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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这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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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表哥一生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想一想,还怪让人讨厌的。
话说到这份上,萧素秋也没什么好叮嘱女儿的了。眼前天色不早,陆成栋催促寄眉该回去了,素秋便起身送女儿回去。路上寄眉反复叮嘱母亲不要泄露自己的秘密,萧素秋满口答应了。
她砸厢房的门:“寄眉回来了,快开门!”
话音刚落,门一下子拉开,砚泽站在里面一脸的怨气:“还以为您将寄眉扣下了,今晚上不还给我了。”
“还给你?”萧素秋冷笑道:“寄眉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嫁给谁走到哪,都是我闺女!怎么就成你的了。”
砚泽哼笑道:“反正我说什么,您都要挑理。我领寄眉回去休息了,您也早歇着罢。”说完,深鞠躬做个了‘送客’的动作。
等萧素秋一拧一拧的走了,砚泽手扣在妻子腰上,皱眉道:“我不就小时候调皮了一点么,姑姑怎么一直看我不顺眼?”
寄眉无语,你的前半句话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
这时砚泽将视线投在妻子脸上,打横抱起她往屋里走去,将人放到炕上,俯身照着她脸蛋左右各吻了一下:“还以为你今夜不回来了。”
唉,一刻没女人陪就不行了。寄眉软语柔声的道:“知道你在等我,我就赶紧回来陪你了。我没跟爹娘说前几天的事,咱们已经和好了,没必要再跟别人提这件事了。对吗?”
他就知道妻子值得信任,她为人最明事理:“咱们两个过日子,不用别人跟着掺和。”
的确不用,因为她现在凭自己一个人就能左右丈夫。等哪天自己一个人无力与他相处了,再叫其他人帮助不迟。
灯烛下,妻子娇俏可人,砚泽凝视她的眸子,皱眉叹道:“唉,你说你眼盲还是天足,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喜欢你,方才一会不见你,我就想你想的紧。”
“”
他察觉自己这番话不妥了,赶紧搂着她笑道:“不管怎么说,再待两天,咱们就回家去,好好过日子!”说完,又是铺展被褥,又是给她脱衣裳的,将平时丫鬟做的事,自己亲力亲做了。
晚上时,他没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搂着人一觉睡到天亮。
翌日,砚泽发现姑父看他和寄眉的眼神怪怪的,不时还会叹气摇头。姑姑却喜气洋洋的,偶尔会瞅着寄眉发笑。他糊涂了,想不通姑姑姑父究竟是怎么了。
他看不顺眼的梅之项,自从那天晚上一起喝了酒,再没出现过。素秋姑姑说他有事外出了,砚泽却觉得是他知道有人看他不顺眼,躲出去了。
因为那日的雨雪在地上结了一层薄冰,行车不方便,砚泽和寄眉在娘家多待了几日。终于等到天气回暖,路面冰雪消融,俩人商量好,第二天动身回萧家。
这天早上,正准备起程,砚泽的贴身小厮天冬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大少爷,老爷派人来喊您,叫您回家一趟,就您一个人说让大少奶奶再在娘家待机日。”
砚泽纳闷:“为什么?”
天冬摇头低声道:“那就没说了,总之事情很急,让您快快回去。”
砚泽将天冬打发下去赶车,他回到屋告诉妻子这消息。寄眉本来就不想回家,一听这好消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只让你回去,不让我回去呀?”
他在她耳边小声道:“可能是我爹或者老爷子知道我做下的糊涂事了,把我单独叫回去教训一顿。”
“这可怎么?”她不希望他挨打。
见她替他担心,砚泽满意的笑道:“我是猜的,或许是因为别的事。你别担心我,我回去一趟,没事就来接你。”
寄眉只好点头。
砚泽跟姑姑告辞后,匆匆出了门,见爹身边的小厮柴胡正和天冬说话。两人见他来了,赶紧催他上车回家。他这一路都在想对策,如果老爷子和他爹知道他和丫鬟睡到正妻床上去了,要打他,他不能由他们打,马上逃出家门回姑姑家避难。
到家已是傍晚,砚泽由两个丫鬟提着灯在前照亮,一路往上房去见父母。
才进院子,他就隐隐听到有婴儿的啼哭,走到屋门口问候着的香梅:“哪来的孩子哭?”
“”香梅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大少爷,将门推开:“老爷太太在等您呢。”
砚泽更纳闷了,进屋了,见爹娘齐齐端坐着瞪他,他明白大事不好,毕恭毕敬的请安:“爹娘”
萧赋林气的鼻孔冒火,拍案而起:“小畜生,你终于回来了!看我今日不打断你的腿!来人,取家法!”
砚泽垂死挣扎:“爹,我犯什么错了?”
