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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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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就好。”笉罗忠心希望泽临能够得偿所愿,但如此一来,那份一直被自己强压在心底的忧虑又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如若他真的成了偳紫的国君,这是否就意味着他们他们之间

    但或者,还是有另一条路可以走的。只要能够说服哥哥,但是他那般固执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同意

    “这些事都无需操心,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了。不过,有件事倒是不得不防前日荀晔回来,带回一个消息”泽临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促狭的古怪表情,放下笔,来到床边低下头在他耳边道:“听说过卿云国的倾城公主吗?”

    笉罗的眉梢一敛,没有迎上他的视线,只喃喃道:“倾城那个嫁来偳紫的倾城公主么?”

    “对,去年年初偳紫派兵攻打云倾,卿云国为了求和便将这位公主嫁了过来。”说到这儿,泽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谁能料到,这位公主也逃不过红颜薄命的命运”

    “你为什么这样说?”眼神一变,笉罗支撑着坐了起来。

    泽临把她摁进被子里,失笑:“看来你也听说过倾城是位才色兼具的美人吧,她死了没有人不觉得惋惜。不知为何,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自缢,听说她曾生下一个男婴,但这个男婴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也有宫人说是化作狐仙逃走了”

    倾城死了怎么会倾城真的死了?!

    “她怎么会死了?”笉罗猛然用力抓住泽临的腕子。

    “笉罗,你怎么了”

    “哦,我只是觉得奇怪不是听闻皇上很宠爱这位公主的不是吗?她为什么想不开的,自缢了呢?”低着头稳住神色,笉罗把被子往脸上拉了拉。

    泽临哂笑一声,道:“宫里,哪来的永远的恩宠与宠爱,看他如何对待过去的那几位妃子就知道了我倒认为,倾城的做法很有气概,与一般人不同她在偳紫皇宫中自杀,必定能引起卿云国王族与国民的怨愤,这种怨愤和仇恨,在今后势必将成为偳紫的心腹大患恐怕不久之后,卿云国就要撕毁和约了,准备攻打偳紫了。”

    “卿云国兵力不足,势单力孤,是不可能这样做的。”笉罗随口接道,心却被他所说的前两句话死死钉住了,惴然不安。

    “但如果加上沉碧国呢?”

    笉罗疑惑地望着他,嘴唇抖了抖,轻声道:“怎么会?这与沉碧国有什么关系沉碧和卿云虽是友邦但是”但是,一个地处偳紫国西南方,一个钳制着它的东部大陆通道,若是联手,的确会对偳紫构成威胁倾城当初会毅然决然地嫁过去,莫非不,不会是这样的!但当时哥哥确实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她还觉得奇怪,还气冲冲地质问过他为什么不反对,为什么不想办法阻止卿云国,难道说他们其实是

    难道,这就是他们留给自己的真相不可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上官誉这次过来,还带给我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消息,沉碧国已经派遣了不少奸细混入了三郡,之前是预谋刺杀盛天澜,如今是要预谋刺杀我”泽临抵着笉罗的额头,亲吻她一直未有合拢的唇瓣,低低笑着:“就让他们来好了,我倒要看看沉碧国的国君有多大本事,想对我使出这般伎俩,却真能伤我分毫吗?”

    笉罗直直看着他,直到深邃的眼底,被他眼眸里那一抹蒸腾而上的杀气恍惚了视线。

    沉碧与偳紫看来战争是真的临近了不容她再度回避,再次自欺欺人这是迟早的事,她早就清楚了解的她早就知道哥哥的计划,可是

    “别担心,谁也奈何我不得的”泽临捧着她的脸庞温柔地笑,“如今我什么都不怕,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皇位也已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除了你,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够伤到我”

    笉罗听得见自己愈渐紊乱的喘息声,慢声道:“你准备怎么做?”

    “先下手为强,将沉碧国的奸细一网打尽,再想下一步”把脸拉开一定距离,泽临看到了笉罗苍白如纸的脸。

    “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他语调紧张地问。

    “没有,我没事”笉罗稍稍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嘴巴有些发白,神情萧索地问:“泽临,如果我不想你当皇帝呢?”

