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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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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一个侍者过来,说宋夫人宋先生有请。
    轻悠并不奇怪这两佬会私邀于她,遂向众人辞谢,便跟着侍者离开了。
    当行到人少处时,轻悠又被一人叫住,来人是一名打扮入时的名媛,将轻悠拉到一旁耳语了两句。
    “轩辕小姐大概记不得我了,当初港城的战舰剪彩仪式,我也参加过。我父亲是海师内勤部的副部长,也许您会想知道姜中校的近况吧?”
    “恺之他现在怎么样了?”轻悠立即拉住女孩的手。
    “我听父亲说,姜中校已经秘密回到南京国民政府述职,暂时留在那里养伤。”
    
    轻悠想着姜恺之的事,有些恍惚地跟着侍者来到了宴会厅外的一处僻静廊桥上,远远便瞧见正坐地雕栏边,饮茶低语的宋家夫妇。
    宋夫人手上正拿着轻悠的广告,看到轻悠过来,亦是和颜悦色,越发觉得这低调文静的小姑娘得人心。
    “原来是清华最疼的小丫头,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出落得这般伶俐可爱。难怪初时我瞧着那么得眼缘呢!”
    轻悠谦虚回应,直言已经四年未曾回家,自觉愧对家中尊长。
    两夫妇也没有再深入这话题,也没问轩辕清华的事。宋夫人询问起轻悠日常琐事,十分亲切,还说隔日也要去给她捧捧场子。
    宋先生这时问道,“你那个什么杨氏公司,是东晁人开的?”
    宋夫人一听丈夫口气,就急忙护短打眼色了。
    轻悠直言道,“是,杨叔是东晁人,他从的是杨姨的家姓。我,我从家里出来,辗转几处,才在港城落了脚,也多亏得杨叔杨姨照抚。这几年,我都在他厂里当翻译秘书,学了不少东西,他们于我,有师长之谊,亲友之情。轻悠不能见公司破厂而不救。虽然,在外人看来老板是东晁人,但杨叔的厂养活的几千雇员和工人,都是我们的亚国同胞。若公司倒毕了,首先受难的还是我们自己人。”
    轻悠又将厂里的困难,和她近些日子奔忙的事务,一一尽述。其中观点据理,条条清晰明确,有情有理。
    宋夫人听得颇为感动,拉着轻悠的手也没舍得放开,为自己之前听信流言而自惭,也更心疼轻悠的遭遇了。
    “你还给工人们做了福利计划,又开工会?”宋先生听到这处时,也忍不住问出声来,容色颇有几分惊讶。
    轻悠点点头,简单说了事件起因和自己的想法,言辞间仍谦虚指说最终结果仍由公司众人商量决定,并非她一人之策。
    宋先生听完,大掌一拍,已是大悦,“好!清华教出来的徒儿,果真不凡!丫头,今晚你评得好,胜得好,可为咱们同胞大出一口气啊,老夫早就看那洋婆子不顺眼了。好,真好!”
    宋夫人怪嗔丈夫一眼,三人相视而笑。
    离开时,宋先生表示以后就是轻悠在港城的靠山了,宋太太又将她拉到一旁悄语。
    “丫头,莫怪宋姨多嘴,你和那东晁的元帅之间,以前真认识?”
    “是。”
    “宋姨看得出来,那人对你不一般。我还听说,姜家的三公子跟你求婚了,是不是?你可答应了?”
    “我”
    轻悠难言,宋夫人以为她是女儿家不好意思了,笑道,“听说这三公子为了你,跟家里都闹翻了跑到咱这小海港来,就为追妻。你宋伯父也说最欣赏他这般新派人士,不骄不躁,用情专一。你可要好好把牢,若姜家人还敢说你一个不是,你就把你宋伯伯抬出来,看他们还敢不敢嫌我家轻悠的门弟不够了。不过,尽量还是不要再跟那个东晁元帅来往了。我看他呀”
    宋夫人偏说亚夫长得太妖气,这样的长相生在女人身上已经不祥,更莫说生在男人身上那就是个天生妖孽,必酿大祸。
    轻悠听得有些好笑,若让宋家夫妇知道亚夫其实是他们好朋友的独子,又会是何表情了。
    辞别了宋夫人,轻悠顺着游廊往回走,想到姜恺之。
    突然斜刺里闪出一道人影,抓着她手臂就将她拖进阴影里,来不及呼声,嘴就被火热的唇舌牢牢堵住,身子被抵压在背后的木柱上,动弹不得。睁眼,便被摄入一双深幽无底的黑眸中,辗转难逃。
    她恍惚逸叹,工人可以说服摆平,公司能想法挽救,就算是世人的观念也能在瞬息之间改变,可唯有爱情最难把握。
    “亚夫,不要在这”
    “小东西,别想逃!”


 ☆、16。真心付予谁?(精美必看)
    “哦,好痛,你又咬我。”
    “小坏蛋,这是你应得的。”
    “你放屁,大色狼,放手啦!我要叫人了。”
    “随意,我不介意被人欣赏,正好让大家做个见证,本帅的女人以后谁也碰不得,更欺负不得!”