周氏掏帕子拭泪:“家门不幸,生出你这个孽障来,如今又多个小孽障,叫我可怎么活?”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娘为什么要死要活的?!砚泽对怒火冲天的父亲道:“爹,我究竟发什么错了?今日您就算想要打死我,也要我死个明白啊。”
萧赋林朝里屋吼了一嗓子:“张妈,把小孽障抱出来见他爹!”
砚泽就见张妈抱着个襁褓中呜呜啼哭的婴孩走了出来,他一下子傻了。
周氏抹泪道:“前天晚上丢到大门口的,肚兜里夹了封信,说是你的儿子,还给咱们萧家。”说着,将桌上一封信甩给儿子:“你自己看罢。”
砚泽忙拾起这封信,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信中说这孩子生于八月十八,她一个人无力抚养,还给萧家,希望萧家给口饭吃,将孩子养大。至于‘她’本人,要去跳河。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去年年底初给萧砚泽,铸下大错。
“胡说,这不是我的孩子!”砚泽抖着信道:“这女人连自己名字都没写,查无可查的事,怎么就说是我的孩子?!”
萧赋林气道:“不是你的,怎么丢在咱们家门口?!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就知道你整日在外面鬼混,有朝一日要出丑事,果然现在孽债找上门来了!”
砚泽将信摔在地上,急道:“我都说不是我的了!跟我相好的就那么几个女人,夏天的时候,她们中间没谁是大肚子,怎么也不可能在八月十八给我生个孩子出来!”
萧赋林认准是儿子造孽了:“几个女人?你到底有多少女人你自己数的清楚吗?灌了黄汤,还不是得睡睡谁,现在终于做下孽了!”
“我不知道这兔崽子的娘是谁,总之他不是我的孩子!”砚泽百口莫辩:“随便扔个孩子到咱家门口说是的孩子,你们怎么就会相信?”
周氏哀然道:“人家怎么没说别人,只点名道姓说是你的。如果换成是砚臣,你当我们会信吗?还不是你放浪惯了,出在你身上,谁也不奇怪。”
砚泽气道:“我不管,马上把这杂种扔了,别让寄眉看到。”
萧赋林指着儿子骂道:“你表妹真不知倒了几辈子的霉运,被你坏了眼睛,现在又要受丈夫在外面生的野种的羞辱!”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的孩子!”不知道寄眉会不会相信他。
☆、51、第五十一章
砚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这身泥了,谁让他以往品行不端;如今吃到了苦头;真是百口莫辩。他焦头烂额,偏巧张妈怀里的婴儿啼哭不止;他听着越加心烦了;嚷道:“还不把他扔了!搁在这儿养着;以后就算查清不是我的,也说不清了。”
萧赋清背着手;来回踱步:“砚泽,你跟我说句实话;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是,咱们家不能弃骨血于不顾;宁可丢脸也得把他养大。”
“不是!”
周氏也缓和了脸色,好声劝儿子:“你再好好想想,若能想起孩子她娘的蛛丝马迹,就叫人去找,找到了进家里给个名分,名正言顺的把孩子养大。这孩子是无辜的,你爹说的对,若真是你的骨血,怎么能弃之不理呢?”
砚泽被气的眼前发黑,口中恨道:“你们就不相信我,是吧?行,你们愿意养你们养罢,反正这杂种不是我的儿子!”说罢,拂袖便要离去。
萧赋林怎么会允许他走,吼了一嗓子:“把大少爷给我拦住!”又指着砚泽命令道:“给我到书房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砚泽嚷道:“根本和我没关系,您叫我想什么?!”
周氏怕丈夫发怒再动家法,赶紧起身往外推儿子:“你爹让你想,你就好好想想。”使劲朝儿子眨眼睛:“你爹给你机会,没一棍子打死你,算你走运,还不快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现在父母不信他的,争吵下去无果。便揣着一肚子的怒气去了书房静坐。他一会双手托腮,一会单手杵着下巴,回忆着去年年底的遇到女人。
因为第二天春天就要成婚,所以在去年年底的时候,他的确放浪形骸,过了一段相当糜烂的生活。但他接触的女人都是有名有姓可查的,且多不是良家,犯不着瞒着他生下孩子去跳河。
如果不是有人冒着他的名头出去乱来,叫他背黑锅,就是孩子的母亲受人指使故意栽赃。
他最近不知走什么霉运了,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这家里有人成心恶心他,不叫他过好日子。
其实按照他的脾气,若是以前发生这样的事,解释不通早不管不问,离家外出让父母抓不住人影了。可今时不同往昔,他凡事不禁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寄眉。
上次和丫鬟睡一块,已经对不起寄眉了,此刻若再弄出个私生子,寄眉不知该多伤心。
“唉——”
萧赋林惩罚儿子,吩咐下人不许给大少爷送饭,准备饿他几顿。砚泽一个人被关在书房里,气都气饱了,根本没心思吃饭。
期间他弟弟砚臣偷偷来过一趟,从窗户给他递进去一包点心。不过砚泽仍旧没胃口,勉强咬了一口,嚼了几口又都吐了。
第二天中午,萧赋林命人把书房门打开,进去看儿子,见砚泽神情憔悴,不禁有些心疼,清了清嗓子道:“你记起孩子的母亲是谁了吗?”
