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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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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笉罗点头打开包袱,眼前咻的一亮,手指触摸上这如血色殷红的锦缎,心尖微微一颤,道:“真是漂亮。”

    “喜欢,以后就多给你做。”泽临拿起那件大的,往她肩上一搭,眼眸里是止不住的惊艳之色,“你的确适合红色,这般姿容,竟教人都不敢直视了”说着又把她摁到怀里,愤懑道:“不行,你不能穿这身出去,今后只能在屋里穿,只穿给我一人看。”

    笉罗燥热的耳根直起脖子来,怨怼道:“披风不在外面穿,还有什么用处?”

    “嗯,再给做件别的颜色的好了。”讨好似的吻了吻她的鼻子,泽临坐起来,端正了脸色道:“笉罗,明日我要出门,大概四五天吧。”

    愣了一会,问:“是因为盛天澜的事”

    “大皇子派人刺杀三殿下,这件事一旦在宫里传开,即使皇上现在仍在病中,他也搪塞不过去了。我们得防着他狗急跳墙,逼宫夺位所以我要亲自回都城一趟。”泽临注视着笉罗的眸子,嗓音平静,又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在身份没有公布之前,我依然在暗处,还成了不众矢之的。何况,这件事一泄露出去,大皇子的名声也就毁了,朝中过往投靠他那一党的大臣也会动摇了。正好这一次,我可以趁机笼络”

    “谁担心你了?”笉罗稍稍偏过脸,顿了顿,才道:“把紫夜和荀晔都带着,把绛夜留下就行了。”

    “可是”

    “听我的!”气势十足地斜着眼睛瞪他,笉罗有些怒气冲冲地,又背过脸去磨牙:“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怎么,生气了?”泽临两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拥在自己胸前,双手捉住她企图逃走的手臂,十指相扣,叠放在一起。“其实,这件事也是刚刚才决定的。原本,曾夫子也不主张我亲自去,但是有个人我必须笼络到自己身边来,派别人去显得不够庄重,所以我才”

    笉罗低着头不看他,道:“个中缘由无需一一给我解释,你小心就是了,省得我担心”

    见她眸子中神色平静了些许,泽临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根,笑:“既然我要走了,把铳儿交给乳娘,你好好陪我一晚好不好?”

    在情事上,笉罗其实并非扭捏之人,但如此听他直白出口,还是反射性地横了他一眼,支吾半天,涨红了脸对他道:“我屋里有坛酒,是上次作坊里的老师傅送我的,我去拿过来,你先去把铳儿安顿好”

    逃也似的挣脱开奔出门,笉罗气喘着走进自己原先居住的屋子,径直来到后院,往四周一望,看见羽儿果然就停歇在一处屋檐上。这几日,它日日都来,那传递消息之人也真不怕他在此处被人发现了。

    打开薄锦一看,还是“速归”两个字,令笉罗懊丧不已。之前几次她都只写了个“等”字作为回复,看来哥哥这次怎么也不同意了。她想了想,在其反面写下“两个月”,希望这次能顺利说服他。若真是事态紧急,她再做打算也不迟。

    看着羽儿安然飞走了,笉罗才搬出床底的酒坛,回到泽临房内。

    两人就着几盘小菜,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吹着窗外袭来的微风与花香,盈盈惬意。但是,不过三杯酒下肚,笉罗就觉得浑身燥热起来,热浪像是从腹腔里往上源源不断汹涌出来似的,瞬间使整个身体都蒸腾出难以言喻的炙热气息。

    拿着酒杯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泽临觉察到她的异样,立刻抬起手来摸她的脸。却被她滚烫的温度吓得被手一缩,焦急道:“这是怎么了,笉罗,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很不舒服仿佛有一只手在五脏六腑里抓挠,不知要如何才能停息,她急于想要摆脱这种被热流席卷的感觉,但突然感觉到心突兀地加快了跳动,就像在耳边跳跃着,每一下都清晰得可怕。强迫着自己赶紧放下酒杯,笉罗捏起拳头往自己腿上捶打了几下,这股令她眩晕的热流来的更加猛烈了。

    她拉扯起自己的衣衫,宽大的深衣被她用力一扯,精致纤细的锁骨立刻裸|露了出来。

    泽临见状,起身上前抱住她的肩膀,从背后钳住了她的手臂。但笉罗此时的力气很大,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从发迹里留下的汗水濡湿了披散在脖颈处地发丝。片刻,雪白的胸口也袒露在泽临眼前。

    这时,泽临感觉到笉罗重重地将脖子往后一扬,侧身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皱起眉头蹭了蹭,慢慢停下动作,不一会又难以忍受般地蹭了蹭,整个人又往他这边贴近了几分。