    “你,你有病呀,谁是你的女人,不要脸!”
    “悠悠,你亲自帮我挽回瑟琳娜的颜面,难道不是帮我。”
    争回点民族尊严是必须的,但亚国人和东晁人目前都还是在大英帝国的地盘下讨生活,也不能太不给这位统治者面子。所以见好就收,适当表示友好,也是必要的。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臭美,我那是为自己,为杨叔杨姨。才不是为你!”
    “还敢口是心非?”
    他微微收回身,长臂一揽将她托抱起来,她低呼一声,不得不抱住了他的头。他慢步走在曲廊中,灯色如红绸水纱,映出斑斓枝影,投入她眼中似有盈彩流光,星河灿灿,都坠入他眼中,化为渺渺云烟,徐徐微澜。
    “我哪有!”
    “没有么?莫不是你还真听信那宋老太婆胡说八道。什么天生妖异,必酿大祸!”
    “啊,你偷听?!”
    “还需要偷听,她敢大言不惭,就不怕被人听到!哼,若非看在他们还有些用处,本帅早就”
    “织田亚夫,你敢乱来,我就要你好看!”
    他眉眼一挑,尽是邪色,“你敢要本帅如何好看?今晚这裙子倒是很衬你,不过,我更想亲手把它撕掉看看里面可有什么‘好看’的”
    她羞得捂住他的嘴,大叫流氓,对他又捶又打,他抱着她在廊荫下转着圈儿,怎么也不放手。
    这样子让人想起当年,在那座华丽的欧式宫殿里,他也曾在夜里抱着穿着睡袍的她,在绘满了西欧画的大厅里,翩翩起舞,哼着她从没听过的西洋曲子,转得她头发昏,故意捉弄她。
    这一瞬,仿佛时光倒流,曾经的快乐亲昵仍是那么令人怦然心动。
    “亚夫,刚才,谢谢你。”
    “口说无凭,私印为证!”
    他捻着她下巴,又吻了上来,她分明可以躲掉,却已逃不开那双古井深潭般的眼眸,乖乖就范。他吻得又温柔又热烈,仿佛压抑了许久,可这般肆意的缠绵距离之前在车里也不过才过去两个小时。
    然而,对着心爱的人儿,哪里克制得住,便是一个转眼,也似过了三秋那般长。
    他吮着那小嘴儿,听着浅柔的嘤吟,就像迷途的孩子找到了归宿,整个身心都是愉悦满足的。过去的那一千多个日夜的孤枕难眠,仅仅一个吻又怎能解却相思之苦,可也就只是一个吻便足够了,满足了。
    四年了呵!
    他轻轻抵着她的额,叹息,“我的女孩,你真长大了。”
    孤身一人离家出走,四处流浪,受尽白眼,还依然这么开朗乐观,心地宽鸿,善良正直,便是他这个大男人,也要汗颜几分了。面对全场那么多人的诟病侮辱,也不怒不躁,冷静对付瑟琳娜。得胜之后,也不骄不横,懂得礼让三分,化敌为友,进退有度。
    她的专业知识,外语水平,提高不少,都让他刮目相看。
    岁月,可以磨炼出男人的坚毅和沉稳,亦可雕琢女子的内秀和聪慧。
    她听他那样温柔低语,心里的某一角阴黯了四年的寒霜之地,也悄悄软融了下去,不自觉地讨乖,就像当年。
    “那郎世宁的画作,刚好我当年和小叔去北平时,在一位贝勒爷的府上就瞧见这一幅。那位贝勒爷也是个雅人,奇爱书画之道。皇帝和画师的趣事儿,我就是那次听来的神父说我的英文发音已经相当不错了,其实也多亏四年前做我的启蒙老师也是南京的一位神父。荷兰语和德语,一般日常的听说读写我都没问题年初时,我听神父的建议,开始学拉丁文,哎,你不知道,这种语言可难学了”
    他点头,“拉丁文是西欧的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被教会称为神之语。怎么,你的神父想渡你入教做修女?”
    她急忙换了话题,说起诺贝尔科学家们的发明来。
    他在心里暗暗好笑,这笨挫地小习惯,却是四年未变的。
    轻悠瘪嘴责怪道,“亚夫,你该把小叔的名头说出来的。我来这里寻找商机,不想打小叔的名号,那样太丢脸!”
    织田亚夫眉峰一褶,语气有了不悦,“轩辕清华其人,除了他那点死名头能用,还有什么?!我不嫌他丢脸已是足够,他还敢嫌我们丢脸了?即算是真丢了他那点儿面子,那也是他为人长辈者应尽的职责。”
    轻悠小嘴大张,这家伙的口气好大啊,简直大言不惭啊!
