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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未必深如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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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说到那朵珠花,韫玉忍不住有些哽咽。齐姜轻轻抚了她的背两下,安慰道:“你也不必太难过了,倒是应当暗自庆幸,既然他给你说了现在宫中根基不稳,只得处处小心,多加防范,说明他到底还是信了你,我们这个计谋,第一关是过了。德妃和小皇子如今安好,足矣。”
韫玉取了帕子擦了一下眼泪,道:“他让郭黑拿了那项圈去试探太后的反应,分明就是对我不信任!也罢!本来我已经心若古井水,他那般待我,我倒是没什么,可是他留着那朵珠花做什么?”
齐姜正色道:“他是对你有情义,可是说到底,还是有限,你莫难过了。”一边递了一杯茶给韫玉,韫玉接了,大饮了一口。这般激动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齐姜微微一笑,给韫玉说:“你给太后传信的法子,是如何想出来的!”韫玉楞了一下,不欲多说,给齐姜回报清浅一笑,“一个故人,曾经用过这个办法与我传递书信,我正愁着无计可施,突然想起太后在我刚入宫时,曾赏赐了一副古画,便借了这个法子一用。”
齐姜听了,道了一声:“巧妙!”接着又问:“那小皇子的尸身,你倒是用什么来瞒过去的?”韫玉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半响在齐姜耳边轻声说了,齐姜面色一惊,旋即哈哈的大笑:“用狸猫!亏你想的出来!”
两人笑了半响,齐姜说:“如今你倒时比我的谋略还多一些!”接着叹气:“我还记得当初教你之时,你那时不过十二岁,扎了两只总角,虽格外聪慧,但是心思纯善。”韫玉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神色甜美,“那时我总是毛毛躁躁,每次跌碎了东西,都是师傅替我在父亲面前圆谎!”
那应该是一段美好的时光,两个聪慧敏感的女子,越过十几岁年龄的鸿沟,一同渡过三年相互陪伴的岁月。
齐姜对于韫玉来说,亦师亦友亦亲,这个女子曾以自己宽广的视野、博广的学识、超凡的性格,给韫玉打开另外一扇窗。使得韫玉非一个寻常官宦女子一般,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里渡过闺阁里的细碎光阴。
兰筝已经取了茯苓糕过来,细软的鞋底踩在青石台阶上悄无声息,将糕点轻轻放在桌上,又无声息的退下了。
韫玉取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微微一抿,便是那糯软的香甜混合了一丝茯苓的味苦,回味甘长。齐姜自果盘了另取了一块鹅梨饼子,拿在手中却无心吃,眼神里透出一丝愁闷,“这步步棋都是险着,我真是有些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韫玉斜过面去看着齐姜,“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眼梢一段风流,竟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韫玉咽下最后一口糕点,起身踱步:“昨夜兰筝说的对,我身后还有爹爹、腹中的皇子、瑶敏、德妃连着太后一干人的姓名,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突然转身,紫色披帛在风中柔柔荡漾开去,“你曾经说过,我们的人不在多,关键时刻,关键的位子上,两个人,就够了!”
齐姜点头:“真的无法拖延了,如今你腹中的孩子马上五个月了,再拖下去,怕是无论如何都掩不住!”
江韫玉的手抚上重重厚纱缠绕的腹部,轻轻的说:“我知道!”
齐姜还是不太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你要当心贤妃和佛清佛蛮!”
韫玉的面上,霎时变的冷若冰霜,脑海中浮现太庙之上,贤妃刺杀陈景然的一幕,以及无意中窥见佛清佛蛮在这花园中起了争执的情形,立于那里半响无语。
沉了沉心思便给齐姜说了一句:“日头西沉,我先回去了!近日我宫中耳目众多,关于德妃和臻远的事情,我已经吩咐府中的暗卫将情形汇报给你即可!”
说完便拖着长长的纱裙离去,背影迤逦婀娜。身后突然传来齐姜的朗朗笑语:“今日可是个好日子,瑶敏估计这会子正等着你呢!”韫玉心思厚重,一时也想不起这话中之意。
回到宫里,见到瑶敏正在窗前写字,一笔一划写的格外认真。见了韫玉过来扭头一笑:“母妃稍等,瑶敏写完了就送给母妃!”韫玉最近十分繁忙,忽略了瑶敏许多,听了这话便慈爱一笑,在一旁坐了。瑶敏自来韫玉宫里也近一年了,身量长了不少,眼睛像极了她的母亲,杏眼微圆,但是鼻梁又很像父亲,高直挺拔,眉目之间已经有些佳人的样子。
韫玉远远看着瑶敏,竟是越看越爱,不由得浮想自己腹中的孩子,长大了应该是怎生的模样?
