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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关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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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凉凉微微的垂下头,有些心不在焉,却听到顾仪婷说:“凉凉,去看看他吧!年纪大了总希望女儿在身边享一享天伦之乐,可是你自打十六岁搬出去以后就再也不肯跟他联系,其实你妈妈的事,我不敢说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但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大人之间的事,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里头的前因后果,你并不知道,你这样盲目的恨他,不仅让自己难受,让他也一样难受”
“阿姨,别说了。”顾凉凉打断顾仪婷的话,顾仪婷这才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江承浩,稍微点了点头,才说:“你好自为之吧,无论怎么说,还得你自己明白,他是你这世上最最亲的人,是独一无二,无人可以代替的,你想清楚吧!”
顾仪婷说完就走了,江承浩望着顾仪婷的离去的方向,过了一会儿才追上去。
顾凉凉愣在原地,觉得整颗心落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究竟是为什么,他们的事情她的确知道的并不多,单从她十岁女孩的视觉看出来的也许离真相差得太远太远,可是母亲的死因至今让她想起来就心痛难忍,如果不是逼到绝望的地步,相信没有人会选择轻生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的女儿还那么小,还那么需要父爱母爱,可是母亲去得那样义无反顾,连她也顾不得了。
江承浩去而复返,看到她犹豫不决的样子,说:“去看看,他的状态听说并不好,生之父母,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的话仿佛触动到了她,她身子晃了晃,他看得出她是愿意的,牵着她的手向住院楼那边走去。
余萧住的是专用病房,在住院部的最顶层,顶层患者并不多,一般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住在这里,江承浩领着她到了1505病房,打开了门将她推了进去。
顾凉凉像机器人似的一步一步的挪过去,顾仪婷看到她进来,显得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则是安心,余萧仿佛已经睡着了,穿着白蓝条的病服躺在那里,虽然是病着,但仍不减那份不怒自威的严肃,眉头微微的蹙着,仿佛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
房间里的电视机开着,声音并不大,画面也不是很清晰,时不时有电流“嗞嗞”的一闪而过,她没怎么注意,还是顾仪婷指了指电视机,说:“凉凉,你看。”
顾凉凉这才认真的盯在电视机上,意外的发现并不是什么电视剧,而是一组录影,画面上分明是她小时候扎着两个小辫子,头上是粉红的蕾丝花饰,眉目清秀的小女孩,前面的门牙掉了两颗,正在父亲的肩上咧着嘴大笑着,说:“爸爸,我想要去水族馆捞金鱼,我还想去游乐园看海豚表演。”那时候的余萧年轻英俊,笑起来还有股孩子气,温柔的亲了一口她的小脸,说:“嗯,我的小宝贝儿,你要星星,爸爸一样想办法帮你弄下来好不好?”
这个时候,顾仪芳出现在镜头里,一边给女儿擦汗一边给他擦汗,嗔道:“你总是瞎答应着,到时忙着没时间去,女儿又要伤心好几个月。”语气虽然充满责备,眼里却是娇嗔,他噙着微笑,眉目轻松铺散开来,说:“我什么时间答应了女儿的事没有办到?”
“你说带女儿到香港迪斯尼呢,到现在还不是没实现?”两人虽然顶着嘴,但不难看出,那是一种幸福的味道。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一直是忧愁的多虑的,还不曾见过她那样的眉眼,她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只是觉得一个失婚多年的老男人,一生当中,莺莺燕燕那样多,在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居然是抱着曾经的录影回忆从来的那些时光,她忽然有点想哭。
顾仪婷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说:“他总是三五不时的拿这些旧时的录影出来看,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在想念你,只有知道的人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感受,凉凉,你不要再怪他了,他爱你胜过一切,你能明白吗?”
她捂着嘴巴,努力的吸鼻子,回转头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醒来,温和的眼睛注视着她,仿佛千言万语,却最终咽在喉咙里,挤出一个微笑,然后扭开了头。
顾凉凉心口忽然被一种巨大的情绪冲撞着不能自已,那样强势凌厉的男人,那样呼风唤雨的男人,在刚刚的一刹那,她看见了无助与脆弱,她的父亲,原来有一天在她面前会展现这样无力的一面,她完全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他的神情明明就是那样的,似乎是欣慰中含着一些隐忍的苍凉。
他是真的老了。
她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慢慢的挪到他床边前,哑着声音说:“还疼吗?”
