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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枫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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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但是受*控的梦,是极难醒的。”梦魔说着,又动手准备弹起琵琶。
陆云裳察觉到他的意图,衣袖化作绸带,一把卷过他手中的琵琶,梦魔见琵琶离手,斜着身子疾飞过来抢,陆云裳的法术恰到好处,牢牢卷住了他的琵琶,忽进忽退,就是不给他抢走的机会。
梦魔始终没有得手,陆云裳寻到一个破绽,收回绸带,那把琵琶便到了她的手上。
“还给我!”这回轮到梦魔慌了。
“除非你放我们出去,我才还给你!”陆云裳威胁道,“我虽然只使得出七成功力,但毁了它,还不难。”
梦魔听她这么一说,反正镇定下来,不似先前激动了。陆云裳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把琵琶多半和她和碧落箫一样,是毁灭不了的。
陆云裳心念一动,一把利剑化出,左手拿稳琵琶,右手持剑,奋力朝这把琵琶砍下去——剑触到琵琶的弦,一阵毫无章法的曲调洋溢开来,琵琶本身生出一种反力,将她这一剑的力量抵挡住了,毫无损伤。
梦魔骄矜地一笑,说道:“玉魔琵琶是妖界圣物,又岂是能随意毁灭的东西?”
“区区一个烂琵琶,也敢自称圣物,简直玷辱了‘圣物’二字!”一道仙气掠过,身着水蓝色素裙的端木妃茵翩然降临。
“妃茵?”北堂琪喜道。
端木妃茵道:“我欠你的三件事,已还了两件了。今日是最后一件。”
“你从来没欠我什么。”北堂琪摇头道。
“你在仙界曾帮助我三次,我便还恩于你和你女儿三次,我端木妃茵从来不愿欠人人情。”端木妃茵原则分明地说。
陆云裳由此才明白了之前端木妃茵帮她解除碧落箫的禁锢,把她和蓝珞枫带回两百年前让他们了解前世,都是出于一个“还恩”的主观目的。
“端木妃茵?”梦魔看到她,不觉惊惶,有恃无恐,“就算你来了也一样!”
端木妃茵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对北堂琪和陆云裳说道:“你们随我来。”
端木妃茵在前方腾云而飞,而陆云裳拉着北堂琪的手跟在后头,经过数不清的山川大海,到了极边之地。
梦魔一直尾随着,一看到那连着天的海面,脸色突变,“天涯海角?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端木妃茵道,“就像人间至妖界有一扇妖界之门一样,在现实与梦境之间也有一扇门,只是一些人不知道它的存在罢了。”
端木妃茵闭目施法,扣动十指,指尖点出两道圣光,迎空一画,一扇门便出现在正前方。
梦魔心知已无法留住她们,想到玉魔琵琶还在陆云裳手上,唯恐被她带走了,急道:“琵琶还我!”
端木妃茵瞥了玉魔琵琶一眼,说道:“这琵琶是妖邪之物,能控制人的心性,还是还给他为好。”
“给你!”陆云裳将琵琶朝梦魔抛过去,梦魔手忙脚乱地冲过来接住琵琶。
“快走!”端木妃茵将陆云裳和北堂琪一边拉了一个,往那梦境与现实之间的门跳去
像是平地起了霹雳,震得陆云裳和北堂琪同时在梦中醒来。
陆云裳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而不是守在北堂琪的床边,不免吃惊,望了望四周,只见蓝珞枫凭窗而立。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我看你睡着了,就把你抱到这个房间了。”蓝珞枫语气自然,“怎么,做噩梦了?你睡了整整一天,样子却没片刻安稳。”
“抱?!”陆云裳粉腮镀上一层流霞,垂下头去。
蓝珞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让她害羞了,忙另起话头:“你在梦里,梦见什么了?”
“是娘被梦魔带走了,我入了她的梦,想去救她出来。”陆云裳唏嘘道,“好险,要不是端木姐姐及时赶来帮助,可能我和娘就回不来了。”
“梦魔?”蓝珞枫对这个人物也不并陌生,说道:“据说他是个很难缠的家伙,他的法术不算厉害,但一旦入了他设的梦境,除非他愿意放手,否则就九死一生了。你们是逃脱的?”
“我们找到了天涯海角,那里有梦境与现实的一扇门。”陆云裳道,“蓝大哥,我想去看看娘。”
蓝珞枫会心一笑,掩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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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故人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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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院中一派清和风光映入陆云裳的眼帘。
院子很空旷,想来应该是供逍遥派弟子习武所用。临门较近处有一棵参天的榕树,高得一眼很难望到顶端,树下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亭内的石桌上画着一幅棋局时过境迁,旧景不再,逍遥派已经只剩下韩子夜一人,北堂琪站在亭子中,似乎在看风景。
陆云裳见她平安无事,才放了心,走过去唤道:“娘!”