不消片刻,瑶敏已经写完了,举着那张蝉翼宣过来了,在韫玉面前恭敬的跪下,双手高高托起方才写的字,口里说到:“瑶敏恭祝母妃福如东海,寿延萱阁。”韫玉听了这话,微微一顿,突然想起方才齐姜的话中之意。今日居然是她的生辰,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急忙取过瑶敏写的字一看,宣纸上面用楷书工整的写着:九重春~色映霞觞,萱草长春庆慈诞。
韫玉心中一暖,抱起瑶敏搂在怀里道:“母妃近日有些繁忙,等过些时日,母妃带你出宫,去看看你宫外的姥爷!”
瑶敏听闻能出宫去,自是欢喜异常,拍手叫好。兰筝菊颂也喜气盈盈的过来道:“娘娘,寿面已经煮好了,还请前去用膳!”
韫玉笑着拉起瑶敏的手,“走!你们一同来吧!”
这一餐应该是兰筝菊颂着御膳房用心做了,除去韫玉爱吃的菜品,居然蒸了一个硕大的寿桃摆在桌子中间,一点俏色染红了桃尖,分外可爱。瑶敏眼中一亮,韫玉便将这个寿桃摆在瑶敏面前,让她吃个痛快。
彼时兰筝菊颂采珊等人也在另外一桌坐了,其乐融融,分别上前给韫玉敬了酒。兰筝菊颂一起前来,兰筝笑着说:“前些日子里菊颂说起娘娘的寿辰,奴婢等人都觉得娘娘近日辛苦疲累,去年也没有给娘娘贺寿,不如趁此机会让娘娘开心一下,奴婢等人就擅做主张了,先给娘娘请个罪!”说完兰筝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韫玉知她们体恤自己,微微一笑,也端起了酒杯。因有了身孕不敢饮酒,只略略沾了一下唇就罢了,便让两人去多拣些自己爱吃的去了。韫玉看着那些奴婢小臣饮的尽兴,心里觉得有些许快慰。
待到这一桌酒席散去,韫玉难得的陪在瑶敏身边一直等到她睡了。看着瑶敏恬静的睡容,月华如水轻轻流泻在床头,韫玉温柔的摸了一下瑶敏的发,替她落下帷帐。吩咐几个侍奉的宫女晚上需仔细帝姬踢了被子着凉,便带着兰筝出了宫。
兰筝在前面打了风灯,轻声问了一句:“娘娘去哪里?”韫玉淡淡的说:“陇雪阁!”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韫玉已经到了陇雪阁的玉阶下。抬眼望去,依旧是歌舞升平,丝竹入耳。这个地方,韫玉好久未来了。
韫玉制止了要去禀报的宫女,和兰筝拾阶而上。
第68章 搏命真相,声东击西
行至阁楼上面,看见贤妃依旧在跳舞,赤足,眉间一点殷红,腰间系了一串金铃,一直垂直膝间,随着鼓点转的飞快。
韫玉面上淡淡的笑着,双手交握,站在阁楼一角悠闲的看着。待到一曲终了,贤妃扯下腰间的金铃,远远的给韫玉抛了过来,韫玉伸手接了,笑着说道:“几日未见,妹妹过的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贤妃轻轻的笑着,再不似往日那般面容上略带愁苦,语气激烈,倒是有了不少欢乐的神情,举手投足之间透漏着轻快。向韫玉略略躬身:“娘娘请上座!”
韫玉在一张藤编的矮榻上坐定了,贤妃也随着坐了,接着开口问道:“娘娘许久不曾来此,今夜造访,可为何事?”
韫玉笑着说:“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许久没见你了,过来和你说说话。”略略一顿便问:“有一事问的有些冒昧,可也堵在我胸口几多时日,不吐不快,贤妃是不是早早的就知道圣上回洛州的时间?”
贤妃不以为意的一笑,“娘娘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否和圣上里应外合?”接着神色一凛,毫不犹豫的答道:“是!”转头看着韫玉道:“陈景然杀我父皇,难道还要我忠心耿耿的给他做妃子不成?!”
韫玉正要说话,就见黑公公跟前一个小臣上来了,给两人分别见了礼,随后给贤妃道:“沙南国新国君派了使臣前来恭贺圣上的登基大典,给娘娘也带了礼品,圣上请娘娘去御书房一叙!”
韫玉有些失神,问那个小臣:“登基大典定在何时?”那小臣恭敬的答:“四日之后!”
贤妃道:“你且回去,我随后便到!”待来传话的小臣离去,贤妃笑着看着江韫玉道:“想必娘娘必定是一头雾水吧!事到如今和你明说了也无妨,虽然我父皇死了,但是沙南并没有灭国。”
听了这话,韫玉从榻上“嚯”的一声立起,失声道:“什么?!”