    50狂风将至

    本以为泽临听闻此话会略有不悦,但他只是沉默了半刻,抱过笉罗语调轻柔道:“无论我是否称王称帝,为夫还是你的夫君哪,傻瓜再说,我正打算在宣布身份之后,正式给你一个名分”言罢,泽临抬手刮蹭了她的鼻子一把,嘴角漾起疏朗的笑容。

    笉罗张嘴意欲反驳,却被他清亮的眸子一晃,迟迟说不出话来。

    泽临见她如此平静,反倒觉着奇怪了,又笑:“怎么承认为夫是你的夫君了?”伸手捏她的脸颊。

    笉罗一昂脖,抬手掐住他的脖子,脸上浮现出几缕笑纹来,喊道:“我又不是铳儿,不需要你来哄!退一万步说,如果有朝一日你果真的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必定要娶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或肱骨之臣的女儿做皇后,这是应该的我又怎么敢钳制着你,让你无法巩固皇位”

    这话说得既委屈又怅惘,听得泽临神色阻滞,皱眉抚起她的耳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言语深沉道:“为夫做了何事令你感到不安了?你知不知道,近日你病了之后,便变得敏感许多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别人做皇后了?”

    “难道你从未想过这些事么?”笉罗伸手描摹他的眼角,嘴边有似有似无的清淡笑意,“是时候想想了,呵莫非你还真想把我与铳儿带到皇宫去?说到底,我来历不明,身份不清,又带着一个儿子,怎么可能”

    “笉罗!”泽临怒声截断了她的话,“你怎么会这样想?是故意贬低自己,还是鞭挞我的心我自然是要将你带走的!往后,我在何处,你与铳儿就在何处即使你家人不允,我臣下反对,我也早打定了这个主意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休养,不要胡思乱想!你想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打算过,你低估了我对你的心意,知不知道这对我也是一种伤害?好了,这件事你不用再说,也别用这些事来兀自烦扰”

    “太子殿下!”这一声,喊得泽临浑身一震,紧抓住笉罗的手也松了下来。

    笉罗心知肚明,这一声是将两人的身份做了一次清楚明白的划离,即使有万般的不愿,这是迟早要面对的现实,不如早早给他提了醒,同时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自己来偳紫的目的和任务,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这重剥离不了的身份。

    当然,横亘在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还不仅是他们各自的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你想说什么?”见她当真认真肃静起来,泽临隐隐觉得不安。

    笉罗的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在这间屋子里,你还是我的泽临。在铸钺谷里,你也还是我的泽临可一旦出了谷,出了三郡,到了国都皇宫你便不再是我的泽临了从你坐上皇位的那刻起,你也不再是此时此刻陪伴着我的泽临你是偳紫的天,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太子殿下,不能任意妄为!我说的,你其实比谁都懂,只是现在没有时间仔细思虑罢了或许你可以对我有更好的安排,但是你心里明白,那时的你,不可能还是现在的你。”

    “笉罗”为何你此刻要提出这件事来?等到以后,等到我手握天下呼风唤雨,难道害怕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并不想听到泽临的答案,笉罗抬手盖住他的嘴,清然而笑:“现在,我也就是这么一提,是我躺在床上的时间太久,想得太多,才忍不住跟你闹别扭我之所以讨厌上官誉,是嫉妒他能帮上你的忙,烦恼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现今,我倒是越来越不能帮你出谋划策了,得了这个身份,倒还要避嫌了你不没有必要深想什么,也不要觉得烦,我不是在向你要什么许诺或者恩宠说实在的,无论是身份如何高贵,我还是只能拿你当泽临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脑海中的你,如果永远都是那个满口胡言的左庶长,那该多好”

    泽临不甚理解地凝视着她,突然发觉,自己并不解笉罗细腻的心思。

    她藏匿起来的这颗心,剔透澄澈得就好像一直置放在阳光下,晃人眼眸,然而每看一眼,都看不清那夺目光晕后面还藏着什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模糊了他们相望的视线,阻碍着他们心意的相通?

    一席话,谈到最后两人都没了声响。笉罗慵懒地甩甩头,依靠着泽临的肩膀滑了下去,眼睫簌簌抖动了一会,整个人便陷入了静谧的梦乡。

    泽临拢了拢被子,抽出手来,动作轻柔地落下床幔。

    刚关上门走到门外,他就听到上官誉戏谑的一声轻笑。

    “什么时候起,你也喜欢听墙角了?”泽临眼神一凛,拽着着他往外走。

    “怎么,怕我吵醒你的小情人?”故意僵着手臂,上官誉故意想朝反方向走,无奈泽临力气太大,怎么也拗不过。“放手放手,真是啊,手要断了!”

    来到往来有行人的路上,泽临才松了手,将双手背在身后,质问他:“最近,你来找笉罗,来的很勤嘛。”

    “不是你让我多看着她点,一日给她把脉三次吗?现在时辰刚好你倒好,不但不让我进去,还把我拉出来了”上官誉跟在后面,有些吃力地喘气,“慢点慢点!”