他将手伸到她面前来,想握她的手,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将手交到他手里,他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她能感受到他虎口的茧子慢慢的刺着她手背上的皮肤。
他说:“不疼了。”
她说:“不要频繁出去应酬,年纪不轻了,不是请了职业经理人么?叫他们去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公司也不是离了你就不能运转,有多的时间在家里享享清福,种种花草什么的都好。”
“你回来住好不好?家里没有你们,我待不住。”他是试探的语气,因为怕她拒绝,所以说得特别小心翼翼。
顾凉凉一愣,自她搬出来之后,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再回到那里去,那个地方对她来说,就像恶梦一样,不仅埋藏了母亲的幸福与生命,还埋藏了她的美好童年,她打心里不愿意。
可是他满眼期待的望着她,如今又是病体缠身,让她有些于心不忍,说:“我有空就回去看你。”
余萧的脸微微沉下来,眸子里的微光还没来得及消下去,悻悻的说:“好。”他知道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属不易。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有人说顾老师娇情?你们觉得她在父母的影响下会这么快接受给一个认识几个月的男人生孩子吗?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说不过去啊,你们呢你们呢?是什么想法?
临时有事,今天更得早!大伙儿别客气哈!O(∩_∩)O~
☆、彷徨挣扎
江承浩在外面等了好久,才等到她出来;看她的神情还有些忧伤;低声问:“还好吗?”
她心不在焉的并没回答,江承浩转过头去望了望走廊尽头的窗户;正巧顾仪婷跟了出来;听到这句话,笑着答道:“谢谢关心;好得差不多了。”
江承浩一副放心的样子,顾仪婷忽然问顾凉凉:“凉凉;你告诉阿姨;你们来医院做什么?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家里人说;免得我和你爸担心。”
顾凉凉将垂下来的头掖到耳后去;欲盖弥彰的答:“没什么;就是例行检查一下。”
顾仪芳似乎并不相信,看了看江承浩,江承浩因为跟她不熟悉,也不好坦言相告,只好答:“是的,例行检查。”
忽然听到余萧在里面喊,顾仪芳进去了一会儿又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江承浩说:“还没问先生贵姓,余先生想请你进去坐坐。”
江承浩抬眼看了看顾凉凉,礼貌的点了点头,跟在顾仪婷身后进去,顾凉凉这才跟进去。
余萧乍一看到江承浩,眉头微微的蹙着,仿佛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兴意盎然的笑着说:“是江先生吧?”
江承浩略略欠了欠身,客气道:“没想到余先生还记得,叫我承浩就可以了。”
余萧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顾凉凉,仿佛意犹未明,道:“江先生也是个出众的人,不记住都难。”
江承浩说:“我们只是后辈,不敢在余先生面前说出众。”江承浩神情略微黯了黯,说:“上次真是闹了个笑话,没想到您是凉凉的爸爸。”
余萧大约是很久没人陪他这么聊了,情绪实在很好,闲聊似的说:“江先生,你在追我女儿吗?”
江承浩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忙说:“我想追她,不知道她肯不肯。”他说的同时,望了一眼脸上毫无表情的顾凉凉。
顾凉凉的眼皮只是微微的向上抬了一下,并没看他,好像在全神贯注的听他们谈话,只听到余萧接着说:“追女孩可要讲究一点方法,不是死缠烂打就能成功的。”
江承浩想到目前的情形,心口微凉,有点想笑,脸上却云淡风轻的说:“您女儿好像软硬不吃,很难下手。”
余萧淡淡的笑起来,铺展开来的眉头微微一拧,说:“江先生不是教心理学的吗?女孩子的心思应该最懂得揣摩。”
“哦?”江承浩漫不经心的将左腿压在右腿上,笑着说:“心理学上的内容用来对付自己想追的那个女孩子,全然无用。”
余萧眼里有微微的笑意,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看你不像是心理老师。”
江承浩堪堪一怔,他睑着眸子默了一会儿,笑着说:“余先生是想说我看起来很不像知识份子?”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的眼神比较敏锐灵活,做心理老师好像有点亏。”他向顾仪婷伸出手去,顾仪婷立刻知道他要什么,马上从茶几上取来烟斗,并帮他装上雪茄递给他。
他点燃雪茄,隔着烟雾望着江承浩,仿佛别有意味,江承浩同样也通过迷朦的烟雾审视着他,说:“不瞒您说,心理老师只是我其中的一个副业而已,主要还是经营古董店。”
“哦?”余萧眉毛一挑,仿佛听到了极感兴趣的事,说:“江先生很好的雅兴,开古董店投资可不便宜。”
“小打小闹着玩。”江承浩轻描淡写的说,“余先生也对古董有兴趣?”