    再抬头时,笉罗眼眸里已是一层层迷离浑浊的雨雾。滴滴答答地,往外传渗透着剔透的珠串,又都黏在了常常的眼睫上,结成一片透明的水帘。

    泽临霎时了然,转头再想去看看这坛酒到底是怎么回事,脖子却被笉罗勾上来的胳膊给拉了下去。湿软滑嫩的唇瓣就这样贴了上来,如失去水分的花瓣般吸吮起他口中的津液,柔软地跌落进去,便陷入了更为长久炽热的碾压与纠缠之中。粘稠的液体从两人贴合的唇齿间慢慢流淌而出

    “泽临泽临”笉罗口中低低呻吟出的这两个字,好似给了泽临一种暗示,驱使着他迅速去除了挡在两人之间的障碍,终于让肌肤牢牢吸附在一块。

    既然佳人主动邀约,他定然不会让她失望。

    笉罗的上半身几乎都挂在了泽临身上,一双手如频临死亡的蔓藤一般缠绕住他的脖子,渴求着他全身上下的温度、养分与血液。

    泽临有些招架不住地环抱住她止不住扭动的腰身,低声道:“这是怎么了,不要这么急笉罗深呼吸你看着我看着我”

    回答他的却只有又一波的低沉呻吟。

    泽临无奈地笑了笑,双手从她的臀下兜起,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向他欣长的脖颈咬了下去,“笉罗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46一往而深

    笉罗整个身体从内到外都很沉,就像低低盘旋在悬崖边缘,用尽了力气想要睁开眼仰望天际,一伸手却是空荡荡的幽闭黑暗。

    再往前,倾斜着身体往前,有一点光亮出现在了头顶上方,俯瞰着自己,睥睨着自己,却是稍纵即逝,好像略一迟疑它就会消失不能,不能让它离开,不能让它抛离自己,必须紧紧抓住它,攥紧了放在眼前,才不会感到彷徨,才不会感到忧惧。

    笉罗从床上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但掌心里还残留着熟悉的温度。

    她神色迷惘地爬起来,身体有些酸软,脑袋也只能从一片混沌中挤出一角的清明。依稀记得昨晚喝过了那坛酒之后,自己就变得不对劲了,思想不像是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了。然而,自己与泽临做了些什么,她还是有感觉的,知道的清楚明白,身体沉溺在欲海里几乎窒息,这种感觉恨不能深入骨髓,不容她逃避,不容她否定。

    那坛酒肯定是问题的。但为何泽临喝了不会如自己这般?算了,这件事只能等他从国都回来再问了。这会儿,他怕是早就出了三郡,在赶往国都的路上了。

    想要去看看铳儿,却身子不适久久起不了身,笉罗没有办法,只能红着脸对着房顶喊绛夜。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绛夜一听到她醒了,便招呼着仆人把洗澡的一干物什都端了进来,凑过来笑嘻嘻道:“爷今个儿一早起来时,您还睡得昏昏沉沉的,他不忍心叫醒了,就帮您简单梳理了一下。不过,还是让厨房事先就烧好了水,您看要不要沐浴?”

    无奈身子太乏,又不好意思让旁人把自己抱紧浴桶里,笉罗摆摆手,“算了,我洗洗脸就好,不要那么麻烦,太累,好想再睡铳儿在哪呢?”

    “在乳娘那儿,夫人若想睡就放心睡,铳儿有我照看着,再说了,这府里谁不把他当宝贝似的喜爱着,没人会欺负他。”绛夜边说边笑得开心,看样子,不让他跟着泽临去都城办大事,他倒也未有觉得沮丧。

    “夫人?”这称呼绛夜不是一贯叫她本名的么。

    绛夜解释道:“哦,是爷说的,从今往后要喊您夫人,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便喊了。”

    笉罗脸颊略微泛红,冲他点头,微微一笑:“辛苦你们了。”

    绛夜稍稍一愣,明白过来她指的是留在身边护卫的几个人,随即答道:“夫人别说这样客气的话,爷说了,从今往后,您是我们的第二个主子,铳儿是小主子,他不在就是您最大!”

    听者他这般活泼的声调,笉罗禁不住笑意更浓了,“这么说我的话也管用了?和泽临的一样管用,让你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是啊,就是别让我去摘月亮和星星,其他的都成。”绛夜说到这里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铳儿最近学会了这两个词,一看见我就往天上指!我是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看我会飞檐走壁就拿我当飞禽了,还以为我能上去摘月亮不成。”

    “呵呵,你这是欢喜你,才找你要东西的,你见过他向我和泽临之外的其他人要东西没?”笉罗笑得肚子疼,又道:“你最近与我话多了,这样真好,好歹泽临不在的时候我还有人可以说说话。对了他们几时回,会传消息给你们吗?”

