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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来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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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金绫微微一愣,继而以眼神示意周围的侍女。湖白顿住脚步,面前正站着两个侍女毕恭毕敬,“还请姑娘听我家小姐说完。”湖白只好转身走回,“多说无益,我不会跟你交换这个条件的。”
她估计了一下时辰,此时恐怕已经过了辰时。顾金绫看到她回眸望了一眼渡口船只,慢悠悠地说道,“他们的船快出发了呢。再不出发,要想赶上押解囚犯的流放船恐怕就来不及了。”
湖白暗暗心惊,她竟然已经知晓他们的全部计划。湖白心中疑惑越多,越是迟疑不决。京市这里已经无她容身之所,搜罗铁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可见已经发觉漏抓了人。看来只能登上祝家的货船才行。
只是,为何她心里又隐隐不安。似乎有哪里不对?
“湖白妹妹,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别无选择吗湖白蓦然抬头,她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顾金绫乍然见到湖白忽然变得雪亮的眼睛,心间一跳,“湖白妹”话未说完,四周的侍女忽然惊叫一声,继而四处散开。顾金绫抬眸望去,只见一道淡紫身影不知何时接近了花轿,他一只手微抬,空中的雨丝凝固了般,有一瞬间的寂静,紧接着是砰砰的声响,她惊魂未定,等声音消停,对方已经携带着湖白来到了渡口。
“小姐,你没事吧?”那些侍女纷纷跑过来,面色惊惶。那个人的速度太快了,防不胜防。
顾金绫降下轿帘,“我们打道回府。”
“可是小姐还没有问出苏家长子的下落,要是姑爷怪罪起来”
轿子里,顾金绫的声音冷而慢,“多嘴。”
一时无语,只剩下抬轿的脚步声和雨声。
湖白从他怀里落地,面纱下的脸却毫无血色。对方见她不发一语,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湖白透过黑纱望着他的脸,轻轻说道。
他舒出一口气,“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我们现在快上船。静妹妹在等我们。”
“除了登上这条船,我是不是真的别无选择了?”她的声音响在雨丝里,很轻很淡。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湖白抬眸,很认真地看着他,“是不是?”
“你怎么了”他无端地感到一种难受,但她的眼睛很亮很美,他只好点头,“是。”
湖白忽然一笑,“好,我们登船吧。”
不易察觉地,他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想拉起她的手扶她一把,但她越过他身侧缩回了自己的手。不经意般地问道,“静小姐是在这条船上吗?”见他点头,湖白又说道,“那我们坐同一条船,岂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一条线上的蚂蚱?”他皱眉,好奇怪的比喻。
湖白微微一笑,抬手摘掉自己的斗笠,眼中笑意狡黠,“福祸共享啊。”
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魔怔了般呐呐道,“好美。”
转过身,湖白面上表情全无,果然如此。
只是如今的情况,她只怕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第43章 王宫秘闻
雨渐渐下大了,湖白站在窗前,望着河面前方扬帆航行的囚船,心急如焚。
商人大多贪心,祝家的货船载满货物,船身吃水比一般客船要来得深,故而航行速度也慢了。水路相比陆地官道又要来得慢与不方便,等过了这段水路,流放路途就要变成大道,到时恐怕会错过相救的时机。
湖白估算了一下时间,等他们到达西域恐怕是要到年底了。
她无言地重新坐回位置,凝视着桌上一盏孤灯独自沉思。
这房间是祝静素给她安排的,在船舱最角落,平常不会有人过来。而湖白也不太走出房间。此时木门后面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然后门便被推开了。湖白转过头,看到祝静素站在门外。
湖白轻轻吐出一口气,对方见她这幅样子,忍不住笑道,“你以为是谁来找你?”
“这些天,确实被他缠得后怕了。”湖白却也不避讳,“明明长得一样的脸,性格怎生得如此不同。”
祝静素暗叹,“三哥与四哥,在性情方面确实迥然不同。我们也没有想过可以瞒过你。”
“这一招,却是最卑鄙的一招。”湖白看向窗外的雨水,眼神惆怅,“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祝静素坐在她身边,低声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不会让你留在京市的。”
一时无话,她见湖白看雨看得认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你为什么不怨我出卖了你?”
