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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曲之枕上奴-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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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走下台阶,有些心疼的道,“七皇子,你怎麽还在这跪著?大王他是不会见你的,七皇子你还是听老奴一句劝,莫要再管这件事儿,回宫休息吧”耶律渲云缓缓摇摇头,眼眸落在那朱红色的威严大门上,岑寂静远的目光涌动著晦暗抑郁的波光,无色的唇在空气中蠕动了一会儿,才发出了声音,微弱的声音被雪吹得一阵颤抖破碎,“父王在做什麽?”
“大王他”那老太监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却又不想给他假的希望,想了片刻,还是如实道,“大王他正在与玉妃娘娘饮茶作画,并且传令老奴,凡是要为大皇子求情的人,不论是皇子还是大臣,一律不见”“”耶律渲云黯然的垂下目光,身子抖的更厉害,“七皇子,恕老奴多言,皇上已经铁了心要对大皇子定罪,任谁都不会再改变主意,七皇子还是莫要再趟这趟浑水,否则若是触怒了大王,别说是保不住大皇子,就连七皇子您也要被牵连”“托木公公,大皇兄只是一时酒醉,情有可原,还请托木公公帮帮忙,让我与父王见上一面,兴许我可以说动父王”
“七皇子这哎老奴实在是不敢违抗圣命啊哎该说的老奴都已经说了,七皇子若还想要跪下去,老奴也不拦著老奴还有事在身先行下去了”
那老太监说罢,便重重叹了口气,弯著腰退了下去,耶律渲云目光抖动了一下,微微缩了缩冻僵的手指,垂首依然一动不动的跪在漫天雪地之中,这一跪,是他赌的全部,他既无权势,亦不受自己的父王喜爱,耶律渲云能拿出来赌的,唯有那仅存的一丝血肉之情,他相信普天之下,应该不会有一个父亲,会狠心让自己的儿子在冰天雪地中跪一整晚而不闻不问。而当那高高在上的父王心软的时候,也就是他争取希望的时候。
可惜,他错了,错的荒唐而离谱,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王,就仿佛当他完全不存在一般,对他没有一丁点的过问。到了傍晚时候,大殿深处甚至又传来靡靡丝弦之声,一声声,甚为真切而妖娆。
那一日,雪下了一夜,而他也从清晨一直跪到深夜,他整个人都仿佛被寒冰包裹住一般,身子仿佛被关在一个千年冰冻中,冷的近乎麻木,明明那两条废腿早已失去知觉多年,可是这一夜,就连它们也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冰寒地冻,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比那不停飘落下来的雪花还要惨白几分,但是无论怎麽样寒冷痛苦,他的眸子却一直死死的看著那深红色的宏伟大门,清皎的眸子中的明亮光彩随著无边的夜色而一点点的黯淡下去,似有什麽东西,从他眸中一点点的陨落,又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冰刃残忍而生硬的将某种东西从他清素寂静的眸子血淋淋的剥落下来,让他看清楚什麽才是最真实的真实。
渐渐的,他的思绪有些模糊起来,越过那扇大门,穿过漫天飞雪,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情景,看见了自己的母妃被裹著一个草席,扔在了天寒地冻的野地里,看见了自己高烧不退,蜷缩著小小的身子在病床上独自一人苦苦挣扎,痛苦的求生,而另一边,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却抱著其他的女人缠绵欢好看见了,这麽多年,那个人每次看向自己时,那疏离冷淡又极为不屑厌恶又甚为嘲弄的眼神,天底下,没有一个父亲,会用那样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儿子,可是那个人却会。
原来,这麽多年,那个男人变了很多,但是有一点却是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的没有变,那就是依然对他的生死,毫不在意,漠不关心耶律渲云目光模糊的看著自己身上凝结的那一层薄薄的冰雪,勉强的勾起唇,自嘲的挤弄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还没来得及做完,便又被风雪覆盖住了,有一滴热乎乎的东西从他眸中掉落出来,那麽烫,又那麽疼这是什麽??
“渲云别再跪了跟我回去吧回去吧” 一个娇柔拖著哭腔的声音从夜色中突兀的响了起来,“呵~”耶律渲云轻轻转头看她,清寂的目光含著浓浓自嘲而又哀伤,:“你知道麽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生死对他来说丝毫不重要甚至比不上一个舞姬的舞姿”
奴桑儿目光心疼的擦去他脸上落下的泪痕,用尽全身力气的紧紧抱住他,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温暖全部都传递给她,哽咽著叫道,“我们回去,我们回去!!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就算所有人都不在乎你的生死,可是我在乎,我在乎!!”