贤妃带着一副玩味的表情绕着韫玉走了三圈,才开口说:“这是圣上和沙南扁只秘密订的协议!沙南扁只的国君将位子传位太子,自愿奉上项上人头,代价是圣上与两国永不犯边境,同时,击杀陈景然!”
如此代价,足够惨烈,韫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半响才哑着嗓子问:“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岳明渊接近陈景然么?”
贤妃冷冷的道:“那还有别的机会么?若不是以奉上两国国君的人头为名,陈景然那个狡诈的奸人怎么相信武安侯出征得胜?怎么会去祭拜太庙?怎么能让一国国君离开宫城?”
韫玉向前走了两步,逼近贤妃道:“这是一步险棋啊!若是不成功如何?”
贤妃无所谓的答:“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况且圣上早就布置好了兵马在太庙周围,万一不成,那就踏平太庙!”
随后看着江韫玉,眼里神情是一片悲愤和无奈,“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圣上若能杀了陈景然,沙南扁只尚能保住国土,如若不成,沙南扁只横竖都要被灭国的!岳明渊不行,陈景然必定还会派别的人来的!只有一条路!我们没有选择!”
说完,贤妃转身去了御书房。只留韫玉一个人,突然面对和消化这血淋淋的真相。
两国国君,甘愿自刎献上人头,只为托付一人去杀了仇人,即使不能成功,即使一击未中,断无回旋之地,也在所不惜!
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不过如此。
半响韫玉觉得手心渗出涔涔冷汗,扶着兰筝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韫玉十八岁的生日,就在这般喜忧之间渡过了。
第二日一早,韫玉目送瑶敏去上学,在宫门处立了许久,心中思绪如惊涛骇浪一般,不知太后请的救兵四天之内是否能赶到,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思绪至此,韫玉一咬牙下了决心,趁着这个时间岳明渊正在前殿与大臣议事,一个人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有侍卫拦住了江韫玉,韫玉倒也不恼,只是举起手中封了火漆的一个密疏道:“本宫来是给圣上送折子的了,这百里加急的急件本宫刚刚拿到!本宫放下就走!”
那两个拦住韫玉的带刀侍卫相视了一眼,便欲放韫玉进去。突然听见远远一声呼喝:“且慢!”听了这话,韫玉心中微微抖了一下。
转过身去,远远看见黑公公正带了几个小臣向这边走来,行至韫玉跟前,黑公公一挥拂尘,向韫玉躬身行礼:“娘娘!圣上有谕,御书房乃朝堂重地,非圣上宣召不得入内!”
韫玉笑着说:“今日一早,本宫父亲给圣上送来一件密信,要本宫务必尽快转呈圣上,本宫才来的,将这信送了便走!”
黑公公迟疑不语,韫玉戏谑的说:“你难道指责本宫不得干政?”黑公公急忙答:“小臣不敢!娘娘鸾驾岂是那寻常妃嫔可比!”韫玉面上依旧是温婉的笑:“敢问公公来御书房可有何事?”
黑公公答:“昨日沙南递的国书圣上要小臣来取!”韫玉点头:“即是圣上有谕,本宫也不敢不尊,那本宫就不进去了,劳烦公公将此密信放在圣上桌上可好?”说完便将手中竹筒封了火漆的密信递了过去。
黑公公恭敬的接过来,正欲进门,韫玉伸手拦住郭黑道:“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黑公公道:“小臣时间紧急,圣上还在候着。。。。”韫玉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本宫只有一句话要交待!”黑公公见韫玉话说至此,只得向一旁走了两步道:“还请娘娘示下!”
韫玉自袖里取了一锭金子,悄悄往黑公公手中一搁:“本宫只是想请你将那密信放在显眼一些的位置!”黑公公一边将那金子拢入袖中一边说:“娘娘放心,小臣自会办妥!”说完黑公公便匆匆离去。
韫玉在他身后突然发问:“请问公公何时跟了圣上?陈景然待你不薄!想必荣华富贵收买不了你,可究竟为何?”黑公公听了这话住了脚,再次回头面上却没了往日那恭敬的神态,依稀有几分狠辣神色:“娘娘有所不知,小臣本是扁只人士!”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御书房。
韫玉千般猜测万般假设,断断没有想到,个中缘由竟是如此的单纯。一个贤妃,一个郭黑,陈景然终于还是被这刻骨的仇恨杀死。
难怪贤妃和武安侯对陈景然的脾性习惯了如指掌,对这朝中大臣亲疏远近也异常清楚,有郭黑这等最贴身的近侍为他们拿捏,焉能不准?
如此看来,武安侯能如此迅速的坐稳了皇位,郭黑功不可没。
韫玉记得陈景然说过,郭黑自幼跟着他,陈景然尚是一方诸侯之时便跟着他,只是这十几年的恩情,终究敌不过一朝面临亡国的国仇家恨。
韫玉叹息一声,终究无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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