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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来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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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就这样让他以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真正对她好的。
顾银绫的心思是复杂矛盾的,她想体谅宽容他的做法,心里却涌出一阵阵的委屈与懊恨。
她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小巷湿滑,幽深,寂静,青石板上积着雨水,那个人的脚踩着雨水,一步步靠近她。
“呵呵”一阵诡异的笑声,顾银绫霍然转头,却被一把拉入陌生的怀抱里。头顶不怀好意的笑声细细碎碎地想起,她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开始拼命挣扎,但对方的力气很大,她被按在冰凉的墙上,像一只被钉住翅膀的蝴蝶,遭受着外界的欺凌与侮辱。屋檐上滴下雨水,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在陌生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这个人紧紧抱着她的腰身,让她的双脚悬空,然后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这样吻上了她的嘴唇,顾银绫被陌生的感觉袭击,闭着眼睛不敢挣开,对方的气息萦绕四周,她闻到了一股橘子味道,他显然刚刚吃了一只橘子。
“为什么为什么”少女的声音支离破碎,对方没有让她继续问下去,狠狠地深深地碾压着她薄弱的身躯。
白色的衣裙落在青石板上的青苔上,而她被压在这些衣裳之上,青苔滑腻腻的触感摩挲着她的小腿,膝盖,腰身,一如对方陌生的手掌流连其上。这个人的手指结着薄茧,粗糙而有力。顾银绫努力抬起脖子,透过披散的头发看到了这个将她一手拖入地狱的人的面貌。
他是一个高大孔武有力的青年。
少女头上的茉莉绢花滑落雨水里,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对方抢先把绢花捡走了。
然后,又是一场掠夺与沉沦。小巷幽深,寂静,潮湿。
顾银绫慢慢坐起来,魂不守舍地看着对方不紧不慢地开始穿衣服,他穿戴整齐,扬着绢花说道,“我还会来找你,这是我们的信物。”她坐在凌乱的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他走远,良久,才完全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少女弯下腰,无声地流泪,手里抓起一把青苔,她失神地抬起手,将青苔放入自己嘴巴里,然后开始咀嚼,腐烂的味道弥漫口腔,她失控般地拔起一簇簇青苔,开始大嚼,直到她捂着肚子,感到反胃,把苦胆的水汁都吐出来了。
她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转瞬间酷热的夏天到了。
自从那场连绵多日的大雨结束放晴后,天气就开始炎热起来。树梢已经有蝉出动。
鲁浣纱在院子里搭了个秋千架,她现在是待字闺中,年底就要出嫁了,因而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乔装打扮出去跟那些公子哥们厮混了。她整日坐在秋千架上,一脸沉思,慢慢悠悠地荡着。
有时候,她也会跑去绣楼跟湖白待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地坐在一边看湖白穿针走线。
湖白的刺绣技艺越来越精湛了。祝织夫人现在已经将她当成府中的摇钱树,湖白又早说过她永不出嫁,祝织夫人很是得意,以为是自己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庶女给驯服了。
湖白见鲁浣纱郁郁寡欢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以为她是因为快出嫁了,万万没想到鲁浣纱在竹园里偷听了她跟沈花的最后一场谈话。那个秘密,烂在湖白心间,也沉在浣纱心底。
在这个社会,权贵意味着特权,她们体会得深刻入骨。
鲁浣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隐在森森绿林里的鲁家大院,轻轻说道,“我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要到什么地方去?”湖白放下手中的绣帕,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站,“更何况,年底你便要出嫁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一片沉默里,彼此间似乎已经有些心知肚明。
夏日灿烂的阳光透过绿叶照在深红色窗格子里,又斜斜复照上窗边的两个女孩,照得她们的脸明亮雪白,仿佛两只雪白的猫依靠在一起彼此温暖。她们的身后是层层叠叠的五彩绣线与丝绸,锦绣生活里暗藏不可言说的苦衷。
良久,湖白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或许,我可以帮你。”
“姐姐”
湖白抬起手拂去浣纱侧脸的垂发,看着她黑亮的眼睛,“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这里一切有我,我会永远守护这里,等到有一天,你想回来了,可以随时回来。”
“那你呢?”鲁浣纱侧过脸看她,“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我吗?”湖白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景色,眉眼舒展,“我最想做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的吧。”
那一天又多么遥远,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最想做的事情了。
这是一个平静的夏日午后,细水长流,一个悄悄的决定,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在落丘湖畔,一个青衫少年正踏步青石小路,穿过石榴树下,越过睡莲小潭,朝着绣楼走来。
他一直默念着“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这句话,念到前半句最后两个字之时,眉眼温柔,一如此时湖畔迎面而来的凉风,他弯唇而笑。
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
作者有话要说:
新春快乐~~~
下一卷2月开启~
下卷 淡扫落湖 独开光镜
第31章 鲁家落败
她从塞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手里攥着从活狼身上剥下来的狼皮,准备当成礼物献给他。
但是,他快要死了。
她坐在沙丘上,等着帐篷里面的人出来通传。脚边堆着已经冰凉的狼皮。
有一个士兵走出来,恭敬地弯腰行礼,让她先回去休息再来。但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末了,她才问道,“是谁伤了他?”
