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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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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对三殿下倒是有了些兴趣。”

    泽临立时站起来,盯着她,道:“你说什么?”

    “我说,如今倒对三殿下生出了一些兴趣来。”笉罗淡淡噙着笑,眸子里却是一片冷然,“他没告诉你,自己是从哪里翻墙而入,又是在遇见何人之后才进到你房里去的?”

    “什么意思”泽临一把扣住她的腕子,探究着看着他的神情,眼神忽的一冷,“他见过你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笉罗冷冷瞧着他,嘴角仍然勾着笑,“就算他做了什么,你是他的臣子又待如何?帮我做主,帮我痛骂他一顿,还是帮我狠狠给他一巴掌呀?”

    伸出手轻轻从他嘴角抚过,泽临神情骤然下沉,提高了声音,“你,你怎么都不知道躲开?”

    “哼!”笉罗一把推开他,厉声道:“一个两个都来强的,我躲,往哪儿躲?我是能像踢你那样踢他一脚,还是从袖子抽出匕首给他一刀?”

    泽临抬脚上前,不顾笉罗挣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死死扣住,喃喃道:“我不会让他动你的,你是我的人他要的不是你只是那人从小被宠大的,个性太坏了,一看到漂亮出众的就想要欺负别担心,不会再有第二次的。”

    僵直的背部被轻轻拍着,拍着,却还是放松不了拳头。

    半晌,笉罗仰起脸,声如流沙,“我不是,不是那种随便给人玩弄的人。泽临,如若他不是三殿下,我真的真的会宰了他的!”

    “是,如若他不是,我也会!”泽临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肩头上,又缓缓道:“即使他是三殿下,我也不会原谅他他再敢碰你,我不会放过他的。笉罗,我并不怕他,他也算不得我的主子,就快了,再等一些日子就好了谁也欺负不了你”声调一转,“谁都不行,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笉罗嗔怒,给了他一拳,“那他到底和你怎么回事?说还是不说!”

    拉着他坐在卧榻上,泽临犹豫了一会,神色有些难堪的,支吾起来,“三殿下与我年纪相仿,十一二岁时我便是他的伴读,常常同吃同睡的,他没有母亲,国君也不喜欢他,便赖上了我,做什么都喜欢跟着我时间一长,他就对我依赖太过,我自知这样不好,但因为某些不得已的缘故,不能疏远他所以久而久之便惹下了麻烦,我未有推拒他大概以为我对他也有些情谊”

    良久,笉罗垂着头没有出声。

    泽临推了推她的胳膊,莞尔道:“但是,我今日,就在方才,已经对他说清了。”

    “说清了什么?”笉罗故作茫然,直勾勾看着。

    “说我已经找到心中归属了,一颗心早已陷入泥沼之中,挽救不回,拔不出来了。”说着便往笉罗身后退,双手抱住她的身子往下一拽,两人仰面倒在一起,头挨着头,脸贴着脸,笉罗趴在泽临胸前,轻轻喘息。

    扭动着身子就要起来,泽临一皱眉,把她箍在胸口。“就安静地让我抱抱嘛不要随便亮爪子,就一会儿。”

    “不要,我得赶紧抱着铳儿,背着包袱去逃命!”继续扭动,继续挣扎。

    “为什么?”泽临一惊。

    笉罗重重叹了口气,“我抢了三殿下的心上人哪还不快些逃命,难道等着他反应过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我啊。”

    泽临噗嗤一笑,“你这脑瓜里想什么呢?他要杀你,除非先杀了我那小子,任性骄纵是真的,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再说了,他对我的心,不见得是你想的那样,更不至于掷地有声、海枯石烂了,不过一口气出不出来罢了。”

    “真的?”用脑袋顶他的下巴,问。

    “真的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觉!”泽临一巴掌拍在笉罗屁股上,瞬时被两根指头夹住了皮肉,疼得哧哧叫唤起来。

    等他一松手,笉罗赶紧爬起来,“我去关院子门,你去床上睡吧,我等会抱被子睡卧榻

    好了。

    她这是惦记着,羽儿还在院子里呢,这红鹰最听从命令,主人没让它飞走,它是会一直等在原地的可千万不能让泽临发现了。

    踏进后院,刚对羽儿做出了离开的手势,便听到泽临的脚步声,一回头看到他要往院外张望,笉罗忽的脚底一滑,扑在了他身上,就像是投怀送抱一般,干脆顺势把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两人眼眸之中,深潭的颜色都愈渐加深

    泽临微微一低头,将眼中一直贪恋的,那如花瓣柔软的唇瓣含在口中仔细碾压,追逐,捕捉,舔舐,席卷,细细品尝,一寸一寸,在每个角落烙下炙热的痕迹,反反复复,不知厌倦。

    ——仿若找到一个永不愿停息的甜美较量。

    

    两大一小,翌日是在一张床上醒来的。

    铳儿刚刚睁眼,揉了揉眼,小脸往左边一转瞧见了笉罗,小脸往右边一转瞧见了泽临,便咯咯咯咯挥舞着小胳膊小腿笑了起来。

    泽临揪了揪铳儿的鼻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笑:“你也喜欢这样是不是那把你娘亲嫁给我好不好?”