湖白闻言一笑,“为什么要怪你,你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我不怪你,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不能因为一个外人,毁了家族大业。你可以接受背井离乡远嫁西域,如此深明大义的女子,在这世上又有多少。”
“若是在这条船上是三哥,而不是四哥,他恐怕早已带着你前去搭救姑父他们,甚至可能为了逃亡,弃船不顾,带着你远走天涯,再也不回京市经商。祝家的产业,现在却是只有他一人可以挑大梁,他是我们的祝家的中流砥柱,失去他,我们承受不起。”祝静素终于把这些说了出来,心理负担轻松了不少,“现在你在我们手中,三哥若是不听家中长辈的话,我们也只有先下手为强。”
湖白恍然,“难怪登船的第一天,你们便向我讨要了贴身之物。原来是有如此用处。”
“我常听说书人言红颜祸水,虽有倾城倾国之貌,却也有祸国殃民之力。你若是生长在王族,事关政权,确也有这般蛊惑的能力。”祝静素看着她的侧脸,“我们委实不能让你再呆在三哥身边。”
“静小姐这番话倒是严重了。”湖白语气转冷,心中愤懑之气难平,“我不过区区小女子,又哪来魅惑之力。若说这身皮囊,你们家三哥在意的恐怕也不是这个。”
祝静素摇头,“天下男子,又有几个不在意女子容貌。你未免高看了三哥。待你离去几年,甚至只需几个月,他见了家中长辈给他安排的千金小姐们,假以时日,也就移情别恋了。至于你说自己没有魅惑之力,不知你可曾知晓先王废后的故事?”
湖白心里先是一凉,继而一惊,“先王废后?!”
阴暗的囚船上,因为到了饭点,押解囚犯的士兵给鲁师他们的双手解了绑绳。
这囚犯的伙食极差,碗间隐隐有些馊味,少年吃得食不知味,郁闷至极。
他忍不住凑到鲁师前面,“喂,老头,那天你在囚牢里不是想看一张算命人给你写的谶言么,其实我没有把它踩碎,一直藏在怀里。”
鲁师搁下手中的碗,激动地双手微颤,“那上面写了什么?”
“我也没看。”少年偷偷从怀里摸出来,不好意思地露齿一笑,“我不识字。”
鲁师自己也是大字不识几个,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大师曾说那上面的字都是极其简单的字,你拿出来,我自己来看。”但少年藏了这张纸就是因为太无趣才有意捉弄鲁师,现在自然不会轻易交出,“不行,你们商人不是向来喜欢一物换一物,现在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看上面的一个字。怎么样?”
鲁师没想到少年如此顽劣,但流放途中无聊至极,当下也只好妥协,“好,你问吧。”
他没想到少年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坊间传言天下第一工匠年轻之时曾入宫觐见当时的美艳王后,此话当真?”问得鲁师后背冷汗直流,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知不觉中,他们二人低头悄声说话吸引了周边的人,其中就有鲁师的族中之人。
一个鲁莽的中年人大声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自然是真的,当年没有王后的赏赐,我们鲁家又怎能分到那么好的田地。”引来四周众人的莫名目光,他这才意识到今非昔比,身子委顿下去,声音也小了下去,“当然后来也有祝织夫人的功劳。”
少年心中好奇心大盛,又要问下一个问题,鲁师连忙打断他,悄声说道,“现在你先给我看一个字。”
“额,早知道问个详细点的问题。”少年一边想着怎么问的技巧,一边展开泛黄的纸张,却不让鲁师看,而是瞄了几眼,然后低下头用碗中的米粒黏出了第一个字。
鲁师低下头看去,却是一个“巫”字。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少年刚问完,鲁师已经伸手将米粒拂乱了。
他淡淡地说道,“只是一个字,还看不出什么。”
“为何要提起这个人?”湖白掩住内心的惊疑,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早已作古的人。”
祝静素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眼神微愣,看着湖白平静如水的眼睛,“这个王后在民间被传为妖后,而另外一个称呼却是极少人提起,因为先王避讳的缘故,人们也不敢公然说出。”
湖白终于好奇,“是什么样的称呼?”
“最初人们称她为‘鬼后’,因为她是被先王从墓穴里救出来的。”祝静素身子微俯,声音蓦地低下去,“她本是绛侯王爷的妃子,后来王爷战死沙场,她便被当做祭祀品投入机关重重的墓穴,本来必死无疑,不想先王早已垂涎她的花容月貌,便买通了建造墓穴的工匠,只身入墓,将她救了出来。不过数日,就封她为后。”
湖白听得手脚冰冷,祝静素不过是商家之女,却将王族的秘闻说得头头是道,她知晓这些,那只能说明这个制造墓穴的工匠与他们息息相关。她暗暗咬牙,想不到这场抄家流放的刑罚后面还暗藏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
祝静素似乎决定将一切摊牌,又继续说下去,“之后的‘妖后’则是因为这个美艳的王后将王宫弄得乌烟瘴气,乱用死刑。后来她受了天谴,生下绛侯王爷的女儿后便迅速衰老,但先王依旧爱慕不已,直到落丘公主被杖刑击毙,才真正被逐出王宫,成了废后。不过,你又可知王后得到先王的爱宠付出了什么代价?”