砚泽算是明白了,父母认定孩子是他的,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他退让了:“倒是记起几个人来,不知会不会是她们中的一个。我今天就出去打探打探,还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儿子不承认孩子是他的,萧赋林气恼,听到儿子暂时认下这孩子了,又觉得他败坏家门,忍不住将拳头攥的咯吱作响:“你这畜生,还真是你的啊!”
“”砚泽死的心都有了,有气无力的道:“我没认这孩子,我现在要去找他亲娘,找到那个女人,亲自和她对峙。”死扛着不承认,被爹关在书房里,岂不是被动挨整?!暂行缓兵之计,让爹放他出书房,能够派人四下查探,或许还能翻身。
萧赋林指着他恨道:“这顿板子,我给你留着!等事情告一段落,准跑不了你的。”
砚泽趁他爹改变心意前,忙欠着身子退了出去。
既然信中说是去年年底怀的孩子,砚泽便从这个时间段见过的女人着手,打听她们中间有谁大了肚子。另一方面则派人打听最近街上抱着孩子乱溜达的女子,这女人不管抱着孩子从什么地方过来,她偷偷放孩子的过程前后,说不定有人见过她。
至于家里那孩子,对外谎称是张妈的小侄子进行遮掩,从上房抱走由张妈拿到院外养着去了,等确认身份之后再做打算。
一连忙了几日,没有半点进展,砚泽痛苦不堪。
—
寄眉在娘家过的逍遥自在,仿佛要把失去的十年光阴全找回来似的。不过,萧素秋却替女儿着急,趁着功夫抓紧时间教女儿识字读书。她毕竟是萧家千金出身,识文断字不在话下,后来嫁给陆举人,频频接触诗文,现在临时给女儿当个‘女先生’游刃有余。
早上用过饭,萧素秋就给寄眉开课,偶尔金翠也听上一段,但一般会趁着没打瞌睡之前,去洗洗瓜果醒醒脑袋。
“唉,你不光得识字,还得学习女红刺绣,还得学着看账记账,这时间不够用可怎么办,愁死娘了。”萧素秋道:“你婆家虽然不用你做绣工养家,但你至少得会弄个荷包出来看看吧。你往后眼睛能看到了,你婆婆肯定像要求一般媳妇那样要求你,你做不好,那老婆子就该挑三拣四的了。”
寄眉懒洋洋的道:“先不急,等我告诉砚泽眼睛能看到了,让他再想办法教我读书识字。”她现在就想跟母亲说说梯己话,而不是让枯燥的读书占用难得的相处时间。
“他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的,还能教你?”萧素秋道:“娘提前教你,你提前学会了。等告诉他眼睛恢复了,他一瞧,哎呀咱们寄眉这么聪明,一学就会,岂不是更好?!”
“”
萧素秋想了想一拍腿:“对了,女红活计,你会装个样子就行了,它实在太累眼睛,让金翠偶尔帮你缝个荷包,就说你自己做的。别说这是糊弄人,你表哥活该受糊弄!”
“”
这时金翠跑进来,欢喜的道:“夫人,大少奶奶,九爷来了——”
萧素秋不禁怔住,但遂即笑道:“什么风把你舅舅吹来了?”寄眉就要穿鞋下地:“舅舅来了——”萧素秋拦住她:“哎哎哎,你要去哪儿,你舅舅还不知道你眼睛已经能看到了,你就别出去了,赶紧在屋把这页描红字帖老实写完了。”
“娘”寄眉哀哀的看向母亲,眸子充满无尽的渴求。
萧素秋便照她头顶拍了一下:“别给我这儿装可怜,不管用,痛快给写字。”说完,理了理裙摆,去外屋客厅见九弟,留下寄眉继续跟笔墨‘鏖战’。
寄眉咬着笔杆,外头问金翠:“舅舅来做什么?”
金翠脱鞋上了炕:“九爷没说,但看脸色可不好。”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的?”
“不会吧,要是出事也该大少爷回来接咱们。”金翠瞅了眼寄眉写的字,嘿嘿笑道:“我觉得,您的字,说不定过段日子就能赶超大少爷了。”
寄眉笑弯眉眼:“你最近嘴巴可变甜了。”
金翠道:“您写的本来就好。”
寄眉笑了笑,继续低头写字,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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