那个士兵没有说话,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天边暮归的乌鸦在哀号。
良久,她低沉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空气里,“是自己人吗?”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见她了。
她一只手攥着狼皮,一只手握着箭弩,跨入帐篷里。
那个人躺在临时铺成的床榻上,露出的肩膀上绑着厚厚一层纱布,有绯红色的血迹沁出。看到她进来,他吃力地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越来越近的黑衫女子。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是谁伤了你?”
他的眸色深沉,正在思虑什么,黑衫女子又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是谁?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伤害到你?”
他在她眼里,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现在,她心目中的神倒在病榻上,伤痕累累。
原来,神也会受伤,也会死亡。
躺在虎皮上的男人凝视着她的脸庞,她的肌肤娇嫩如初开的雏菊花瓣,仿佛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但她手中握着血迹斑斑的箭弩,就在方才,她刚刚猎杀了一只狼王,她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弓箭手,聪明又坚韧。现在已经是他的心腹,如果说还有谁可以取代他的位置,无疑就是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
他的眼睛湿润了,因为辜负了她的期望而难过,“我已经不行了,以后你只能靠自己。”
“老大!”她蓦地跪地,扣住他的手腕,“到底是谁伤了你?”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凝视,“当初或许不应该收留你,阿完,你以后要对得起兄弟们,做事不要太残忍。如果你想要过以前的生活,回到那个地方,我也不会怪你。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但是,如果有人对你残忍了,你就用我教你的方法去处理。”
“老大”黑衫女子眼前升起朦胧的水汽,她不能哭,绝对不能。
老大看着她把眼泪忍回去,努力微笑,“我可以允许你哭一次。”
然后,他在她的哭声里死去了。
“阿完姑娘,你会回去那个地方吗?”沙丘上,小士兵握着长戟,一脸肃穆地问她。
那个地方,她望着远方,眉眼带着淡淡的愁绪与思念,“我会回去,那里有个人在守护着我们的家。”
“那个人是谁?”小侍卫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在老大死后万念俱灰离开这里。
她抬起手拂去自己脸侧的垂发,“一个我从来没有看懂过但是很敬佩的人。”
小士兵一脸困惑,女子忽然展颜一笑,“但不是现在,等打完战,完成老大的愿望,我再回去,回去见她。”
风吹过,带着她的思念跋山涉水,越过千里之地,来到了繁华的京市城中。
那里,是迥然不同的生活。
在鲁浣纱离开鲁宅的第一年里,祝织夫人发疯似地到处寻找自己这个独生女儿。
婚期到的时候,京市下了一场大雪,鲁浣纱没有被找到。
湖白独自守在绣楼,她知道浣纱一定是走得远远了,她带着鲁师的木匠工具,一路向北走去,天涯海角,隐姓埋名,乔装打扮,纵使祝织夫人有滔天的权势,富可敌国的财力,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更何况,鲁家正以飞快的速度衰落下去,现在全凭湖白和府中其他绣女苦苦支撑着。
祝织夫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曾找过湖白,希望她代替鲁浣纱嫁到苏家。湖白端坐在绣架前,一脸平静地拒绝了,“夫人来找我,不如去找浣纱妹妹的贴身侍女。”
她说的是紫绡。
但这一步棋,终究还是走错了。
冬天刚刚过去,春天的阳光还带着残寒,照在万物复苏的大地之上,熠熠闪闪。
昨天是紫绡归宁的日子,她的新婚夫婿,也就是声称对鲁浣纱一见钟情的苏家公子,是一个痴傻的少年。
祝织夫人知道的时候,暗自抚上胸口庆幸,她始终相信鲁浣纱在不久之后就会平安回来。
紫绡坐在鲁宅厅堂之上,满脸通红。而她的丈夫流着口水,坐在她身边咿咿呀呀,他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们没有坐多久,紫绡甚至都没有机会可以回到自己真正的家里向家人哭诉一番,就这样牵着自己的痴傻丈夫回去了。祝织夫人冷眼看着他们远去,转头对面色不太好的鲁师说道,“老爷,你觉得她可怜吗?”