    话音一落,腿肚子被狠狠踹了一下。

    “今日三殿下要与我们议事,你若是不想去就呆在房里吧。”吃罢了早饭,泽临对笉罗说。

    “去,干嘛不去?”笉罗下巴一抬,“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躲着显得我怕了他,我为什么要怕?”

    泽临笑:“是,你不怕他,有我在你连天地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这话听得倒是格外受用的,笉罗转脸对他扬起笑来。

    一时间,万千繁花次第开,都在泽临眼前争相吐蕊。

    盛天澜倾斜着身子,靠坐在厅中上座,看着泽临与笉罗一同进来,眼神稍稍收紧。荀晔、紫夜坐在了另一边下座,与他们面对面。共同参与议事的,还有一个从刚开始就站在三皇子身边的长髯老者。

    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将众人一一看过,略点头,笑而不言。

    议事开始,盛天澜开口便提出了要痛击黑水族,速战速决,要众人想法子。最先说话的,便是他身边的那位老者,他的想法倒与笉罗、泽临之前的主张不约而同,不主张力战,主张固守,等黑水族疲敝,再寻找最适当的时机出击。

    “曾夫子,你不觉得这样如此打仗太过保守吗?想我手中兵卒,个个骁勇,那群蛮子如果不肯归顺,就当迎头痛击、斩草除根!”盛天澜倨傲地说着,侧脸问泽临,“泽临,你说呢?你肯定赞同我的想法吧。”

    笉罗心里叹息,咳,的确是任性狂妄的小鬼一只,麻烦。

    就听得泽临声无波澜道:“属下赞同曾夫子的策略。”

    盛天澜脸一黑,也不用让荀晔、紫夜说话了,这两人是泽临一手提拔的左膀右臂,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眼珠子一转,冲笉罗道:“听闻笉罗小兄弟足智多谋,也说说你的高见吧?从刚才就跟哑巴似的坐在这里,我差点忘了还有你在了”

    泽临登时眉毛倒竖,便要开口辩驳,被笉罗伸出的手臂拦住了。

    笉罗面色不改,朝着盛天澜勾起一侧眉毛,拱手道:“圣人有云,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殿下,在下与诸位君子同座,既惶恐又慎重,怎么敢随意开口哪。”

    这段话,不爱读书的盛天澜显然未曾听过,皱皱眉,问曾夫子:“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曾夫子轻笑颔首,捋了捋胡须道:“殿下,笉罗说的这句话,讲的是与君子说话时的三种过失,第一失,若没轮到自己说时就先说了,这是急躁;第二失,轮到自己说了却不说,是错失良机;第三失,不看别人脸色便轻率开口谓之,睁眼瞎。”

    盛天澜不悦侧目,“那么你觉得,此时当是开口良机啊?”

    “既然殿下问了,在下即便愚钝,也是要费尽思量,将心中谋略托盘而出的。”笉罗恭恭敬敬垂首,道:“要速战速决,并不困难可命士兵做一千余草人,披上黑衣,趁夜深之时用绳索吊到城下。黑水族族长库兹个性暴躁,不够缜密,看到这些黑夜里的草人,必定以为我们派人去偷袭他们,不敢等待派人查探,便会下令张弓射箭。不久,他们会发现城上吊下来的是草人这时可令士兵将浑身插满了箭的草人拉回来,既消耗了他们的箭,也充补了我们的军备。

    这还不算完,如法炮制,接下来三四日内,可每夜都用这般法子引诱他们射箭,渐渐地库兹便不再相信我们派人偷袭等再过一日,果真派出五百名精干兵卒坠下城去,他们定然以为又是草人,不会加以防备如此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们的兵卒便能顺利冲入贼营,他们猝不及防,还有不败之理吗?”

    “妙,简直妙不可言!”曾夫子顿时击掌赞叹。

    泽临脸上亦是一派春光盎然之色,起身走到笉罗旁边,伸长手臂将她往身后一带,对盛天澜拱手,“此计甚妙,不但可保存实力,出其不意,还可减少伤亡,一举成功,泽临同表赞同,请殿下即刻定夺。”

    你这是请我定夺吗?摆出一副慨然维护他人之势给我看!盛天澜心里不忿,却也找不到地方发火,只得鼻子一声闷哼,道:“那便依照笉罗之计行事吧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但愿,战事如笉罗所言可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言毕,甩开袖子,带着曾夫子抛下他们离去。

    笉罗长吁了一口气,斜了一眼泽临,似笑非笑道:“他昨晚上,该也不是这般趾高气昂对你说话吧?”