两人并肩站在亭子内,相望无语,各自感慨万端。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珞枫忽自正门步入:“云儿,陌颜妹妹把君前辈带来了?”
“真的?”
“他们现在在独孤前辈的墓前。”
“我想我也要去看看独孤前辈。”陆云裳挽起北堂琪的手,“娘,我们一起去吧。”
君暮川跪在独孤雁的墓前,随身的剑被他以掌力打进泥土,剑身全部入土,只留下剑柄在上端。
“师兄,暮川来迟了。”君暮川愧疚地垂下头,“本派蒙危之际,我却一个人躲在别处,不闻不问,我,我实在愧对师门啊”
“师叔,师父不会怪你的。”韩子夜道,“师父一向看淡生死名利。劫与缘,他从来不曾逃避退缩。”
“你还叫我师叔?”
韩子夜道:“是。”
“当年,我已经被师父逐出逍遥派,在逍遥派除名”
“爹爹,你是不是后悔离开师门?”君陌颜忽问。
君暮川怔怔地不知怎么回答,若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水凝心,只是今时今日,逍遥派已遭遇灭门之祸,对于当初自己的离开,他又怎么做得到全然没有悔意?若说不后悔,对不起的是逍遥派;若说后悔了,岂不等于否定了和水凝心的一场感情?
韩子夜见他半天不答,知道这个问题让他矛盾和为难了,岔开了话题:“陌颜,让你爹爹一个人安静下,我们去看看云儿醒了没有。”
“好。”君陌颜不再盘根究底,跟着韩子夜离去。
走不了几步,蓝珞枫已迎面走来,身后跟着陆云裳与北堂琪。
陆云裳走到独孤雁的墓前,深深鞠了三躬,恳切地说道:“独孤前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尔后对韩子夜道:“子夜,我要带娘去忘尘山庄;陌颜妹妹,你不回去看看*吗?”
君陌颜再望一眼不动如尊的父亲,叹息着说道:“我其实很想爹爹和娘相聚,哪怕只是片刻。这一段时间,我发现人生实在无常,可是他们,为了一个无聊的约定,十多年避而不见!”
最后一句她有意加重了声音,是特地说出来给君暮川听的,但没有收到任何成效。
北堂琪静静地凝视着君陌颜的一言一行,满脸的温柔慈爱,轻声道:“陌颜,你都这么大了。记得十六年前,你刚生下不久,我还抱过你而且,你的名字,是我起的。”
“是吗?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是琪姨起的。”君陌颜看着北堂琪,满眼笑意,“琪姨,我听我娘说,你和她情同手足”
“陌颜妹妹,你随我们一道回去看看*吧,至于君前辈,有些事情,他会了悟的,只是需要时间。”
陆云裳的后半句话点出了君暮川的心事,他转过头,对陆云裳一笑:“多日不见,你的悟性更胜从前。”
“前辈,我先告辞了。”陆云裳拉起北堂琪与君陌颜,腾云而飞。
不多久,已到达忘尘山庄上空。
三人在院子中落地,站在莲池之畔,捻着佛珠伫立的水凝心一见她们三人,洞若观火:“琪姐姐,你等等。”
“凝心。”北堂琪慨然道,“没想到,你我也有重逢之时,当初被抓进妖界时,我一度以为,不会再有生还的机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与缘,能不能化解,皆源于机缘巧合。”水凝心道,“琪姐姐,你种下福因,必有福报。”
几句话说得颇有禅意,北堂琪望着有些陌生的水凝心,目中是一片惶惑。君陌颜的性格活泼娇憨,活脱脱便是水凝心当年的影子,而水凝心这些年,又是因为经历了什么,变得对一切都那样淡然,超脱世俗了呢?
水凝心结起手印,从莲池中取上一抔水,再折下池中最大的一朵莲花,以功力将两者和成一颗药丸,递给北堂琪:“服下它,可延续十年寿命。”
“十年?”来之前,陆云裳抱了很大的希望,而现在听得结果如此,大为失望,问道,“那十年后怎么办?”
“过了十年,那边那颗莲花便可以采摘了。”水凝心道,“云儿,心姨不会让*有事。”
“原来是这样。”陆云裳放心地点点头,“有劳心姨了。”
“娘!”直到她们的对话完毕,君陌颜才小声道:“爹爹现在在扬州,他很想见你。”
这个借口是她编出来的,她为自己撒谎的语调窘得满脸通红。
水凝心不看她的神色也知道她的话是假话,驳道:“陌颜,君暮川若想见我,他自己会来,何须派你作说客?”