“桑儿”耶律渲云潮湿著眼眶,将她搂在怀中,俊脸轻埋在她的肩膀里,目光压抑的令人难以呼吸,“永远都别离开我”
十日後。
潮暗的大牢里,一阵响亮而急促的脚步声,从牢房一侧,传向了牢房的尽头某一个角落。
“六皇子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 隔著牢狱的栅栏,泠春涧用余光朝著那一角藏青衣袍瞥了一眼,唇角的笑容疏淡而温凉。
“哈,的确是不错,不,应该说是好的很!”耶律弓麟也流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不同於泠春涧的清冽,带著七分邪气,三分阴凉,“呵呵呵,泠公不愧是西夏国第一谋师,不过是区区小计,便助我除掉了大皇兄!!了却了我多年的心病!!”耶律弓麟斜挑著嘴角笑著,无情的眸子尽是嗜血的快慰, “只可惜你没有看到那大快人心的场面,大皇兄的头啊就被那麽哢嚓一下子砍了下来!!血溅当场!!哈哈,过瘾!过瘾啊!!可惜你身在牢狱,没能亲眼看到,却是又有些遗憾了!”
耶律弓麟这麽说著,表情便当真的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没关系,只要六皇子看的高兴便够了” 泠春涧不卑不亢的笑了笑,神情淡然如冰。
耶律弓麟斜挑著眉头笑了笑,打量了一眼他手上的沈重手铐,伸手扶住栅栏,安抚般的扬唇道,:“我知道暂时把你关在这里是委屈你了,只不过为了避免人怀疑,也避免洞箫子继续生疑,本皇子也只能出此下策,;还请泠公子多多包涵啊!““六皇子不必介怀,我在这里吃的好,睡得好,与在外面并无太多差别”“哈,你能这麽想再好不过,不说这个了,今天是个该庆祝的日子,我特意带了些美酒来犒劳你,就当是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愉快!!”
“我不善酒量,这珍馐佳酿酒还是不要糟蹋了”泠春涧眸色淡淡的,摇头想要拒绝、“怎会是糟蹋,今日本皇子心情很好,你可不要做令人扫兴之事!”耶律弓麟不容拒绝的扬声道,回首朝著身後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时手脚麻利的打开了牢笼,将一樽美酒送了进去。
泠春涧知道以他霸道张扬的性子,是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的意思,故而也不再多说什麽,只是动作清雅的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端在手中慢慢的喝了一口。
耶律弓麟微微邪沈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笑容深邃而慵懒的用手缓缓抚弄著肩上垂落的发丝,脸上又刻意做出一副颇为同情的摸样,“看来以前是我低估了那个玉露,没想到她不但有本事将父王迷的神志不清,就连大皇兄也为她魂牵梦萦,若不是大皇兄看上了她,恐怕我们也没有那麽容易就下手,谁知道我那可怜含冤而死的大皇兄啊,只有贼心却是没有贼胆,只可惜死前父王都不肯相信他是清白的,他是被诬告的,呵呵父王啊这一辈子相信的人恐怕就只有自己喽”
他顿了一下,神情又忽而变的乖张而邪傲起来,目光中还不时的闪过一丝轻蔑,:“还有一件更好笑的事儿,耶律渲云那个蠢人竟然为了救大皇兄而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天,可是结果怎麽样??父王不是还是照样理都不理他??哈哈我那天真的皇弟啊真是傻得可爱他难道不知道,在父王心里,没有什麽东西比他手中的权利更重要,一旦有人踩上那块禁地,就算是亲手骨肉,也不会有丝毫留情”“有其父必有其子,这麽看来,你的确比你的那些兄弟们更适合当这大辽国的大王” 泠春涧凉淡一笑,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我姑且把这当成是赞美收下了” 耶律弓麟眯著眸子邪笑一声,棕褐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烛火中昏沈如墨,“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泠春涧摩挲著青玉杯壁,垂眸淡淡笑了一下,那笑容如同子夜中绽放的昙花,绚人眼目中又含著杀人於无形的毒意:“接下来就轮到你的五皇叔了,你是想让他死无全尸,还是生不如死?”
作家的话:话说,大家看到题目肯定是想,谁是白昙花吧?、O(∩_∩)O哈哈~,刚才突然觉得,泠春涧的外号其实可以叫白昙花麽,因为听说昙花虽然在夜中有著浓香,可是香气是很带毒的so,白昙花啊白昙花,你真滴就是一只白昙花,。
泠春涧【怒瞪】:滚走,不要给我起这麽雷的名字好嘛!
(18鲜币)第182章 耶律灼要篡位?