“哦不,我是粗人,不懂得附庸风雅。”
“余先生说笑,我听说您在去年慈善拍卖会上,斥资上亿拍下一款宋神宗年间的琉璃玉鼎,的确是物超所值,那时我在拍买会上第一次见识到余先生的大手笔。”
余萧呵呵的笑着,两人谈来谈去,无非就是谈一些当下的时事政治以及财经新闻,聊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海运的问题,顾凉凉听着听着,却觉得有点暗潮汹涌,她抬头看了一眼江承浩,他眉眼轻松,正闲适的坐在沙发上侃侃而谈,仿佛与余萧成了忘年之交,相见恨晚的味道,可顾凉凉总觉得今晚的江承浩与平日有点不大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在回去的路上,她坐在车里一直没有说话,江承浩仿佛也一直在沉思中没有回过神来,过红灯的时候,差点闯过去,还好顾凉凉“哎”了一声,他像是惊醒似的立刻刹车,两人身子向前倾了倾才落回座位,他紧张的转过头看她,看她一脸淡然的盯着前方,像是根本不曾为刚刚的事情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他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以前当两个人还是那种单纯的关系的时候,相处起来觉得轻松明朗,没什么负担,现在熟悉了反而生涩得不敢坦然面对,仿佛各怀心事,的确是,意见相左,难免发生分岐,江承浩知道叫一个女人为一个认识不到四个月的男人生孩子的确是有点为难,但是当他做出那样的让步的时候,他不知道等到怀胎十月,孩子蒂落的时候,他又该怎么面对,对,以他的经济条件养大孩子的确不难,但如她所说,能不能给他/她幸福呢?他未曾这样考虑过,当时只知道自己的孩子,不忍心不舍得。
但无论如何,他要争取给孩子最好的条件,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回到家里,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江承浩想将她拥在怀里,她却像被蜂蜇了似的迅速跳开,江承浩在心里有点想笑,但表面上仍旧镇定,说:“怎么了?我怀里有刺吗?”
顾凉凉坐在沙发上,将方方的抱枕抱在怀里,低声说:“我们还是不要保持点距离好一些。”
“为什么不能跟从前一样?”江承浩有点烦恼的说,“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变。”
“你做得到我可做不到,孩子在我肚子里而不是在你肚子里。”
“很多话我不想再重复,你喜欢怎么样我也不会管你,但是我今天把话摞在这里,如果拿孩子的事情开玩笑,顾凉凉,你看得出来,我虽然是个平和的人,但是有些时候,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江承浩面无表情的说。
晚上两人睡在床上,第一次没有做那个事情, 仿佛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睡得并不安稳,一晚上翻来翻去的,像床上沾了刺让她浑身不舒服似的。
后来大约是睡得迷糊了,江承浩转过身想将她捞在怀里来,她才睡得踏实了一些,到天亮醒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江承浩一张放大的干净俊朗的脸,他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脖劲搭在她背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际,她的双腿穿在他的腿间,那样亲密的姿势。
现在,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敢这样仔细的看他,他的眉头微微的蹙着,仿佛在梦里睡得并不踏实,嘴巴微微的嘟着,有一股孩子气。她静静的看着,心口忽然一抽,这个男人终究离自己太远太远。
她抽了抽身子,忽然将他惊醒过来,她怕他看出什么,只好装作睡着的样子,他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这才起床,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从厨房里传锅碗瓢盘的声音,她躺在床上呆呆的听着,忽然流下泪来。
她抹干眼泪,穿衣起床,准备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忽然听到厨房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她只看得到他的侧影,他歪着头将电话夹在肩上听电话,手里正在调鸡蛋,说:“打入敌人内部很不容易,你还嫌我磨叽,我他妈付出了什么你又知道?”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到他说:“放心吧,我比你更心急,你除了向老李交代,我跟你不同。”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声音忽然沉下来,带着某种坚持与严历,说:“我要向雨宁交代。”
他回转身到冰箱里取东西的时候,看见顾凉凉站在那里,目光微沉,冲着顾凉凉点了点头,笑着对那边说:“好了,我们家这位起来了,我正准备早餐呢,挂了!”
他挂了电话,神泰自若的说:“你洗漱一下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顾凉凉不知为何,忽然有种难言的难受,雨宁,是个女人吧?
她像逃避似的,快速走到浴室里,她站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蓬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色,眼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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