    绛夜不确定地摇头,“为了行踪保密,爷一办完事就会回来,没有紧急事务的话,不会特意传信告知归期的。”

    “哦,这样啊。” 笉罗的神情有些失望。

    这才刚走,自己的思念就泛滥成灾了,如何是好?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点点想念已经弄得她不知所措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笉罗想着,忍不住生起自己的气来。绛夜再抬起头想要对她说话时,她又浑噩地睡了过去。

    最近仿佛嗜睡的很,也不知因为什么。

    绛夜吐吐舌头走了出去,将门带好,嘱咐仆人们都不要去打扰,把需要的东西都备好就成,等房里这位再醒过来,到时候再去服侍。

    不料这一躺,笉罗却躺了三日,一直醒醒睡睡,也不清楚是白天黑夜,直到第三日的半夜,绛夜进来问她是否想吃些宵夜,才发现她这不是虚弱过度,而是病得严重了。额头滚烫滚烫的,看人都迷糊,与人说话吐字也不清了。

    绛夜连忙去把大夫给找了来,这一瞧不要紧,差点没把府里上下给吓着了。大夫说是风邪入体,怕是内感风寒,外加肝虚气滞,气丝郁结,是个随时可能恶化的症状。开药方是没有问题,但能不能治好他还真没把握。

    无论如何,这位大夫是铸钺谷里最好的大夫了,绛夜来不及去其他地方请人,只能让他开了药方,先给笉罗治着。如果过两天并无好转,他就得与曾夫子商量,去三郡之外请更好的大夫了。但最令他们烦恼的是,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给泽临知晓。

    “夫子,爷临走时千叮万嘱的,说若是万一夫人出了什么事,一定要上报。你看现在这要是夫人的病到爷回来时回没好,那我的罪过可大了。”绛夜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他这样说是因为跟着泽临的时间太久,明白笉罗现如今在他心中是何种地位,与往日那些玩玩而已的女子都不同,才会有所担忧。

    曾夫子面沉如水,问他:“爷此刻要办的是何等大事,你岂会不知?难道你认为,现今这一位已经到了能影响爷日常行事的地步?”

    绛夜认真地想了想,叹了口气,“不瞒您说啊夫子,我和紫夜早就这样想了。荀晔听了,也没有反驳。”

    “哦?”曾夫子头一次收起了小脸皱起眉头,“莫非是我与笉罗相处的时日太短,所以还未能看出来爷对她的情意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您若是从一开始就在,只怕早就想方设法阻止爷了。但是”绛夜为难地低头道:“我们却是不敢的,这些话谁也不敢对他讲而且夫人,聪慧狡黠,对爷也是个极大的助力”

    “她是否聪慧贤淑目前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曾夫子沉默地捋了捋胡须,半刻,又道:“罢了,就借着这次计划,让我们看看笉罗对爷而言到底是何等重要吧!如此,我们才好做下一步的准备。”

    “是,那我还要飞鸽传书吗?”绛夜心道,您老说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我要不要传信呀?

    曾夫子一笑,“不慌,至少过三日再说,我估摸着那时国都的局势已定。”

    翌日,笉罗是被一阵阵的药香给熏醒的,呛得她喉头干涸,模模糊糊看到床边有人影,一声“泽临”就喊出了口,把端着药碗的绛夜惊了一跳。

    “夫人醒了吧?夫人,你都病了几日了,快把这药喝了,千万要快些好起来。”绛夜细心地吹了吹碗里的药汤,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笉罗却蹙眉瞅着他,不愿张开。

    “哎哟夫人,您就勉强喝吧,不喝药病如何能好?要是爷回来时,看到您这副摸样,可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绛夜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面有难色。

    笉罗被他这么一逗,抵触情绪着实少了些,咬着汤匙慢慢喝了一口药。

    但喝了大半碗,她实在受不了这药的味道了,说什么也不愿再喝。绛夜只好放下碗,心道,我也从没照顾过病人啊,也不晓得如何哄,这下惨了,要是次次喝药都这番艰难,病能好才是怪事。

    想了半晌,他把铳儿给抱了过来,期望能让笉罗的心情好些。大夫说了,她气丝郁结,恐怕时有什么不舒心的事情堵在心里,发泄不出,所以肝气阻滞。这郁结若是散不开,这病是难以痊愈的。

    铳儿被抱到床上来,蹲在笉罗身边睁着大眼睛瞧着他。爬来爬去怕累了,就倒在笉罗肩膀旁边,喊着“娘,娘呃”。笉罗没有多少力气搭理他,就一直望着他笑,伸出手去摸他的鼻子,铳儿就接着喊:“临临,临临”

    是了,泽临最喜欢捏他的鼻子玩儿的。想到这里,笉罗又是一阵心口痛,一扬脖,脸色刷白地扑在床边,一张嘴,把喝下去的药都给吐了出来。

    铳儿这下被吓坏了,呜呜地哭喊起来。听到动静的绛夜进来一看,也有些慌了,又把大夫拽过来,大夫愁眉不展道:“难办,难办哪。”

    直到第三日,绛夜终于沉不住气了,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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