同族亲戚、还有其余那些阀阅、世家里济济的人才?旁的不说,就说与我一同被托付政务的顾夕年,年岁给我做儿子都可以,却与我平起平坐——我早就想明白了,我这种庶民出生,若想位极人臣,惟有跟着陛下这样同样不是士族出身的主公!”
柳容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你跟沈藏锋说话可不要这样!”薄喜见他往外走,追着提醒“那一位出身尊贵非凡,就算打了败仗也还稳稳的做着西凉沈氏的阀主——你年纪又跟他差不多,千万不要让他下不了台了,如今可没人能给你圆这个场!”
柳容冷冷的道:“我又不是头一次去沈府拜访!”
第一百九十章 拒绝
“陛下驾崩了?!”三更半夜接见不速之客,却还衣冠整齐、神情闲适的沈藏锋,让柳容看了也不禁暗叹名门子弟究竟是名门子弟,数百年底蕴孕育出来的气度,远非权势富贵就能简单的堆砌出。
而沈藏锋此刻惊讶的神色,也不像是心里有数的样子不过对这一位来说,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不是什么难事,单靠他听说消息后的神情变化判断,并不可靠。
柳容心里转着念头,道:“正是如此!因如今西南正在用兵,娘娘的意思是,暂且隐瞒住此事待大军还朝,再公布天下!还请沈阀主襄助,以图滴水不漏!”
沈藏锋思索了片刻,方颔首道:“如今的局势,若陛下不在了,确实不宜外传。不过,我近来身体不是很好,恐怕未必承担得起这样的事情——倒是顾子阳,他本受陛下之命辅政,亦是士族中人”
“末将说句实话。”柳容看了眼屋角铜漏——刘家两位嫡子身死的事情还没解决,天亮之后,刘家肯定又要进宫喊冤,不掐着辰光商议好隐瞒圣驾崩的对策,那他这大晚上的就白跑这跑那了。
“顾大人虽然是士族子弟中的翘楚,但要论士族中的名望,天下谁能能及阀主?更不要说,追随陛下的老人里,也不是个个都能让娘娘与大皇子放心的。”
“何况,大皇子如今还在凤州!”
柳容叹了口气“薄大人说,圣驾崩之事能否隐瞒得住,全在乎沈阀主。您若肯允诺帮忙,此事方有可为!您若不肯,那也没必要瞒了,因为根本瞒不了!”
沈藏锋冷不丁问:“柳将军的意思,是要我立刻进宫?”
“不。”柳容怔了一下,察觉到沈藏锋闲适的神情中划过一抹狠辣,他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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