鲁师开始咳嗽,祝织走过去拍拍他的后背,“老爷还是回去休息吧,受了寒可不好。”她这样说的时候,忽然发现鲁师的耳鬓多出了白发,心里一震,原来他已经老了。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祝织夫人对着镜子看自己,她也老了。
只有这个时候,祝织夫人才会后悔自己没有生出少爷来继承家产。而现在,鲁浣纱下落不明,偌大的家产,她想不出鲁师会给谁。宗族里的长辈早已蠢蠢欲动,谁都想插一手蹭点油水。祝织夫人微微眯眼,鲁家的家产只能给她的嫡亲女儿鲁浣纱!
她不知道就在这一天,鲁师已经写好了遗嘱,然后交给族中最有威望的长辈,等他过世后才能宣布。
湖白刚刚完成一件大幅绣品,她偷偷溜下绣楼,来到碧纨的坟前。
离那件谋杀案已经将近有一年了。碧纨坟前的青草郁郁青青,春风十里,摇摇曳曳。
昨天她远远见到妇人打扮的紫绡,心里忽然很想念被孤独地埋葬底下的碧纨。一个嘴尖心软,一个胆小温顺,两个迥然不同的姑娘,同时入府,却拥有了迥然不同的命运。湖白端起一杯酒,洒在碧纨坟前,“你可以安心地走了,我们都很好。”
自从碧纨去世后,湖白就没有再要求配一个贴身侍女,现在她也已经习惯独自一人了。
其实,她现在也不过是双八年华的少女,她的心境却已经像过了半辈子那般,落满灰尘,沧桑而陈旧。
除了,那个人出现的时候。
她走下山,没有往回走,而是朝着京市的街道走去。她准备亲自去挑选一批丝线。
街道上却冷冷清清的,湖白手里提着竹篮子,站在街头朝远处望去,只见远处正走来一排浩浩荡荡的队伍。她连忙退后一步,站在屋檐下,心里正诧异发生了什么,身后的民房里忽然冲出一大群人跟着那支队伍走。湖白看到了队伍里军装打扮的士兵,心里一惊,是要打战了吗?
她站在人群后面,渐渐地只能看到迎风飘扬的军旗,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打扮的将领。
她踮起脚尖,看到这个将领一身银白色铠甲,面上戴着半截面具,露出的侧脸线条硬朗有致。
人群里忽然有人朝着他喊了一声“老大”,他微微转头,扬起手,露出的嘴唇弯出一抹弧度。
他竟然在笑,而且笑得那么柔和,与他原本冷硬的气质完全不符合。
似乎受到了他的鼓励,人群里崇拜他的少年们越喊越大声,“老大,必胜!”“老大,威武!”
气氛越来越热烈,而队伍也走到了城门口。侍卫打开沉重的城门,军队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朝着战场出发,湖白低下头,打战这件事情,离她的生活太远了,而这次的战争,如果她没有听错,这应该是一场侵略他国的战争。
湖白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懂政治也不懂治国之道,她只是为那些即将战死沙场的普通人伤心难过。
衣坊就在不远处,是祝家的丝绸店铺。只是这家的店铺掌柜,不知何时换成了祝家三少爷。
湖白站在门前,看到他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诧异,继而隐隐有些欢喜。这些隐秘的小心思她向来藏得很好。因此她跨进去的时候,面不改色,依旧保持平常安静的样子,“我来挑一些丝线,有新的货品吗?”
反而是祝缎,乍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身素衣的湖白正俏生生地立在自己面前,他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你”他蓦然意识到她方才的问题,连忙低下头翻找账簿上记录的进货清单,“有的,有的,要我带你去看看吗?”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店铺里罗列着色彩潋滟的各色丝绸,湖白站在这些丝绸前面,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光滑的丝面上,“这是从江南运来的吧,还是今年春天刚吐的丝织成的,真难得。”她挑出几种颜色的丝线,转头对祝缎说道,“我要买的就是这些颜色,三少爷可以教人送到鲁宅里来吗?”
祝缎无奈地看着她,“你可以不叫我三少爷吗,不叫三哥哥,也可以叫三表哥的。”他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湖白的脸微微一红,要她改口可真比登天还难,“我”良久,她握着丝线,就是叫不出口,“我先走了。”
她转身匆匆步出店铺,不知道祝缎也追了出来。
第32章 去荡秋千
城中的街道很繁华,尤其是在夜市来临之前,小摊贩开始在街边摆起铺子,人渐渐多起来了。
夕阳的光芒金灿灿的,湖白跟祝缎并肩走在街道上,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谁都没想到彼此可以这样走在一起,沿着街道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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