‘洞仙歌’中,男人一袭红衣醉卧在美人榻上,红木发簪上的两条红白丝绦随风,肆意在脸边飘动,妖冶俊美的面容上平静无波。耳边人的不停吵闹似乎完全入不了他的耳中。
“洞箫子!!洞箫子!!!洞箫子!!!” 鸾萱站在他身边,叫的嗓子都快哑了,也得不到那人的一点回应,看著他始终刻意装醉不理会自己,她终於用尽了耐心,目光一闪,满是恼火的扑倒他身上,对著他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咬。
洞箫子看著她歪著脑袋,气急败坏的咬著自己的手臂,薄唇不以为意的轻弯了一下,手腕优雅的一抬,便用灵活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她肉肉的脸蛋,向上不轻不重的一拉。
“哎呦!好痛!” 鸾萱立时痛叫起来,捂著脸颊从他的魔爪中挣脱出来,看著他眸中蓄起的捉弄笑意,瘪著嘴委屈的道,
“你耍赖!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洞箫子弯了弯唇,不置可否,抱起酒坛又仰头朝著口中灌了进去,清澈的酒水如清泉一般从坛口倾泻而下,一丝不落的流入他优雅张启的红唇之中,美眸中闪动的妖冶波光,似比这千年的醉颜红还要醉人。
鸾萱看著他这张妖孽的不能再妖孽的表情和动作,傻呆呆的站在那,一时间竟看的怔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干渴般的舔了舔唇,又撒起娇来,讨好笑著蹭到他的身边,轻轻拉著他的袖子左右摇晃。
“洞箫子,泠春涧已经在大牢里关了很多天了,你去跟六皇兄说不再追究了,好不好?你让他放泠春涧出来好不好?”
洞箫子冷笑一声,妖冶森凉的眸子朝著她的胸口瞥了一眼,目光有些讥嘲,:“伤刚好,就忘了痛?你怎麽就是不肯长记性!你不听我的话,早晚会後悔!”
“我不会後悔,我不会後悔!!我只要你让六皇兄将泠春涧放出来!” 鸾萱拉著他的衣袖,摇晃的更加用力。
洞箫子懒得再理她一般,凉凉的闭起眸子,:“又不是我关著他,你要是想起何不自己去求你的六皇兄!”
“他若是肯听我的,我又怎麽会来求你!” 见自己从足足磨了他三日,他却软硬都不吃毫不松口放人。鸾萱又气又急,不由红了眼眶,眼中浮起了一片水汽。嘟著嘴囔囔著叫道。
洞箫子不理会她,依旧不紧不慢的喝著酒,妖冶如花的眸子时不时的朝著窗外那一株淡黄色的黄梅望去。迷离的醉眼中含著几分霜冷如雪的清醒。
“嘤呜” 鸾萱咬了咬唇,忽儿红著眼睛蹲下身,轻轻啜泣起来,一声一声的,像是断了弦的琴,令人难以忽视,又让人听的人心头不由发颤。
洞箫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余光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渐渐地,那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後,鸾萱索性又放开嗓门,耍赖般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嘤嘤呜呜呜呜”
“你你这是做什麽又不是三岁小孩??” 洞箫子也被她吵得受不了,又是头痛又是好笑的看著她道。
鸾萱抽噎著抬起头来,湿漉漉的水红眸子执拗而任性,两腮边的晶莹泪水滚滚而下。
:“呜呜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放过泠春涧大皇兄已经死了我好怕好怕春涧哥哥也会死我我不要泠春涧死我不要洞箫子!!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吧!!不要再让六皇兄查了!!我不想再也见不到泠春涧我好怕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他”
洞箫子看著眼前哭的泪水斑斑,惶恐难安的小脸,眉头送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後只能是低叹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拉著她就往外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 她抹著眼泪跟在他身後问。
“让耶律弓麟放掉你的心上人,不然他没死,我就已经先被你吵死了!”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鸾萱立时破涕为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洞箫子点了点她的额头,步伐没停,脸上的笑容却是深幽莫测,:“我还是那句话,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後悔你做的所有决定”
黄昏,浮云淡白, 霞光满天。那团团白云便以诡异之势态幻化起来,白云变成金色,浓云散成薄雾,挥洒天边,
寒风吹卷起地上落叶;沙沙之声仿若怨妇的泣诉;凄婉哀怨。深冬的料峭寒意令本就萧瑟的‘栖云殿’更而显孤寂萧索。
昏黄的霞光越过窗棂,落在倚窗而坐的耶律渲云身上,也落在他手上的那一把做工精致的鹰首金弓上。
耶律渲云素白的手指流连忘返的抚摸著那沈重而古老的金弓,水光潋滟的眸子幽幽的倒映著沈重而哀伤的缅怀和思念。
“渲云,待你双腿痊愈,大皇兄带你去草原上射大雕!就用这把弓,你一定会是咱们辽国最出色的弓箭手!”
“渲云,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中原和西夏各地找寻奇药,有大皇兄在,你的腿一定会好起来!!你万不可自暴自弃啊!!”
“大皇兄” 耶律渲云握著手中那把古老金弓的手指渐渐收紧,面上满是无能为力的痛楚和愧疚,如水的眸中亦是深深的自责与悔恨,
“渲云别再自责了,你已经尽力了我想大皇子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为他日日沈浸在悲伤内疚之中“ 奴桑儿体贴的坐在他身边,一双盈盈的眸子流露著似水柔情。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没事只是一时间突然伤怀而已”耶律渲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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