祝静素不等湖白回答,自顾说下去,“是当着王的面吞下自己一只眼珠的代价。”
“你究竟想说什么?”湖白终于忍不住出声说道,眼神凌厉,“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稍安勿躁,我真正要说的还在后头。”祝静素稳了稳心神,“我只有将这些告诉你,你才会完全明白我们将你骗上船前往西域的原因。”湖白微微一愣,她忽然发现自己又卷进了一桩阴谋,相比较前一件的连环谋杀案,这一次来得更加凶险。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风,夹杂着细密的雨珠。湖白抬眸,赫然看到外面的雨丝凝固在空中,仿佛千把万把细针悬在半空。因为河面起风,这些细针便微微摇晃,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艘船俨然成了河上的一间密室,无人可以潜入。
祝静素的心思竟缜密如斯,先是设下连环计迫使她无路可走,只有登船逃亡。再和盘托出,将她卷入事情之中不可抗拒。到最后真真应了湖白上船之前跟祝缣所说的,“既然是坐同一条船,就如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福祸同享。”
“你们祝家,不单单是商贾之家这么简单。”湖白思绪如麻,抽丝剥茧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京市里,祝家大宅。此时接近黄昏,下了一天的雨终于渐渐消停了。
一只雪白的鸽子越过重重屋脊,落在小轩窗前,收敛双翅。爪子上赫然绑着一个东西。
有人走近这只鸽子,低声地自言自语,“怎么过了这么多天才到?”一只手伸出来解下了鸽子爪上的东西,看清之后低呼一声,“总算到了。”他抬起头拍拍这只鸽子,“辛苦你了。”
雪白的鸽子低下头,亲昵地啄了一下来人的手心,咕咕地轻叫。
“醉,鸽子带了什么过来?”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过来,话音未落,挽醉归手里的木簪已经被一把夺去,紧接着是他的轻叹声,“是她的东西。”
“看来他们这次是来真的了。阿缎,你还是屈服吧。”挽醉归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祝缎握紧手心的木簪,“现在看来确实是不能违逆他们。他们开船也有几天,即使我逃出去快马加鞭恐怕也赶不上了。”他倚着窗,心里暗悔那夜不该给湖白包扎好手上的伤口之后就与她分开。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静妹妹也会瞒着他,跟着祝缣瞒天过海,将湖白骗上了船。想到这里,祝缎有些心伤,转头问挽醉归,“你说,我跟阿缣真的很难区分吗?”
挽醉归偏头打量了他一番,托着下巴沉吟道,“若是单看外表,真真是一模一样,不过只要一开口,就好区分了。”他说着忽然又嘻嘻一笑,“你那四弟向来风流,放下家中娇妻美妾不管,如此热心地代替你前往西域运货,看来是看在美人的面子上去的。听说西域又多出美人,啧啧,如此美差,难怪,难怪”
他一连说了两个“难怪”,不想祝缎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他,“阿缣虽然风流,却也是深知朋友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之妻,不像某人,不顾礼数,竟对有夫之妇起了贪慕之心。”
挽醉归脸一阵微红,到底心虚了,也不辩解,颓然说道,“都说戏子无情,我倒想无情一生。”
祝缎见他如此颓废,连连摇头,“你是见了美人,忘了青梅。”
这下,挽醉归连装傻充愣都不行了。
第44章 河上危机
祝缎那番话委实是高估了自家兄弟的品格。美色当前,什么兄弟情义,祝缣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更何况,祝缣寻思着湖白这一去,是不能再回京市了,那与祝缎也是没有任何可能了。他每天看着湖白,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偏偏祝静素挡在中间不让他得逞,他心里苦闷,又不能赶走祝静素,便只好寄情于酒。
酒是好东西,只是喝多了,就容易坏事。
这些天好不容易放晴了,祝缣闲来无事,便坐在甲板上一边喝酒一边钓鱼。
祝静素和湖白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青衫落拓的公子闲躺摇椅,一手把盏,一手握竿,怡然自得。他这般坐着,看上去倒也赏心悦目。祝家公子长的都是好模样,湖白看到他那熟悉的侧脸,不禁停住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祝静素说男子贪慕美色,女子又何尝不是。但这个人到底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他“,湖白这一愣也不过是片刻,等祝静素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重新走回船舱,“我先回房了。”
祝静素唯有摇头叹息,纵使湖白百般回避,祝缣总是有好本事出现在湖白面前。
“咦,湖白妹妹怎么不跟你在一起?”祝缣搁下手中的酒盏,醉眼迷离,朝着她后面看去,只有侍女,不见湖白的身影。他问话的同时,握着鱼竿的右手却是一动不动,牢牢地握着。
祝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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