“娘”君陌颜被问得语塞,隔了许久抬头道:“我只是不想你们因为一个无聊的约定辜负了彼此。”
“陌颜,你还小,有些事,你不会明白。”水凝心执着依旧,“你不用再劝我,是聚是散,四年后自有定论。”
君陌颜知道劝不成,箴口不语。
水凝心离开莲池,去房间内搬了琴出来,坐在亭中抚琴。
闻琴音,忆斯人,北堂琪想起了江墨尘。
要有多少机缘巧合,不相识的男女才得以结为夫妻?
只是何以,情深缘浅?
“娘,我带你去爹的墓前看看。”陆云裳善解人意地提出要求。
北堂琪垂首以答,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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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莲神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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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尘的墓前,已是芳草凄凄,野花丛生。
北堂琪正对着墓碑伫立着,二十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
听林涛天籁,感云移日浮,她眼前的墓碑,逐渐幻化成一个儒雅俊秀的书生。
“书能净性为吾友,剑可怡情是我师。”
他念着改编过的自勉对联而来,游历人间,风尘仆仆。书生意气,剑客豪情,他自问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平淡清和的心境起波澜。
只有这一次,望见正在赠医施药的她,惊为天人,失神得忘记了继续前行。
她,北堂琪,以莲妖之身修炼了数千年,一朝得道,飞升成仙,成为掌管天下莲花的花神。修炼的日子,她只有一个相伴之人,水凝心。性格跳脱的水凝心对人间的花花世界憧憬无限,不止一次去人间游玩戏耍,而她心如芷水地只做着一件事情——修炼。
从来没有下过山,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人世,从来不懂得,那些连天界仙女都不惜犯下天规的情愫,究竟源于什么?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还是妖精的时候,已有前辈点化,说她是带着仙气的妖,终有位列仙班的一日。
她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从来没觉得缺少了什么。
成仙后的日子是无聊而无趣的,天上莲花的兴衰取决于仙界瑶池内莲花的兴衰,她只要看管好瑶池内的莲花,并无他事。
直到有一日,无意中看到南诏国陷于疫情,民不聊生产。她决意下凡,去做一些对人间而言真正有意义的事。
于是,有了与江墨尘的相遇。
她最怀念彼此心意相通的日子。有时候,他弹琴,她吹箫;也有的时候,她弹琴,他练剑,落英如梦,清泉若诗,琴音伴随剑舞,似狂花落叶般从容。
莫失莫忘,不离不弃
北堂琪陷入了美好的回忆,明净的脸颊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陆云裳并不打扰她,安静地立在一旁,满足地凝望着她的笑容。
就算没有白头到老,曾经的幸福,亦是最宝贵的财富。在回忆里,一切快乐幸福、甜蜜愉悦,都可以重新来过。
“墨尘,我和女儿来看你了。”北堂琪跪下来,轻轻抚着墓碑,温柔地软语道:“我想起了我们从前的日子,认识你,真好。”
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得到,陆云裳没听清,随口问:“娘,你和我爹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外表二十六七岁,实际已两千五百多岁的北堂琪的脸上竟流露出了几许少女的俏皮。
“娘真坏。”陆云裳撒娇地一笑。
“雪儿,把碧落箫给娘。”
“嗯。”
北堂琪接过箫,握在手上静静端详。良久说道:“这箫,是你爹以家传的千年寒玉制成的。”
“是送娘的定情信物吗?”陆云裳调皮地一笑。
北堂琪乌润的眸子闪过一缕缱绻,记忆中的某个片断悄然而至。
那时正是冬日,山川之间,雪湮冰封。她漫步在山上,独自赏梅。傲雪凌霜,一枝独俏,除了莲,梅便她最喜欢的花了。
梅香馨雅,雪落无声,她抚着梅枝,巧笑嫣然。这样瑰丽的景致,在仙界,是永远没有机会看见的。
“琪!”江墨尘踏雪而来,手中举着翠莹莹的物事。
“墨尘。”她站在梅树下。不知是梅花为红颜增了丽色,还是红颜让梅花添了灵气,花容掩映,说不出的娇柔秀美。
“这个,送给你。”江墨尘奉上箫。
北堂琪接过箫,温凉清润的玉身摩挲着十指,契合的感觉像是它就是为她而生。
她将箫凑至唇边轻吹,一段仙逸的音符逸出,仙乐梅香,情景动人。
“喜欢么?”江墨尘笑道。
“喜欢。”她莞尔,“这箫,可有名字?”
江墨尘略思索,说道:“我已为它想好了名字,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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