    泽临抿嘴一笑,“笉罗这是在吃醋么,嗯他昨夜可一直趴在我耳边说话来着哎我说笑的,你别走啊”

    急急走了几步,笉罗猛然回头,“他爬过你的床吗?”

    “没有!”泽临大骇。

    “那你爬过他的床?”抱着胳膊,又问。

    泽临惶然答:“怎么可能!”

    笉罗一撇嘴,摸着下巴自顾自嘀咕:“看来那小子没被压过?太好了他以后一定会被人压的最好压他的,是个忘恩负义的大混蛋”

    泽临抬着手,脚步踌躇,这回没敢追上去。

    荀晔在后面捅了捅紫夜的胳膊,低声问:“笉罗这算是被爷收服了?”

    紫夜摇摇头,拢着嘴道:“我看,谁收谁还不一定呢。”

    37兵行险招

    依照笉罗的计策,果真,三日过去,库兹夜夜上当,白白贡献了几千支好箭喂给了草人。

    笉罗隐遁在夜色笼罩的城楼上,注视着远处火把通明的营地,心里暗自思索。

    自己也不过是把草船借箭的计谋重新包装了一下,拿给他们用了,但是面对愚蠢的敌人,这也就足够了。

    这次,也不知是什么人撺掇了黑水族人来围攻铸钺谷,看这个阵仗,库兹几乎将族里全部的兵力都拉了出来。库兹原本也是偏安一隅的,和三郡都未曾有过节,虽然不服从朝廷的管束,但也算安分守己,不会轻易找上官兵的麻烦。如今,他应当听闻三殿下替代大皇子接管了三郡事务,如果没有高人指点,或者其他不得不打的缘由,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冒险来攻啊?

    想了想,觉得事情根本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待草人被收回后,笉罗迅速走下城楼,想要和泽临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闪现当日在昌云谷遇到的黑纱人,心里隐隐不安,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与黑纱人脱不了干系。若这是黑纱人在背后捣鬼,这番计策恐怕会被识破啊。

    得想个法子,将这人引出来不可!

    急急往泽临房中走出,岂料还没推开门,门里就走出一个人来,斜着眼角笑看着她,慢吞吞道:“笉罗这般着急,莫非是有急事要找泽临?”

    笉罗拧紧了眉头,随即又放松了下来,淡淡一笑:“三殿下深夜造访泽临大人,怕也是有要事相商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一只手探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臂。“诶,别急着走啊。”

    笉罗稍微偏过头,扯出胳膊来,道:“在下还是明日再来好了。”

    抬脚就要出去,听到盛天澜冷哼一声:“这几日,泽临有事出谷了,都不在谷中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与你辞行吗?”

    他出门了?笉罗身子一定,心道,这下不妙,自己的计策能够得以实施,是三殿下碍于泽临和曾夫子的压力,才不得不答应的,现在泽临不在他难不成是故意派他出谷,好借此机会对付我吧?泽临也当真可恶,什么事这么急,至少走之前该给自己说一声,让我有些准备啊。

    不过仍是面色如水转过头来,对他盈盈道:“既然泽临不在,那笉罗所虑之事,只能斗胆禀告给三殿下定夺了!”说完恭敬地行了个礼。

    盛天澜眼神促狭,将她让了进来,手却是不安分的,顺着笉罗的袖子就探了上去,用力摸了一把,又轻轻一捏,疼得笉罗眉头一皱。

    “哈哈哈!”盛天澜挑眉瞅着她笑,“你还真是有趣,这几日躲避本皇子犹如见了蛇蝎,今夜怎么反倒亲自从上门来了。”

    心里一阵恶心,被这句刻意调戏之言气的手掌发麻,但笉罗只得忍了再忍,颔首道:“三殿下说笑了,笉罗生性是孤傲了些,但如今也是殿下的臣子,岂能不处处为殿下着想思虑。何况,泽临平日常常告诫笉罗,不可拂逆了殿下,所谓君为臣纲,殿下虽尚年幼,但资质非凡,如能励精图治,何愁”

    说道这里,故意勾起一弯笑来,轻抬眉梢瞟了盛天澜一眼。

    饶是从十五岁起便在万花丛、脂粉乡里打滚的盛天澜,此刻被这般娇嗔的目光一瞥,也忍不住心神荡漾,发起了愣。

    心里暗笑,难怪难怪,泽临会这人迷住。

    不过泽临怎么会突然好起男色?利用他的可能性更大吧。

    但他从不认为,仅凭着美色,就能得到泽临青睐,现今算是明白了几分,这妙人儿不但容颜绝色,而且心思沉稳、颖悟绝伦,的确不能将其视为优伶一般的人物。

    最重要的,笉罗竟然胆大到敢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若非是泽临授意与他,那便是

    “本皇子可是被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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