    “什么时候这样娇贵了,看来你已然习惯了宫中生活吧?”顾左右而言他,泽临冷不丁就转了话题,令上官誉脸色一变。

    但他旋即用一抹笑遮掩了过去,道:“三年前宫中走水,那次我虽然逃脱了,腰腿却落下了隐疾,你难道不知道?”

    泽临停下来,转过身看他,眼神略有深意,“我的确听说过,但没想到是真的。原本还以为是宫人们胡诌的传言。”

    “哪些消息是真,哪些消息是假,无论是宫中的还是宫外的三殿下知道,你又岂会不知?”上官誉的语气很随意,但却停顿了几次,边说边端详着泽临的脸色。

    “呵该知道的自然就该知道,不该知晓的我也无心知晓。”低头笑着继续往前走,泽临稍微迁就了一下他的速度,说着,又问:“我陪着盛天澜在宫中的那段日子,也未曾与你好好说话,但你那时也行踪诡秘,叫人担心,后来我陪着他出了宫,更不容易与你联系如今既然跟我到了这里,为何你却不敢告之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上官誉冲他摆摆手,斜了眼角,道:“得,又来了,你这都问了一路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被派去编撰史书啊,其他的没了。”

    “真的?”泽临横着眉,一脸的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他挑挑眉,依然坚持自己的说辞。

    泽临只得点头,把话题又绕回到笉罗身上,问:“你对笉罗说过什么?”

    “什么?”上官誉装无辜睁大眼,迈大步子往前走几步,回过头,不屑道:“瞧瞧,重色轻友了吧!其实根本无需我说些什么,她那样聪明的一个女子,什么问题琢磨不出来?我怀疑他,不过是最平常的试探,只要她还打算继续跟着你遇上的这种试探还要有几百几千次,她若连我的这区区几个回合都招架不住又怎么有资格和能力呆在你身边?”

    苦笑不得外加无可奈何,泽临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道:“你的人不要去打扰她!”

    发现我派人监视她了?上官誉撩起玉佩把玩着,不在意地落在后面,低声笑:“我这不是看你人手不够么”

    被泽临冷冷的目光一扫,上官誉抖了抖手,“好,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今后一日诊脉一次就够了,其他时间,你与曾夫子去议事吧,他年纪也大了,其他人帮扶着我也不放心。”泽临撂下这句,也不等他,往匡富的书房去了,临进门时往房顶看了一眼。

    匡富的书房其实空无一人,泽临端着茶杯坐定,对从窗外一跃而入的紫夜说道:“查清楚了吗?”

    “从宫里章公公嘴里得到的消息,上官公子脱离我们监视的那段时间,与二皇子走得很近,还一直住在宫里,鲜少回家。”紫夜用清冷的嗓音禀告着,脸色的表情有些疲倦,应当是几日长途跋涉所致。

    “还有什么?倾城公主生下的那个男婴,是真的死了吗?”认为这件事并不像表面那般寻常,所以他才派出紫夜亲自去探查的。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但几个认得那男婴的宫女都被处死了,因而如今那个婴孩的尸体根本无法辨认真伪。”他是亲自挖出尸体看过了,又找了数人逼问,才得出这样的结论,“但属下得知了一件惊人的事。”

    “哦,与倾城公主有关?”他早先就觉得这位公主一点也不简单。

    紫夜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了,支吾了几声,才抬眼道:“爷,一个曾经在倾城公主身边服侍的婢女患了疾病要被逐出宫外正巧被我截住,据她所说倾城公主她怀有的不是皇上的孩子而是属下也知道这件事很是荒唐,然而此人言之凿凿,以性命发誓说她很早之前有一次不小心撞见公主洗澡发现她的肚子有些隆起了,虽然只有一眼!只不过,后来她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却不相信,还差点处死了她,是倾城公主替她求情,才饶了她一命。”

    泽临凝眉瞠目,道:“什么?有这种事她不是足月生下孩子的吗?”

    “是,但是爷,您也曾听闻过有关卿云国皇族的传闻吧,卿云国皇族中历来会有一人继承先祖血统,天生会用幻术,说不定”紫夜心道,这件事任谁都不敢相信吧,自己现在也没消化过来,但不论真假是非,他得如实禀告。

    “如此,挖了那倾城公主的坟,让人验一验尸体不就知道了?是不是足月生的孩子,有本事的尸官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泽临扶额说道,但有立刻摇头,道:“罢了,她好歹是一国公主,受卿云国万民的景仰,我们这样做是大不敬的,如果让卿云国的人知道了不好收场你先寻觅其他的法子查查看吧!”

    紫夜欣然点头,领命后快速离去。

    泽临心绪繁乱地推开窗户想要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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