    其实,在她隐约觉察到他和小叔的关系时,就时常觉得他每每教训她骂她笨蛋时,那严肃拧眉的模样,和小叔很像,都是凶巴巴的,但眼底都有温柔心疼。
    她心里也明白,有些事,他教训的没错,他也都是为她好。只是那时候年纪还小,性子来了死活不让,才会跟他绊闹得害自己受尽皮肉伤。
    “你干什么?”那双小手用力捏上了他的脸,又揉又搓,直当面人儿了。
    “亚夫,你脸皮真厚。”
    “哼,不敢跟你小叔相题并论。若非他失职,怎会让你孤身一人东奔西跑,流落无依。甚至还差点被西洋人欺了去?!”
    “亚夫,你怎么知道我流落到港城?”这一说,倒让她想起些异处来,“你怎么知道我差点被洋人欺?”
    “本帅神通广大,什么事不知道。只有你这个小笨蛋才会被人轻易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轩辕清华也算名师么?教了你这么个缺根筋的小傻瓜”
    他似乎不太想说当年,便拣着她小叔说各种不屑的坏话,她盯着他瞧了瞧,没再揉帅脸皮,改为抚摸眉眼,心下微微叹息。
    “亚夫,你,早就知道我小叔就是你的”
    “别再提那个伪君子,他与我无关!”
    “可你们明明就是父子啊!就算小叔当年有什么不对,这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能看在,看在紫樱婶婶的份上,原谅”
    “绝无可能!”
    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他突然顿住步子,将她放下了地。
    骤失那温暖的怀抱,她忽觉夜风寒凉,不由上前去拉他的手,便抚到他手腕上的痕,照着烛光看看,竟然是个齿印儿。脑中有什么滑过,十指轻抚那印记。
    她蔼声说,“亚夫,你有没想过,也许当年发生了什么意外,才让小叔错失了你们?你都知道外面对他的风评了,他至今未曾婚配,家中族老多少次想要给他指婚,他都推拒了。为此,他常年在外奔波,躲避族老们的要胁。小叔性子清傲,为人向来光明磊落,绝不苟淫虚饰,更不曾流连风月场,一直洁身自好。而且,我虽常听他说东晁和樱花之美,却从没听过紫樱二字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他倏然转身,口气疾厉,“有何奇怪?!这天下君子向来道貌岸然,就算是那个什么大圣人孔夫子,不也有一堆女人么!你又知道他背着人后,干了些什么龌龊事。”
    “亚夫,他是我小叔,更是你父亲,我不准你这么说。”
    她直觉他根本就是顽固不化,甩了他的手,扭头就走。才转过后,就被长臂揽了回去,下巴被勾起,迎上他森亮的怒目。
    他唇角却邪气地一挑,说,“若你嫁给我,我勉强可以唤他一声叔父。”
    轻悠再次张口,失声。
    他手腕一翻,竟出现了一只红玫瑰,娇艳欲滴,还沾着几滴凝露,于灯光下盈盈闪烁,暗香轻拂。
    他的目光却比那露珠,比那烛火,更比廊外梢头的玉盘儿,更亮,更火热,更柔情万千地凝着她。
    然后,他的另一只掌心托起一个心形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光彩夺目的钻戒,红宝石的心形戒面,仿佛一颗正热切跳动的心,殷殷期盼着心上人的垂青。
    他低沉的声音,微微沙哑地响起,说:
    “轩辕轻悠,嫁给我!”
    比起当初姜恺之在众目睽睽下求婚时的惊讶和感动,此时轻悠觉得这一切都虚幻得不真实,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个身份尊贵、骄傲霸道得举世难寻其二的男人,竟然会单膝跪在自己面前,问出那三个字。
    “快说你愿意。”
    可惜,这样深情温柔的一面很快就没了,他又故态复萌。
    “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
    简直霸道得不得了,有人这么求婚的嘛!
    竟然抓过她的手,强把戒指往她右手无名指套去。这哪是在求婚啊,根本就是在打劫嘛!
    “亚夫,你等等,先别急,你听我说,现在”
    两人这一纠缠,戒指叮当一声掉落地,顺着微斜的小坡儿,滚了出去,一下落进了黑黝黝的草笼子里,两人动作都是一僵。
    “亚夫,我去叫人拿电筒来找。”
    他却紧紧抓着她,她回头看他,他脸色沉到底,“你不想答应,对不对?”
    “我,觉得,还有很多问题,杨叔公司的事还没解决,你们东晁和英国的合谈还没好,另外我父母那里,我已经四年不曾见过他们,我想我觉得现在,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啦!”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听她说完这一堆在他看来完全是借口的莫虚有的理由,抓着她的手也一点点收紧,“何必找这些借口,你直接便说,你已经答应了姜恺之的求婚,对不对?”
    “亚夫,恺之哥哥他现在还受着伤,我”
    “恺之哥哥,还叫得这么亲热。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已经上过床了?”他双手扣紧她的肩头,她疼得白了小脸,却不愿喊疼。
    “你胡说什么。”
    “他陪了你四年,你敢说他从来没有碰过你。就算你说,我他妈都不会相信。除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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